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七年归》第38章


叶普斜着身子躺在床上,偷瞄一眼他,心里迷茫起来,他对自己到底什么意思呢?
他们那次胁迫式的亲吻闭口不提,却又一如往常的和好,蒋靖宇是不是记起来了?叶普不敢说。
城门上的生死诀别,叶普至今记忆犹新,他偶尔做梦时的疼痛感还强烈的展现着威力,他不敢了,他难道还得再死一回吗?恐怕他妈也不干。
叶普缩进被窝里,鼻头有些酸楚。
他怎么久等不来呢?
他的一颗赤诚热烈的心都扒开了,怎么你就不肯进来呢?
蒋靖宇就像一颗石头,铁融不化,斧劈不开,他怎么才能上了自己的贼船呢?
“你困了?”
蒋靖宇拉开被子,看着眼角通红的叶普,怪心疼的,“怎么了?哭什么?手臂又疼了?”
叶普闷声点头,蒋靖宇把被子的角掖好,摸了摸叶普的细发,安慰说:“别哭了,我去给你开片药,吃了,睡一觉。”
叶普不肯,拉住他手,蒋靖宇抽出来,拽拽袖口,叶普心一下凉了半截,他还是记不得。
叶普恢复了平静,“我没事了,你走吧。”
蒋靖宇感觉的到,叶普对他的感情,可他并不想走进去,他不是那边的人。
“那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叶普不舍的看着他关上房门,痴痴望着,又沉沉睡去,他做着梦飘忽的又回去了,他坐在尚修的腿上,上下起伏着胸脯,紧贴着汗水,他伸手摸着尚修的脸,哭出声来,尚修还是那么温柔,吻尽他的泪痕,和颜的轻笑说:“我弄疼你了?”
叶普摇头,紧抱着他的身体,尚修的呼吸声他听得真切,手指轻转在口处,沙哑着问他:“尚凡,要吗?”
叶普羞答答的臊着脸点点头,就像未出阁的姑娘。尚修从那处一次一次的进入身体,又一次又一次的退出来,像夯土机,又规律,又有力,叶普喘息着,像断了线的琴弦,被拨弄着。
叶普被高超的技巧折腾的七零八碎,潺潺的前端被人握着发泄不出来,尚修故意的,叶普低声的呻/吟/着,尚修反倒更用力了。
余韵过去,叶普瘫在床上,尚修搂着他,亲昵的吻着他的额头,叶普呢喃的说:“我好想你,可你却不认得我了。”
还没等到他说话,只见着尚修以背身离去,他拼命追过去,却只是等了一句:“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等叶普再睁眼却又变成了一间空屋子,一张病床,还有他自己。
叶普失声痛哭,正赶上清晨送饭来的刘栋,见状跑过来,抱着叶普拍拍他后背问:“怎么了这是,跟哥说说,怎么了小普。”
“他不认得我了。”
他心心念念的心里人把他给忘了,他最喜欢,最舍不得的人把他给忘在天涯海角了。叶普不能从噩梦里抽离,刘栋眼里带着心疼,抬起叶普的脑袋:“小普,没事,有哥在呢。甭哭了,把脸擦擦吧。”
叶普把脸埋在纸巾里,刘栋抚摸着叶普消瘦的后背突然问:“小普,哥有个事问你。”
叶普整理好心情,抬起有些红肿的双眼,看着刘栋。
“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医生?”
刘栋知道,自己这层窗户纸早晚要捅破,他想听实话,哪怕这实话刺耳,他也想知道,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小普是不是不见了。
叶普觉得怎么这事就让人知道了呢?摸了摸鼻头,轻声嗯了一句,刘栋心中的那块玻璃镜,彻底碎了,玻璃碴子根根插在心窝上,“怎么就是他呢?”
刘栋不甘心,甚至有点歇斯底里的摇晃着叶普肩膀,低吼道:“就非得是他吗?不是他不行吗?”
叶普回的也很坚决,“对,必须得是他,不是他就不行。”
他趴在叶普肩膀上,沉默无言,怎么就不能是自己呢?我不比他强吗?我对你那么好,我跟你在一起二十年我比不上他吗?
