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阵传奇》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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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他们去吧,这些都不是我在意的事情。
滔滔的江水,八年光阴,我已看过千遍。
又是一遍,心里却更加地苦涩。
盛夏已过,是入秋的季节。深夜的江面逐渐结起一阵水雾,我摸摸身上的将铠,手上尽是薄薄的水层,稍微有点冷。
这段时间里我没有想任何的事情,也不愿意去想。等待是最能让人静下来的,特别是这样瑟瑟寒意的夜晚。
静下来,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接下来的问题。
的确首先发问的是我。
若她不反问我一大堆问题,就不是她。
换做我是她,我也会这么做。
如此说来,爱她,除了欣赏,除了喜欢,更是因为她性格太像我自己。
“冷吗?”是孙异的声音。
我提了提衣领:“还好。你呢?要不要换个地方。”然后四处找她在哪里。
“那就不用吧,我在想我们是面对面比较好,还是这样?”
“这样吧。”
又是长长的静默,孙异才提出第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我等了八年:“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你能告诉我,是我的什么吸引你或者你在意的吗?”
早在八年前我就有答案,而如今,经过八年,越来越清晰。
是纯粹喜欢她这么一个人,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以及和她在一起的这个默契感,就是自己所最喜爱的那样。可如果要说是她具体的某个特质,我的确说不出来。
“若你需要我的确切答案,我只能说不知道。”希望她能明白我所想表达的意思。
她显然是一愣,我看不到她,也能想象她此时的表情。
“我觉得我自己没有改变现在生活的信心和勇气,感觉到你也是这样。”文人小说下载
这一次我给出了真实的回答:“是。”
我们来自不同的地域,原本有着各自不同的生活,要在一起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所有的所有,我早在她之前就想过,不管有没有答案,我愿意陪她走下去。
可这条路要我用一个人的力量去坚持,我办不到。
看似是孙异在问我问题,其实也是我在试探我的疑问,我到底在她心里是怎样的位置。
我的两个回答明显不是孙异想要的答案。
呜咽的抽泣声。
许久,孙异问我:“你想要我怎样的答案?”
“你心里想给出的答案,无论什么我都能接受。”
她哭了,很伤心。
我起身去看,声音却越来越远……
第一百一十七章 信
江鸿:
若这封信真的送到你的手里,希望你抽时间看看……
昨天在江边叫住你之前其实什么也没想,也许知道总有这么一天,它的突然到来就似乎本该如此。于是时间停滞了,我什么都想不起,终究走回来找到你,想和你聊聊,也许这就会有答案。
然而我不知道说什么,你也不说,大片的空白。
我问你:“你觉得冷吗?”
你说:“还好。”
我说:“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你能告诉我,是我的什么吸引你或者你在意的吗?”
你说:“不知道。”
我说:“自己没有信心和勇气,感觉你也是这样。”
你说:“是的。”
于是我语塞,你知道我问你这些是因为什么,又希望你能告诉我什么吗?
许是我们很熟悉,许是我们太像。我觉得像是在与自己对话,对面的自己真诚执着,却不强求。
你没有任何的花言巧语,那些说不出的话,其实我都懂。
然而要真正接受你的时候又不一样了,我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坚强、自信,我担心我们到底能走多远,又该怎样一起走过那些改变后的日子。
我多么希望你能肯定地告诉我,你有信心有勇气有能力来承担起这一切,我们可以走很远。
我多么希望你能肯定地告诉我,你了解我,能够认可我,我们可以在一起很幸福。
而你回答我的除了那几句,却是大片的沉默……
于是我又问你你想要怎样的答案。你说我从来没想说服你,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能接受。于是我就真的崩溃了。也许这是你在乎之后的不在乎,也许这是你怕受伤而进行的自我保留和暗示。我退缩了。
我累了,留下你独自在江边。
原来我这么脆弱,这么没有勇气……这一刻也许你不能懂我。
再见!
