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诡谈I》第59章


瑶,你以为夏瑶会怎么做?”北冥尧盯着我,满面严肃。
“她会吸纳我的灵气,从而成为万物之灵?”
北冥尧伸出食指,左右晃了晃,道:“不,她将成为最强悍的万物之灵。而你就是她脚下最绚丽的踏脚石。”说着北冥尧耸耸肩,“不过可惜了,冥王的心思,她却不曾明白过。”
“你说可惜,那是不是我就真应该要成为她的万物之灵的牺牲品?”
我的不高兴,北冥尧似乎再明白不过的,可他反而敛起笑容,面无表情的盯着我,许久,他开口说道:“若冥王没有将你养出来,或者冥王再狠心一点将你送给了夏瑶。那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
“既然在你眼中,我只是个麻烦,那为何还要处处维护我?放我离开,你不就平静了吗?”
“可冥王没有那样做。他让我遇见你,又让你遇见了凤辰。放了你,我又该如何能平静得了。”北冥尧的眼神变得迷蒙,透着丝丝诡异的气氛,这个话题改结束了。
于是我又问道:“我失踪的那晚,琰来找我,他对我说,冥界的罂粟开得正好,叫我去看看。我以为我醒来的时候,会在冥界。”我扭头看向北冥尧,又道:“我究竟是如何回到北冥府的?”
北冥尧起身,拍拍落在衣上的花瓣,回答道:“他说的是你梦里面看见的那个。”
“那个跟我长得相像的女子?”
北冥尧转身往亭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不,应该要说,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她才是真正的血罂,对不对?”
北冥尧忽的停住脚步,头微微的往后扭,我从那张精致的侧脸上看到一丝嘲讽的意味,继而他又说道:“凤辰果真如传说中的那般狡猾。
而冥王直到最后也没狠下心要你死。至于我,为了你,我心甘情愿的娶一个我不喜欢的人。”他顿了顿,轻轻的哼了一声,继而叫道:“苏白晓,你到底是有多幸运呵。往后切勿在妄自菲薄。我想深爱的,就肯定是最好的。”话音到了这边便悄然落下,无疑北冥尧比我自己还了解我的性格。
那我现在该要怎么回答呢?我能给他什么承诺呢?我似乎什么都给不了。我心里早已有了个他口中如狐狸般狡猾的男子。一个人的心能有多大?又能装得下多少人?别人的我不知道,但我的,却只能装得下一个人,仅仅一个人。
我不想跟北冥尧说对不起,这三个字用在这里很差劲。如果说了我会看不起自己。北冥尧就这样消失在我湿润朦胧的视线里。我感动于他的话语,但始终没有开口说任何挽留的话语。
☆、第十章
离他们的大喜日子越来越近;北冥尧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眼前。他终日的陪着情绪低落的秦双,外人眼中;他们是如此的恩爱。可外人不知道的是;他们的恩爱又假装得如此艰难。
“表小姐,您等等。”我想去看看秦双;还没到门口就被冬雨叫住了。
我回头看去;冬雨端着一盆热水;急冲冲的向我跑了过来,到我跟前猛的停住,盆里的热水一阵晃荡;冬雨连忙又后退了几步,道:“北冥少爷吩咐往后谁都不能靠近我家小姐的房子。”冬雨顿了顿,有些异样的看了看我,又道:“特别是表小姐您。”
“你家小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冬雨连连摇头,一副我最忠心的模样,道:“北冥少爷还吩咐,什么都不能说。”冬雨说完这句话便与我擦身而过。氤氲的热气打到我脸上,情绪顿时也异样了起来。他们究竟在干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我?我扭头看着冬雨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心头亦莫名的模糊了起来。呵!有北冥尧陪在她身边,她又能出什么事呢?
我想我还是得出去找凤寅,不知道凤辰的下落,我终归是不安心的。
今天风和日丽,阳光普照,和煦的清风绒绒的吹在脸上,很容易让人犯秋困。我已经悄悄注意了好些天,后门守着的是年近六旬的老人家,这老人家白日里总是坐在后门口编制箩筐,精神好得很。而前门那些强壮的小伙子,晚上总是结伴喝酒逛花楼,这样困意浓浓的日子里,他们即便是在怎样强壮,也终是抵不过睡意的袭击。
正午时分,我换上从前凤辰留给我男装。堂堂正正的从大门走了出去。
我想既然是凤辰他们在燕京的落脚点,肯定会很隐蔽,不容易打听的。我还为此做了很多准备,从前凤辰说过,要打听事情到客栈便是最好,那里人来人往消息最为灵通。于是我偷偷的从北冥府揣了好多珍珠。只是现在看来,那些珍珠我似乎还得在揣回去了。
因为走在宽阔的全部铺着青石板的街头,随便竖着耳朵听去,就能听到人们谈论的话题。
“听说昨晚田禾斋让骄阳公主给包了。”听到的人表情甚是讶异。这倒是叫我有些不解,田禾斋,听起来也是个文雅的地方,人家喜欢,人家有钱,包下来有什么可奇怪的?
