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秦》第185章


向来刚愎自用的小羽哥,自对韩信这个赵一的死忠,还保有几分收降的希望。
愣怔中的韩信,一听得小羽哥招降,却如同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一般,陡然间勃然大怒。
“项羽狗贼,老子我生是锐秦之臣,死是锐秦之鬼,岂会降你这等背主叛乱之贼……”
韩信是破口大骂,极尽对小羽哥的轻视与鄙夷,即使愤怒到吐血连连,嘴里依然骂个不休。
小羽哥被激怒了。
变了一个人的他爱才是不错,但也是有底线的,哪怕你是旷世奇才,一旦触动了小羽哥的底线,也绝不能容忍。
“好一个愚忠之徒,很好,你想做忠臣,本王就成全你——”
暴喝声中,小羽哥猿臂高举,长刀毫不犹豫的奋然斩下。
只听“噗”的一声,骂声休止,韩信的人头已跟他的身体分了家。
小羽哥将那颗血淋淋的人头,手刀尖高高的挑起,厉声喝道:“陈武人头在此,秦狗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雄浑的喝声,如惊雷般遍传四野。
死战中的残存秦兵,寻声望去,当他们看到小羽哥刀挑人头,那狰狞恐怖的一幕时,所有人残存的战意,瞬间就吓得魂飞破散。
片刻之后,金属掷地声响成一片,韩信部残存的几百号吴卒,纷纷的将兵器弃却于地,惊恐万分的伏地请降,而后呜呼一声向后逃走了。
斩韩信,威降众敌,刀挑人头的小羽哥,屹立于万军之中,那巍巍之势,直令众军伏首不敢仰视。
此间的战意渐息,而另一头江边,喊杀之声却骤然而起。
原来是江东数百里的楚人自发武装渡江前来拯救小羽哥了。
为首的三千楚人武勇已经和锐秦军接火干上了。
小羽哥将那人头扔给了锐秦军,拨马转向了东面,血染的脸上尽是傲然。
小羽哥知道,来自于东边的响声,意味着江东来的楚人援军,来救他了。
穿越锐秦军各处防线腹地,在东边江岸处方向,赵一正率领着他三千虎贲军,借着夜色的掩护,向着刚刚登上江岸的楚卒狂冲而来。
江岸边的三堆烽火已点燃,此处战场西面方向,喊杀声也隆隆作响,楚卒进攻的号角已然吹响。
被赵一授以密令的方法知道,左右夹击,攻破敌营的时候到了,他便毫不迟疑的率军杀奔而出。
如风一般的飞奔中,锐秦军战阵已在三十步之外,看着那人影散乱的乱军厮杀,料想锐秦军必然没有防备,只要再冲几步,就可以一举冲破这帮秦狗渣渣。
小羽哥如是想到。
眼看锐秦军战阵应在跟前,蓦然间,忽听一起炮响,锐秦军外的壕沟下,突然间现出一排锐秦军弩箭军。
那突现的弩箭军士卒手中,每一个人都端着一张奇形怪状的弩机,无数寒光流转的矢锋,如死神的獠牙一般狰狞。
“锐秦劲弩!是锐秦劲弩!”霎时间,小羽哥神色惊变。
终极对决之十
终极对决之九
小羽哥俨然进化为终极“血人”,他已经血刃了不下一万名锐秦军将士了。
他再一次刷新了他的世界纪录。
从午后到黄昏,半天的功夫里,复辟楚国江东军的攻击就没有一刻停止过。
数个时辰的强攻之下,垓下乌江边锐秦军各处防线已是满目疮痍,最惨烈的南面锐秦军鹿角战阵一线,通过放行栅栏甚至已被小羽哥单枪匹马烧毁了大半。
北面锐秦军战阵一线,锐秦军付出了近三千多人的死伤,层层叠叠的尸体堆积于江岸边的黄沙泥石之下,流淌出的鲜血,甚至将乌江浅滩的降水都染成了鲜红。
驻马百余步外的赵一和王离,面对着这惨烈的牺牲,却并没有下达暂时收兵的命令。
尽管己军伤亡不小,但不惜一切代价抢滩登陆的敌军在自己箭弩的打击下,死伤也极惨重。
而且,而是江东兵与陈胜王残部兵间的猜忌,彼此调配不协,互相不相救,致使救援联合军原本就不足的战斗力,更因此大受削弱。
锐秦护军都尉方法亲自指挥防守的东岸一线,因是兵力太少,守至现在,已是岌岌可危。
如此大好的良机,已经不可以用正常人类的标准来衡量的小羽哥岂能轻易错过,而给锐秦铁军以喘息的机会。
他目光冷峻如刃,迸射着决毅与自信,今曰不杀尽现场的所有秦狗,他将誓不收兵和回归江东。
“大楚军万夫长何在!”观战良久,歇息充分了的小羽哥一声大喝。
“末将在!”
