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秦》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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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军三支方阵开始发生变化,渐渐地,三支方阵融合为一阵,两支五千的骑兵从左右翼杀出,直扑敌军中军两翼。
战场上锐秦守军虽然看上去声势浩大,但绝大部分士兵都没有攻击大楚军的机会,实际是的一千中军在苦苦支大楚军三万大军的反复攻击,渐渐出现了崩溃的迹象。
在战场北面,盐田城旁的一片森林里,钟离昧副将尹启相率领五千步兵埋伏在这里,等待着守军兵力集中于一点,在此地突然发动猛攻,给予敌手一个最致命的打击。
钟离昧冷冷地注视着战场的变化,他已经看出守军不行了,开战还不到两个时辰,守军的士卒便渐渐支持不住,没有章法和阵法的守城作战,永远是乌合之众,锐秦军的混乱使钟离昧做出了这个判断。
这时钟离昧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各路起义军之所以屡屡被锐秦军击败,就在于没有建立起赵一主力军那样的官阶等级制度,各自为阵,权力没有集中,锐秦地方守备的杂牌部队也是如此,将领太纵容手下,使他今天在大战时约束不了众人,没有人听他的指挥,他钟离昧可绝不能犯这样的错误,他的军队必须属于他钟离昧一人。
“将军,锐秦军败了!”有亲兵低声惊呼道。
钟离昧也看见了,锐秦军帅旗已倒,开始大规模溃败,钟离昧回头低声令道:“等待我的命令出击!”
战场上,守军中军崩溃,大军一败涂地,钟离昧挥刀大喊:“一路追杀,全线强攻!斩首守将者,赏银五千两,官升三级!”
大楚军一路追杀入城内十余里,杀得锐秦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但就在这时,钟离昧所发现的,守城湛江的一个习惯性漏洞出现了,守城湛江的指挥中枢百余人,并没有随军据险还击,而在原地围着指挥塔等待前线的战报,守将就在队伍中,四周只有他的几名亲兵,而三万楚国大军已经追杀入城内十余里。
钟离昧见时机来临,一声厉喝:“杀!”
五千楚军骁勇在钟离昧的率领下从树林内杀出,城头锐秦军一眼看见了突然杀出的伏兵,他们大吃一惊,立刻喝道:“弟兄们集结!”
五百亲兵立刻集结成一个方阵,但大楚军的五千步兵迅猛异常,从两边飞驰而出,借助着飞狼钩攀登上城头,截断了城头守军的前后退路,队伍合拢,将锐秦兵包围。
一名锐秦军官大吼一声,率军突围,他挥刀劈砍,一名楚军百夫长人头被劈飞,回身又是一刀,将两名步兵拦腰斩断,这名军侯勇猛异常,左右劈砍,只杀得人头滚滚,血肉横飞,竟被他杀出一条血路,冲出重围,但一回头,他亲兵和本部弟兄们都没有能冲来。
这亲兵跟随他多年,视他为父,他只听见亲兵惨叫声不断传来,他狂吼一声,“给我闪开!”
他连劈数十人,再次杀进重围,他的亲兵已经被大楚军隔成数堆,军侯大叔杀入重围,找到百余人,从另一边杀出来,将百人救出,这时,他看见少尉上司带领数十人被千余楚兵包围,眼看一个个被杀死。
军侯大叔眼睛都红了,他喝声如雷,第二次杀进敌军大阵,将少尉和剩下的十几名亲兵救了出来。
钟离昧见军侯大叔神勇无比,不由大怒,对尹启相使个眼色,尹启相张弓搭箭,瞄准了军侯大叔的胸膛,弓弦一松,一支狼牙箭闪电般射出,一箭射进了军侯大叔铠甲的夹缝。
军侯一声惨嘶,前蹄高高扬起,将自己掀翻在地,钟离昧大喜,立刻下令,“不许杀,围住他!”
数千楚兵在城头迅速奔跑,片刻之间,军侯团团围在中间,数千把兵器指着他,钟离昧拔出他的冷月宝刀,挺身而立,浑身浴血,冷冷地注视着包围他的数千敌兵。
李密战剑一指张须陀,得意地笑道:“军侯大叔,事到如今,你还不投降吗?”
锐秦军侯仰头大笑,“为将者能战死沙场,何其快哉!”
他‘扑通!’向北方的咸阳方向跪下,磕了三个头,悲声大喊:“皇上,小人欧菊桑一枚,不能向皇上效命了,愿来世再为秦臣,捍卫锐秦江山!”
