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人设崩坏中》第98章


沈乔起身问道:“怎么了?”
淡长风沉吟道:“这两人应该不是寻常绿僵咬死的。”
他故意瞥了眼余正霖:“如绿僵紫僵这些低等僵尸灵智未开,除了还有人形在,旁的跟野兽也没什么区别,不止是吸血,只有看见猎物了,都是把身子四肢,还有肚肠一并掏出来吃了的,看这两人只是被吸了血,应当不是普通僵尸,否则他们的死相不会这么”
他想了会儿才想到一个合适的词儿:“整齐。”
余正霖虽说为人处世很有能耐,但到底也是一养尊处优的世家少爷,听他细说这么多差点没吐了,但是明知道淡长风瞧自己不顺眼,为了年轻人的那点意气,硬撑着没露怯,强笑道:“还是国师见多识广。”
沈乔听着也浑身膈应,正要说话,就听一阵哀哀戚戚的哭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在这处处透着诡谲的农庄里显得格外幽凉。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章莫名想到英叔的僵尸电影,黄之符咒今犹在,不见当年林正英啊_(:з」∠)_
一本正经的我要一本正经地求营养液了(正经脸)
☆、第65章
这哭声断断续续; 来的突然又诡异,众人的后脖颈都不由一凉; 淡长风神色如旧,取出罗盘来; 见罗盘没有动静,眯眼听了听,仔细辨认了方向; 转头对着众人道:“在那边; 走吧。”
众人见到那地上的一对儿僵尸; 哪里还敢离他太远,见他抬步走了,忙不迭跟上去,果然就听见哭声越来越近。
淡长风带路的方向是村中一大户,院落也是仿照城里的三进院子盖的,白墙飞瓦; 离远看都能看见见院里种着的高大树木; 想必是家境不错的人家。
众人这回再没人敢自作主张; 依次往那村中大户走过去,走近了就见那家大户的大门开了道半人宽的缝隙,隐约能瞧见一个窈窕的身影坐在门槛上哭。
此情此景,见着一个大活人比见着头僵尸还稀奇,淡长风离近了看,见手里的罗盘还是没动静,他也不一味相信罗盘; 给余正霖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领了两个好手就要去敲门。
姑娘是坐在门里哭的,似乎是才看见有人过来,吓得哭都忘了哭,急急忙忙就想关上大门,不过余正霖反应比她更快,一手抵住大门,冲她和善一笑。
不过这笑容显然没起到多大作用,姑娘颤声道:“你,你们是谁?”
余正霖半真半假地道:“姑娘,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官宦人家,有事儿途经此地想要借宿一宿,但是在村子里敲了半天的门都没有人开门,听见你在这里哭,我们特意赶来查看。”
姑娘咬了咬下唇,一手搭在门上仍是想关,余正霖忙把腰间的牙牌解下来在她眼前一晃:“姑娘放心,我们真的是官府的人,并没有恶意,路过这里也是碰巧。”
他说话六分真四分假:“不瞒你说,我们也是收到折子,听说这儿附近有不少百姓失踪,所以赶来查看的,但现在已经入了夜,我们实在没地方住了,不知道能不能在你这里借宿一晚。”
姑娘脸上泪痕未干,见他们几人都衣着不俗,其中淡长风相貌举止尤其出众,她心里疑虑稍去,面上仍带了几分警惕:“我怎么相信你们?”
余正霖也没指望三言两语就能让她放人进去,扯了扯身上的衣裳给她看,缓声笑道:“这是锦衣卫的飞鱼服和银鱼袋,乱穿这衣裳可是要掉脑袋的,姑娘这回总该信了吧?”
他本来以为还要再情真意切地说几句才能进门,没想到姑娘竟然点了点头,直接给众人开了门,轻声道:“你们进来吧。”
这时候众人才看清了这位姑娘的长相,只见她约莫十七八的年纪,一双乌溜溜的杏眼,唇红齿白,乌黑的头发梳成两条辫子,竟是个相当标致的美人。
沈乔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罗盘,又见淡长风上云他们手里的罗盘也没动静,在一见这女子举止灵动,也不像是邪秽,便把心稍稍放下了些,不过大半还是提着。
淡长风一直眯眼瞧着那女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余正霖主动起了话头:“敢问姑娘名讳?”
姑娘低声道:“我叫陈悠。”
余正霖道:“姑娘因何哭泣啊?”
