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泪谷》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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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觉得特别合适,两个人相互都看上了。长得顺眼,看上了。文化相当,看上了。说话爱听,看上了。都很年轻,看上了。因为看上了,这就好办了,这便是水到渠成、珠联璧合了。
这是一场意外的姻缘,这不是个幻想,两个人是真的相爱了,情投意合的人终于走到一块儿了。
“今天我可真高兴啊。”乔巧儿眼里溢满了泪水。
“我这辈子,也从来没有这样畅快过。”钱串串由于激动,他也是热泪盈眶了。
大队长吩咐过,结婚手续可以后补,他们现在就可以在一起生活了。领导既然发过话了,这就算是合法了。今晚,他们就可以度蜜月了。这对于钱串串来说,也就不用担心有人来打他了,他可以踏踏实实去爱他喜欢的女人了。
两个人没有举行任何结婚的仪式,天刚擦黑,便匆忙上炕,这是要鼓起爱情的风帆,动起来。他们要从里到外、透透彻彻地爱一回,体验一下美满的爱情是个甚?婚姻美满,到底是个甚?
天气严寒,这并不妨碍两个相爱的人脱了衣服光光地抱着。抱到一起,这便是把个好梦抱住了,跑不掉了。
两人开始倾诉了。
亲脸蛋儿,亲口口,亲乳头,亲得火烧火燎。撒娇,撒得如醉如痴,撒得浪言浪语,撒得管不住了自己。
相爱的人抱到一起,如同瀑布,如同井喷。
“你长得可真好。”钱串串闭着眼睛颤抖着说。
“我都是哪儿好啊?”乔巧儿继续撒着娇。
“样样都好。”
“样样好,哪儿最好?”
“全好。”
“哪儿不好?”
“还俏。”
“我是问你哪儿不好?”
“没有不好。”
“我有那么好吗?“
“你就是个好。有了你,天下的男人就有了好。”
独具匠心的一番话,感动得乔巧儿闪烁着泪花:“好是给你的。”
深夜,月亮照在高原上。月光洒在小院里,这样的月色,舒适、恬静,如诗如画,正是男人女人做爱的好时光。
相爱的人抱着,是个满足,同时也加重了感情上的铺张,总觉得不够、不够,能把想要的都要上,这才进入了美妙的境界。
“你是不是一个坏小子。”乔巧儿突然这样说。
“我在炕上,是个坏人。”钱串串笑着道。
“我不信你能有多坏?”
“要多坏,有多坏。我最坏!”
“我看不像。”
“小看我。”
“我看你不会。”
“咱会,手艺还不错。”
“那你坏给我看看。”
“那我坏一回?”
“坏呗!快来。”
“我怕你骂我。”钱串串说出了埋伏在心中的顾虑。
“是我想叫你坏的。”乔巧儿将歌王拥得更紧了。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是一个广为流传的口歌。男人坏,这决不是说男人的人品坏,这显然是指男人在炕上爱他的女人爱得深,会爱。女人喜欢这样的男人。
钱串串会坏,他用那有力的手将乔巧儿触摸了一便;手掌所到之处,就带来一阵欢呼;他开始轻轻地揉动,似音乐,有节奏地揉动着;紧一下,缓一下,带着感情工作;乔巧儿便随着他的节律,感受着,心灵跳跃着,最后她像音乐一样动听地吟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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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亲亲。”这是唤乔巧儿。
“亲亲!我的个亲亲哟!”继续呼唤。
钱串串一边唤着,一边工作着,并且装出很坏的样子问:“亲亲,你说,我这是摸甚来?”
他是坏得够可以的了。
乔巧儿被他说羞了,可乔巧儿此时已经掉进了湍急的爱河,一旦掉进来了,便不由你,也克制不住了。乔巧儿就红着脸道:“一定要我说吗?”
钱串串愿望热切:“说说,亲亲。看咱俩想的一样不一样,我这是摸甚来?”
乔巧儿怎么也说不出那个字。便优雅了一下,道:“是地。是给你种的地。”
钱串串依然坏着道:“我的地?那咱就撒种粒,结果果。”
乔巧儿红着脸颊,顺着他道:“撒种粒,结果果。”
钱串串坏得不停息:“往哪儿撒种粒?”
乔巧儿就红着脸说:“往地里撒种粒。我叫你种你的地。”
折腾半天,乔巧儿没有说出男人想听的那个字。钱串串觉得新婚之夜美得不够彻底。他想听一声,但是心急是不可以的。钱串串就亮出了自己的文化功底,施展才能,他要慢慢往前走,渐渐起高潮,顺理成章地进入气氛。
他搂着乔巧儿,别树一帜地道:“亲亲,你不是地。你是我的饭锅锅。”
乔巧儿不理解:“我是锅锅?”
