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臣孽子》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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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麻子和小丑鬼两个人的合击之下,不仅鳌拜丧失了警惕性,鳌拜的手下也越来越嚣张,以为自己可以说了算,所以在京城内外无所顾忌地圈地占房,巧取豪夺,民怨沸腾,而康熙则通过文武科举,默默培植自己的势力,静静地等待时机。
鳌拜一直在*心前方,虽然李来亨被顺利平定,但对榆园军和二冬的河北明军,也是维持现状为主,用施不全的话来说,鳌拜现在是养寇自重,有寇就有鳌拜,没有了造反的人,康熙先要诛杀的就是鳌拜了。
二冬讨厌和这些士绅打交道,眼见进入冬天之后河流就要封冻,就撤出船只向莱州一带退却,一些大船到海州一带集结。
鳌拜趁二冬撤退,收复了南皮、盐山、无棣、乐陵、齐河、商河、禹城、临县、临邑,向康熙报捷。
康熙做出非常高兴地样子,重赏了鳌拜和有关将士,特意厚赏了费思细的家人,让大家高高兴兴过个年。
没想到,过年之后天气刚刚回暖,一场天灾突然降临:康熙四年(1665)三月初二日,北京在“一阵地动”之后,京师宫殿和全城都在震颤之中,城内房屋倒塌者不计其数,就连坚实的城墙也有百处左右塌陷。与此同时,狂风骤起,横扫全城,灰尘遮天蔽日。人们惊恐万状,争相逃到街上。
康熙帝和太皇太后、皇后、妃嫔及宫中的太监、宫女、朝中的要臣显贵等都撤离屋外,有帐蓬中住宿。同一天,又接连发生三次地震。此后三日内,每天都有余震发生,众多百姓无家可归,露宿街头。
随着天灾,二冬卷土重来,从漳河顺流而上,凭借早就安排好的内应,重新攻占南皮、盐山、无棣、乐陵、齐河、商河、禹城、临县、临邑,这次那些油滑的士绅们不再那么是非了,因为他们在满清的屠刀之下,几乎被剥夺了所有家产,这次开始大部分坚定地站在明军一边,一小部分还不相信明军能长久也只是在背后造谣。
王余佑虽然不愿借百姓的愚氓来为自己造势,但是时事*人,如果不能迅速稳定人心,也只有靠天灾迷信来鼓动麻木的百姓来造反,于是在民间迅速掀起了“天摇地动,日月重光“的谶语。
借着谶语的流传,天地会开始活动在运河两岸,甚至汉军旗中,也有不少人开始人心浮动。
二冬现在忙不过来,要是比武冲锋陷阵他最喜欢,现在管百姓是他最头疼的事情,其实王余佑当参谋很适合,做主政一方也是欠缺一些油滑和狡黠。自己还真没找到这类人才。
所以现在二冬管区的治理是比较混乱的,一般都是村子里的保长一切一把抓,牛二白活感觉这样不太好,说这个保长要是为非作歹,不仅丢了一方的税赋,还会影响到明军的声誉,百姓们会指二冬的脊梁骨。应当给保长以一个制约,加强族长的对村长的抵制权,并且族长不允许当保长,需要各家族推举保长,这样保长就不再是土皇帝,而是几大家族的势力平衡的结果。
王余佑说:“我的意见是:首先要知道,现在的百姓想要什么,能做到什么?假如族长作威作福呢?我们如何制约族长?”
牛二白活对王余佑严肃地说:“一般族长大多是维护家族利益的长者,是世世代代的传承,家族之中推举出的结果,大部分薄有资产,乐于助人,为人公平,族长如果不公平,过年节祭祀的时候会打起架来的。”
二冬对打架有兴趣,问牛二白活,是不是能打的当族长呀?牛二白活撇了撇嘴:“什么呀,一个家族一般是打嘴仗,比谁能说的,吵嘴架。”
二冬的自尊受到了打击,看来他当个族长都不称职。
王余佑倒是有了新发现,对呀,你二白活不是很好的行政人选吗?就这么办。
牛二白活走马上任,他带领十个人,先在一个村展开试点,请周围十个村的耄耋老人来做见证,先请村里各家族出一名族长,由族长推举保长,并且族长们可以商议罢免保长。
这样一个村带十个村,二白活也命令自己手下一个人带十个人,这样三天一个村,迅速在运东大地上掀起了新的整改风潮,仅仅两个月,以族长立保的规矩风行开来,不仅在明军地区,就是在清军占领区的族长们也开始尝试换保长,这样从下到上,掀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夺权运动。
康熙的耳目还是很灵通,作为一个政治家中的天才,知道这基层政权的重要,他一下慌了手脚,谁这么厉害?
