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强]鳏夫》第48章


桑湛点点头,隐去背景将李善仁的事同吴瑜说了,吴瑜虽然不认同桑湛蹚浑水但木已成舟也没办法。
桑湛走在前头,刚探出头就看到巴彦巴童兄弟俩站在那群官兵当中四处议论着什么,心里不由得闪过一阵不安,退了回去将衣物交给吴瑜又交代他先在暗处等待,若是自己待会儿回不来再让他出来独自先去酒肆。
吴瑜嘴上嘟噜着桑湛,也是乖乖蛰伏在暗处伺机等待。
桑湛定了定心神,走了出去,在他们看过来之前率先出声,“巴彦,你怎么在这?还有巴童也在?”
“阿湛哥!”
“桑先生!”
巴彦巴童兄弟俩同时叫起来,巴童声音有点抖,桑湛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怎么了?”
“没……没什么。”巴童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对着脚尖说话,“大爷让我来请您过去。”
“李善成?”桑湛有些出乎意料,巴彦也好奇,问他:“哥哥,殿下找桑先生什么事啊?九爷也在吗?”
巴童没回他,只说请桑湛跟着他走就是,桑湛压下不满的巴彦,一如往常温和,“那我们这就走吧。”
一行人渐行渐远,片刻之后街上再无巡逻,吴瑜才抱着衣袋走了出来。
雷声闷响,估计是要变天了。吴瑜看了眼天色,依着桑湛指示的方向往纪家酒肆去了。
第六十五章
李善鸿赶到宫中时已是掌灯时分,御书房外畏畏缩缩跪了一片,御林军持刀而立满身肃杀之气,李善鸿挑眉,这是完事儿的节奏?
郑将军也候在门外,见李善鸿来了将他扯到一边将今晚交代了。
赵家那点心思老皇帝根本没放在眼里,三言两语就把人推回去了,估计念着赵老先生的面也没想着要怎么样他们,哪料到赵家当家的不知道是不是失心疯了,突然就发作了,当场痛斥李善成不作为,又拿着死去的赵老先生出来压皇帝,赵太后也是个蠢笨的,不帮着自己儿子反而替娘家游说,见老皇帝不为所动,那赵家竟然威胁就要逼宫。
“逼宫?就他们?”李善鸿讥笑一声,郑将军也难得露出嘲讽的神情,“是啊,结果就是你面前跪的这一堆了,”郑将军感叹道:“你说这人是不是傻?做事都不过脑子么,原先陛下没允他们就该知道进退了,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的自信。”
“谁晓得呢。”李善鸿并不关心,“不过怎么这么简单就解决了?”
郑将军会心一笑,凑到他耳边,“那赵家摆了多年的棋子,陛下早就全都算在里面,别说是想反了,就是喊一句都没人会应他们了。”
“没看出来嘛,老头平常里就知道养养花逗逗鸟,竟然私底下小动作这么多,”李善鸿啧啧惊叹,“真有心机啊……”
郑将军哭笑不得,有这么说自己老子的吗。
李善鸿看看紧闭的房门,问道:“里头还有谁?”
“赵恒兄弟俩、赵太后都在里头,还有太子殿下和书儿。”
“我哥和小书儿?”李善鸿琢磨了下,隐隐有些不安。
李善鸿还想问些什么,眼前突然一花,被撞了个满怀,“鸿儿!”
李善鸿将怀里的人扶起,“娘亲?!您怎么来了?”
李姜氏不似平日里雍容淡然,此刻的她面色惶恐衣衫凌乱,紧紧抓着小儿子浑身发抖,“成儿呢?”
情况有些不对劲,李善鸿将母亲扶到角落里才问:“皇兄在殿内,怎么了吗?您先别急,跟我说清楚。”
李姜氏从怀里哆哆嗦嗦掏出一张纸,“成儿他……他说以后不能好好陪在我身边是什么意思……成儿他怎么了吗……”
李善鸿忙接过一看,瞳孔紧缩,也拿不住纸了。纸上所书大多是歉意和问好,但字里行间透出的竟是要离宫远走的意思?
