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盈商》第47章


施嬷嬷急声喊道:“娘娘!”
施嬷嬷一喊,苏妃也醒悟过来,不再言声了。
施嬷嬷才道:“娘娘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三皇子聪明绝顶,岂是他人能比的,不过是碰巧罢了。人能碰巧一次、两次不稀奇,哪有次次都能碰巧的人,娘娘您只要修身养性,指望三皇子就好了。”
是呀,自己的儿子那样聪慧优秀,让她们碰巧两次又如何?真以为碰巧两次,就能翻天了?
发泄了一通,如今又听得施嬷嬷的开解,苏妃的心情好多了,看着眼前似乎又是一条金光大道。
施嬷嬷看苏妃不那么激动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倒了杯茶奉给苏妃道:“娘娘您歇一歇,千万仔细您的身子才是,三皇子还要靠您坐镇呢。”
苏妃接过茶喝了一口,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是呀,我还得给我儿而坐镇呢。”
“让厨房给您煮碗红枣莲子粥吧,芳香软糯,您用了不但温补身子,还养颜润肺。”
“好。”
施嬷嬷赶紧叫了两个小宫女进内殿服侍苏妃梳洗,吩咐人到厨房传话,又招手让宫人进来收拾,她则是疲惫的站在廊下。
施嬷嬷原是苏妃从威远侯府带进宫的贴身丫鬟,她想起当年苏妃未进宫时,娇纵、活泼,明艳的像那春日的鲜花。
本来苏妃的性格是不适合进宫的,可当时威远侯府没有第二人选。威远侯可能也是觉得苏妃的颜色可以一争吧,偏偏那人心中、眼中都只有一个叶曼,苏妃那么骄傲,怎么可能曲意奉承、献媚讨好?
宫里的时光最是磨人,春花的明艳过后,却没有收获秋的雍容华贵,反而变得阴郁戾气起来。
否则这么多年来,威远侯府如日中天,宫中又怎么会是这样的局面?
好在三皇子聪慧过人。
施嬷嬷不敢多呆,喘了口气,赶紧进去侍候苏妃去了。
三皇子还没有出宫建府,站在芜沐阁的院中仰望天上的明月。
今日虽然有些意外,但效果也勉强可以。从此他喜文、大度的名声算是传扬出去了,朝中的那些文臣即便不亲近他,也不会排斥他了,不怕以后不能更进一步。
苏家有二十万大军,缺的不就是位高权重的文官吗,只要拉拢上一两位足够份量的,还怕他嫡出正统?
只是有一个人,以后不能再忽视了,七岁的小姑娘,有时也能坏大事,以前真是小瞧她了。
一个宫人到三皇子身边低语了几句,三皇子瞅着蕴翠宫方向点点头,转身回去歇息了。
玉盘似的圆月到了高空,清辉的月光笼罩着整个皇宫,淡淡的凉意似乎也掩盖了皇宫的阴暗无情。
第六十二章 发展
中秋节第二日,楚舒凰的酒楼就开业了,起名为望江楼。临街的三层酒楼植入大量花卉,厅堂绚烂,走廊清幽,比原来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人在其中如置花林,只觉得神清气爽。
后院还设计了几个精致的小院,或优雅静谧,或古朴别致,各具特色,另外又置办了几艘同样特色的画舫供宾客选择。
大皇子为舅舅、表兄弟践行选在了这里,特意请了昌国公府的重要亲友作陪,楚舒凰也在此设宴款待外祖母、舅母、表嫂、表姐,其他得到消息的勋贵之家也纷纷前来捧场。
连日来望江楼高朋满座,宾客盈门。
高品味的环境,出众的菜肴,赢得了良好的口碑,而寿辰上桂花树的盛景更是刺激了花卉的需求。短短时日,望江楼一跃成为京城著名酒楼。
其实不光望江楼的生意红火,其他京城大小酒馆也很热闹,因为中秋节过后,多是离京的亲友,践行的酒宴比比皆是。
几日后,离京的车马渐渐多了起来,其中就有原工部侍郎顾明轩顾家的车队。
上次江家事发后,第二日早朝果然御史台弹劾顾明轩教女无方,治家不严,苏家阵营顺水推舟使得顾明轩最后改任乐州的转运使。今日顾明轩离京赴任,一些往日的旧交来城外送行,只是场面有些冷清,多是些客套话。
顾家的车队慢慢远离了京城,顾明轩的嫡子顾文驰嘀咕道:“这些人真是拜高踩低,来日我们回京,一定要好好看看他们的嘴脸。”坐在车内的顾明轩正好听到了,将顾文驰叫到了车上。
顾文驰是顾明轩的小儿子,自幼娇惯,如今十几岁了还是小孩子性情。顾文驰害怕被父亲训斥急辩道:“那江仲平就个例子,以前如何巴结咱们家的,现在也鼻孔朝天不认人了。”
“住口!”如此暴躁轻进,如何做事?
