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神州道》第89章


两颗心贴在了一起,听彼此的心跳是多么慵懒无力的事儿。
两人,都有一些心醉了。
醉了的心,很踏实。
这时候,宝儿说话了,说的全是她自己的身世:“……我和那萧峰,本是青梅竹马,后来,他去了国外……也就一直没见过他了。小时候吧,就想,能和萧哥哥过一辈子,多好啊,他也说好……可他最后却不告而别了,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了,就让我再在你肩膀上靠一下吧,到了村里,就可以了……”
君临想得有些出神,想一些应该想的事。
宝儿见对方没有反应,心里已是如死灰一般让人发寒,冷得发抖。
君临感觉到了女孩儿的异样,心里暗骂自己大意,当下不免就歉意地把对方搂紧了,头贴了过去,在她耳边喃呢道:“为什么只靠一会儿呢?我可是准备好了的,起码要把这辈子用光了,我让你依靠!让我想想,是不是要从下辈子借一点光阴来用……”
宝儿的泪下来了,手指掐起君临的腰来:“你是知道我的情况的,为什么还要……”
宝儿没有说完,嘴已经是被堵上了。宝儿怎么也没有想到,在火车上,这么多人,他居然就敢亲自己,而自己……心里有的,却只是一种甜蜜,并没有其他什么不好的情绪,这还真是怪事啊。
“噢,我的天!这就是我的初吻吗?”
君临这贼眉鼠眼的家伙心里已经是乐开心了,哈哈哈哈!老天待我不薄啊,终于是让我阴谋得逞了!不过,这可不能说出来的,不然,都不知道会被掐成啥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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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一个秋天,和你背靠背取暖,心里从此也就有了一种想要和你永远不分开的依恋。
君临记得很清楚,那是在他曾经也就读过的小学边,在不知上几辈学长种植的槐树旁,和宝儿坐在草坪上,一阵风过来,那些略黄的树叶就打着旋儿随着风向斜斜漂散,美得让人睁不开眼。
君临用头轻轻碰了一下宝儿,很是有点懒洋洋地说道:“你知道我这个时候在想什么吗?”
宝儿略装嫩,并且故意带点大舌头的样子问道:“想什么?”
君临笑而不语。
宝儿用小脑袋瓜儿拱了一下君临:“笑什么笑,快说啊。”
君临见她真想听,就说了起来:“我们不是坐拖拉机过来的吗?我想到了一首诗,其中有‘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这么个句子,很应今天这景啊。”
宝儿有点看不惯这人的调调了,你要知道,我们是个农民好不好?别尽想那些虚的!于是乎,宝儿就有些小生气了:“你不要弄那些小资情调好不好?我们是农民!再说了,这也没有枫叶啊?”
君临很同意宝儿的说法,很是赞同地说道:“宝儿你真是这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了,确确实实,俺就是个农民,你看喔,我们车也停了,落叶也看了,是不是该‘坐爱’一下了?”说完,君临已是翻身把宝儿压在身下了。
宝儿倒也大气,也不急,解释起来:“那个‘坐’的意思是‘因为’的意思。”她也不动,让君临胡来,她就不信,你丫的就胆大到敢白日就敢……“我说君临,你不会是想用强吧?”
君临很郁闷地把头埋在宝儿的脖子边上了,他有些泄气地说道:“你一点都不配合默契,不反抗,也不挣扎,你说我有个什么劲儿?这年头,流氓越来越难混了,悲哀啊!”
宝儿“噗哧”一声笑起来,然后趁其不备,终于是翻身做主人了:“现在轮到我了!”
君临也不动,看她能做什么。
易地而处,宝儿也没招。于是乎,她是只好比君临还赖皮,直接就用下巴顶起君临来。
君临受不了了,只好说话了:“宝儿,你说你是不是想到我们家来把我们家给吃穷了你才乐意是不是?你不会就是抱着这个目的来俺们村的吧?”
宝儿有点懵:“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君临叹了口气,不无感慨地说道:“唉,我的宝儿啊,你好像又长胖了不少了,以我和那些小母猪打交道的经验,你起码比以前重了三十斤!”
宝儿一听这话,这个死人!居然敢这么说我!一口就咬了上去……闹了半晌,宝儿得了甜头,大胜!当下也就骄傲自满地说了:“你去找你那些小母猪去吧!”
