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诡谈I》第26章


“那个大人就是陈鸢口中的王?”
“嗯。”
“他很大么?我是说身份地位。”
“不知道算不算大。”
“他为什么总是针对我?我哪里得罪他了?”
“你曾经烧了他的家。”
谈话从无关紧要到重点,然后在凤辰这样一句我认为是调侃的话语中结束。而我最想问的却始终没有问出口。又或许我是在等着凤辰开口给我一个解释,解释他为什么拿我做诱饵却不告诉我,让我害怕,让我恐惧,让我懊恼自己的愚笨。
可他没说,始终没说。问题憋在心里面说不来,然后它们便会慢慢的发酵,然后膨胀。于是我渐渐的发现凤辰变得越来越陌生,他背后有多少东西我是所不知道的。他的世界究竟与我的有什么样的不同。他脑中所想的究竟又与我相差多大。
就这样直到最后,我开始不知道要如何处理同凤辰之间的关系了。
秦丹差人来说,秦安白回来了,于是带着这样的不安,我打算回秦府一趟。
(血玉——完)
作者有话要说:十一点半了。总算又更了一章。没食言。
今天整理下一个故事,暂且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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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宅
☆、第一章
“上登朱陵府,下入哀生门。超度三界难,经往原始砖。人生一梦中,荣华总是喜。浮生能有几,贫富一般穷……”还没进门便听见一阵庄重的诵经声。
大概请得又是祁山上临溪庵的师太们,秦家老太太对临溪庵的菩萨很是信奉。几乎每个月都会请师太们过来诵经,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她们这次念的经叫做《往生咒》。是谁过世了么?难道秦安白这次回来是披麻戴孝的?
若真是这样,我挑这样的日子来秦府,似乎有点不太合适了。我想那老太太大约不会想在这样的时候见到我的。正想转身回去,却见着夏枝迎面走了过来。
夏枝今天换下了平素的那身桃红。一身素衣、无任何装扮,虽无往日的俏丽,但却到显得她天生丽质。她走过来,看着我面色有些奇怪,我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我想她大约是来找那些诵经的师太们的,于是我并没有打算站住跟她长谈。
夏枝倒是径直的走到我面,然后从袖中掏出一串铃铛递给我,嘟着嘴说道:“呐,这是他让我拿给你的。”
他?凤辰么?
我有些怀疑的看向她,她今天真的很奇怪,好像不大敢看我似的,我大概能猜到她这是怎么了,可是我想说,其实她不用这样的,那完全是我自己的选择。只是没等我开口解释,便见着夏枝,拉起我的手腕。她这一突如其来的动作着实吓着我了。
我什么时候跟这疯丫头关系这么好了?我想挣开,但是她握得更紧了。就在我要发难的时候,见着夏枝拿起那铃铛手链戴到我手上说道:“他说,虽然这个没有那个罂粟铃铛法力大,但是对付一般小鬼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银白色的铃铛用黑色带子串着,摇动时会发出清灵的脆响。样式极其普通,但我却很喜欢,莫名的喜欢。
我道:“谢谢凤辰。”夏枝似有些惊讶的看着我,我接着说道:“替我跟他说。”
夏枝点点头,转身走了几步,然后停下来,也没回头看我,开口说道:“过些天就回去吧。”说完抬脚大步往前走。
我看着她的背影。想着她那句“过些天就回去吧”。我知道那是凤辰,夏枝是那种就算她错了,道歉也嚣张的那种,她又哪里可能会这么平和的跟我说话。
凤辰对我很好,我都明白。可我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或许你们会说是我是小人之心。然凤辰并不是个爱心泛滥的人,
他做事都有着他的计划。从前我自认为自己长得还算可以,或许凤辰是因为这样而对我有好感,可是在我看到夏瑶之后,我的这种自恋便是彻底的被瓦解了。
我不知道在凤辰眼中我到底算作什么?我不再想纠结过去,我所在意的是,往后,往后我要同凤辰保持着什么样的关系才算最好。这个世界就是很现实,从来就没有白吃午餐,我现在“吃”了凤辰这么多,那么我以后要怎么还?用什么还?是不是我能付得起的?