顾明轩有些头疼,这个儿子幼时娇惯过纵,如今性情已经养成,不吃些苦头是很难更改了。
看来这次去乐州也不完全是坏事,若是儿子能受到些教训,再苦也值了。
顾明轩的心里刚好些,又立马蒙上一层阴影。江顾氏,虽是庶女也是顾家的女儿,原来还觉得她乖巧懂事,却也是屡教不改。怎么一个个都不长教训,难道真的是顾家的教养问题?
上次江家的事,受的教训还不够,怎么就又能弄出秀女的事情呢?出了事也不怕,及早补救就好,怎么能让许世暄自己解决呢?这一个个的都是怎么想的?
顾明轩揉揉额头,算了,这次到乐州身负重任,还要教育儿子。毕竟以后还是要靠儿子,庶女就好自为之吧,管不了那么多了。
如今的天气,早晚已经微凉了,江顾氏依然穿着夏衫坐在阴暗的屋子里。当初为江璃报名秀女就是托威远侯府办的,虽然后来江璃身份不一样了,但秀女之事已成,威远侯府没有拦着,她当然就想着是威远侯府乐见其成。
后来事情砸了,顾府狠狠地训斥了她,不但令她给江璃赔礼,还不许她上门。这本就有她的私心在里面,她也不埋怨,只恨自己时运不济。
可她对江仲平的恨却如何也压不下去。
当初看到许世暄炙手可热,江仲平为了讨好他就把所有的责任推到自己身上,漠视母女两人的处境,不闻不问。如今顾府不许自己上门了,江仲平更是将自己赶下了堂,若不是还有两个忠心的下人,只怕饿也要饿死了。
顾氏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起来,当初江璃的母亲也是这样的心境吗,可惜自己不是她,不会就这样认命。
连日来陆远多方查问,已经了解了详细的事情经过,而别家的情况,他也都打问清楚了。其他车马行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一切如旧,也就是说这次是有人针对记远车马行。
远在常宁,是什么人要针对记远呢?
车马行到常宁关卡的时候是下午,按正常情况来说,下午盖上通关大印,第二日清早就可以正常上路了。偏偏管大印的文书没在,第二日关卡休整,第三日又说货单不对,就是再迟钝的人,也知道情况不对了。
来来回回折腾了六七天,送了重礼,才得以通关。而这份重礼送出去,生意就真的是赔本赚吆喝了。
鲁山的土匪,实力并不强,或者说比起车马行来说,并没有明显优势。而且,最后的事实也确实是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车马行同镖局同是吃江湖饭,却远没有镖局凶险,车马行的货物并不珍贵,而且行的多是官道。因与官府常来常往,或多或少都会有官府的关系,所以土匪轻易不会对车马行下手,即便下手也会反复掂量,要是惹怒官府,引火烧身就不好了。
为什么鲁山土匪付出沉重代价都要硬吃下这批货呢?是认定记远车马行奈何不了他们吗?还是说土匪知道记远车马行的底细,或者说明面上的底细——没有官家撑腰。
前面的推断都可以说合情合理,但有一点陆远想不明白,为什么车马行的人都只是受了轻伤呢?
要说车马行中什么最重要,不是那些车,不是那些马,而是这些人手。要是损失了这些人手,对车马行的打击绝对是灾难性的。
为什么要留下这些人呢?
这些情况,车马行的人想到了。
连日来车队中充斥着各种情绪,愤懑、不甘、丧气、胆怯、忧心匆匆。
二娃子是老抽的徒弟,还不到二十岁。交战的时候,鲁山的土匪就是首先打败了他,才攻破车马行的防守。可能是自责过重,也可能是吓着了,这次回来后,就病倒了。吃了两副药才能下床,只是精神依然是蔫蔫的。
老抽的情绪也受到了影响,又给车马行蒙上了一层阴影。
另一方面,货主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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