“难道骄阳公主也让那凤寅公子给迷了魂去了?真不要脸。” 说话的人满脸的鄙夷。啥?凤寅这回招蜂引蝶还招到宫里头去了?那小子也实在是忒不要脸了点。
“不要脸又能怎么样,咱们的皇帝宠着呢。谁敢去说三道四。叫官府里的人
知道了,那可是掉脑袋的事呐。”
……
田禾斋最终是被我找到了。但门口站着几个穿着铁甲的门墩一样的士兵,却怎么也不让我进去。而且还说什么,这地方向来男的都是偷偷摸摸的来,今儿还真遇上一个不要脸的。敢大白天的就直闯大门。他们这种再明显过的嘲笑让我很是生气同时也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地方男的要偷偷摸摸的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歪了。为什么我总有一种很不正经的感觉?
进是进不去了。我只能让里面的人出来。既然凤寅在那黑皮狐狸肯定也在,黑皮狐狸对我的血很是敏感。我试着咬破手指,真疼。那几个惹人厌烦的守卫带着疑惑的眼神盯着我,咋咋忽忽的说着“这小子莫不是有病吧。”你们才有病咧,你全家都有病。
“你过来,小白鼠。”说话的是很久不见的凤寅,他瘦了许多却也精干了许多,只是唇边那似有似无的笑容依旧耀眼,让人觉得很欠抽却又莫名的生出一些感动来。
我一步一步的走近他,眼前渐渐变得氤氲朦胧,“你这花蝴蝶,再叫我绰号,我就将你的花楼烧了。”
“喔唷。小白鼠几时变成爱哭鬼啦。”凤寅如从前一样伸手搂过我的胳膊,然后将头放我肩上,故作小鸟依人的模样。他总喜欢这样安慰我,我也总喜欢见着他这般模样,因为只有这时候他才不会跟我顶嘴。
我笑道:“沙子进眼睛里了。”
凤寅直起脑袋,从袖中抽出一块丝帕,然后托起我的手,包上伤口,说道:“真是个傻瓜。往后可别在干这种危险的事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来了。”
“小狐狸突然躁狂的在房间里跳大神。它一向温顺,也只有你的血才能让它变得成那样。”
“这便是辰哥哥心爱的姑娘么?”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我顺着声音往二楼看去。却见着一约莫豆蔻年华的小姑娘,这姑娘生得亭亭玉立,双手扯着宽大的衣袖若出水芙蓉般的站在楼梯口,面带微笑的打量着我。
街上的人说,骄阳公主将田禾斋给包了。这位身带贵气的姑娘,只怕就是那位公主没错了。既然是公主,那必定就是阮石的妹妹,只是她同阮石为何又是极端的不一样。阮石是个极度遵守礼教的人,而这位公主却是个明目张胆包花楼的人。这,这也是阮石最宠爱的妹妹的?我开始怀疑阮石到底是针对礼教,还是存心在针对我了。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浑丫头。”凤寅一边引着我往楼上走,“凤辰的名讳也是你能随便叫唤的?”凤寅用着犹如家长一般的口气却又极度温柔
的声音数落着骄阳。
“寅寅,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给我介绍就算了,还这般数落我。你可知,我皇兄从来都是顺着我的。”在提到皇兄的时候骄阳一脸的骄傲,她仰着头、撅着嘴,似有些气恼。
“我尊敬的公主殿下,现在可否允许在下跟故交单独叙叙旧?”凤寅一脸故作恭敬模样,骄阳立马扬起笑容,道:“这才对嘛,好了,本殿下就原谅你、应允你的要求啦。”说完她咯咯笑着抬脚转身走向了身后的房间里。而这边的凤寅则是满脸的无可奈何。
“寅寅!哈哈……”我学着骄阳的口气叫了一声。凤寅回头看向我,带着很明显的威胁,“小白鼠,你若再叫,我便将你送回北冥府。”哇,这事可严重了,这家伙还真认真了啊。
“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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