钱串串跟着又拿腔作调:“亲亲,我饿了,我想吃饭了。”
乔巧儿明白了。问他道:“我是米,还是面?”
“你是精神。”歌王上了档次。
女人被看作精神,这是一种顶级的评价。不是谁都可以具备精神生活的,精神是一种无形的财富。有的女人,渴望精神,如同饥饿的人渴望一餐饭。有的女人一生都在追寻精神,然而丈夫却是一位肉头户。也有不需要精神食粮的女人,她们只认利,见了利益欢快!像这样的女人,一生将在苍白与无知中度过。
乔巧儿最看重的同样是精神,她喜欢心灵富有的男人。像钱串串这种,她情愿为他付出一切。当然,也是为了自己。
“你不是个屋里的东西。”钱串串拽了起来。
乔巧儿被歌王看作了精神,而不是个屋里的东西了。本来,在农村,女人都是被看作是屋里的东西,俗称:屋里的。女人身价很低,是专供男人享用的。
乔巧儿不是个物件儿了,不是件东西了,她是个亲亲了,是属于男人的无形的财富了。谁都爱听赞美的话。况且,这种话她相信。她和歌王在一起,心有灵犀,感觉极好。
“要是能顶饥,你就吃了我吧。”乔巧儿十分多情,她想跟心上的男人浪一浪。
两人重又开始接吻。
亲嘴也好,亲口口也好,这是有个讲究的。普普通通的亲,不带上情感,那叫应付。嘴唇对着嘴唇,亲得叭叭直响,那叫干啃。这都不是相爱的人在示爱。
乔巧儿将唇轻轻地贴在了歌王的口上,使了下劲儿,她就伸出舌尖儿来,去湿润歌王,拨弄歌王。钱串串回应着乔巧儿的爱,嘬那多情的舌尖儿,接那甘甜的露水。他们这样吻着、爱着,总觉得还差点儿,两人就唇挨唇,口对口,互不相让地拱起来。
“我想叫你吃。”乔巧儿说。
“说过了,我饿了。”钱串串切切地道。
乔巧儿将自己的舌头完整地放到了歌王的口里,钱串串就接上它,含到口里,伸着脑袋,狼吞虎咽地去吃。没有比这种时刻更为美妙了,你饿了,而我想叫你吃,向往着。乔巧儿觉得一个女人能够把舌头完整地放到一个男人口里,女人就是把她的爱完整地表达出来了。性是需要表达的。她的舌头,是她用来说话的。女人把舌头给了男人,女人就是把全部的悄悄话给了男人,就是把全部的誓言给了男人。乔巧儿愿意做一回这样的女人。
“我把舌头给了你,就是把誓言给了你。”乔巧儿将这话说给了歌王听。说了出来,她就感到心里涌起了一片温柔。
这是世界上最好听的语言,同样也是最使人回味无穷的声音。男人听了这种声音,没有不昂扬的。钱串串幸福得直发抖,他便不同凡响地浪漫了一下,唱了个酸曲儿,给乔巧儿听:
亲亲把心捧上来,
辣酒酒,
烧口口,
我把个亲亲往死里爱。
唱罢,协调的美便产生了,两个人开始做爱。
女人的美腿,可以带给男人丰富的想象力。跟腿近了,也就跟那块地近了。亲了腿了,也就快要跟那块地见面了。那块地是巅峰,攀登上去,耕耘起来,风光才能无限美。
乔巧儿的腿皮肤光滑、细腻、有弹性,像是一件上乘的艺术品。钱串串将那玉腿完完整整地吻了一遍,感到自己不落俗套,靠近艺术了。
一个农民,生计寒酸,识字不多,但他不一定没有艺术细胞。心灵的富有是不分阶层的。
钱串串分开了乔巧儿的双腿,叫他的亲亲将腿抬起来,他要看一看属于他的那块地。他想看见,想亲眼看清楚那块地,看清楚了,人就不心焦了。
乔巧儿温顺地把腿高高地抬了起来,她这是抬给丈夫看的,歌王就是她的男人,是她可以托付终身的丈夫。她把自己裸露给他看,她是盼着歌王跟他坏一坏,盼着歌王多给她点爱。
钱串串看见了乔巧儿的那块地,这也是他有生以来头一回亲眼看清了女人的那个秘密,爱情的泉源。在煤矿上,她和红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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