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宫》第203章


刘小慧哪里会瞒着锦衣,自然是实话实说:“原本杜郎是没说什么的,毕竟我是在家里的,没随着上京,先一封信说头先考下来,自认答的痛快,但有些许担忧,隔一日到的信说,有酒楼里盛传谁谁谁是内定了的,他叹黑暗,倒问我要不要再考,毕竟他本就是旧朝的举人,地方谋个散事也是容易。记过我这信儿还没回呢,杜郎又一封信到,说是皇上忽然重考,他觉得有戏。再后来,信来了,不但说他是榜眼,更是叫我急速上京……”
“这就是了,好好的皇上怎么会重考,就是发现有人舞弊,更有人想坏了国祚基业,皇上亲选天子门生,要的就是一心为国,要的就是你们这些臣子站在他的身后支持着他行新制颁新政啊!”
“这个自是应该的。”刘小慧点头应了,便问到:“就是不知道娘娘要吩咐小慧……”
“我要吩咐你的是,借着这个诰命的身份与钟夫人一起,好生将新臣们的妻子攥成一股绳,一面支持着自家老爷尽心尽力辅佐皇上,一面要谨防那些旧臣守派来压迫你们的老爷与皇上唱反调!”
刘小慧不是傻蛋,锦衣的话说的已经很直白,她一听便动,当下就道:“娘娘的意思就是要我们好好督导着自家的老爷,免得做了对不起皇上的事?”
“对,皇上如此需要他们,他们可不能寒了皇上的心,你看着吧,很快新旧势力就会碰撞起来,年轻气盛故而好,但怕的就是不能持之以恒,不能忍,可我们女人不同,我们有的是韧性,我们有的是能坚持,所以,我要你们帮着把自家爷们的底气拿出来,准备好一场旷日持久的战斗!”
“战斗?”
“对。如果有人坐不住,及早的冒头,那我们就不会对抗的太久,倘若大家都打算耗着,那你们就要更安心的抗,要知道老臣们的年纪可是大了,天下的政权,只属于新血!”
锦衣说的两眼发亮,刘小慧听的是不住点头。她并是多懂政治的人,但锦衣的话却叫她明白自己要做的是什么,于是当下便应了。锦衣又与她说了会,便叫落云去喊了钟夫人来,也与她说道了一番。
钟夫人毕竟有些年岁,话不用说透就已经明白,加之她早就在命妇群里听到贵妃的本事,巴不得表忠心呢,自然是应了,便和刘小慧一起成了锦衣的左右手。
送了她们出去,锦衣便把选定的人叫红袖跑了太后与皇上跟前回了话,第二日上就昭告了下去,两位封了诰命夫人,如此一来,皇上的动作已经明显的摆在了那些老臣们的眼前,自然朝市如油锅进水,炸了起来。
早上锦衣窝在软塌上不断的听着欢喜打听来的前朝讯息,听到两边争的面红耳赤,皇上不悦蹙眉,她便抬手制止欢喜说下去,只问着一句:“端亲王可说了什么?”
欢喜连忙摇头:“没,端亲王一言不发,从头到尾就跟外人似的,只看着大家争而已。”
“你确定?”
“当然确定,小的给了安巴十两银子,他就带着我进了后堂,小的是躲在后面亲眼瞧见的。”
锦衣的眼一转:“去,继续打听,有什么消息再来报!”
欢喜因着出去了,锦衣却是赶紧的起来,扶着红袖便要往太后处去。
“主子,您这是何必呢,太后要您做的事都做了,您何必操心她那边的?你就不怕太后恨着你!”红袖见不得锦衣这般劳累,不满的说着。可锦衣看了她一眼说到:“我若等死,那才是大错特错,反正她已经打算毁了我,我也不用遮着掩着去,倒不如让她觉得我是在挣扎的好,再者,这倒有个机会,能保了落云。”
“落云?”红袖意外锦衣怎么提到她,而落云这会也端了汤进来,张口就问:“主子要保我什么?”
锦衣一笑:“该是我应了给你承诺的时候了。乖乖在殿里等着吧!”锦衣说完便迈步而出,红袖也就赶紧跟着出去,落云愣了一会才发现汤还在手上,只得撇了嘴嘟囔:“这个时候说什么承诺啊!”
