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臣孽子》第79章

身而出，指引起义军首领李五等人藏匿于“御刻石榻间”。被打散的起义者中，有的跳城跑掉，有的潜伏在慈宁宫、五夙楼、南薰殿等处，顽强地继续坚持战斗。有一位起义者在嘉庆二十二年被捕后，回忆当年在紫禁城内战斗的情景时说：“我藏在夹道子里，只见一头戴水晶顶大翎的官员，向一个白布缠头拿刀的追赶。那官员赶上，踢掉刀子，就用腰刀将他杀了。我因同教人被杀，就上前拾起刀子，把他砍倒。……我是习教弟子，一秉至诚，死而无怨。”在清军搜捕起义军时，“李五甚狡捷，与官兵格杀，被伤甚重，是夜毙焉”。这充分反映出起义战士奋勇杀敌、视死如归的大无畏精神。
直到起义平息后的数日，宫廷中上自皇帝、下至太监，一提起这次惊人事变，犹自心惊肉跳，“谈虎色变”。嘉庆皇帝为给太监们壮胆，竟让他们服什么“避邪丸药”。
大明孽子 六十章　她来了
与起义军英勇奋战的精神形成鲜明对照的是清统治者的种种丑态。宫廷内的后妃、皇子以及显贵大臣、武将勋戚等，平时作威作福，骄横傲慢，然而紫禁城内的惊人之变，使他们犹如惊弓之鸟，尽想逃之天天。清护军统领石瑞龄大呼：“可速备车乘，以备后妃之行。”堂堂的礼亲王昭木连“亦是其言”。守午门的清将策凌得知起义军打进皇宫，“竟率兵开门首遁”。
九月十六、七日，清军在紫禁城内大肆搜索，抓捕了三十多个起义者。十七日早，由于叛徒的告密，坐镇黄村的起义军领袖林清被捕。至此，天理教在北京地区的起义基本结束。
紫禁城之变时，嘉庆帝正驻跸热河。他得知消息后，马上中断了木兰秋狄，即刻回宫，九月十九日回到紫禁城。对于这次起义，他一面故作姿态，下“罪己诏”；一面大骂“林清分遣党恶，扰及禁门，谋危社稷，罪大恶极”，并派兵搜剿、焚烧起义的据点大兴县东董村与宋家庄等地。并指令起义者“必应详审周密，勿留遗孽”。九月二十三日，他亲自在中南海丰泽园审讯并处死了林清、刘得财、刘金等人。此后，还对其他被捕者进行了长达四十多天的残酷刑讯，把三百多名起义者及其家属分别处以凌迟枭首、坐刂尸袅首、斩绞、杖徒流刑以及发遣到边疆为奴等。
为了吸取教训，防患于未然，清政府又采取下令■（左“足”，右“西”）缉、严密保甲法、焚毁“奸盗邪*”书籍、加强对太监以及宗室人员的管束、增设哨卡和整饬兵备等措施。尽管如此，许多天理教骨干在民众的支持下还是隐匿下来了。如清政府三令五申通缉的刘呈祥、祝现、刘第五、董伯旺、支进才、刘成章等人，一直到道光年间都未被清廷捕捉到。
林清等人领导的天理教起义军攻打紫禁城的战斗虽然以失败而告终，但它在中国农民战争史上却是一次惊人之举。紫禁城在明清两代被认为“固若金汤”，然而这次居然被一百来名手持大刀的起义者一拥而进，充分暴露了清廷统治者的腐朽没落。有人说：“自是役而后，清廷纲纪之弛废，臣僚之冗劣，人心之不附，兵力之已衰，悉暴露无余。”而被压迫人民的英勇无畏气概、坚贞不屈的斗争精神及其英雄事迹将永远彪炳于史册，光照人间。
枝子门先师冯克善在战斗中受伤被俘，后与部将杨景，唐有义用大刀砍死砍伤清军数十人越狱，在沧州化名赵灿易，教拳十多年后，去了南方，从此销声匿迹。按史书说冯克善在京师遇害，然而肃宁县的戳脚门的武师称从祖上留下的师承表，第一代祖师是冯克善。李海鹏编得长篇小说《北腿王》也说是冯克善越狱后隐姓埋名，在饶阳县及邻县授徒教拳，戳脚拳也是在这一时间，由冯克善摸索创立的，《北腿王》虽是小说，但基本上是按史实写的。
古人说“尽信书，则不如无书”。书是不可不信的，但关键在这个“尽”字上，就是说不能全信书。我相信冯克善没遇害，而是越狱出逃了。
前些年在饶阳县北官庄村买到一件破龙袍，与其说是破龙袍，倒不如说是个破包袱。金丝大多脱落，但仍能看出是盘金绣的五爪龙。龙袍康熙前是由江宁织造，织的云锦龙袍，康熙后云锦失传，龙袍则由盘金绣绣的，符合嘉庆时的龙袍。
