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听令》第50章


程千述双眼通红,几乎瞪出血丝来,手背微微颤抖,青筋暴起。他好不容易帮花锦双清洗完,立时就想起身离开。
花锦双却按住了他,低着头说:“师兄,那日我们……”
程千述一下定住了,只觉心里有什么在汹涌崩腾,即将一发不可收拾。
“那**为何要那样对我?”花锦双小声问。
程千述心里一下软了,自知理亏,道:“我当时……没控制住。双儿,我……”
花锦双点到即止,并不让他将话说完,否则他还玩什么?
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了不成?
花锦双小狐狸似地笑了,程千述心慌意乱,又十分内疚,竟是忽略了少年得逞的神情。
“我懂了。”花锦双点头,理解地道,“都是男人,我明白。”
程千述:“……”
程千述家规严苛,未成婚便做出那种事本就自觉丢人现眼,有辱家风,这时候也找不到机会说清楚,真真是有口难言了。
花锦双偷瞄着他的表情,只觉好笑得很。
他转开话题,道:“回去之后,我先去找大哥,你去找康老爷子。”
程千述一愣:“康老爷子?”
“他必是知道什么的,否则康宁新……”花锦双叹气,“他不会相信花家的人,你单独去找他更合适。”
程千述点点头,尴尬道:“我、我先起来。”
花锦双忙往后退开,不好意思道:“抱歉。”
这种暧昧的感觉一直到两人收拾完上床睡觉,依然没有散去。
程千述本想在地上将就一夜,花锦双却委屈道:“我已是个累赘了,怎么还能委屈师兄?我睡地上吧。”
程千述头发都要立起来了,哪里还敢让花锦双受苦?立刻道:“我陪着你便是。”
两人和衣睡在一起,这床也不大,一翻身便几乎是鼻尖贴着鼻尖。
程千述翻来覆去没法入睡,只好起身借口入厕逃了出去。
花锦双披着衣服坐起来,狡猾地眯缝着眼,轻手轻脚跟了出去。
果不其然,这个年纪的少年人难以克制地躲在院子后的角落里,一手撑着墙,一手正自我解决着。
急促的喘息被风送进花锦双的耳中,花锦双眼底亮着光,红润的嘴角抿着,一颗心都快跳出胸膛。
月色阴影中,少年人绷紧的肩背,微微拉下的裤子,露出的窄腰没入腰带后,令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花锦双有些难耐地捏着手指,只觉心里某处不停被瘙痒着,难以自持。
终于他看不下去,背对院里的人艰难喘息,忍不住也拉开了自己的腰带。
……
翌日三人继续赶路,花锦双坐在程千述的马上,背靠在程千述怀中悠闲地眯着眼,回味昨晚将师兄拿来做下酒菜的快…感。
想着想着,他忍不住就笑出声来,程千述不解得很,但见花锦双开心他也不自觉跟着笑了一下。
他们原路返回,坐船时要了两间房,程千述一路贴身照顾着花锦双,倒是和刚出庆州时全然相反。待到下了船,程千述在路边摘了开得正好的野花,用一个小瓷瓶装了,送给了花锦双。
程千述红着脸,想着花锦双也看不见,倒是坦荡了许多。
却哪料花锦双全程盯着他看,接过花的时候,嘴角笑容都要咧到耳根去了。
“你以前也总送我花。”花锦双在马上道,“不过只有那一两年的时间,后来便不送了。”
程千述愣了愣,突然想了起来——
当年他和爹从庆州回边关后,他想念自己救下的小鸟,便时不时同花锦双写信。
在信里,他跟花锦双聊得还挺愉快。
花锦双不喜跟着老先生学习,字总也写不好,还被他笑话过。后来花锦双生气了,一连许久没有回信来,程千述便在信里给他送了花。
边关很少能见到娇美的花朵,能找到一朵小花送去实在不易。
花锦双很开心,哪怕花府的牡丹园里多得是盛放的牡丹,姿态万千比夹在信中干得掉粉的小野花好上太多,花锦双还是非常珍惜。
因为那是程千述的心意。
此后程千述便常找花送给花锦双,但一两年后,程千述大概是觉得送花给一个男孩不太妥当,渐渐便不送了。再之后两人大了,也不再互相写信。
时间久远,程千述竟是早将这些幼时往事忘了个干净。
第47章 回城