……
锦衣带着红袖到了延寿宫,莲儿见她们来自然是迎进了殿,而后带着红袖守在了外面。
“你来找我何事?”太后靠在软榻上,开门见山的问话,显然知道锦衣所来可不是问安什么的。
锦衣颔首算是行了礼,继而说到:“太后,今日里朝堂里炸了锅,这您是知道的吧?”
“自然,新的旧的,怎么也是要争执的。”
“可端亲王没动。”锦衣也不绕弯子,直接点了心。
太后的眉一抬:“贵妃操心的还真多,瞧着还挺细,连人都瞧仔细了?”
“太后,这个时候了,锦衣再不使出全力,再过一个月想使力气都难。”锦衣说着眼圈一红:“太后不必心中不快,锦衣只是想为孩子积点福,若然是个皇子,锦衣还希望太后能扶着她做个太子,日后免被皇后暗害了去……”
“哀家说过保他,这个不用你操心。”太后说着起了身:“行了,直接说吧,你又寻思出什么法子了不成?”
“太后,端亲王不动,咱们就要耗着,这事拖的越久变数就越大,所以锦衣打算挑的端亲王他坐不住!”
“你有什么法子?”
“锦衣是请太后恩准,将锦衣身边的落云收为义女嫁给新科状元李准!”
第二卷 有心伴君神侣影,无意遇煞鬼门行。 尾卷 第十二章 太后嫁女亲王怒
尾卷 第十二章 太后嫁女亲王怒
“什么?”太后闻言像是听了笑话。她眉眼里都带着一丝嘲笑的味道,下了软榻往窗户便的盆景跟前去:“哀家是不是听错了?堂堂贵妃竟然来和我说一个笑话!”
“锦衣没有说笑话,难道太后还有更好的法子?”锦衣一脸镇定的说着,不见丝毫失言之色。
太后的唇角微微一动,继而眼里的嘲笑之色黯淡几分:“法子嘛,哀家的确没有更好的,毕竟这契机不是那么好寻的……”
“那就是了,锦衣这法子却是能用的,请太后您想想,端亲王可不是好糊弄的人,如今朝堂上两方已经开争,端亲王明明就是宗亲乃至旧臣之首,却偏偏不动,他不出声,皇上也不好开口,倘若皇上一说新,他出来反驳,依的是宗亲之礼,不但皇上颜面上难看,新臣会被打压,更重要的是。旧守势力气焰因此会更盛,宗亲更难对付……”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可是为什么要是落云呢,哀家难道就不能用别人?你有拉拢相刺之心,不一定要落云才成啊,毕竟名门闺秀家的多了去了,哀家随便挑一个也比一个丫头好吧?”
“名门之家,系出名门,太后难道就不顾忌事成之后,宗亲无力抗争担忧新忧吗?强强若联手,太后不是送走恶狼,又引猛虎?又或者太后您属意自己人,打算总自族内选,但太后再是绕了圈子的也是姓着拓跋,您就不怕,端亲王把人倒弄过去,咱们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太后闻言猛然转身盯着锦衣,眉眼闪过一丝戾色:“照你的意思,哀家难道还只能选落云了不成?”
锦衣颔首而答:“那也不是,咱们大燕臣民如此多,太后要立别人总是能选到合适的。只是锦衣推荐落云,恰恰是因为她是眼前最合适的人。”
太后没出声的盯着锦衣,末了转身拿着剪子开始修建枝桠,不再出声。锦衣瞧着太后那般盘算的样子,便干脆说到:“落云乃是平民出身,家中无有所仗,若她被太后收为义女嫁给李准,自不会有新起势力于之相缠。有所左右;她入宫为奴,老实本份,只前一件事上,太后就应该看的出,她是忠字在前,不懂什么花花心思的人,用她,您不必担心她会给您玩什么花样;她是平民之女出身,太后认她为义女,恰恰可以显示出皇家爱民如子,即便是个宫女,太后一样爱惜,贱奴尚且如此,百姓只会觉得他们遇到了最好的皇室。而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落云毕竟是锦衣跟前的人,皇上最近是如何筹备,她就不算不懂,但也看的清楚皇上与太后的意思,她若嫁给李准,不就是把新势力的头握在您的手上了吗?”
“是握在你的手上吧!”太后说着扭身看了锦衣。锦衣却是一笑:“如果太后要这么想,锦衣也没办法,毕竟现在是锦衣打着旗号的,就算被他们这么认为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毕竟现在我是皇上的棋子,我这里是捷径不是吗?不过,太后,您难道还担心我吗?再有一个来月,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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