“表小姐。”管家叫了我一声,我这才回过神,发现凤辰的背影早已消失得没了踪迹了。猛然间,我觉得自己也越来越陌生了,我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
经过大堂,便见着临溪庵的师太们盘腿坐在特设的香案前,敲着木鱼念着那往生咒。便问道:“袁叔,府上可是出了什么事?”
老管家恭谨的答道:“无大事,表小姐大可安心。”
“是么?但师太们念的明明就是超度亡魂的往生咒啊?”
老管家许是没料到我会知道那个东西,所以在我说完之后,他犹豫了那么一会儿,但很快,他又恢复了惯有的冷静,解释道:“前些天后院的粗使丫头打水时不慎落入井中,老夫人心善,所以特找来临溪庵的师太们前来做法超度。”
老太太心善不善,我不想加以评论。但若说他们是很单纯的、特意的请大师来为不幸死去的粗使丫头超度?亦不尽然全是。我们先不说秦府人的品性对待下人的态度,也不说秦府人是尖酸的商人,就是在这个人的阶级观念最为强烈的封建社会,这也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秦府人员众多,那嚣张任性,脾气火爆的小姐公子也不少,我想秦家老太太这样大肆的法会,大约是想替那个她所喜爱的孙子孙女掩饰“错误”,最重要的是,他们可以借此得个心安理得。
这就是秦府,很残酷、很冷漠,亦很现实。
“阿如死了,又是找不到尸首,可真邪了!”隐约间我间听到走廊外的树丛中响起了这样的谈话声。
“阿如死得最冤……”
可没等另外的人说完,便见着袁管家厉声喝道:“谁在那里胡说八道。”
管家声音还没落,我便见着两个小丫鬟战战兢兢的从树丛中移了出来,然后扑通一声立马跪下,带着浓浓的哭腔道:“管家饶命呐,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袁管家冷冷的从嘴中吐出几个字:“扣半年工钱,若有下次,你们该知道会有什么下场的。”
小丫鬟如获大赦般的磕头道谢。袁管家这又领着我继续前进,我偷偷的瞄了瞄那两个小丫鬟,我认识她们的,她们是三夫人院里的粗使丫头,秦府家规一向甚严,她们能为阿如打抱不平,想必跟阿如关系要好了,这样是不是说,那个死去的阿如是三夫人院里的?只是我好像对阿如这个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位三夫人叫江红翘,是近年来最得秦程,也就是我姑父宠爱的,她年轻漂亮,能说会道,还有些才华,但老太太却并不怎么喜欢她,我想许是因为江红翘并非出身名门的缘故吧。
而在这点上,我同老太太有着持久的一致。我也一直都不喜欢她,我倒不是嫌弃人家怎么样,而是我总觉得她很能装,在男人,或是地位比她高的人面前,她总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无害天真的模样,然而在对待下面的人的时候,她又会是另外一种趾高气扬的态度。
后院的各个院落不似东西相厢那样的整齐,庭院有大有小,有风景旖旎,有朴实无华。或许是因为姑姑苏琪毕竟是原配又加上生了秦府唯一的男丁,所以她的院落便是这后院中最大的。那位占着姑父秦程宠爱的三夫人亦因此不怎么喜欢同我姑姑来往。自然那是在我出秦府之前的事情,现在她们之间的关系,我便是不大了解了。
袁管家将我带到后院院门口,便停下退到了一边。后院是女眷的住处,除了姑父秦程跟他唯一的儿子秦安白之外,其他的男子是不得随意进出的。就连管事、家丁也只是在夫人小姐们叫唤的时候才能进去。秦府的家教就是这样森严又变态。
“表小姐。”就在我抬脚要进去的时候,袁管家又叫了我一声,我站住扭头看向他,他继续说道:“表小姐是聪明人,应该会忘记刚才的事情吧?”他这话说得有些奇怪,语气依然恭谨,但隐约中却又透着一些警告的意味。
我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我虽然好奇心重,但却也不是那种什么事情都要八卦一下的人。所以我故作不解的问道:“嗯?什么事情?”
“无事,无事,奴才多嘴,这就告退。”说着袁管家转身快步走开了。
秦府大约是发生了什么事了。看来我来的还真不是时候,而秦安白大约也不是回来探望父母这么简单吧。
袁管家那郑重的警告,让我觉得,
秦安白会用意张苦瓜脸来迎接我。可事实是,秦安白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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