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少年_三两钱》第7章


楼清的脸色都白了:“我和尚学。。。”
季长风却及时握住他的手:“不用解释,我都知道。”
知道还吓他真够坏的,楼清心想。
梁思凡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夫夫,问出他今夜来此的目的:“你们打算何时动身?”
季长风道:“快了,我已经将京城产业的盈利都盘算出来,你看看何时有空,让司徒毅填到国库去。”
梁思凡终于收起所有的不正经,看着他的大哥:“哥。。。”
季长风抬手打住他:“江山是天下百姓的,你得守住了,边关要钱,这些年国库没少拿钱出去,哥都知道,做这些也不全是为了你,你和清河往后要走的路还很长,哥能帮的不多,你就收着。”
只有抗住了外敌,国家才能安生,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凌王爷也知道,所以他守着边关,这是他们作为皇家唯一能回报百姓的。
梁思凡深爱清河,以他的性子不会再娶妻,到时清河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如今能铺平一些是一些。
梁思凡看向清河,后者回以他眼神:“他拿命护着我,我除了给他一颗真心和这一生就没其他好的了,守住了,才不会愧对他。”
说罢,相视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看不到你们评论的日子真难过。
呆子终于开窍要回去追妻了,下章应该能见面。
☆、6
京城发生了什么邱尚自然不知晓,也不知道陈涛正将手头的事交出去要回来寻他。
他近日忙得很,东南县在每年的十月份会有一场比武,参与方只限东南县的书院,往年都是四大学院互争互夺,今年不同了,清行书院开设了骑射,有参加的资格,原本此事要等楼清回来商量后再做决定,可报名已经开始,若要告知楼清一声,等信回来,报名已经结束,邱尚便自作主张的和纪承轩商量了。
纪承轩只是来代课一段时日,对此并无意见,全凭邱尚折腾,邱尚会问他,也是尊重而已。
他回来后便让一切恢复如常,将季大齐换回了长风山寨,学生见他回来很是欢喜,围着他问了好多的事,问他这段时日去哪了,又问过得怎样,也问了楼清何时回来,说是想他了。
邱尚只以一句‘去做荒唐事了’便把这帮小子打发了,大家都是师承楼清,年纪又相仿,邱尚说起来是个武夫子,但更像是他们的大哥,那帮小子可爱黏着他。
年少时的梦想无非两个,一是功成名就,娶一娇妻,造一段佳话,二是仗剑江湖,寻一佳人,浪迹天涯。
邱尚年纪轻轻却武功高深,长得又俊俏,先前大家没发觉,他有很多怪闻趣事,平日不上课了就给他们讲这些江湖轶事,当下年轻人的脑子里便是白马和意气风发,更是热血沸腾了。
上了一段时日课,已是六月中旬,正是最热的时候,邱尚一身裋褐坐在屋里,撩起了袖子裤腿,露出了白皙的手臂和修长的小腿。
方琴有了身孕,热天自是不好受,纪承轩关心她,托沃仕匪寻人运了冰块,平时总能用着。
一碗冰镇酸梅汤和扇在身上的冰块冷气都没能将邱尚的热暑消下,他抱怨道:“干脆下午的课不在练功房上了,带他们出去游水。”
哦,除了方琴还有一位成功被沃仕匪追求到现在也赖在书院的何远,鉴于先前他和邱尚的见面,发生了一些颠倒性的对话,何远此时对他的心情微妙极了:“然后我在下游捞?”
邱尚看向何远,想起他们那日的见面,其实何远能和沃仕匪在一起,邱尚是高兴地,只是他很介意自己被何远单纯的表象骗了六年,只好用一句话报复他。
邱尚说:“说我们物以类聚还是有点理,陈大人好男色,我爱异装,而你人格分裂,太有意思了。”
当时何远是一脸菜色,因为这王八蛋的挑衅还真没法反驳。
邱尚道:“回你的绝顶山寨做压寨夫人去。”
邱尚哼道:“我们那是自由恋爱。”
邱尚冷笑道:“祝你们早生贵子。”
“你这是在嫉妒我和阿匪成双成对。”
邱尚冷着脸反驳回去:“被压愉快。”
何远被说红了脸:“你你你。。。”
方琴忍无可忍的吼道:“闭嘴,你们这两个死断袖。”
先前还剑拔弩张的两人顿时焉了,只能怒目相对。
方琴骂道:“能吵点有营养的吗?啊,不知道我怀孕啊,怎么,想要耳濡目染,断袖从小抓起?”