陈悠面上有几分赧然,更多的还是苦闷:“你们来的时候想必也见到了,这附近不知怎么来了一种喝人血吃人肉的怪物,一到晚上就开始袭击附近的村民,我爹是这里的里长,本想着带领大家捕捉这些怪物,哪里想到怪物没有捉成,他他,他把自己给搭进去了,还有我,我家里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她说着又低低抽泣了几句,余正霖忙出言宽慰:“逝者已逝,姑娘更要好好地活下去才是。”
陈悠啜泣半晌才勉强止住了哭音:“村里的人,年轻力壮的都想法子趁着白天逃出去了,听说有不少走到半道就被怪物逮住吃了,也不知道有没有逃出去的,我听了这些传闻也不敢跑了有些老弱妇孺体力不行,便只能待在村子里等死”
她掏出绢子来拭泪:“我还有个妹妹也侥幸活了下来,可今儿夜里不知怎么了,她竟突发了急病,我们家里也没有药,这里更请不来郎中,我又着急又害怕,想出去又不敢,这才坐在门槛那边哭了起来。”
淡长风忽然道:“让我瞧瞧你妹妹吧,我略懂些岐黄。”
陈悠怔了怔,过了会儿才喃喃道:“好,好。”
引着众人到了第三间小院,她环视一圈,为难道:“我妹妹胆子小,也不爱见生人,本来就病着还是让这位先生一个人进去吧。”
余正霖面露迟疑,淡长风道:“乔徒弟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
余正霖忙道:“我也一并进去吧。”
淡长风瞥了他一眼,确定自己更不喜欢这小子了。
不过乐意不乐意,最后三人还是进去了。陈悠看了眼沈乔,面上似有不乐,不过还是打起帘子把两人引了进去,就见一少女静静地躺在床上,一条如雪的手臂耷拉在被褥外,陈悠一见妹妹如此,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倒是余正霖目光落在少女脸上时不觉吃了一惊,陈悠虽然漂亮,但也只是寻常貌美,她妹妹可是真正百里挑一的美人,凤眼娥眉,淡唇挺鼻,这相貌堪称绝色了,虽面色苍白,但非但无损其美貌,反而平添几分孱弱的美态。
不过姐妹俩的相貌倒是有四五分相似,只是陈妹妹更为精致出众。
幸好余正霖见过的绝色佳人并不在少数,心中还暗自思慕沈乔这位绝色中的绝色,只多看了几眼便收敛心思。
陈悠正哀哀哭个不住,床上她妹妹却已经悠悠转醒了,第一眼没注意到屋里多了三个人,反而看向陈悠,秀美的面庞上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恐惧,落在沈乔眼底,不免有些疑惑。
她捂着嘴轻轻咳嗽几声,低唤道:“姐姐。”
陈悠上前握住她的手:“你身子还虚着,别挪动了。”
陈妹妹又咳嗽几声,这才看到屋里另站着几人,尤其是见到淡长风,眼底乍然浮现一抹惊艳,不过随即眼底的神色就沉了下来,揪着心口一声接一声咳着,显得痛苦难当。
陈悠又宽慰自己妹妹几句,对着淡长风福身一礼:“劳烦先生了。”又转向自己妹妹介绍道:“阿皎,这是我请来的大夫。”
陈皎在床上欠了欠身:“劳烦大夫了。”说着伸出一只腕子来,面带希冀地看着淡长风。
后者没伸手诊脉,淡然道:“不用,我有家中祖传的绝学,看面色就能瞧出一二来。”
沈乔听的连连翻白眼,这是牛皮吹大了收不回来了吧,这姐妹俩再怎么没见识也不可能信世上还有不用诊脉的郎中。
她正琢磨着一会儿淡长风要是露馅了她怎么帮着打圆场,陈悠忽然就走过来,身子有意无意挡在她身前,把她往另一边引,嘴里说些有的没的。
沈乔随意应付,心里倒有些奇怪,若说这陈悠不关心妹子吧,可她方才哭的凄凄切切也不像是装的,若说真关心妹子,她又如何放心把两个大男人留在自己病弱的妹妹床边,自己还有闲情跟她说话?
沈乔正在疑惑,就听陈悠柔柔问道:“我瞧姑娘一介女流,怎么会跟在这满是大男人的队伍里,不觉着不方便吗?”
既然淡长风瞎掰了一通,沈乔就不得不帮他把话圆好:“我跟着我师父学医,本就不该说辛苦,更何况这回还是事出有因,更不觉着什么了。”
陈悠哦了声,沈乔目光不自觉地往淡长风那边瞧了瞧,就见陈皎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挣扎着要从床上起身,纠缠间身上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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