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盈商》第71章


了重伤?
两人搭档多年,那一脚的力度有多大是清楚,即便腰背不断恐怕也得错位,再跌进宴河,不过是换个死法。
“可惜不能亲手宰了她。”回去邀功总是要打些折扣,其中一个男子惋惜的说道。
“算了,已经这样了,于事无补,好歹消息守住了。我们赶紧走吧,官兵马上就来了。”另一个人说道。
楚舒凰被冰寒的河水冻的一激灵,立马又被后背的伤势疼的一挺,稀里糊涂的灌了好几口河水下去,才想起来闭气。手脚轻轻摆动,顺着河水漂流,解开丝带脱去斗水太多的厚重锦衣,才能勉强浮出水面透口气。
那两个人没有再追,更没有救兵赶到,只是宽阔的河面她也看不到什么可以借力的东西。岸边,根本就望不到,就她这不能扑腾的手脚,还没待改变方向就已随着河水忽忽而过。
可是真的太冷了,不多会儿,她就觉得手脚都冻麻了……
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去了,她有那么多事没有做,有那么好的条件没有利用,尊贵的公主身份容易吗,她还没有好好享受呢,她不甘心!
她细心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不放过任何可能的机会……
淹死的果然都是会水的,这是楚舒凰晕过去之前最后想起的。
众人正在勤政殿内商量政事,突然听到五成兵马司的禀报,大皇子立马冲了出去。整个京城都鸡飞狗跳了起来,居然当街闹事,行凶杀人,楚皇震怒,下令重重处罚,以儆效尤。大皇子亲自带人搜查,整治,整个京城都戒严了。
站荣惨死,云若重伤,护卫拼死抵挡黑衣人,想着凰儿有轻功在身不难逃脱,结果却弄得踪迹全无。
早就应该给凰儿多派人手的,以为他们不敢在京城明目张胆的动武,才耽搁了下来,如今凰儿在哪里?
一想到亲亲的小妹妹可能在不知名的角落里受苦,大皇子就心如刀割,不但让人搜遍了京城,还亲自带人沿着宴河搜寻,可惜两天过去了,除了岸边轻微的打斗痕迹,什么都没查到。
几日后在宴河下游,即将汇入启沱河的地方发现了楚舒凰的锦袍,大皇子的心跌入了谷底,浑身冰凉,又有一个妹妹去了。
此仇不共戴天,他一定要让仇人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皇后听到消息后,一下子就病倒了,宫中仿佛又回到了四皇子新丧那几年,宫人们战战兢兢的伺候着。
黄嬷嬷在皇后床边开解道:“娘娘,您坚持一下,咱不能就这么躺着,这种时候晟王殿下离不开您呢,您就是为了晟王也得挺住呀。”
皇后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却狠厉的说道:“嬷嬷放心,哀家能挺住,哀家还要为我儿报仇呢!”
“娘娘说的对,您不光有大皇子,还要护着世子爷呢,世子爷也离不开您呢?”
“畅儿?”
“对,就是世子爷。世子爷听到消息后,连夜往回赶,却在路上遇到了伏击。得亏世子爷身边带的人多,而且都是好手,才能有惊无险!”
皇后听的一惊,“畅儿还好吧?”
“受了点小伤,没有大碍。只是……只是……”黄嬷嬷有些说不好。
“到底怎么了?”皇后焦急的问道。
黄嬷嬷一看皇后误解了,忙道:“娘娘您别急,世子爷真的没什么大碍,只是放不下公主,回来就带人查找起来,听说这几日都没有合眼,饭都顾不上吃,怎能不让人担心?”
皇后听了也担心起来,神色倒是比先前又精神了一些,“畅儿,畅儿这是?这可如何是好?”
黄嬷嬷赶紧道:“娘娘您别急,这事情还得一点一点来。皇上让御膳房为您做了一碗银耳红枣粥,您多少用一些,有力气了才能护佑大皇子和世子爷,他们离不开您。”
皇后点点头道:“有些人太放肆了,是不是以为没人能奈何得了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真是岂有此理,传哀家懿旨,召后宫嫔妃到凤翔宫侍疾。”
“是。”皇后娘娘总算是打起精神了,黄嬷嬷松了口气,传旨去了。
花畅带着人衣不解带的在宴河上搜索,凰儿那么机灵,凫水都能玩出花来的人,怎么会出事呢?
