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的欧石楠》第199章


母亲并没有在日记中记载什么有关于时局与政治方面的信息,她的文字只徘徊在心情与日常之间。婚后的日子一应的幸福快乐,然后很快就有了他。
“我告诉威廉,我们有了一个宝宝时,他落泪了。
我不知道那是开心还是悲伤,但他又哭又笑,抱着我的腰把脸贴在我的腹部很久没有起来……嗯,还是很美。他哭起来也很美。
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他情绪外露成这样,有些被吓到,但这样的威廉叫我更有一种真实感。这叫我觉得,我的丈夫是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他会被感动,会兴奋会难过,而不是什么我所膜拜的神明。我很开心。”
她在金盏花乐园安静地养胎,每天都在期待着宝宝的成长,然后因为什么变故,不得不回到法兰西莱欧克的官邸。
对于那个变故,母亲并未着墨,字里行间更找不出有什么描述,她只是全身心地相信父亲会处理好这些麻烦,然后接她回来。她在莱欧克陪伴外祖,依然过得开心快活。
然后日期出现了接近半个月的空白。
“我被救了。
我现在身处的地方叫洛桑尼克,这是日内瓦湖沿岸的一个山城疗养院。
晚上睡觉的时候,会做噩梦。梦见自己被埋葬在白色城堡下的欧石楠原野之中,喘不过的气的窒息感,不是什么好的预兆,但就是无法摆脱。
我想念威廉了。我不想死去。我还未见到我的孩子降生,我还未陪伴威廉老去,很多很多的事还未做……我不能死。”
希瑞尔一直猜测母亲当年是遇到了极危险的事,才不得不转移到洛桑尼克,可到底是什么变故,才会叫她离开莱欧克出现在瑞士呢?
她该是再清楚利害不过的,为什么会让自己置于危险境地呢?日记中很多字眼都验证了她当时是处在危险中,可是语焉不详,并没有清晰的笔触交代出她陷入险境的缘由。
“我梦到过很多次,在我离开死神怀抱的朦胧之间,我曾见到一朵盛放的黑色玫瑰。
它安谧又从容地伫立在欧石楠的花海里,而我即将埋葬于花海——我不知道是梦境,还是潜意识的某种幻想,我并不能清晰记得当时发生的事,可我知道,是那个孩子救了我。
后来我见着我的孩子出身,他有一头黑色浓密的头发,眼睛如同最纯澈的宝石。我遗憾于我不能在金盏花庄园看着他降生,而辛娜从门口捡到一支枯萎的黑玫瑰。
我知道,他来过了。
有一种宿命般的预感在我心头弥漫不去,我看着孩子柔软美丽的面庞,忽然就落下泪来。
威廉,你看,这是我们的孩子。”
“父亲来接我离开,那一天下了很大的雨。
我感觉到那个孩子在楼上注视着我离开,可我回过头去,却又没办法发现他的存在。
辛娜问我,为什么我总是会有那么强烈的悲伤感。
我说我在害怕,我的孩子在被觊觎着。
我本来会死掉的。我会失掉我的孩子,失掉我的性命,可我被救了。救了我的人便认为,我的孩子是他的所有物。
我很愧疚——可这是我的孩子啊。”
“我再未见过那个孩子。
而我的希瑞尔正在一天天长大。
他美得更胜最娇嫩的花儿,天上的星辰也无法比拟他的容颜。
所有人都说,他会长得比威廉更好看。”
“威廉想要把我的希瑞尔送去王庭……我永远无法拒绝他的任何请求。
但我很难过。真的很难过。”
“我的孩子离开了我。”
“我每天都在想着我的孩子,虽然他现在已不属于我。
我只有威廉了。”
“威廉,有一天如果你会死去的话,也请带我走吧。
我无法想象一个没有你的世界。”
……
希瑞尔合上斑驳泛黄的日记本时,夜已经很深很深。
他坐在那儿,泪如雨下。
第131章 找乐子
希瑞尔联络到凯。
电话那头的人相当无奈:“奇货可居啊阁下。足以掀起腥风血雨的情报被您在源头就掐断了; 这种事不能干太多呀。”
“最大的可能是,腥风血雨还未起北极星就被打散了。”希瑞尔语气平静,“卖不卖?”
