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钓卿心》第9章


那日子卿看见那溶血之阵的启动之眼,也就是那少女躯干的图案时,就一直有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牵引着他去启动那个阵法。他不知道墨渠和顾子瞻看见了什么,但是他自己却看见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红衣人,嘴边挂着一丝鲜红的血,即使全身被锁链锁住,那双眸子依旧盛满了狂傲不羁。
子卿问他,你是谁?
那人却定定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无趣地撇过了头,便再也不看他一眼。
子卿不解,又问他,你是谁?
那人似乎被问得烦了,只是随意地挥了挥那红色的袖袍,便把他从那阵里吹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想了许久,继续写,
第11章 七巧连环阵
第二日,墨渠依旧一身玄衣,出门便正好遇上来找他商议的顾子瞻。
“正好,我也要去寻你,我们进你院子里谈。”顾子瞻似乎有些着急,说着便跨进墨渠的院子。
墨渠只好打消了先去看子卿情况的念头,想着还是让那疲惫的人多休息会儿,便跟着顾子瞻进了院子,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
“墨渠,你奉命寻回赤琰,现下所有线索都指向幽灵岛,不知道你下一步作何打算?”
顾子瞻昨晚上回去沉思了一晚,自己的师父顾青崖于百年前发现极北荒原的小镇,回来只留下一封信便失踪了,这事实在是蹊跷,说不得便与这次墨渠寻找赤琰的事情有关。
墨渠见顾子瞻如此着急的样子,便道:“接下来我自然是要去这极北荒原一探究竟的。”
“那我与你同去。”说完见墨渠微微不解的样子,又补充道:“家师自极北之行归来后便失去踪迹,至今已百年未归。”说着不知想到什么,微微叹了口气。
墨渠沉思了一会儿,顾青崖失踪的时间,极北荒原的幽灵小镇出现的时间,似乎都与赤琰被自己放出的时间相吻合,说不得也是一个关键点,便想着和顾子瞻一同去也没什么坏处。
此时院门却被猛地推开,白染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一身雪白的袍子上染着点点血迹,显得极为狼狈。一见到墨渠和顾子瞻,便再也维持不住人身,变成一只白色的小猫。
顾子瞻见状连忙过去抱住他,施法为他检查伤势。
墨渠见顾子瞻扶住了白染,而白染一时半会儿不能恢复,便一闪身去到子卿的院子,此时院子里空无一人,子卿的房门大开,木质的地板上有一道蜿蜒的血痕,从床边一路蔓延到门口,只到门口便没了踪迹。
“子卿!”墨渠一边叫着子卿的名字,一边抬脚步入屋内。
他动了动鼻子,鼻尖弥漫着清冽的味道,正是和那日子卿血液的味道十分相似的清香,但似乎比那天的味道更为刺激更为浓烈。墨渠只觉得这气味十分好闻,让他不自觉沉迷。
但现在显然不是沉迷的时候,墨渠已经发现子卿不在这院子里。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那白衣裹着的身躯那样消瘦,现下又伤上加伤,还不知被带去了何处。
墨渠过去的时候,白染正好被顾子瞻放在床上,勉勉强强变为人形,一脸焦急和他们讲述,软糯的声音里也带着恐慌。
原来昨晚白染和葛覃住在一处,早上起床的时候白染便缠着葛覃和他同去找子卿。
岂料白染推开子卿房门的时候,看见的却不是那个温柔清隽一身白衣的子卿,而是明明有着和子卿相同样貌,却邪肆妖冶一身红纱的男子。用白染的话说就是那人一看就不是好人!
听到这里墨渠瞳孔微微一缩,那不是赤琰吗?怎地会出现在这里?
白染看见红衣男子的时候当即就愣在原地,那红衣子卿只微微转头瞥了他一眼,便直取白染面门,葛覃迅速反应过来,阻止了那红衣男子,与他战成一团。
眼见着葛覃渐渐落于下风,白染一边加入混战帮助葛覃,一边喊着:“子卿哥哥!”
那男子听见白染这一声子卿哥哥,似乎愣了一下,然后扯开一抹艳丽至极的笑容:“呵!你是在叫我么?我可不是你的什么子卿哥哥。”
“那你把子卿哥哥弄到哪里去了?”白染还有些愤愤,这人如此厉害,子卿哥哥又受了伤,肯定打不过他。
红衣男子仿佛听到好笑地笑话般,嗤笑了一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加剧了对葛覃和白染的攻势,将白染打成重伤,乘着空隙便破门而出,葛覃便跟在他身后追了出去。
听完白染的叙述,墨渠和顾子瞻都是一脸凝重,尤其是墨渠,他几乎可以肯定,那红衣男子便是赤琰,只是他为何出现在这里?为何他一出现,子卿就不知去向?