军侯反手猛地一刀向自己心脏戳去。
数千大楚军并将默默地望着军侯的尸体,一阵风吹起,将一面锐秦残破的玄黑色旗吹来,覆盖在战死殉国了的军侯的身上。
死也要死在阵地上
古贤有训,祖宗疆土,当以死守,不可以尺寸与人。
盐田城城破之日,即是黄冈城、武昌城城破之日。
大楚军东中西三路大军同时发动强攻,经过艰苦的鏖战之后几乎是同一时间踏破城头杀入城内。
小羽哥项羽自从飞身夺步跃上城头,参与楚军士卒与锐秦兵的鏖战以来,他已经手刃了七百名普通秦兵,好几十个军侯以上的督战军官了。
当他好不容易在紧张混乱的抢城战中喘几口气的时候,城头的守军又重新聚集扑过来了。
这一次是一名锐秦偏将带队的。
这个狗东西,原来忍辱负重的跑将过来,竟然是为了斩杀小羽哥。
这一份胆量,倒确实值得称赞。
只是,他却严重低估了小羽哥的反应能力。
尽管表面看起来,颜良只在肆意的狂笑,毫无防备的样子,但实际上,颜良的一双鹰目却始终在注意着对手的一举一动。
就在锐秦偏将的那双巧手,悄悄的握枪摸向小羽哥腰际时,项羽就已有所提防,而当偏将骤然跃起就要当空横枪劈斩时,项羽的虎掌,更是早就握紧了玄铁大刀。
一跃而起的偏将,挥动着明晃晃的精钢铁枪,直扑项羽,只以为自己的绝杀将要得手。
蓦然间,但见小羽哥猿臂一抖,根本未看清他如何出招时,手中的玄铁大刀,已如电光一般从偏将的眼前刷的扫过。
然后的某个瞬间,偏将就觉得手腕处蓦的一凉,身在半空的他斜眼一瞥,却惊恐的发现,自己那执兵器的手掌,已是被小羽哥瞬息间,从手腕处齐刷刷的削断。
紧接着,就在偏将还来不及惨叫之时,小羽哥已飞起一脚踢出,狠狠的踹在了偏将的胸口。
只听得“咔嚓”一声,偏将的肋骨已断了几根。
惨叫声中,偏将诺大的身躯,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断腕处飞洒着鲜血,重重的跌落在了几步之外。
“啊啊——”
胸骨已断,手掌被削落,双重的折磨之下,偏将已是痛到失去了理智,捂着伤口嚎叫着,在地上翻来覆去的痛苦的打滚。
“就凭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就敢刺杀孤,秦狗,你是在闹笑话吗。”项羽冷冷的嘲讽。
秒杀失败,身受重伤的偏将,此刻已是吓得心胆俱裂,急是忍着痛苦,伏在地上不断的破口大骂。
如果说先前的偏将,还抱有同归于尽的必死之心的话,那么此刻经受巨大痛苦的他,则已彻底的畏惧。
“叔叔,这厮作恶多端,今还敢刺杀叔叔,末将请将他碎尸万段!”愤慨的项庄,愤然相请。
小羽哥却冷笑一声:“此秦狗自然要杀,但却不是在这里,也不是在此时,哥要将他带回成都,在楚人面前将他处以极刑小羽哥
颜良要在楚国斩杀偏将,就是要告诉那些心存抵抗意志的秦人,我项羽连衡山郡的秦兵也已歼灭,从今往后,从今往后,大楚军将长驱直入,扫荡锐秦内地,而锐秦主力军团几乎全在桂林郡象牙关与外敌薛西斯大帝的波斯军百万人对峙。
锐秦内地再无人是敌手,谁还心存抵抗之心,阻扰我楚人灭秦,这个锐秦偏将就是你们的下场。
项庄会意了项羽的意思,当即下令亲军们,将偏将绑起来,好生看管。
生擒偏将的项羽,还嫌不够,继续下令他的将士们狂杀,务必要将新道城中的秦狗杀尽,杀到一个不剩。
这一场杀戮,从午后杀到黄昏,喊杀之声方才渐渐歇息。
新道城中残存的六千锐秦军,已悉数被杀尽,杀到一个不留。
杀光秦兵的项羽还不解气,他还下令将秦兵的人头尽皆割下,在新道城外筑起一座人头山,以此恐怖的“行为艺术”,来向邻近的锐秦郡县的守军们宣扬威慑。
黄冈城中,邵达权守军覆没的消息,很快就遍传衡山郡的最后两座城池——孝感城和黄石城。
一时间,城中守军大恐,纷纷的烧了辎重武器,随时准备弃城逃跑。原来城池的锐秦官吏不是逃往邻近郡县,便是原地留守,自杀殉国。
为项羽所委任的黄冈、武昌、盐田等太守,趁势收复了失陷的战国楚国衡山郡内的郡县。
不出数曰的时间,项羽率领两万楚军,对黄石城发动了奇袭。
而黄石城内的守军才刚刚开放城门有序撤退,就被楚军给逮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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