小羽哥钢刀遥指锐秦军步卒三营战阵,厉声道:“本网命你率四千精锐大楚军,增援北面的陈胜王,若在天黑之前不攻下敌军高地阵地,就提头来见本网。”
“诺!”大楚军万夫长慨然领命,纵马而去。
四千精锐大楚军,如风而动,追随着万夫长杀奔敌军高地而去。
战势打到这个时候,只差最后一根稻草,就能压垮敌人这头不堪重荷的骆驼,到了这时,赵一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自然是将自己的秦皇宫亲卫营,也不惜投入到战斗当中去。
万夫长率领着四千精锐大楚军,转眼就赶至了指定目标一线,加入到了陈胜王的乱战厮杀大军当中。
此时,云集于乌江边上的南方起义军反贼军抢滩军,已达到了两万之军,而一个高地处,苦苦支撑的方法所部,却不仅只余四千残兵。
正如啥聪明了的小羽哥预料的那样,万夫长这四千精锐大楚军的加入,当真成了压垮锐秦军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五倍贼军,几乎发了疯似的进攻中,高地一线,士气低落的锐秦兵,终于是挡不住了。
数处防御栅栏后头的守军被突破,成百成百的贼军楼船士,奋不顾身的冲上山丘头。
垓下城处,大火已经烧起,厚大的城门已被贼军用鱼油点燃,正熊熊的燃烧。
“将军,敌人攻得太猛,人数太多,我们快守不住了。”狂奔而来的一名锐秦中尉,大叫道。
方法看了一眼窘迫的战局,犹豫片刻,咬牙道:“守不住就不用守了,不可再白白牺牲我们的锐秦健儿,传令下去,全军速往西撤人垓下城坚守。”
话音未落,方法已提枪斩杀了六七名冷不防扑至的贼军,向着目的地匆匆而去。
中尉无可奈何,只得下令全军弃守高地,三千多号残兵向着垓下城狂奔而去。
奔逃未久,一路斩杀千百号抢滩贼军的赵德芳追上方法,叫道:“方法将军,咱们这般先撤,贼军一旦入城,岂非令副帅军和秦皇军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若不然派人飞马去通传他们,令他们一同撤兵。”
听闻此言,方法的背上掠过了一丝寒意。
奔了几步,他忽又想起什么,忙道:“刘太尉还在乱军中未解救,若是贼军他们一怒之下,杀害刘太尉却当如何。”
方法眉头一皱,沉顿片刻,叫道:“事到如今,当以大局为重,也顾不得许多了,先撤出高地,保存下实力才是最重要之事。”
到得这般地步,锐秦军当真是大乱不能,方法竟是连同伴的死活,也无暇去顾及。
赵德芳心头一震,一股心寒之意,转眼从脚底升起,令他全身打了个冷战。
思绪翻滚,赵德芳暗暗一咬牙,猛的拨马转身,向着西南方向而去。
“赵德芳,你要干什么?”方法大叫道。
“本将去救下秦皇刘庆、王离将军,随后就往城西与将军会合。”赵德芳纵马如风,头也不回的答道。
转眼间,赵德芳人已远去,方法也拦之不住,只得由他而去,自己却猛抽着马鞭,向着垓下城西门狂奔。
离开大部队的赵德芳,只率十余骑亲军,直奔吴江岸边西南的秦楚厮杀乱军而去。
此时虎贲军锐秦兵已尽数在岸边坚守,军帐中只余几百受重伤老弱病残而已,小羽哥策马直入,那些残卒畏于他的威势,自是无人可挡。
小羽哥随住捉住一名敌卒,问明了赵一现在何处后,急是策马飞奔而去。
此时的赵一,正被乱军之中小心翼翼地来回奔杀中,同时正不安的倾听着周围震天的喊杀之声。
赵一知道,陈胜王这根臭名昭著的搅屎棍王正在对己军发起猛攻,己军的各部的将士,没有哪个是没有陷入苦战之中的。
正自倾听时,却见小羽哥飞马而来,一刀将虎贲军亲卫斩破。
眼看着小羽哥追至,糖糖锐秦军副帅王离竟然吓傻了,身负重伤的他深深知道,他这回是连用己军亲卫做挡箭牌的机会都没有了,再迟疑下去,只怕就要命丧于此。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瞬间填满了王离的脑海。
“我不想死,我不能死——”
脑海中,一个声音如惊雷一般,不断的震响。
曾几何时,在这个战场上颓废的王离自以为走投无路,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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