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山妖精记事》第4章


“什么!”松松已经整个傻掉了,其他三人大气也不敢出的看着她,半晌,松松砰然倒地,俨然昏了过去。
百里然和阿青一致抬头看着碧酒,碧酒炸毛:“你们看着我干什么?这是事实,我不过说实话罢了!”
“你知不知道,有时候,实话就是一把杀人的刀……”百里然慢悠悠的说道,他肩上的青耕鸟也跟着点点头。
碧酒泪奔:“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说实话也被人鄙视!”
“说实话没有错,错的是你对这一个只有一根筋的人说实话!”阿青严肃的接口道。
碧酒直接扑地。
这一夜,松松就在树洞前的空地上躺了半夜,后半夜,据在树上鸟窝里数星星的阿青说,是叶白把松松抱了回去。
所以,第二日一早,大家就不得不忍受树洞里的巨大噪音。
“天杀的死狗,你占老娘便宜!啊啊啊啊……”这是松松。
“你是我娘子,就要履行婚姻义务!”可以压抑着怒气的声音,这是叶白。
“啊……我不活了!”随着一声惨叫,松松就冲了出来,这一出来不打紧,百里然唰得红了脸。下一刻,他就被阿青狠狠的啄了一口。
只见松松的衣衫半褪,香肩半裸,小脸儿通红的奔了出来,直冲南边的断崖。
“哎呀,不好,她不是要跳崖吧!”百里然叫了一声。
阿青用翅膀拍拍百里然的脑袋:“放心,千年的妖精了,雷都劈不死,何况不到一丈的悬崖!”
“也对,阿青,我们去晒太阳吧!”百里然转头对这肩上的阿青说道。
阿青的鸟嘴一吧嗒,脑袋又回到了翅膀下:“死相!走吧!”
刚奔到崖边的松松泪奔,这就是她的邻居,这就是她的朋友,除了会雷人以外,还能干什么?
天道不公,交友不慎啊!
松松还没感叹完,脚下的石头一滑,接下来她再睁眼就是蓝天白云了。
百里然果然说的没错,一丈高的悬崖,人都摔不死,更何况千年的妖精。
作者有话要说:我深切怀疑上次挠了供电局家的墙,把他们得罪了……
本来这章是昨晚的第二更,结果,某柒正跟人拼文码字HIGH到不行,突然一阵噼里啪啦声,某柒扭头往窗外一看,妈呀。窗外的变压器火花四溅,屋内灯光犹如鬼火一般忽明忽暗,半分钟之后,只剩下某柒抱着断网的本本石化……
泪奔了!
我再也不随便挠人家墙了,要挠也派松松上场,那刨坑的爪子,绝对比俺有效率!
第四章
接下来的半个月,须臾山都是低气压。
那日松松自崖底爬上来,所有人包括碧酒都会觉得她应该认命了,可是事主似乎并不这么想,在连着八次被叶白提回来以后,所有人都不得不忍受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挠树声。
老松树下,树洞口的旁边,松松似乎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磨爪子上,一天十二个时辰,早上碧酒起床,松松在挠树;中午碧酒出来晒太阳,松松在挠树,晚上碧酒半夜起来解决个人问题,看到松松还是在挠树,只不过频率没有白天那么高,小爪子在树上隔着,好久才挠一下,伴随着爪子动的,是松松毛茸茸的脑袋。
碧酒囧,都困成这样了还不忘记挠树大业,看来这届的须臾山最佳劳模非她莫属哦,不过这个挠树,算不算破坏环境?
松松似乎不再变回人形了,碧酒问过她,结果松松一边蹲在树脚下挠树一边恨恨的说:
“难道变成美女让他得逞?老娘不干!我就这样,有胆子让那只该死的狗对这我这松鼠样发情!”
碧酒黑线,她暗自在脑中想象了一下一只白毛大狗压在毛茸茸的松松身上的样子,却立马被自己雷得风中凌乱尾巴尖尖上冒青烟。
于是碧酒一挑大拇指:“高!就是高!”
挠了三天之后,叶白终于肯出来关心一下老松树的生存大计了,彼时,历经万年风霜不倒的老松树的树根,已经活生生的被松松挠出了个洞。
叶白冷着脸在松松旁边蹲下,松松炸毛,手下挠得更快了。
“如果你挠死了它,我们就没有地方住了。”叶白不动声色的告诉松松一个残酷的事实。
松松不语,歪着脑袋动了动耳朵,似乎是权衡了下家产和撒气之间的轻重,于是收爪转身。
就在包括草丛里一边看戏一边啃着松果的百里然,梳理羽毛的阿青,还有倒挂在树上的碧酒都认为这场可怕的声音折磨总算过去的时候,松松从容的伸爪,挠地……
百里然,阿青,碧酒,叶白一齐傻眼。
感情这强迫症不轻啊!
