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臣孽子》第9章


之俊、李若琳、孙之獬、钱谦益、陈名夏、陈之遴、龚鼎孳等等。这些故明降官或沿袭旧怨,或攀援满人,或因争宠新朝等诸多因素,在降清后仍继续因循明末党争旧径。清初朝中也常常发生汉官党争现象。顺治二年,多尔衮在总结明亡的教训时颇有感触地说:“明季诸臣,窃名誉,贪货利,树党羽,肆排挤,以欺罔为固然,以奸佞为得计,任意交章,烦渎主听,使其主眩惑,用人行政,颠倒混淆,以致寇起民离,祸乱莫救,颠辙在前,后人炯鉴。”说明清初统治者对明末党争的危害是清楚的,并有所警觉。
冯铨在明朝天启年间追随魏忠贤,为阉党骨干,曾任礼部尚书、户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崇祯初年,因涉阉党,论杖徒,赎为民。清军占领北京不久,多尔衮即书征冯铨至京,冯铨闻命即至。顺治二年二月,清廷定部院官制,授冯铨弘文院大学士,兼礼部尚书。同年八月,御史吴达、李森先、王守履、桑云和给事中许作梅、庄宪租、杜立德等群起参劾大学士冯铨并词连李若琳、孙之獬。御史吴达上疏言道:“冯铨为逆党魏忠贤干儿,故习不移……平日揽权纳贿。”且“纵子往来贵要,招摇纳贿又可知。请罢黜,以肃政本”。给事中许作梅、庄宪租、杜立德,御史王守履、罗国士、邓孚槐等,亦交章参劾冯铨揽权纳贿。御史李森先又上疏大呼“奸相冯铨误国……招摇纳贿”,并援引明末阉党事例,谈及魏忠贤“当日杀戮贤良,通贿谋逆,皆成于铨一人,此通国共知者”,坚决反对清朝再重用冯铨,应“戮之于市”。多尔衮遂召集廷臣及科道各官,令刑部当面质问。刑部认为科道官员所劾不实,应反坐。给事中龚鼎孳现场指责冯铨为“党附魏忠贤作恶之人”。冯铨亦斥责龚鼎孳曾降流贼李自成。多尔衮面对这场风波非常恼火,说道:“明季诸臣党害无辜,以致明亡。今科道各官仍蹈陋习。陷害无辜!”)
大明孽子 第五章人伦大道2
所以,父亲收复三县的举动实在是在误打误撞中的巧合,看着招来的一千多老弱残兵,他也曾豪情万丈,想依仗这些人开始复兴大明的历史征程,可是他很快就发现,这支千把人的队伍,根本没有精神和灵魂,他们可怜到没有一点自尊和自爱,仅仅是为了活着,激励和纪律对他们来说没什么用,他这才明白,没有勇武的人民,怎么会有勇武的军队?“生来就是一个在绵羊群里吃羊奶长大的狮子,在狗和狼面前,他也是只会亡命逃跑,绝不敢冲锋战斗。”他由此明白了越王勾践为什么要十年生聚十年教训的原因,造就一支强大的军队,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父母,领袖,英雄,战友……;多种条件的汇集齐备才能造就一支强大的军队。
还让朱慈悲感悟天道,其实自己也不通天道,王余佑想着这里,看着越来越近的双峰山,还是先给朱慈悲成亲吧,自己刚刚在定州救了一个被满清官吏奴才圈地家破人亡的母子三人,王余佑本不想管这件事,但是那位母亲痛骂杀他的丈夫的凶手为鞑子走狗的时候,触动了王余佑的心弦,他在天黑后,杀了那个满清官吏奴才全家,把金银劫掠一空,然后放了一把大火,把那个圈地的奴才家烧了个精光,最后把那一家三口救出来,接到易县双峰山,交给庶母,一问才知道,这位夫人夫家姓阎,本是山西的一个布商,在定州经商三代了,从上代刚在定州买了地定居下来,可是李闯和满清军队都把定州清洗了一遍,商铺没有了,只好种地为生,可是前两天又来了满人跑马占地,他丈夫和奴才们去讲理,被毒打致死,其女儿今年十六岁,长得很有福相,丰满健康(古代人可不是以瘦为美,瘦的怕是痨病鬼子)也很机灵,看起来很有家教,就给慈悲定了亲,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先叫慈悲留下血脉,省的兵凶战危,有什么不测,悔之晚矣。慈悲这孩子还是不够野性,太听话,太老实,这样不适合当一个领袖,一个君王,努力是有了,正意诚心格物致知算是做到了,可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还远远不够,仅仅经历过悲欢离合还不行,还要让他经历忠诚与背叛,体会野心与征服,要学会欺骗敌人,要学会安抚亲人,要……。
