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首道文集》第159章


买十几元,有些挑水、打草鞋的人也买好几元,莲花城内的一个贫民就买了20元。发动工作还未普及全省,任务就完成了大半。 同时,为了支援前线,机关实行包餐,不发服装费和每月的5角钱零用钱,紧缩办公费,裁减冗员,从各个方面节约开支。总之,随着各级组织机构的建立,湘赣苏区的工业、农业生产以及邮电、交通、商业、财贸、文教、卫生等各项事业都得到了发展,极大地推动了根据地的革命政权的巩固和发展。
五、群众组织的建立和党的白区工作
湘赣省委和省苏维埃建立后,对原有的群众组织进行了改造和整顿。 建立了原先没有的反帝大同盟等组织;相继制定了赤色工会、雇农工会、互济会、反帝大同盟、贫农团、妇女代表会的暂行组织法。 各基层组织也都按照组织法建立或进行了改造,并先后召开了各组织的省的代表大会,正式成立了省一级的组织。省委很重视白区工作。 为了发展白区党的组织。1932年将当时的株州特区委改为长湘区委,负责开展长沙、湘潭和株洲、醴陵等地党组织的工作,发展了100多名党员。 省委还将湘南特委改为湘南道委,决定以耒阳为中心,向茶、安、酃苏区发展;以水口山、香花镇产业区作为开展群众工作的中心;发展北石村赤色工会与农会组织,将发动游击战争与群众的日常斗争联系起来。 白区党组织在敌人驻扎地周围散发宣传品,开展对白军士兵的工作,收到了很好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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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湘赣苏区的肃反
湘赣苏区开始肃反时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后来苏区中央局逼得很紧,我们又看到打了胜仗,苏区扩大,群众拥护,因此越搞越“左”。中间虽然有过纠正,但都没有根本解决问题。当时,“左”
倾路线的错误表现在肃反问题上是很突出的。以“左”倾路线为代表的党中央对革命内部隐蔽的阶级敌人作了过分的估计,制定了过“左”的肃反政策,并错误地将湘赣革命根据地的大批领导干部当作所谓“AB团反革命分子”列入肃反对象的名单,责成我们临时省委审理。 那时我们临时省委刚刚成立,对本地区的情况没有做认真的调查研究,对当地干部也没有做认真的估计,盲目地接受了党中央的错误指示,按照党中央的规定设立了脱离党委集体领导、脱离群众监督的肃反机关——省保卫局。 在案情审理上又采取逼、供、信的错误作法,致使肃反工作发展到乱捕乱杀,犯了简单化、扩大化的严重错误,将不少的优秀干部当作肃反对象进行了错误处理。 其间虽也怀疑或提出过纠正意见,但始终没有根本解决问题。当时,湘赣省建立了政治保卫处,各县肃反委员会也都单独建立起来,开展了所谓“向AB团改组派的坚决斗争”。永新、莲花、吉安、攸县、宁冈、安福各县都召开了公审大会,把少数群众的反水和个别士兵的投降,也完全看成是“AB团”
在捣乱。有些县的肃反工作委员会委员,甚至主任也被认定为“AB团”分子。当时肃反的主要方法是运用所谓“自首政策”
,“从‘AB团’分子中拿住其弱点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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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湘赣苏区 —328—
无法辩脱而直供出来“。
把思想问题当成政治问题,把一般错误当成反革命问题,以致出现党员恐慌,群众逃跑的严重局面。 到了1932年2、3月间,王震从中央苏区开全苏大会回来,传达了中央关于反对肃反中扩大化、简单化的意见,才稳了一下。 但是并没有根本解决问题。 因为中央对反对肃反扩大化的意见并不明确,只是说要走群众路线和阶级路线。其实,所谓阶级路线就是看出身、论成份,不看斗争经历;所谓群众路线也就是形式主义,就是拿到群众中去公布一下,让群众举手表决。 由于并未解决“左”的问题,因而到1932年下半年又大搞起来了。1932年12月19日湘赣省委给中央的工作报告中,完全是在检讨肃反工作中所谓的“严重的右倾消极”了。1933年4月间,中央派了大员来湘赣搞肃反。 这位大员原是江西省委的保卫局长,这次被派到湘赣省任保卫局长,来的时候中央苏区保卫局又给了他一批肃反材料。 虽然在这之前,湘赣地区的肃反工作已经搞了很久,也杀了不少人,但一些重大的案件,我们认为有疑问的,尚未处理。 新来的保卫局长认为我们是右倾,对“AB团”
