《仙缘如墨之海棠香》第74章


“勿要妄言,她可是崆峒海八王子的侧妃!”
“可崆峒海八王子被呆了一顶光鲜碧绿的帽子,竟不知情吗?”
那宫娥四下望了望,悄声道:“那八王子素来不喜他的那位侧妃,想来是被冷落久了,加上八王子被贬下凡,她欲火难耐,竟红杏出墙了!”
“咱们太子也是,不就是当初向蛟王宫求亲被拒了嘛,得不到蛟王公主也不用退而求其次,捡了八王子侧妃回来。”
二人议论的正欢,思绪还未从颜覃太子的话题中转移出来,便觉眼前一亮,两道银光倏地钻入体内,却又不觉异样。
“快些吧,一会去迟了太子又要大动肝火了!”
“也是!”
于是海棠和白米随着宫娥一路来到了颜覃的临华殿。
临华殿雾气氤氲,华美,绚丽,雅艳。
只身躺在软榻上的颜覃神态沉迷,望着领口大开的元女坐于铜镜前梳理头发,轻轻吐出一缕叹息。
“本太子比起崆峒海八王子,如何?”
元女压下怒,忽略了他语气中的嘲笑,略有示威意味的道:“太子殿下,您能不说这些吗?”
“你只要乖巧的陪着我,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太子殿下莫不是搞错了,你我各有所求,且在这一点上我们是达成了一致的。”
颜覃挑眉,眼中危险气息渐浓,继而却是一笑,将眼神移开,下了榻。
他缓缓踱至元女背后,探头吻在她脸上,手却猛地伸进她衣襟,猖狂的揉捏着道:“若我是你,就不会在此春宵时刻说这些扫兴的话……更何况,崆峒海你是回不去了,渡厄星君若是知晓他的妹子做出如此丢脸之事,怕是也会亲自送你去天刑司。一个没有后路可退的人,如何还能如此胆肥的与本太子顶嘴?”
因那宫娥站的较远,海棠便听的不是很真切,但是‘渡厄星君’‘天刑司’‘没有后路’还是断断续续的入了耳,她心中厌恶不已。
元女啊元女,殊不知你已经沦落到如斯地步了。
西海来往之人众多,嘴上不把门的更是大有人在,你怎能让东岳难堪呢?亦让崆峒海难堪?
元女将颜覃的手从衣襟中拽出,一脸愤懑道:“太子殿下,元女既没有后路可退,那便不会退了!”
“哦?那本太子倒是想问一问,仙子将将与颜覃激情云雨过,现下便如此急切的要撇清关系,莫不是知晓了八王子归位了?”
元女脸立马黑了,“他归位了?”
“可不是嘛,他做了通天法王数千年的坐骑,总算是功德圆满了。”
慌张不已的元女站立不稳,头上珠钗都没插好,歪歪斜斜的,像一只颓废的鸟儿。
她讶然问道““数千年?那崆峒海的这位,却又是何人?”
颜覃窝火的答道:“我也是从父王那里得知的,是历了劫的东岳帝君!”
竟然是他?竟然是他?
元女猛然明白过来。
当初海棠仙子被罚下界后不久,东岳帝君曾和上一任天帝帝殷闹了口角,据说是为了天帝帝殷惹的一箩筐情事,先是娶了凤荼、惹嫦娥、更为荒诞的是他欲将花神紫陌和花神之妹芍药仙子紫荨一同纳为天妃,除此他还深夜降临扶英将军的府邸,险些被斩。
东岳帝君一贯行事低调,但在和帝殷的对话中指责意味却十分的浓。
帝殷甚为恼火,却隐忍着直道东岳帝君不识红尘情爱的滋味,实则是为自己找寻借口,继而证实他的风流无错。
许是对帝殷的失望,许是其他缘由,东岳帝君竟承了约定,历三世情劫后再论帝殷风流的对错。
可后来,帝殷迫害帝昊之事败露,被三清罚去历十世轮回。如此,东岳帝君与帝殷之间的约定自是无法兑现了。
现下东岳回归正位了,那便是证明,他当初的劝戒是对的。
然而,敏惠如他,在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上,竟然愿意以历三世之情劫为代价,难道亦是他本身所想的么?
东岳的一世。
八夏的一世。
夏?的一世。
而每一世里,都有同一个女人的存在。
第七十一章 谁是谁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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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后的元女犹如被天雷击中,彻底愣住了。
颜覃拿了个瓷杯在手中旋转,冷脸道:“眼下你再想抽身已经来不及了,因为爱也好,因为嫉妒也罢,你附身那鄂邑公主之时,便是想拿下夏?。此举在颜覃看来无甚所谓,然而对于东岳帝君,你已然与他结下了梁子!”