孙异
这是这封信的大意,在第二天下午送到我的手中。
在此之前,天刚亮的时候,我就去孙异的军营找她,却没有任何人愿意告诉我她在哪里。寻找了一整天,迷失了一整天,直到我会赢卫兵把信交给我。
信的背面写着一行小字:“不用回信了。”
传说遥远的西域天山上,生长着一种雪莲,或百年、或千年,才能难得一遇。采莲人苦苦守候自己看好的雪莲籽,终于等到一天雪莲绽放,攀墙凿壁历经千辛万苦才到达雪莲之前。那采摘时候的一丝不忍,雪莲竟开后即谢,徒留怅惘。
这正是我此时的心境。
军营的笔墨,首次被我用于私事。
孙异:
对不起。
让你失望了。
或者说,我让我自己太失望了。
两个人在一起,本不该是这么折腾的事情。
然而我们,真的是太过谨慎,更应该说是真的太过矫情。
不停试探着对方,也试探着自己。总希望让对方先说出那个自己想要的答案,而在此之前,谁也愿意更进一步。
看了你的信,我知道你所期望的一切,我都可以努力地去创造给你。每次话到嘴边,又给不了你任何承诺。
从头到尾,我只想了解我到底在你心里是怎样的位置。
最后,我了解了。
最终,我们都失去了对方。
这一次,你说了再见,也不再说与时间有关的事情。
那么也许我应该不必再等。
若我不等你。
又该等谁?
我不能保证我会在原地等你多久。
也许是我们两个都真正明白自己、明白对方的那一天。
也许是我们终将别离的日子。
江鸿
按照她的要求,这封信,并没有回。
我来到江边,生平最刻骨铭心地痛苦了一回,把自己写的信揉作一团。西北风忽起,纸团在江面盘旋一转,又打回了我的脸上。那感觉,与自己给自己一耳光没什么不同。
“将军好有闲情,不怕我把你推江里去?听义父说,你的泳技并不怎么样,真淹死了也未可知。”这个女人的声音,似乎熟悉,又显得那么的陌生。
我红着眼回过头,显然我的样子吓到了她。
她低头捡起地上的纸团,没看,伸手还给了我:“既然上天不让你丢掉,又何苦逆了天意。”
“天意……”我苦笑,然后打量了面前的这个姑娘。皮肤略显黑,一头长发束得十分整齐,身上的锦衣华服却看起来那么得不合身,手腕上不小心露出来的骨链更符合她的气质:“你是……尤舞?”
“想不到你还没忘。”
“本来已经忘了……”我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站位,想小心地换到江岸内侧。从尤舞手中接过来的信让我痛苦万分,索性又再朝边缘跨了一步:“你说得对,多好的机会,给你的叔父报仇吧。”
尤舞没动,淡淡地看着我,嘴角缓缓嗫嚅,继而开心地笑起来:“不用了,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这么痛苦,心里开心了许多,也不想让你这样简单地解脱。”
我转回身,看着江边,不想理她。她想怎样,就随她去吧。这一瞬间,生死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大事。
“我早就不恨你了,那一日,你在,或者不在,我叔父可能终究难逃一死。而且,你完全可以杀了我。”
“我不杀手无寸铁的女人,特别当时你还只能算个孩子。”
“近八年来,我学习了许多汉人的文化,明白了是我们山越在固步自封。江东的百姓安居乐业,我们却一直守着自己幻想中的世界,不断滋扰周边的生活,只因为族人对未知未来的惶恐。”
我望着江水,不住地叹气,尤舞在说什么,都觉得与我毫无关系。
“我这次找你,是兄长托我有事求你,为了我的义父。”
“义父?兄长?”
尤舞的话语似乎有些嘲笑:“我的义父就是黄盖将军,兄长当然就是黄柄。”
这些年,我的确一次都没有去过黄盖家里,只在军中提过他有个儿子叫做黄柄,在别处任职,其余家事从为与我说过。
“顺便说一下,我现在叫黄舞。”
我看着黄舞,从她的眼神中我意识到,自己即将卷入一个精心编织的大局。我在其中发挥的作用,足以让子孙后辈为之自豪,如果我有子孙的话……
第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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