离庶母的落叶庵还很远,王余佑就感受到了杀气,和锦衣卫中那种明目张胆,不可一世的杀气不同,这种杀气隐隐约约,感觉很淡,可是更刺骨,更有震慑力,王余佑警惕起来,放下沉重的包袱,难道是朝廷鹰犬发现了这个藏身之所?他横起担包袱的杆杖,从包袱里抽出雁翎刀,做出枪里夹刀的防御姿势,站在大路中央,四下搜寻,杀气消失了,头顶上闪出一个黑影,向树林中逃去,王余佑扔掉杆杖,腾起身形,两个起落,看距离太远贼人跑得太快,估计追不上了,就掷出雁翎刀,想用刀阻拦一下对方的速度,没想到对方改变姿势,低下身子,像猴子一样蹿出多远,拨开树枝到了树上,看着对方拨开树枝的动作,王余佑笑了:“是长平吧,几个月不见,功夫长进了不少呀,”朱慈悲的姐姐从树上下来,给王余佑施礼:“师傅,徒儿冒犯,请不要怪罪”
王余佑呵呵一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怎么现在练起潜踪术,刺杀术,轻功来了?”王余佑回头背上包袱,还是有些不理解,一个女孩子,练这些功夫可是很受罪的,比如说潜踪术,需要很多虫子小动物做掩护,身上就要带个猫呀,老鼠什么的备用,在野外呢,则要带一些养熟了的鸣虫,蟋蟀,蝈蝈,苍蝇,什么的,经常一趴就是一天,不管是泥潭,粪坑,树洞,地窖,下水道,都要钻进去,多脏呀?长平脸上没什么表情,淡然地说:“我身有残疾,一只手总是不方便,所以自然要多下些功夫,可是我正面对上慈悲这个小孩子都打不过他,只好练这埋伏好后,一击必杀,然后逃之夭夭的功夫了。”
王余佑仔细看了看长平认真的表情,赞扬说:“好,你有头脑,不错,练武就是要扬长避短,我也是如此,我天生膂力不是很强悍,但是反应敏捷,手法灵活,所以就专攻刀术,枪法也是走灵动的路子;你确实动脑子了,练武也是要靠头脑,我看你逃跑的姿势很怪异却又很实用,是跟谁学的?”
长平以为师傅生气了,赶紧说:没有,我没跟别人学。
王余佑看长平多心了,赶紧说:“没关系,我没有门户之见,我本身就跟无数个师傅学过,你也要多向别人请教。”
“是的,师傅。我刚才逃跑是在山上抓猴子,野鸡,小兔,……时向他们学的,人家不是说吗,猫蹿,狗闪,兔滚,鹰翻,……;我也像他们学,我刚才蹿得像猴子吗?可惜我少一只手,不然的话,速度更快呢。”长平略带遗憾地说。
“好呀,你就凭这一门功夫也可成为一代宗师呀,多用心,有志者事竟成,你这功夫起名字了没有?我帮你取一个名字怎么样?”王余佑心情大好。
“好的师傅,你给起个名字吧!”长平依然是一本正经,王余佑看着已经青春期的长平,从她面色如水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波动,三年多了,长平还是这样冷漠,难得看到脸上一丝笑意。
王余佑说:“长平,你不要开口闭口师傅师傅的,毕竟我只比你大六七岁,我奶奶还好吗?”长平说:“曾师祖母很好,你先给我的功夫起个名字吧!”王余佑看着一本正经的长平,无奈地苦笑一下:“你看叫神行百变怎么样?(无耻地侵犯一下金庸大师的著作权,哈哈,小子无礼了)
长平眼中放出兴奋得光芒:好,好名字,就这样,师傅就是师傅,这名字我喜欢,又有气势,又贴切,还透着狡猾奸诈,师傅我太佩服你了。
王余佑看这难以动声色的公主高兴了,也高兴起来,加快步伐,转头问道:你是专门来接我的吧?长平又放下兴奋的眼神,哀怨地说:我以为我练潜踪术够勤奋的了,可是还是被你发现了,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我真笨。
王余佑赶紧安慰她:“你不笨了,比锦衣卫里的高手还要厉害,只是还不能把自己与周围融成一体,而且你还不会掩盖杀气,其实师傅也不太懂掩藏杀气,我只知道潜踪要心情平稳,倾听天籁,假如你在那一趴,周围鸟不叫虫不鸣,只要是警觉一点的人就知道是反常了,真正的高手,趴在树上,鸟站在你身上唱歌,趴在地上,虫儿在你眼前鸣叫,这样还有人能发现你吗?”
长平点点头说:‘嗯,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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