可他说不出口,他有老婆,有等着抱孩子的妈,还有他兢兢业业的工作,他不敢说,他怕他失去这些仅有的东西。
他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这一步,他以为叶普不会,叶普多直一个人,连谈恋爱都是别人教会的,他哪敢去找一个男人结婚啊,可他偏偏算错了,叶普敢,他什么都不要就要蒋靖宇。
“刘栋,我这辈子,可以不要别的,命我都舍了,可就是他不行。就像你跟我嫂子似的,我只要他一个人。”
刘栋苦笑着,把头抬起来,“你终于长大了,再也不会在打雷的时候躲在别人怀里了。”
叶普被逗乐了,轻拳打在刘栋肩上,被接下来,不痛不痒。
刘栋陪叶普吃完饭,带着饭盒从房门里出来,走到犄角旮旯没人的楼梯口,坐在台阶上,双手颤抖的捂住自己麦色的脸颊。
清脆的电话铃打破宁静,刘栋从兜里拿出来,放到耳边,电话那头的女声柔软细腻:“今儿天冷,你带了褂子了吗?”
“嘉儿,我们离婚吧。”
刘栋没有等着那边的消息,独自挂断电话,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走出楼梯间,就在他进入电梯的一瞬间,听到身后的女声。
“蒋大夫,这么早来查房啊。”
站在护士台的小护士热情的给蒋靖宇打着招呼,他微笑着拿着病历本,推开了叶普的房门。
叶普在洗手间洗漱,青欲的胡茬从下巴上长出来,他准备好剃须刀和胡须水,然而左手并不那么顺利。
蒋靖宇在床上没看着人,走到洗手间,看着叶普从人中刮到下颚,泡沫顺着脖颈滑进胸膛,病号服被水浸湿紧贴在胸口,叶普看他盯着自己,手一抖正好划破下巴。
“您还能再笨点吗?”
蒋靖宇把病例夹到腋下,从旁边抽出几张纸,摁在他下巴上,“你不会让人帮你刮一下?”
“没人,这活没人给我干。”
蒋靖宇语气不善,“没有?您家属不才刚走?”
“你来过了?那你怎么不进来啊?”叶普问道。
蒋靖宇心想,我能进来吗,您二位你侬我侬的,我进来算干嘛的?
“看你这儿不方便,我就没来。”
蒋靖宇看血止住了,把叶普拉到马桶上,放下盖子,抬抬下巴示意叶普坐上去,叶普乖乖坐上去,左手放在膝上,活生生像个小姑娘。
蒋靖宇放下病历本,专心致志的给叶普刮胡子,叶普近距离观察着他,蒋靖宇今天还带了条深灰色领带,他熟练的剃着,突然停下来,低头笑着说:“你把眼睛闭上吧,你直勾勾的盯着我怪别扭的。”
叶普惊喜着,调笑说:“怕什么啊,蒋大夫,都是男人嘛,看两眼不会亏待你啊,我的脸不是还让你摸了嘛,我都没有说什么啊。”
蒋靖宇这种斯文人最怕这样的大脸无赖,叹口气又剃起来,叶普虽然嘴上说的好听,可是还是听话的闭上眼,蒋靖宇撇到他的睫毛,又浓又长,反倒让自己更难受了。
“好了,剃好了。”
蒋靖宇赶紧背过身,喘了口粗气,叶普走到水池边洗了脸,露出光滑的下巴,拍了拍蒋靖宇屁股,夸赞道:“很不错嘛,蒋大夫,手艺挺棒,下回还找你啊。”
说完,刚拉开的门被蒋靖宇踹的关上,叶普背着身,看着蒋靖宇锃光瓦亮的黑色尖头皮鞋,感受到身后的热度慢慢升温。
“我听没听过一句话,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蒋靖宇的手从病号服里伸进下身,绕了一圈停在前端,点了点小东西,那里还挺给面子,立马起了反应。
“身子这么僵硬?”
叶普感受到蒋靖宇的手想要探进内/裤,赶紧摁住他,“你干嘛。”
蒋靖宇笑说道:“大家都是男人啊,怕什么,我既然脸都摸了,还怕摸你这第二张脸吗?”
你们家第二张脸是那儿。
叶普不敢再造次,赔罪的拉出他手,攥在自己手里,“别别别,蒋大夫,我这第二张脸常年羞于见人,您还是把手收回去吧。”
蒋靖宇还想调戏他一番,可是时间不允许,只好作罢,洗了洗手,带着病历本走出房门,还不忘提醒道:“内裤太紧容易早/泄。”
叶普抄起拖鞋,扔到关好的门上,骂道:“你才早/泄,我咒你阳/痿啊。”
叶普转念一想,他要是阳/痿了,受罪的不还是小爷我吗?赶紧呸呸呸的冲着灯管取消自己的咒怨。
蒋靖宇走在去会议室的路上碰见从学术会议回来的张主任,向他道谢:“辛苦了靖宇,给我值了这么多天班,明天我上岗,咱们就恢复正常你看怎么样?”
蒋靖宇本来带着笑的嘴角眼神一下变回原来本色,冷静地说:“好。”
他想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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