到现在花畅都不能相信,他总觉得楚舒凰在某个地方正等着他去接她,他只要找到了她,就能把她带回来。
这么多天了,不知道她饿不饿,冷不冷,他一定要尽快找到她。
凰儿着急的时候喜欢拽着自己的衣角央求,现在一定也在焦急的盼着,等他找到了她,她就会拽着自己的衣角回来。(本卷完)(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一个女子
夜色慢慢淡去,启沱河上氤氲起白色的雾气,时节虽然已经是进入到了初春,但早晚还是很冷的。尤其是在宽阔的河面上,寒风轻扶,浸透在潮湿的雾气中,凉意又浓了几分。
船工张川早早的起来,夹袍外面还裹了一层厚厚的短褐,来到船尾,把昨晚抛下的锚拉上来,等船头慢慢的调转过来,就可以继续前行了。张川把船锚整理到船尾放好,又在船上转了一圈,一切正常,正准备进入船舱,眼角余光发现,河面上飘着一个白乎乎的东西。
转身认真打量,张川心里一惊,居然是一个人爬在一块木板上,观其身量似乎还是个孩子,面容朝下,头发糊在头上,乱糟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张川喊了一声,船舱中又出来一个年轻男子,“阿壮,你看那边,是不是个人?”
被叫做阿壮的男子,顺着张川所指望去,也看到了那个趴在木板上的白色身影,“恩,可能还是个孩子?”
“作孽呀,不知道还活着没有。”张川嘟囔着,走上船舱的二楼。这条船并不大,分为上下两层,下面的一层连同船舱,主要是给船工和下人休息的,并仓库和厨房。二层的屋子比一层要好些,但二楼也只有两间,左面的屋子比较大,是个套间,右面的屋子要小一些,只是单间。
张川走到左面屋子门前,轻轻的叩门,不一会,门轻轻的打开,出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年轻人叫顺子,是雇主的随从,顺子压低声音说:“什么事这么着急,老爷睡眠一直不好,吵醒了老爷,你担得起责吗?”
张川不敢轻慢,急忙说道:“这么早来打扰小哥多有得罪,只是有一事,小人不便做主,特来请教。”
张川也是无奈,像他们这样在水上讨生活的,落水之人也见多了,但现在毕竟是被人所雇,船周围发现有落水之人,自然要禀告主家。虽然这一趟出门,并没有见主家和其他人有什么瓜葛,但按规矩,还是要听候主家的处理。
张川接着说到:“是这样的,我们起来收拾准备继续前行时候,发现水中漂着一人,所以特来禀告。”
顺子闻言,也是一怔,“水中有人?什么情况,你仔细说来。”
张川伸手指着说道道:“刚刚,我们看到在那边大约五六丈远的地方,有一人爬在一块木板上,面容朝下,一动不动,不知道怎么样了。”
顺子正要开口,就听屋中传出一个老者的声音,“顺子,让他们把船靠过去,仔细看一下。”
“是,老爷。”顺子恭声应道,然后随着张川向楼下走去。
船慢慢的靠近,顺子在船上仔细打量,问张川道:“你觉得怎么样?”
张川据实答道:“这个不好说,即便活着,怕是……”在这么冷的江水中冻着,也不见得能救活。
顺子了解了情况,回身来到二楼主屋,一边禀报情况,一边帮老者打理衣服,“老爷,那人身着白色里衣,爬在块木板上,情况可能不太好,看身量,可能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老者转身,慢慢说道:“我们身为医者,治病救人是根本,那就让他们捞上来看看吧。”
老者带着顺子下到一层,张川让人放了个小叶舟到水中,有两个船工跳进去,划到那人身边,又慢慢拖着水中人,向大船划过来。来到船边,船上的人放下绳子,下面的两个船工,把绳子系在水中那人腰间,记牢之后,船上人一起拽上来。
人被拽上来放在甲板上。白色的轻绸软锦,上有暗色的云纹,靠近就会看到云纹中微微闪动的光彩,袖口,衣边都绣着金线,腰间还有条同色的腰带,腰带上是繁琐的金线绣图。
船上之人,除了那个老者,都是穷苦出身,都被那身衣服惊住了。
顺子却在暗暗腹徘:谁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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