元女忙不迭就要出门,却被颜覃一个光圈困住了。
“本太子说了,现下想抽身,却是迟了!我奉劝你莫要做傻事!”颜覃恨道。
“太子若能除去海棠仙子,元女定当只字不提!若太子心下舍不得而要留她,元女便只有玉石俱焚了。”
“你,”颜覃上上下下打量着元女,“却是欢喜男子多些,还是欢喜女子多些?”
元女气极:“你休要胡言!”
“仙子梦魇之时,本太子可是就躺在身侧。仙子口口声声道既思慕八王子,亦不舍海棠仙子……”
元女一张脸死白,讷讷开口,却无声音。
“本太子是尊贵的黑龙,瞧着白龙银龙皆无甚不爽,却对其他神兽诸如凤凰、银蛟、白狐赤狐颇为厌恶,总觉着不将它们除尽,难解我心中不平。龙者,神兽之至尊也!小小蛟王宫,亦敢拒绝我的求婚?”
“你疯了!”
颜覃笑道:“你可以那么说!”
“所以,你对晋国西疆施法布下瘴气,挑起纷争为害人间,就是想借机引出狐族的幻若之珠?”
“仙子果然聪明,幻若之珠吞噬了巨大的瘴气后定会激涨,那白狐的灵力无法操控便会遭受反噬,他命不久矣!他一死,白狐一脉便灭绝了。留下赤狐一脉,不足为患了。”
……
潜在宫娥体内的海棠心下急躁,颜覃如此狠辣的要将除龙族之外的神兽尽数除去,心计委实不是一般的毒。
一路走来,白米对她始终是不离不弃。
可他,会有事么?
她蓦地发觉自己是那般害怕失去白米……
正待她要脱离那宫娥变回身形时,忽有侍从慌慌张张的跑来,禀报道:“太子殿下,东岳帝君驾临,龙王宣你速速前去!”
颜覃心道,这么快?
他自然晓得东岳此番定不是来喝酒的。
刚行过花园,一道身影挡在了颜覃的面前,用不高不低的声音道:“太子殿下,且慢!”
“东岳帝君?”
颜覃略感突兀:他不在正殿和父王饮酒,为何出现在此?思及此,不免将手中吞天葫芦攥的紧紧的。
东岳客客气气的道:“本君前来领太子前去天刑司受罚!”
“帝君此番未免唐突冒失了!”
“太子请看!”东岳手一张,一柄小小铜镜自临华殿方向飞了过来。他在镜面上一拂,却是将才颜覃与元女对话的场面。
“本君虽是因历情劫而投生至崆峒海,却也不曾想过,若不是此番历劫,我定不会遇上你这等仙界败类。当日蛟王宫三王子密谋南海太子,虽是罪过,却远不及你心肠之毒辣。东南二海和崆峒前脚刚带着寒尘离开蛟王宫,你后脚便抵达了……是也不是?”
颜覃很是挫败。
“帝君如何知晓是我所为?”
东岳手拎一枚香囊置于他面前,颜覃的脸便变了颜色。
“海棠公主当日用手刨坑欲将蛟王一干人等安葬,却未曾留意蛟王手中紧握着的,太子殿下你的香囊,上面所袖的黑龙纹,总不会是其他龙族之人敢拥有的吧!”
顿了顿,他又道:“原先本君想着,你仙龄不过万年,如何能将蛟王宫诸人尽数灭去,直到前几日于天庭之上听闻你的师父玄天法王丢了法器,在细细梳理一番之后,方明白那法器竟是被你盗了!”
颜覃定定站于花园的一株梨树之后,眼光扫过身后两个宫娥,神色不明。
“帝君英明,可颜覃却有几句话要与帝君说一说,帝君可见到临华殿里的元女仙子?”
东岳平静道:“休要想着扰我心神,她所犯下的过错,便是渡厄星君自己的厄!”
道完,他瞥见颜覃一直背在身后的双手,一种危险的感觉蓦地从心头泛起。
颜覃手中握着的是什么?
就在东岳伸掌唤琴之际,他听到了有人怒喝:“住手!”
那不是一个人发出来的声音,而是三个人异口同声喊出的。
西海龙王、海棠、白米。
一袭粉影凛冽的扑向他,他被狠狠的撞向一旁。
颜覃手中的吞天葫芦散发出炫彩的光芒,似乎要将天地尽数吸进肚中。
海棠的身影犹如一条纤细的草,被葫芦强大的力道吸附的扭成了弯曲状。
白米毫不犹豫的随之扑了过去,粉白相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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