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阵传奇》第82章


那面的战斗进行得很顺利,后续士兵不断从于惑身边路过加入战斗,身为军官,于惑也不得不放弃了调查,先处理眼前的战事。前方士兵已经成功突破了寨门,在寨门里面几十步的位置停止的冲锋,两边的士兵纷纷找就近的路线上寨墙,开始清除敌军远处火力,寨外使用弓弩的亲卫观察了一会儿形势后也开始入寨,在清除后的寨墙上居高临下往里射。
敌人反扑地还是很厉害的,幸好刘安错误的指挥没有耽误更多的时间,否则这一次反扑亲王们就只能在寨外迎击,处境会非常艰难。于惑在拥挤的人群里穿行,因为是军官,很多事情也有意在让开道路,让于惑很快到达了最前沿。
“屯长,现在怎么办?”齐虎看到于惑终于赶上来,马上询问下一步计划。
“先顶住反扑,争取从寨墙上包抄,不是说我们有援军吗,不用太急,应该马上就有消息。”于惑想起了以前江鸿跟自己聊天时说过的战法,好像是战国某个人写的兵法上这么教的,不过这次战斗显然只是个微型版。
“好。弟兄们顶住,后面陈将军带人已经上来了,受伤的就换个位下去包扎,马上就赢了!”齐虎非常卖力,就像当初陈到教于惑的那样,与奇虎比一场,就会有个死心为你效命的下属。
潘兴又在哪儿呢?来的时候于惑每经过认识的人,都在回忆当时那人的位置。其他屯长都是和他自己一起站在刘安周围,齐虎和部分队长也在那里要冲锋命令。在四周指挥防御的应该是包括潘兴在内的几个队长,其中几个是以前陷阵营的战友。
陷阵营的人不会干出这种事,潘兴的嫌疑很大,并且于惑到现在为止没有看到他。只是再多想想也没有头绪,于惑觉得还是认真作战比较好。眼前的曹军士兵还远远没有几个月前守下邳城时的军队有战斗力,在看他们的衣甲,尽是布甲轻步兵,这些人大概是各个郡县的常备驻军而已吧……有了这个判断,于惑尝试着带人把阵线往前推,这下就连敌军驻守在其他位置的人也拼命地涌过来增援,几千人对上几万人,已经不能再前进了。
张飞的部队也终于抵达,骑兵大队从营寨另一面强行冲击,在撤走大量防御士兵的情况下,寨门瞬间告破,中军营帐也旋即沦陷。那刘岱本来想着在中军指挥大军比较安全,却没想到在面对张飞的时候反而成为了首选目标,如小鸡般被提到马上,接着扔到两军交锋线,四周立即安静了下来,敌军缴械投降。
第九十一章 无人过问的谋杀
刘安的事情,于惑在战后第一时间报告给陈到,后者点头表示知道,没有深问细节。于惑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陈到自己的判断。
“知道了,我会找人调查。听说战场上你临时接过了刘安的指挥权,那么曲长也由你暂时代理吧。现在暂时我还找不到别人,刘安的事情,我会给主公汇报。”
“是。”于惑等了一会儿,觉得陈到也没其他想对自己说的,知趣地走了,想着去问问当时有没有其他目击者。
结果刚别了陈到,迎面就撞上齐虎和潘兴。
“怎么样?陈将军是不是把曲长的位置给你做了?终于可以不用再被刘安那个废物瞎指挥了,哈哈哈……”齐虎兴高采烈,好像当曲长的是他一样,不过自然如此,于惑若升任曲长,屯长就是齐虎的。
“差不多吧,陈将军说是让我暂时代理。”
“那也快了,别看亲卫队的装备与当初的陷阵营一样,个人能力还是差得很远,不然也不会再攻城的时候被丹阳兵近乎完美地防御击退。所以没人和你争的。”
“其实还好……对了,刚才怎么一直没看到潘兴,你上哪儿去了?”于惑问潘兴。
“冲锋的第一刻起我就在最前面,之后我在上了寨墙清除敌军,再带着其他抵达的弓箭手从高处掩护大部队。”
“这样啊。”
“屯长是还想问我在冲锋前在做什么吧,我忙着与敌军弓箭手对射,完全被压制住,再不下命令我们都要死在那里。”潘兴回答得很简单,不管这个回答是不是于惑期望得到的。
没有人会主动承认自己的犯罪,更何况于惑也不能确定潘兴有问题,注定了没有结果的询问,一开始于惑就不该提出这个问题。三人草草商谈了几句,简单安排了打扫战场和押解俘虏的任务,于惑就让两名属下给其他屯长交代命令去了。
