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得逞》第49章


约缚椋?br />
明安瞥见了他怀中的物件,多嘴问了句:“殿下,今日是写了情诗赠与萧奉仪么?”
“嗯?情诗怎可写在这种纸上,定得让人绣在上好的布上才是。”宁昭鄙视了一下明安的愚蠢,随口道:“这是父皇交代下来,让孤尝试批阅的奏折,孤认为有些值得参详的地方。”
明安连忙大拍马屁:“临幸后妃亦不忘学习,殿下当真国之栋梁。”
宁昭得意:“当然了,父皇的交代轻率不得,孤得与宝儿商量一下。”
……
明安差点没一个跟斗摔在地上,张大了嘴巴,大着舌头说不出话来。
奏折让萧奉仪看?
以一个贴身太监对殿下的了解,明安可以盖章肯定,什么勤奋学习完全是狗屁,殿下十成十是看不懂或者写不出来,这是想让萧奉仪代笔的节奏!他虽然只是一介宦官,可奏折是什么东西,他还是清楚的,这是能让其他人看的么!?
一个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明安最是爱惜生命,这时仔细一想,不禁白了脸颊,可他也清楚,太子绝非听得进去劝的人——除非劝的人是萧奉仪罢!他暗暗叫苦,别的女人还可能避嫌不看,萧奉仪行事那霸气的,说不定执起笔就长篇大论起来了!
果不其然,太子一路走进了西暖阁,直进萧奉仪的房间,明安吃惊,太子驾到而不出门迎接,这恃宠而骄的架子,还真大!
可耐不住人家太子就吃这套,爱得不得了,捧着宗卷就凑过去。
喜宝坐在床上,被子盖过膝,扬眉看向宁昭。
“宝儿,今日父皇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又给我发了好多宗卷,我真是看得头昏脑胀,都想不出个所以来!”宁昭坦诚地坐在床缘,把物件往她怀中一塞,犹如找到了枪手的学渣:“宝儿,你向来聪慧,可否……”
“替你分忧,是我最甜蜜的责任。”
喜宝仰起脸与他深吻后接过,白玉般纤手翻开一角,微微睁大了眼睛。
这当真不是她该看的东西,却是她最想看见的。
笑容不禁真挚了几分:“不是什么难题,我且细看,今晚这些宗卷看完了,我给你个解答,后天可以么?”
“父皇说给我三天时间,不急。”
这正经事自然不急,宁昭急哄哄地凑过去就要亲热,揭开被子正要和衣而进,一抹让他俊脸冻结的乌黑伤口映入眼帘。
作者有话要说:终於码完了5555木有失约哦!
☆、第047章
“这伤……怎么回事?”
宁昭轻声问,喜宝垂下眼帘,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跟他说:“魏侧妃罚我跪了两个时辰的伤,没大碍,不过明天应该不能去跟太子妃请安了,你莫怪我。”
对於从小长在后宫的宁昭来说,可能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
“我怪你?你怎么想的?”宁昭反问了一句,呼吸急促起来:“她为何要罚你?就因为我昨晚宿在你这里?——不,她不敢的,她不敢嫉妒,光是善妒这行为就能让庄氏教训她……”
他闭了闭眼,激动得胸口不断起伏,把她拥入怀的动作却轻柔又小心翼翼:“你说给我听,我不会怪你,我怎么舍得怪你……我不会放过她的,宝儿你说,你想怎么惩罚她都可以,说给我听就好了。”
喜宝定了定神,窝在他怀里,动了动脑袋,埋得更深,长发如瀑,倾泻下来。
“你今天穿的衣服好软。”她笑笑:“无事,不必罚她。”
她仰起头,迎着宁昭困惑地为她焦急着的俊美脸庞:“虽说她只是你的侧妃,你对她如何,她都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但别忘记,你还需要魏家的帮助呢。”
瞳孔猛起收缩,宁昭颤着手搭上她微凉的柔荑。
她说得没错,他的确需要魏家的助力,说到底,他缺乏信心,朝中呼声越高,他才能稍微自我安慰下,至少有许多人认为他会是个明君。
他赌气低声说:“我也不能让自己女人受委屈,你说,不管我要不要靠她……宝儿,我是太子,我地位很高!”