这个时候,手机来电了,君临起来,交谈了起来。
宝儿也在一边听,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金融危机一来,养猪的小猪倌们就惨了,县里面现在有好几家养猪场都要倒了,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有人想起君临来了。这电话是畜牧局打来的,这也算是君临的科学养猪理论所带来的一个甜头吧,县里面重视科研项目,可没有人来配合啊!
一个县的人,家家都有养猪,可像君临这样,为养猪这事而经常跑畜牧局的,真是不多。
县里面对他也就有了点印象,再加上一查这人吧,好家伙!还是个干实事的!于是就有了一个想法,希望找这人把那些要倒了的养猪场给盘活过来。
看着意气风发的君临,宝儿心里很甜,也很苦,甜的是和这么个乐观的家伙在一起很快乐,苦的是,这样的日子,又还能过多久呢?
第九十九章 落红
打理几个中型规模的养猪场,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儿,还好,君临的大哥出手了,搞到后来,君临的爸爸也出手了,正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架势,还是很足的。
可天底下,哪有那么容易成功的事?
宝儿也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君临越来越瘦,只能是干心疼的份,而她自己,也是越来越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了,没有办法,她只好打电话和家里商量一二,家里面本来的意思就是,呆在家里会比较好一点,不过,宝儿并不愿意回去。她的内心到底是在想什么呢?可能也只有她那位姊妹淘颜颜知道了,颜颜已经是哭着把她的嘱托都答应了。
这期间,宝儿和伯母学了一下如何织毛衣,伯母也是个大马哈,干农活那是了不得,可一到这种女红什么的,用她的话说就是,那是小女子才去做的事。宝儿倒也不去和伯母计较,她也是奸雄一个,打听了哪家媳妇女红做得好啊,她就以家访为名,学习去了。
不过,宝儿觉得很丢脸的是,怎么学也学不会,到头来还要被那些个村妇笑话,当然,她们不是笑话宝儿老师有多呆头呆脑的,而是笑:“宝儿老师,想给你男人织毛衣了?你一定得催催,君家小毛也是个二楞子,他哪里会知道我们女儿家的心思?赶紧地,把生米做成熟饭了……”
宝儿的脸是红啊红的,实在是学不下去了啊,这压力还真是大啊。
学到最后,宝儿也只是学会最简单的,只能是自我安慰说:“织条围巾也行啊。”
春去春来,花谢花开,万物交替,总以勃勃生机示人。
却说这君临虽然忙,但到底是个浪漫的人,忙里偷闲,他是把自家的房子又修了一下。宝儿现在记起来了,这家伙好像是有跟自己说过,要弄个什么“天楼地枕”的,当时自己问了,却是被扯到一边去了,也就没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宝儿看清楚了,还真是让人神往啊。
这是一栋木屋,不知道应该算二层呢,还是算三层。最底下一层,像城市里铺地板砖一样,整个地上用实木板铺就,木匠的手艺很好,一天一百二十块钱的工钱一点也不贵,平整,一点缝儿也没有。这,就是君临说的“天楼地枕”里的“地枕”了。
上得楼去,也是和下面一层一样漂亮,更加让人眼前一亮的是,楼上还有小小的一层,不到一米八那么高的样子,里面是给家里的小朋友们住的。这就是君临说的“天楼地枕”里的“天楼”了,宝儿看得眼里直冒星星,你说要是自己家的一对小朋友住在上面,小天使一般,多美啊?
整栋楼,全用桐油给刷了一层,防蛀、防潮的同时还有一种油亮油亮的感觉,最外面,还上了一层自制的用一种野生植物提炼出的漆,因为是君临的家乡话才能读得出这种植物的名字,而书面语上没有这词,也不知道它的书面语叫什么,所以,翻译不过来。这种漆涂上之后,把桐油味盖过去了,看上去,也不油了,像镜子一般,并且,有一种清香。
就在这春风沉醉的晚上,有了一些让人怀念的美好。
用君临的话说就是:“又阴谋得逞了。”
那是一个多么妙不可言的夜晚啊。
屋里有一种清香,那是槐树开的那如白色小铃铛的一串串儿的槐花的香味,扩散开来,居然像是慢性药物一般,让人中了春天的毒。红酒里的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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