他手下的情报官员不是很厉害,但是施不全靠着他的汉人的社会关系,最注意收集一些对康熙有用的信息,他也是康熙很重要的情报来源。
康熙手下的满人显然是干不了这个应对基层政权的攻势的,康熙把目光又一次转向了施不全。
屡败屡战 一三五章阴谋诡计
一道圣旨,施不全刚刚坐热屁股的通州通判的位子又变成了德州同知,虽然他也提心吊胆自己的小命,但是身边带着黄三泰等人,也给他壮了胆子;加上康熙的荣宠,就令他忘掉生死。
对于施不全这类不仅身体残疾而且心灵残疾的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面子,皇帝重视,使他有面子,别人尊敬使他有面子,即使像窦尔敦仇恨他,他也觉得十分有面子,他曾经洋洋自得地说:天下闻名的大盗窦尔敦,别人都对他无可奈何,只有我施不全,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的一个文弱书生,让其寝食难安,咬牙切齿。
施不全非常高效地办完权力移交,然后赶赴德州上任,他这里兴高采烈,却没顾得上看黄三泰愁眉苦脸。
自从黄三泰被施不全骗上了贼船,黄三泰的师门就和他断了往来,特别是傅青主是他的师叔,据他儿子学艺回来说,傅青主不止一次说要替师兄清理门户。
可是黄三泰的师傅却是个忠实的满清走狗,听说傅青主要收拾黄三泰,先找上了傅青主要与傅青主决斗,傅青主因为儿子傅涯体弱多病,需要照顾,无奈含垢忍辱,忍气吞声。
听到师傅为他出头的消息,黄三泰不仅不高兴,反而感到巨大地危机感,因为他这才知道,窦尔敦竟然是师叔的后辈,昆仑派传到他师傅手中,实质上已经失去了武林人士的敬仰,他师父的骄横,是出卖自己的良心和武德的结果,实质上已经是叛出了昆仑门。
昆仑门规规定,昆仑门人不得为官府走狗,不得以武压人,带上了朝廷的血腥和金钱的铜臭,就玷污了昆仑的逍遥真意。
昆仑武功,是仙道之学,讲究脱尘出世,即使不修仙,也要追求长生,以道法自然为宗旨,远离尘世的纷争。
昆仑派介入尘世,必是为了解救苍生,惩奸除恶,所以昆仑派虽然是远比少林武当峨眉华山要历史悠久,但是在尘世中绝少昆仑派的踪迹。
黄三泰的师傅原名叫王三彪,道号青云子和傅青主原是奉师命下山,解民倒悬,拯救苍生,可是青云子贪恋富贵,开始还支持姜镶反清,在姜镶失败之后,青云子就投靠了镶白旗的多铎,后来多铎身死,青云子很快就转投在鳌拜门下,鳌拜对他非常优待,找了几十个美女陪伴,还让他做青云观的主持,做鳌拜的走狗,替鳌拜在出征的时候当保镖。
当走狗虽然看上去锦衣玉食,可是失去了自由,所以黄三泰指望不上他师傅永远来保护他,除非鳌拜死了,可是鳌拜死了,青云子还要找一个主子,还是没时间顾得上他。
所以黄三泰时时刻刻提心吊胆,却又不敢叫施不全看出来。
因为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个世上绝丑的小丑鬼,绝不是善良仁慈之辈,你如果武功高强,他自然会抬着你敬着你,处处给你点好处。你一旦被发现不行,这个小丑鬼就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你,甚至拿去当替死鬼,牺牲你,来榨取最后一点利用价值。
他知道,他打伤窦尔敦其实是一个取巧,二冬要是出手,不用三下,一下就能放倒他,所以他不敢想象,下次见到窦尔敦的情形。
不过他知道二冬属于吃软不吃硬,假如软语求告,加上师门的关系,也许二冬会放过他一马,可是这样在施不全这里他就原形毕露,再也没有利用价值,再回老本行保镖也是不行了,因为他得罪了窦尔敦就是得罪了山东绿林同道,他再干保镖的结果只有一个,就是会赔的倾家荡产。
这次到德州,黄三泰早就吩咐好家里人收拾好金银细软,听到不好的消息就赶紧离开京城,回河间老家,还有几十亩地,过一下隐姓埋名的日子。
他这里战战兢兢,施不全却是踌躇满志,他知道二冬正在运东搞家族自制,他已经想到了这个制度的缺陷,所以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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