“卖!”凯笑嘻嘻; “我可没兴趣成为大魔王。”
前西王受恐袭重伤这种事; 别说是在黑暗世界; 就是全世界范围都触目惊心。还别说当时在场的,还包括灰道隐形魁首。北极星虽说底子整个儿是白的; 但情报买卖贯穿黑白灰,它的网络在欧美世界更为密集,这类大型超级组织对于掌控世界的欲望极其强烈,莫说个中利益巨大,哪怕无利可图的情报; 它也会将自己需要的信息紧紧抓在手心。
这场爆炸袭击将所有媒体与情报组织的眼光都牢牢吸引。无数触手试探着想找到突破口知晓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单纯是白道,哪怕是王室都封锁不住消息; 偏偏里面还有个蔷薇之主; 蔷薇控制的手段是人都不想尝; 哪怕真有线索在手例如北极星; 都不敢轻举妄动。
再说这档子事本来就是自由意志搞出来的。它做都做了,自然不介意在烈火上再泼一锅滚油; 偏偏它这时候自身难保。一方面它已基本被打散; 高层人员差不多被一网打尽,一方面唯一剩下的主事者把自己栽在了里面,摊子烂到这地步,已经没有能收场的了。
北极星观望来观望去; 觉得稳妥点,这情报还是压下算了。这时候竟然来个送钱的主顾还是能卖出去不会被蔷薇事后清算的,当然欢天喜地做买卖呀。
希瑞尔转头联络凯里:“帮我走一趟西班牙……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凯里觉得自己再学个十年,都不太能搞懂自家主人脑袋里思考的回路。被他的反常转变搞得一头雾水。之前不是一副预备绝交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嘛,怎么忽然就软下来了?下狠手坑人的时候怎么没想着留手呢?凯里觉得,如果自己是尤利西斯先生,非恨死他不可。
但该问还是要问的:“局势已经稳定了吗?”
“根据北极星透露的消息,接下去会有大动作的该是白道,蔷薇不太会动手了。尤利西斯没死,被前西王私自保下了,但作为爆炸源……受伤不轻。”
凯里听得心惊胆战,片刻后有些犹豫道:“那么……那位呢?”蔷薇的那位呢?
“不知道。这消息北极星不敢卖。”
凯里抓抓头发拨通艾维那头:“帮我紧急调动一批物资,人道主义救援的那种。”
艾维吓了一跳:“你要做什么?”
“跑一趟西境。这会儿一般人进不去,我得换种身份。”他叹了口气,“梅提亚那不少人混过无国界医生,我一起带去。”
艾维何等敏锐的人,几乎一听就发现了问题:“希瑞尔让你去的?”
凯里无奈道:“我看他还是有些后悔。”
“……都到这地步了,后悔还有什么用!”
“我不敢说,你敢说你当面去讲。”
艾维无语望天:“滚滚滚,什么时候走给我个信,我让物资一同出发。”
凯里忙完这一波后,终于有时间冷静地思考思考。为什么忽然转变了态度?跟他之前送过去的东西有关?那朵花肯定不是主因,那么让希瑞尔动容的该是那幅画?
他有种说不出的感受。如果非要说多爱,那也肯定是假的。相遇只有短短几日,真要说什么刻骨铭心也不过是想象感动了自己。但有些人天生就是不一样的。她们是另一些人的灯塔,启明星,是无法拒绝的指向标。凯里当然觉得很遗憾,倘若那位小姐还在世,那很多事物定然就会不一样。但哪怕是她已离世,她对于特定之人的影响依然无比深刻。
凯里看过那副画。正因为知道画中或许蕴藏的意义,所以想都不想答应了对方的要求,并将画送到了希瑞尔手上。他在想,无论如何,装得再冷硬,希瑞尔的心都是柔软的啊。
只是不知道……好吧,如果他是尤利西斯先生,恨还来不及。
先试试能不能找到唐。
*
手下轮值换班的时候把克洛恩带了过来。
艾维拎着文件去找主人述职的时候顺手就把这只猫给抱过去了:“最近是不是胖了?”
回给他的是毫不犹豫糊在脸上的一巴掌,以及胳膊一轻,呈极完美的抛物线状跃上书桌的身形。克洛恩懒洋洋蹲在桌子上,纯蓝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希瑞尔。
“早安克洛恩。”希瑞尔平静地伸手摸摸它的脑袋。
克洛恩轻轻地喵了一声,把脑袋搁在交叠的胳膊上,做足了纯良温柔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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