但是奇怪的事情才刚刚发生,无论问谁,哪怕沿途随便抓来一个不认识甚至不清楚所属队伍的士卒,都对刘安的死有自己的版本。有人说敌军有名神射手,是刘岱特地从曹操那里申请调来的,他的箭命中率很高,时常在战场中随意狙杀各级军官。有人说刘安作战勇猛,率先冲入敌阵,力战数十人力竭身亡,身上的箭是敌军为了邀功补上去的。当然还有更离谱的,一名老兵神神秘秘地告诉于惑,那支箭是一支索命箭,刘安害了无辜人的性命,冤魂从阴间射箭索命。
就最后一个答案来说,至少那箭的确是从正前方或者下方射过来的,那个老兵还是说对了一点,不过从其他不着边际的神鬼言论来看,这仅对的一点也应该是幻想出来的,他没看到当时的场景。
也许当时真的没有人看到吧,于惑只能开始无奈地这么想。最后抓来一个士兵,那人好像的确知道什么,又好像是紧张地什么也说不清。士兵的模样比自己还年轻,于惑想想就不再难为他。
“何必呢,你已经绕着这座曹营转了一整圈了。”这个声音仿佛是在和于惑说话。
于惑循声看去,这个人他之前也留意过,用曹营里的一处篝火煮茶喝,一直在观察着到处问人的于惑。喝茶的人很多,能在大战之后的战场上无视周围的残肢与血腥依旧安然喝茶的人可不多见。有人开口,不回应也不太好,可能他还知道些什么,于惑边向那人走去,边在头脑里搜索着这个人的讯息。
该是个军官,一定在陈到的军营里看到过,入许都的时候没在许都驻所,所以从未知道姓名,看装束是个曲长。
“这位大哥有何见解?”面对长官,于惑非常恭敬,他现在还只是屯长,暂时代理曲长职位。
“大哥?你叫于惑是吧,我知道你,才加入亲卫几个月,就想认我做大哥?从主公举义旗破黄巾时我就在他马前当护卫,论资质又岂止是你的大哥?”曲长依然专注着品茶,搭理于惑的话好像是顺便发出的声音。
“前辈有何见解?”于惑深深做了个揖。
“见解就是,你坐下陪我喝杯茶,听我讲个故事,然后回你自己的部队安心带兵。”曲长顺手从一堆缴获的物品里翻出个土碗,又看了看,找不到更好的容器,哀叹一声:“可以了这么好的茶。”随后把碗递给于惑,意思是让他自己倒。
没有多想,长官的命令更不会违抗,于惑坐在那名曲长旁边,一声不吭准备听接下来曲长要说的内容。
“主公征战多年,历经大小凶险数十次,当年最早追随的那五百多人,活到现在的包括我在内不超过十个。”
“前辈定有过人能力。”
“运气而已,戎马生涯,运气有时是实力的很大一部分。当年我不过是个比你还小的随从,什么都不会,但是许多以一抵百的武士都没看到我们第一场胜仗。”
“嗯……”
“差点跑题,如此艰难的历程,你可以想象主公好几次都是在混乱中捡了条命,只身脱困,而就在几年前他遇到了一个人与一段奇遇。”
“奇遇?”
“是的,那天也是像今天这场战斗,不过作为守方被击溃的是我们。大家都被打散了,而我恰巧在战场外十多里的山里遇上了主公,就护卫者他一路进了山。山中有个小屋,一个猎户接待了我们,对我们特别好,还端上了肉食。”
看看于惑专心的听着,那名曲长接着叙述:“那个时候在军中都很少能吃到肉,想着是在猎户家里,肉食应该比较常见。哪里想到,我们留宿一晚,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去给主公打水,路过厨房赫然看见一个年轻的裸体妇人被杀在灶旁,身上的肉被割去多处。”
“这么说,你们那天吃的是……”
“没错,就是人肉,那个人正式猎户的妻子,因为仰慕主公,又恰巧最近没猎到任何猎物,就把她妻子杀了取肉给主公做菜。”
“虽然此人可能是个忠义的人,但是那是他妻子啊,还是活生生的人,这样做与禽兽又什么分别,而且这件事情,一定成为主公不愿意回忆的往事吧。”
曲长点点头:“看来你的是非观念是正常的,主公不能不感谢那名猎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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