“叶白,我建议你带她下山看看心理医生,要不过不了多久,这里就满地是坑了……”碧酒小心翼翼的建议道。
叶白摸了摸下巴,道:“不怕,我不信那些蒙古大夫,她挖我填,有什么了不起!等她想通了,自然就好了。”
碧酒激动仰天泪奔:“多好的人啊,松松,比起晋江那些挖坑不填的大人们,你是多么幸福啊!”
还好这种修理地球的事情松松没有持续多久,原因是,须臾山的老松树下,来了客人。
当时,松松在刨坑,叶白好脾气的在身后用她刨出来的土填坑。恰好刨到第十三个坑的时候,蛇妖碧殊从天而降,不幸的是,他没有料到平整的大地已经变成了萝卜园子,一脚崴进了个还没来得及填的大坑里,摔了个仰面朝天。
“哎呦我的娘诶,这是哪个缺德的搞得啊,摔死本帅哥了!”一身青衣的碧殊横在坑底直哼哼。
对于这个从天而降的不速之客,松松只是动了动耳朵,头都不抬的说道:“本姑娘的地盘,搞成啥样跟你这个臭蛇都没有关系!”
倒是叶白,停了手中的工作,皱眉打量坑底的男人。
葱绿葱绿的衣衫,白皙的脸,一双眼睛无比灵动,眼珠滴溜溜的乱转,一看就让人想起那冰冷滑腻的蛇,果然不愧是蛇精。
碧酒在碧殊落下来的时候,正在打瞌睡,被声音惊醒之后,只停顿了三秒,就拉开嗓子开始喊:
“来啊,快来围观臭蛇掉坑啦!”
草丛里哗啦啦一阵响动,百里然和阿青同时探头。
“诶?臭蛇?不是还没到‘夺金大赛’吗?阿青,你说他来干什么?”百里然慢吞吞的发问。
“嗯……估计是被叶白的美貌吸引来的吧!”阿青拍拍翅膀煞有介事的回答。
“怎么可能,他们可都是雄的啊!”百里然不以为然。
“这你就不懂了吧,雄的跟雄的当然可能啊,你没见晋江上那么多例子么,雄的跟雄的在一起叫耽美,懂了不?你看臭蛇一副娘娘腔的样子,肯定是受啦!哇,腹黑渣攻配娘受!不错不错,大萌啊!”阿青兴致勃勃的巴拉巴拉,全然没有发觉其他人先是囧,接着呆滞,后来就都冒烟了……
“阿青,你是雷中之王……谢谢!”碧酒勉强吐出一句话,之后倒地。
“诶?都翻啦?我还没说呢,要是他们在一起,臭蛇能生个啥出来捏?壮士,你是生男还是生女啊?”阿青拍着翅膀对着一地横七竖八的尸体尖叫,可是没有人回应她。
“阿青,我从来没有发现你这么油菜,不派你参加‘夺金大赛’那就是屈才啊!阿青,我决定了,下次就派你上场,阿青一出,天雷之下谁与争锋啊!”第一个清醒过来的是松松,她泪流满面的扑上去抓住青耕鸟的翅膀一顿乱摇。
阿青一边眼冒金星一边不忘尖叫谢谢。场面混乱得一塌糊涂。
终于一切平静下来之后,碧殊从坑底爬出来坐在石头上用法术治疗自己受伤的左脚,松松继续刨坑,叶白填坑,碧酒和百里然还在被雷翻中,躺在地上装尸体。
“松松啊,不介绍下么?我听说你成亲了哦!”碧殊治好了脚,开始奸笑着往松松的伤口上撒盐。
“嘎嘣……”松松心中的弦断了一根。还有一根撑着呢,不理,继续刨坑。
“就是这位么?可是我怎么瞧着都不像是人类啊,你不是宣扬说你非男人不嫁么?怎么如今也嫁了个妖精?兄台,你是什么物种?蚯蚓?蜈蚣?还是王八?”碧殊一摇他那同样绿油油的扇子妩媚一笑,还不忘用半面扇子遮住嘴,细长的丹凤眼轻轻一瞥,居然向着叶白抛了个媚眼。
“啊……”
“嗷……”
两声尖叫同时响起,不过却是两个意思。
阿青翅膀遮头,尖叫:“啊……好萌好萌啊!”
另一声尖叫的主人松松在阿青的花痴尖叫中一个腾跃,三百六十度空翻直扑碧殊,爪子里的一把黑土被她当做暗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奔碧殊那贼溜溜的双眼。
碧殊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即起身腾跃,避开了那泥土暗器的袭击,却不想脑后生风,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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