动摇妥协等,将袁德生、胡波、李梦弼、刘其凡、于兆龙、陈韶、朱映华、曾毅之、陈竞进、刘秉常等较重要的干部处死了。 当然,处理像袁德生这样重要的干部,是由“左”倾中央决定的。 记得逮捕省苏维埃政府主席袁德生还是秘密进行的。 那天假说请袁德生到保卫局吃饭,结果就这样逮捕了。 逮捕后,对外说是袁德生调中央工作去了,暂时由谭余保代理省苏主席。 审讯袁德生的材料有十几条,都是从中央苏区带来的,每天要用电报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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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汇报审讯情况。 得不到袁的口供,但又不敢确定他是不是反革命,因为中央来的材料铁案如山。 要突围了,该怎么处理他,请示中央后,很快回了电报,并指明电报要保卫局长亲译。 原来电文说要将袁德生就地处决。 这次和袁德生一起遇害的还有黄之静。肃反中,我们省委在执行中央路线时也曾持过怀疑态度。记得中央大员没来之前,中央局也曾打电报来指令逮捕袁德生,但我们认为袁德生系工人出身,并且参加领导过安源工人的罢工斗争,是毛泽东早年培养的老党员,因此我们没有执行这个指令。 对刘其凡、李天柱的“AB团”问题,我们也是有怀疑的,所以这些人我们当时都没抓,但这也是暂时地抵制而已。 因为那时中央局在这个问题上压得很厉害,拒不执行就是引火烧身;况且肃反机关自成体系,不受党委的领导;最主要的是当时党中央犯有极“左”
路线的肃反错误。这不是那一个苏区的问题,当时党中央派去各苏区的领导干部,传达贯彻苏联格别乌(即保卫局)的肃反经验,加上当时斗争环境的险恶,在全国各苏区都发生了各种反革命派问题。首先在福建闽西苏区发生社会民主党问题,在中央苏区(江西)
发生“AB团”
问题,在鄂豫皖和湘鄂赣苏区发生改组派、第三党等问题,最后在陕甘宁苏区发生反革命右派问题。 革命的实践证明,实际上许多所谓反革命派大都是极左路线下的保卫局少数人用逼、供、信方法制造出来的。 所以肃反工作的路线错误,不是那一个苏区,那一个人的问题。 只有经过长期的实践,许多负责人觉悟起来,才能逐渐改正。 我个人是受过“左”倾路线处分的,在长征途中我看到许多被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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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湘赣苏区 —528—
疑为“AB团”
等反革命的人,艰苦跋涉,仍然跟着党闹革命。特别是我的战友张启龙,他被怀疑为反革命,被保卫局监视着,历尽艰辛,仍然跟着红军干革命。 当我和王震、张启龙等长征胜利后在延安相见,互相叙谈湘赣苏区历史时,我们都为刘士杰、陈洪时先后叛变致死,而我们仍然健在,朝气勃勃高兴。 历史公正的考验,是真假革命的最好证明。1933年年底,中共湘赣省第三次党代会后,我便离开了湘赣革命根据地,到中央苏区去了。总之,我认为当时阶级斗争是剧烈的,暗藏的反革命也确实是有的,问题是当时在党的极左路线领导下,造成了各个苏区肃反工作扩大化、简单化,这是完全错误的。 好在我们党根据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根据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纠正了极左路线的错误,使各个苏区在错误肃反路线下的受害者逐渐得以昭雪平反。
(原载中国共产党历史资料丛书《湘赣革命根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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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中国人口问题的伟大实践
191年6月20日
在纪念中国共产党成立70周年的光辉日子里,我作为一名有65年党龄的老党员,感到由衷的高兴。70年来,我们的党领导全国人民前赴后继,艰苦奋斗,取得了一个又一个伟大胜利。 现在,全国各族人民正在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的正确领导下,沿着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阔步前进。在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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