像是在说服自己似的,他心疼得想掉眼泪,一眨眼,脸颊就湿了。
“还不够高。”喜宝说:“你现在处於一种,高是高了,但许多人想把你扯下来,你需要小心翼翼维护自己的地位,如履薄冰。”
话一说完,她察觉到拥着自己的人在微微发抖,转头一看,满脸泪水的宁昭吸着鼻子,憋着哭声憋得脸都红了,好不幽怨地瞅着她。
“郎君怎生哭的如此可怜。”喜宝失笑,端起戏腔似地,她坐直了身反把身材高大的太子拥入怀,调整姿势时,她费力抬腿,眉角一皱,落到太子眼中,又是一阵簌簌泪下,她按着他的背,让他深深贴着自己:“这样就看不见了吧。”
“宝儿。”
“不要难过,有我在呢。”她叹气:“在一起的路固然是难熬的,你在前朝,我在后院,谁都不好受。”
以同理心把兩者结合在一起,喜宝打铁趁热:“日后登位,你亦可能会碰上讨人厌的大臣,对你要求严苛挑剔,但又不能斩了他的言官,人人都在跟着规矩做事,现在的我们更需要跟着宗家礼法行事,这点委屈算不了什么,如果你看了会难过流泪,我宁愿不让你看见。”
“宝儿……你不要一个人忍着。”
“是么?那你就记住好了。”
喜宝微笑,轻拍怀中人的背,声音冷冽如一盆冰水,缓缓渗进宁昭的骨肉里面,她可以感觉到他在发抖,拼命忍着哭声:“这伤我是因为你而受的,因为你的无能,所以我在东宫要被人立规矩,子昭,爱你好难。”
“对不起。”
“道歉有什么用?”喜宝轻叹:“你要是心疼我,就听我的,你本来打算怎么做?”
宁昭吸了吸鼻子,声音软糯糯的:“她让你跪多久,我就让她跪上一倍的时间!要不是因为脸面问题,不把她屁股打烂我都不解气!”
喜宝无奈:“得了,别说了,听我的。”
宁昭抿起嘴巴:“把她打怕了她就不会多嘴了。”
“傻孩子,你不想想,我侍寝第二天她就罚了我,这不就给太子妃难看么?庄氏第一个找机会削了她,下次你再在庄氏面前提提,她就能把她弄贴服了。”
“再说了,等你登位,你的宠爱,以及名声,都决定了她能分到什么份位,那才是实打实的,作为威胁最大的侧妃,庄氏就等於掐住了她的喉咙。”喜宝分析:“且看着吧,你替我弄点上好的伤药来,给我免了这几天的请安就算帮上忙了。”
宁昭大奇:“你怎么知道庄氏会照着你说的去做?难道宝儿你还有预知大能?”
“噫。”
喜宝吻他的脸颊,轻声道出,他俩初识时,她教给他的第一条道理:“饥而求食,劳而求快,苦则求乐,辱则求荣,生则计利,死则虑名。”
“任何人做事都有动机,顺着利害去想,一切昭然若揭。”
宁昭眨眨眼,好像听懂了,又好像听不懂,默默地吻她,怜惜得像亲吻一朵易碎的琉璃花,他猜想她并非良善之辈,但即使这骨花朵里灌满毒汁,他都甘之如饴。
最后,宁昭与她细语了一会,又让明安拿来上好的伤药,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听从她的话到了太子妃的院子,他站在门前,收起所有苦涩,心疼的神色,武装起自己,俊美的轮廓扯出了冷酷的味道来。
都说在这深宫里,身不由己。
可是在外面当个平民百姓,就能逍遥自在吗?身而为人,本就生不由己。
喜宝待他走远,才把秋宁晴初唤进来,服侍她下床,坐在桌边,把这进膳用的小圆桌收拾干净,才将宗卷与奏折平展开来,细细察看。
大抵亦意识到自己儿子非优秀人材,难题出得不算艰深,考的是能否在圣贤书中的道理应用到官场来,如何处理自然难不倒喜宝,难的只是得把辅助太子解答的宗卷看一遍,再从中结合知识点写篇文章出来,让皇帝认为宁昭有用功。
“准备纸笔墨砚。”半晌不得应答,喜宝回头一看,莞尔:“秋宁,你这回可不如晴初镇定了。”
晴初呆头呆脑地晃了晃脑袋,见她不动,就自觉地去寻找主子要的物件。
秋宁强笑:“这……不是奴婢该看的东西。”
她是识字的,这摊开来的不是画本小说,她往上面一瞥就知道了,登时手脚冰冷,动弹不得。
“别怕。”喜宝笑笑,晴初这时轻手轻脚地放下墨砚与毛笔架,替她研磨起墨水来,好奇问道:“这是什么呀?”
“哈哈,不能告诉你。”
晴初委屈:“为何?”
“我怕现在告诉你,你一手抖,墨水弄脏这奏折。”
……
“这是奏折?”
见主子笑眯眯地点头,晴初腿一软,差点就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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