天理教徒打进紫禁城，一伙从西华门打入，曾打到“尚衣监”，“尚衣监”是由掌印太监主管皇帝冠？袍？靴等的机构，这件嘉庆龙袍就是这时从“尚衣监”带出的。冯克善越狱后更名赵灿章（人称赵老灿），长期在北官庄村教拳，其徒弟李提名（人称李老提）是镖局的镖头，北官庄人称提掌班的。至今还流传有一首李提名编的顺口溜：（按饶阳土语）“今儿了格我老提时气不大离，王善人称了二斤鱼，我说是给我老提下贴并，原来是她外甥女来看她姨。”（意思是：今天我老提运气不错，老伴买了二斤鱼，我以为是给我老提滋补滋补，原来是她外甥女来走亲戚。）听了这几句顺口溜，仿佛看到了这位诙谐幽默，和蔼可亲的老人的音容笑貌。
这件嘉庆龙袍虽然破的不成样子，但他经历了近两百年岁月的风风雨雨，见证了一场血雨腥风的农民起义，起义虽然失败，但它是一次打入皇宫的农民起义，它见证了农民起义的领袖一代宗师冯克善，见证了戳脚门这一武术门派的创建的过程………人说一件文物背后必有一个故事，这件龙袍的背后，何止是一个故事啊！那更多的故事，是被岁月掩埋，我们将永远不会知道了。
几百名精兵强将，就差点断绝满清江山，可见特种兵战略绝对是可靠有效的，特种兵结合广泛的群众基础，高效的情报机构，完善的组织，比养几百万没用的秧子兵要有力得多。
扯远了，先说校场上的朱慈悲，在人群之中，穿花绕树，勾，别，绊，泼，挤正玩得起劲，见黑蛋过来，忙不迭地喊停，可是他停了，别人可没停，一群人如滚雪球一样把他包在中间，朱慈悲喊，有要事，军机要事，大家这才散开。
朱慈悲很没形象地披头散发，衣衫凌乱，脸上身上抓的一道一道的印子，身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泥水，来到校场边，脱去上衣和外裤，从水槽中端起一盆冷水来兜头泼下，然后简单的上下搓了几下，重新挽一下发纂，然后再泼一盆水，冲洗一下，旁边有人送过一件大衣，他披上大衣，脱下湿短裤，一边问黑蛋什么事，突然看到老马，问你不是那两个女孩的爹吗，他们在厨房干的怎么样？家里吃饭的问题解决了孩子们高兴不高兴？
老马哭丧着脸，对朱慈悲诉苦：“都怨我太惯孩子，这三丫头从小就心高气傲，这个瞧不上，那个看不惯，一家子都得听她的，惯得不像样，这不，要给她找个婆家，结果她离家出走了。”朱慈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看黑蛋，这时的黑蛋装出一本正经的严肃样子，朱慈悲想生气也没法生气，问老马：“你们怎么找的呀，找家人们出去去找呀？”
“黑蛋，她们给咱们做工也算咱们的成员，你找几个人去帮着找找，老马年纪大了，”他看到黑蛋露出古怪的笑容，也有点生气，“黑蛋，你今天到底干什么？”
黑蛋说：“我这不是帮着老马找闺女呢吗？”朱慈悲越来越糊涂了，老马这时过来说：“我家四丫头说，我们三丫头为你哭过好几次，这次拒婚逃婚也是为了你。”
朱慈悲一下头有两个大，自己原来涉嫌诱拐未婚少女，冤枉呀！他用无辜的眼神看向老马头儿，老马头儿说话比较直白：“就凭你刚才浇冷水，我觉得你至少没对我家丫头做什么。”
朱慈悲一脸的恨苍天恨大地，张口结舌面红耳赤，老马头也觉得尴尬：“既然三丫没在这里，我就不麻烦天师了，我自己去找。”
“算啦！黑蛋，这事关系到我的声誉，你还是找几个人帮着分头去找，估计走不太远，老马你想想有什么亲戚什么的，黑蛋这事交给你了。”
老马头也不感谢，跟着黑蛋去牵马去了。
朱慈悲一脑袋的郁闷，回房换了衣服，吃了些饼喝了碗粥，就想骑马出去看看粮库怎么样了，转眼麦子就抽穗拔节了，今天风调雨顺，看来是个丰收年，今年麦子收藏好，老百姓就有了底气，连续的天灾战乱，要恢复元气需要粮食，假如这时外来强敌入侵，不是又让百姓重遭一遍战火。
刚出营门，对面过来一个大青骡子，骡子上驮着两个人，前面赫然是长平他的亲姐姐。
朱慈悲赶紧下马，牵过姐姐的缰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