李善鸿张了张嘴,只吐出一口气,神色复杂地安抚着母亲,再多的安慰都是苍白。
这时钱国安前来唤他了,“九王殿下,陛下宣您进去。”
李善鸿点点头,对着六神无主的母亲允诺道:“您先回寝宫歇着吧,待会儿我和哥哥就回来了,您别瞎想,会没事的,昂。”
李姜氏抓着小儿子的手,固执道:“娘就在这等你们兄弟俩,哪都不去。”
李善鸿无奈,只得将李姜氏托给郑将军照看。
推门而进的时候,闪电撕裂天际,电光刮过门内跪着的几人,叫李善鸿心里一紧。
赵家人跪的诚惶诚恐不奇怪,可李善成和郑书毕也静跪在一旁,赵太后坐在一旁满脸冷笑,而屋内状态唯一和平常无二的人就只剩皇帝了。
李善鸿按下疑问,向皇帝行礼,“参见父皇。”
“嗯。”皇帝淡淡应了,“站一边去。”
李善鸿依言站到李善成身边,李善成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鸿儿,你可知道成儿和书毕的事。”皇帝语气平缓辨不出喜怒,似乎只是在讨论天气一样随意,李善鸿心肝猛地一颤,顿了顿才答道:“鸿儿不明白父皇在说什么。”
“呵,”赵太后冷哼,“郑书毕勾引太子,太子与之厮混,这事你这个做弟弟的会不知道?”
李善鸿冷冰冰道:“皇祖母,话可不能乱说,皇兄和我同书毕是一起长大的,感情的确不错,可您这样空口无凭,不太好吧。”
赵太后讥诮道:“不见棺材不掉泪,钱国安,把外头那奴才带上来!”
李善成依旧动也不动,而郑书毕身形是晃了晃,李善鸿握紧拳头,望了眼他的父亲。皇帝轻阖着眼,手指一点一点打在骨节上,咋一看还以为是在小昧。
很快钱国安便领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来了,那小厮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才元宝叩见皇上。”
赵太后摆手,“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得有假!”
“是,”元宝先将一块郑府铭牌拿了出来,“小的是郑府下人,前几日到郑少爷院里送东西,却发现……”元宝飞快地瞟了眼郑书毕,“却发现郑大人正在与人行苟合之事……”
“与谁?”赵太后追问,浑浊的眼里闪着阴毒的光,李善鸿呼吸一凛,就听到元宝说:“是太子……”
“大胆!”李善鸿打断他,眼里翻滚起滔天怒气,“竟敢污蔑太子殿下!”
“怎么,做贼心虚了?”赵太后冷笑道,又问元宝:“你可有证据?”
“有的,”元宝避开李善鸿的眼神,将一枚玉佩呈到皇帝面前,“我在屋外捡到了这个。”
李善鸿瞳孔紧缩,飞快地剐了眼李善成的腰际,那里空无一物。不待赵太后发难率先开口,“玉佩而已,谁知道是不是你偷来的!”
皇帝终于开口,“鸿儿,安静。”
李善鸿挣扎片刻,退了下去。
皇帝把玩着玉佩,对着地上一直没说过话的李善成指指,“你说。”
李善成慢慢抬起头,眼里坦然一片,李善鸿心都要吊到嗓子了,就听到他说,“儿臣认罪。”
郑书毕不可置信地瞪着李善成,李善成只是微笑,没有再多解释。
“哦?”皇帝饶有兴致地笑了,“朕的太子可不能是断袖啊。”
李善成重重叩了一首,低沉而坚定,重复了一遍,“儿臣认罪。”
第六十六章
东方天际微亮之时,在殿外担忧了一夜的李姜氏终于等到她的孩子归来。
李善成走在最前面一如往常随意,郑书毕跟在他身后面色有异,而李善鸿,表情难看极了。
李姜氏迎上去拉着两个儿子,焦急地问:“这是怎么了?”
李善鸿神色复杂地看了眼李善成,别开脸去不发一语。李姜氏心里慌,不停地追问,李善成按住不安的母亲,温声宽慰她:“已经没事了,您不用担心。”
“可鸿儿……”李姜氏看看小儿子阴沉的脸,哪里会不担心,“鸿儿你怎么了?”
李善成拿胳膊肘捅了捅李善鸿才叫他吭了声,“没事。”
李姜氏舒了口气,“没事就好,这里晦气,走走走回去了,”说着就要拉两个儿子走,嘴里还念着李善成,“臭小子我还得跟你算账呢,留那封信什么意思呀,吓娘啊?”
御书房的门此刻突然开了,李善成也没回头望一眼,直直对着李姜氏跪了下去,郑书毕几乎是同时跟着他跪了下来,两人结结实实叩了响头,血肉撞击石板发出沉闷的一声。李姜氏大惊,忙去拉他们,“不是说没事吗!你们这是做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李善成无德,即今日起;废除太子之位,降为亲王,幽居青州。未经召见,不得进宫。九皇子品性纯良,立为储君,钦此。”
李姜氏一顿,又好像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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