两位断袖奄奄一息:“我错了。”应该后天教育。
方琴这才脸色好了些,指着他们二人道:“过来,给我捶捶腿揉揉肩。”
两位断袖小弟连滚带爬的过去服侍。
李秀郎和郝俊得知好消息前来找邱尚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他们尊敬的师兄正被现任先生的夫人奴隶着,看样子是一脸欢快,似乎被奴隶的很开心。
视线相对,全都愣了。
还是方琴先反应过来,她呵呵一笑:“那啥,你两位师兄是体贴我怀孕不易。”
何远咳了声,默默地收回手,邱尚抖了抖袖子,装作一本正经道:“你们两个急急忙忙的,发生何事了?”
他们二人怎么都没想过里面会是这光景,也不是觉得于理不合,只是感情好的太让人诧异了!
李秀郎收回飘荡的心思,揖礼道:“邱师兄,我和郝俊刚刚看到告示,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开始报名了。”
比武大会这词还让邱尚愣了神,他反应了好一会才知道他们说的是何事。
“你们想要参加?”看他们二人的表情,定是有这心思,不难猜。
郝俊点了点头:“前几年因为书院并未设下骑射,因此书院从不参与,可今年我们有这资格,我们想试试。”
邱尚蹙眉道:“可我们开设的时间并不长,你们的实力不如其他书院。”
并非是邱尚看扁自家学生,而是四大书院在东南县的历史太久,这比武大会也不是第一年举办,迄今为止,已有十来年,清行书院连后起之秀都论不上,遑论其它?
李秀郎道:“不问输赢,只想上场一比。”
邱尚和他们不一样,他虽是个夫子,可骨子里有好斗的天性,要比就一定要赢,而他也知道自己学生的实力,若真是上场,赢的机会不大。
他正想开口,何远却打断他:“品贤,我倒觉得可以一试。”
邱尚看向他,何远神色正经的解释道:“距离十月份的比试还有四个月,师弟们的底子也不差,只要加以特训,保不定会有意外收获,而且。。。清行书院并非只有今年。”
何远的意思很明白,清行书院是要长久走下去的,这第一年是输是赢并不重要,而是让四大书院知道,清行书院已经能站出去,有与他们一比高下的资本,这一场,只是为以后做铺垫。
见有何远做说客,李秀郎抓住机会又说了一句:“何师兄言之有理,我们不一定会赢,但是一定不会输的太差。”
邱尚叹口气,道:“我自是相信你们,只是少年心性,越挫越勇最好。。。”
邱尚望了他们二人一眼,未完之意不言而喻。
李秀郎和郝俊对视一眼,郝俊道:“师兄,我知道换了是你,你一定是第一个报名,可我们是你一手教出来的,你不能只让我们仰慕而不让我们追随你。”
邱尚被他一句话说的无法反驳,仿佛是气急反笑了出来:“你小子。。。”
李秀郎和郝俊见他这样便知他是同意了,当即又是揖礼:“多谢师兄成全。”
邱尚摆摆手:“清行书院也确实沉寂太久,我们不能为老师做些什么,只靠你们这帮小子了,别论输赢,这口气我们得争。”
人活一世,为名为财,更为气。
李秀郎和郝俊二人当即眉开眼笑,欢喜之情露于表面。
李秀郎想起另一事,对邱尚道:“还有一事,今年的比武大会添加了一项,今后不止学生,连夫子也要参加。”
邱尚激动地站起身:“当真?”
李秀郎郑重点头。
邱尚笑道:“我这就去找承轩商量。”
等他兴冲冲走了,方琴才问何远:“他作甚这么激动?”
何远眯着眼道:“估计是觉得那些夫子不堪一击。”
方琴疑道:“小尚的武功我是信得过,只是打赢了那些夫子又如何?”
何远道:“他是想替老师出气呢,老师要建清行书院时,没少被挤兑,总而言之吧,品贤是要把老师受的委屈讨回来。”
方琴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道:“若是有扯淡大会,你也能拔得头筹。”
何远感叹:“知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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