花锦双也说不好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起那个远方少年的。
他们不过见了一面,花锦双自小被宠着长大,身边兄弟姐妹也多,按理说是不会孤单寂寞的,但从远方带着不一样气息的少年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总是皱着眉头,自诩大了一岁便很是古板正经,比锦夜哥哥看起来还像个小老头。
花锦双觉得有趣,便总是喜欢逗他,看他生气。
后来程千述救下了一只小鸟,因为不能带走哭红了眼睛时,花锦双便不想逗他了。一个平日总皱眉学着大人教训他的小娃娃,因为一只小鸟哭了起来,露出了小孩儿该有的模样,这种反差令花锦双觉得十分有趣,忍不住想去哄哄他。
可惜他们相处的时间太短了,程千述回边关以后,他们维系感情的方式只有往来的书信。花锦双便每日都盼着,惹得爹和大哥、二哥都觉得好笑起来。二哥还开玩笑说“不知道的得以为咱们双儿是在等哪家小姑娘的情信。”
后来程千述笑话花锦双字写得不好看,还老写错字,花锦双一气之下便不再回信了。哪料半年后,程千述又寄来了道歉的信,里面只有一句话配着一只小心封好的干花。
“三弟弟见谅,为兄错了。”
花锦双捧着那寥寥几句话的信笑了半日,只觉脑海里浮现出程千述慌乱无措小心翼翼,又非得板着脸做兄长的模样,登时又笑得不行,之后更将那封好的干花小心存放进了一只雕刻着双鱼的木匣子里。
那之后接连一年多的时间,程千述都会为他送来干花,他都小心地保存了起来。
相比平日兄弟姐妹们送的昂贵礼物,还有爹和其他世家长辈送的小玩意,那干花实在上不得台面。花府自家的牡丹园里除了牡丹还有其他各色应季繁花,一年四季争相开放,从不会让人觉得单调。
花锦双也不知道为何,却只觉合着北风携着风沙千里迢迢送来的干花最是美丽,是其他任何东西都比不上的。
身下的马蹄声唤醒了花锦双走神的意识,他摸了摸手里的小瓷瓶,那野花开得正好,带着清新的香味,魏小五在旁边的马上说:“我去找康宁杰,想办法诈出他的消息。”
程千述道:“可能会有危险。”
魏小五毫不在乎:“这条命早就不是我自己的了,就算死,也要先为康宁新报仇。”
花锦双默不作声,片刻后道:“这次你能诈出那鹘国人的话,还趁着他醉酒让他在供词上按了手印,已是立功了。”
魏小五轻飘飘的笑了一下,没说话。
三人匆匆赶路,在大军进庆州地界前回了庆州城。
再回来,三人的感觉都各有不同,心情复杂。
魏小五换回了自己的粗布衣衫,坐在城门附近的茶肆里道:“这辈子好歹做过一次大少爷了,值了。”
程千述忧心忡忡,盯着花锦双看:“怎么还看不见?再找庆州的大夫瞧瞧吧?”
花锦双:“……”
魏小五咳嗽一声,适时转开话题,道:“我这就去了。”
花锦双道:“虽然这话我不太想说,但……”他皱了皱眉,道,“若是康宁新在这儿,他不会想要你去冒险。”
魏小五愣了一下,随即眼眶猛地红了。
花锦双说完摆手:“这是替康宁新那小子说的,要我说,你也就只剩一条命能赔给他。”
魏小五揉了下眼睛,笑起来:“知道。”
少年单薄的身体看起来轻易就会被折断,他背光踏出了茶肆,想想又转头说:“希望下辈子还能遇到他,给他……当牛做马都行。”
花锦双没回头,摆了摆手。
待少年走远了,程千述若有所思,喃喃:“我若是执意报复,也许……”
花锦双抬起头,想起来自己看不见,又忙移开了视线:“什么?”
程千述看着花锦双精致无暇的脸,温柔地笑了笑:“也许我就彻底失去你了。”
花锦双一愣,差点忍不住就和程千述的目光对上了。
两人偷偷回了欢柳阁,上楼梯时遇见了绿萝。
绿萝正摇着扇子倚在栏杆上往下看,瞧见他们的时候愣了愣,道:“三少爷?不是说你离家出走……”
花锦双比了个“嘘”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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