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我误解你了吗》第12章


没有一点声音。那位服务员低头在写着什么,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他的话。水均益又问她:“小姐,我在问你话呢。”
还是没有声音。只见那位服务员改好了机票,双手将机票恭恭敬敬地递给那个西方人,用英文对他说,机票已经改好,祝他旅途愉快。她的脸上堆着卑谦的笑容。这时,水均益忍无可忍,大声对她说:“小姐,现在你是否可以回答我的问讯了呢?”没想到,她眼皮都不抬,一转身又走开了。
水均益勃然大怒。找到了在场的值班经理,对这位服务员的行为进行了投诉。事后,一位曾在日本常驻的朋友告诉他,这种事情在日本常有。“有些日本人对中国人极不友好。听到你是中国来的,他们有时就会装糊涂。”那位朋友这样说。
水均益想到了那位服务员在拿到机票时嘴里嘟囔“北京”的样子。一位机场问讯的日本小姑娘能和中国、和北京有什么深仇大恨?这让他实在无法理解。
一个月后,也就是1995年11月,水均益又一次前往日本。这次是去日本的大阪报道在那里举行的亚太经合组织领导人非正式会谈。有一天,他想采访一些日本的老百姓,请他们谈谈对于本次会议的看法。于是,水均益便和摄像记者扛着摄像机来到了大阪市的街头。
但他们走了好几个街区,碰上的都是软钉子。给他们的感觉是,日本人都不愿接受采访,而且没有几个人会说英文。在一家饭店门口,他们叫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水均益让摄像把摄像机打开,然后拿出话筒,想对司机进行一番采访。那位司机穿着笔挺的西服,手上还戴一双雪白的手套,头发梳得光亮。然而,无论水均益怎么问那位司机,他总是在那里摇头,一句话不说。无奈,他们只好作罢。临下车的时候,那位司机接过水均益给的车钱,脸上一副不满的样子,嘴里嘟囔了两句日语。
当天晚上,有一位在大阪的国内朋友来看他。见到这位懂日语的朋友,水均益突然想到了白天那位司机说的那两句日语。就在他说话的时候,摄像机没有关闭,所以,那两句话被录了下来。于是,水均益赶紧把摄像机抱到这位朋友的跟前,想让他听听那位司机到底因为什么而不满。他的朋友耳朵贴在摄像机的小喇叭上听了半天,抬起头来。他瞪着眼睛,脱口大骂:“我操他妈!”
朋友告诉水均益,那位司机在他们下车的时候说:这两个中国来的讨厌记者,还想采访他,为什么当年大日本皇军不把这些中国人都杀光了?水均益猛醒——原来那王八蛋听得懂英语!
后来他才知道,日本人普遍都学习过英文。在日本的小学和中学里,英语是必修的课程。但是,许多日本人却只对西方人讲英语。后来他还听说过一种说法,在日本人眼里,亚洲人,包括中国人,都是比他们落后的民族,日本是亚洲最优秀的民族。日本以自己和西方世界同属一个档次为荣,而不耻和亚洲的这些“落后”民族“同流合污”。
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所的刘江永研究员曾做过一个很恰当的比喻。他说,我们中国过去遭受了日本那么残酷的侵略,受到了那么严重的民族迫害。我们民族身上有疮疤,这个疮疤谁也不愿意去揭,揭了很疼,甚至要疼到骨头里去。他认为,中国青年对日本的这些并不良好的看法恰恰是日本人不断在过去的那段历史上大做文章,刺激中国人民的感情。
后来水均益还采访了一位北京的大学生。他问对方,在什么情况下,会和一位日本的青年人交朋友?这位大学生想了想以后说:“如果让我和一位日本青年交朋友的话,我会带他去一些地方,比如卢沟桥的抗日战争纪念馆,等等,我会跟他谈日本侵华战争,把事实摆在面前。如果他是一个诚实可交的朋友的话,他会正视历史,朋友自然可以交成;如果他认为那场战争不是日本对中国发动的侵略战争的话,那,朋友肯定是交不成了。”
后来,水均益把对这位大学生的采访放在了那一期《焦点访谈》的最后。因为在他们看来,他的话正反映了今天许多中国青年人向日本发出的信息。根据这些,他们做了一期《日本,听我对你说》的节目。