难道子卿就是赤琰?可是子卿和赤琰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甚至相悖,更遑论赤琰是上古神族,即使背叛了神界,他也是神族,而且他的原身是龙族。这无论如何都与子卿对不上号。
墨渠迫使自己从那不切实际的想法中脱离出来,对着顾子瞻道:“那红衣男子多半就是我要找的赤琰了,这琅岐主峰的出路不是有诸多阵法吗?说不得他还未能离去,我们可以去找找看。”
“对了,还有那头笨猪也追过去了,不知道怎么样了。”白染有些担忧,葛覃无疑是打不过赤琰的。
“那我和墨渠过去查看,白染你留在这儿歇息,我已传讯让思思过来陪你。”
顾子瞻对琅岐峰的阵法最为熟悉,便带头走在前面。墨渠跟在后面一言不发,第一次觉得有些焦躁不安。
一路上寂静无声,墨渠跟着顾子瞻的步子歪七扭八地走着,直到走到一处迷阵,按照顾子瞻对这外围阵法的熟悉程度,应当不过片刻便能走出这迷阵,到达下一个困阵里面,可是偏偏走了这许久周围的景色毫无变化不说,连脚下的羊肠小道都未有丝毫改变,这些都昭示着他们被困在了迷阵里面。
“先停下,估计是之前出去的人改了这里的阵法。”墨渠看着四周的参天大树,对着顾子瞻说道。
顾子瞻闻言停了下来,仔细地观察他们脚下这条小道。他对这个迷阵可以说是了若指掌,便对墨渠解释道:“原本这阵法叫七巧连环阵,它的精髓在于咱们脚下这条弯曲的小道,它看似没有岔路,实际上有七七四十九个分叉路口,这些路口一个挨着一个,每个路口有二到四个分岔路,走到分叉路口时极容易被误导走向错误的路口,而且只要一个路口走错,便从走错的路口的下个路口重新开始,直到四十九个路口全部走对为止。”
“你的意思是原本你记住了正确的走法,知道该怎么走,现在却无论如何也走不出去了?”墨渠说道。
“就是这个意思,原本这七巧连环阵我只需片刻便能走出去,现在却在这里面走了半个时辰,而且就算改了阵法,依我对它的了解,我也应该能看出破绽,但是我并没有发现这阵法有改动的痕迹。”
顾子瞻说完便见墨渠用小石子在地上画着什么,仔细一看似乎是七巧连环阵的布阵图,但是又不太像。
“我不知道原来的阵法是怎么布置的,但是我刚才走的时候一直在留意,现在的布阵手法应该是这样的,你看这里。”墨渠说着便用手指了指阵图的东北角,那里似乎有六个分岔。
“不对啊,那里我记得是三个分岔,七巧连环阵也不可能出现六个分岔的情况。”顾子瞻神色凝重地看着墨渠三两笔勾勒的阵图,发现阵图上有几个分岔路口对称成了原来的双倍,而他居然没有发现。
“现下最重要的就是破阵,可是我们两人都不是精通阵法之人,只能先毁掉此阵,子瞻你可知道阵眼在何处?”墨渠神色凝重地说。
顾子瞻闻言,垂眸思索了片刻,便指着阵图正北边缘的地方道:“这里有一块山石,那便是阵眼,只是困在这阵中,也不知如何寻到这阵眼。”
“山石?走了这许久,我并未看见任何山石,似乎这迷阵之内,除了脚下这条路,便只剩下路边的树木了。”墨渠道。
“山石需要另一种走法方能寻到,只是现下这阵法出了问题,估计我们按照原来的寻法也找不到这山石。”
“那现下只能试着破阵了,不若先去阵法变动的地方看看,这阵只要知晓基本布置,虽不知具体解法,但仔细观察岔路口是没有问题的。”
墨渠说着便带头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仔细留意那些分岔的地方,还没有等找着一处变动的地方,便误打误撞瞧见那块被作为阵眼的山石。
山石上还结结实实地绑了一头两米长的野猪,墨渠一眼就认出那是他的师兄葛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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