水均益说:“虽然我知道,作为一名记者我当然应该保持客观和冷静。然而,作为一名中国人,面对着这一切,我却无法时常使自己平静下来。想起日本,我的心中总会出现这句话:‘日本,听我对你说。’”
我想说:日本,听我对你说,你不要太可恨。五十年前,在中国的确发生了惨无人道的侵略和屠杀。几百万、几千万中国人在日本的军刀下成了冤魂。长达八年,日本人在中国的大半个国土上留下了数不清的罪证。更重要的是,在中国的历史上,这是从未有过的。在中国人的感情上,这是永远也无法抹去的奇耻大辱。中国人善良。这善良就表现在中国人很容易接受曾经凌辱过他们的人的道歉,并与之重修于好。五十年前的事情不仅当时的人不会忘记,他们的下一代不会忘记,他们下一代的下一代,祖祖辈辈都不会忘记。他们会记得,如此泱泱大国被小小日本蹂躏得片片焦土。而时至今日,日本却连一个正经的“对不起”都没有。
我想说:日本,听我对你说,你不能太顽固。任何一个民族都不愿在自己的历史上有一个污点,然而,这并不等于可以因此而掩耳盗铃。我们要的其实并不多。我们没有要求你们拿出那一笔天文数字般的战争赔款;我们没有要求你们的首相像当年的前西德总理勃兰特那样在我们的亡灵前下跪。我们要的不多,无非是一个说法。有的日本人认为对战争的反省就意味着你们的“自虐”,然而,你们不是每年都要反省和抗议当年美国人对广岛和长崎扔下的那两颗原子弹吗?你们不是总要为二十多万原子弹下的冤魂鸣不平吗?你们不是还用各种仪式表明你们对和平的热切向往吗?那么,为什么你们就不敢承认当年的日本皇军曾杀害了上千万亚洲无辜的平民呢?日本军刀将中国孕妇开肠豁肚难道不是像广岛长崎的蘑菇云一样残暴,令人发指吗?向往和平的民族应该是一个伟大的民族,它应该勇敢地面对一切,它也应该目光远大。然而,日本的顽固却实在无法让人相信它具有如此高尚的品质。去亚洲各国走一趟吧。去问问曼谷的市民、去访访新加坡的职员、去探探南京百姓的心声,看一看有谁会认为那日本式九十度鞠躬的后面包含的是真诚和善良?!
我想说:日本,听我对你说,你不要太张狂。虽然借助于美国人的鼎力扶持,日本跃居为当今世界第二大经济强国;虽然日货铺天盖地,席卷了全世界,也进入了中国的千家万户;但是中国人民经过痛苦的思考,还是发出了“中日两国人民世世代代友好下去”的誓言,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万事大吉,更不能以此而有恃无恐。“抵制日货”的口号并不是某一个中国人凭空杜撰出来的;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对每年参拜靖国神社的抗议并不仅仅是例行的外交辞令;围绕着钓鱼岛的愤怒也绝不会像昙花一般转瞬即逝。
第三卷 谁占了谁?——钓鱼岛只有一个
第一章 保卫钓鱼岛
2009年5月27日,日本外相冈田克也说:“(钓鱼岛)不存在领土问题,没有讨论的余地。”
内容提要
中国台湾“保钓行动联盟”执行长黄锡麟说:“保钓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要做一个长期抗战的准备。因为这是我们的领土,不能让日本人随随便便就欺负到家门口来了。”
对于2010年9月7日的中日撞船事件,保钓志愿者张立昆一点也不觉得奇怪,“那种围堵和撞击,是日本军舰惯用的方式”。
日本已故历史学家、京都大学教授井上清强调:“钓鱼岛等岛屿最迟从明代起便是中国领土。这一事实不仅是中国人,就连琉球人、日本人也都确实承认。”
2008年6月16日清晨5点20分,距钓鱼岛七八海里处,“全家福”海钓船全速前进,波涛滚滚,情势紧绷。在第二天的报纸中,中国台湾媒体一句一句地回放那一时刻那片海域的紧张对峙:
晨曦中,日本巡逻舰喊话:“全家福海钓船,你们已进入日本领海,立即离开!”
中国台湾基隆海巡队长黄汉松还以颜色:“海上保安厅巡逻船,这是我们的海域,我们船舶有航行的自由,请不要干扰它的航行。”
事后,黄锡麟回忆起来,仍然显得很激动:“走到距离钓鱼岛6海里到0。4海里这段的时候,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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