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金鳞会》第98章


妓挡蛔肌?br /> 蒋呈衍更明白,眼下这局面是两难死局。他自然可用战事紧张不宜离开为借口,不去南京,但这样一来相当于是明白昭示他有反意。既然有反意,南京那帮人就有理由安排刺杀,谁为蒋呈帛“清君侧”,固然是要被蒋呈帛责罚“不顾及手足亲情”,事实却是蒋呈帛从此高枕无忧,再不用忧心受怕。
政权再如何更名改姓,实质却是亘古不变的人心算计。
蒋呈衍深夜召见陆潮生和青帮杜乙衡秦淮等人,商议应对之策。
秦淮气盛,听说了这件事,拍着桌子道:“妈的这帮鸟人!也不看看现在上海都打成什么鬼样子了,居然作死换帅!为了这个破政府,三爷能赚钱赚钱,能供枪供枪,上刀山下油锅什么时候多说过一句话!哪怕是命的恩情,三爷也该还清了!他们居然能为了一点子虚乌有的猜忌,对三爷动这种阴暗手段!”
蒋呈衍皱眉不语,现在抱怨这些没用,他一门心思想着这么解这个困局。蓝衣社是他一手创立的,他不忍送他们去南京充当炮灰。若为了麻痹蒋呈帛把蓝衣社派去南京,那是有去无回。
杜乙衡也极其激愤:“日他祖宗的,三哥,反正咱也被逼得没路走了,倒不如直接反了他奶奶的!就跟当初谭沣一样,他不想做人,那就让他做不了人!”
蒋呈衍摇头:“南京没有远见,我不能同他们一样。眼下战事艰辛,若再加以内乱,不必敌军炮火轰过来,我们自相残杀就能反了天。若这政权再沦为先前那般分裂割据局面,我们这国家,就真的保不住了。我虽不想立千秋伟业,亦不想做千古罪人。”
杜乙衡秦淮气结。
陆潮生冷静开口:“三爷不必顾虑那么多。您真不想去南京,那就回绝他们。蓝衣社本来就是死士,我们顶多一条血路杀出上海。”
杜乙衡也道:“正是如此。三爷还在筹备反戈一击,然而南京既然嫌隙到这个地步,您接下来还要调动军队,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到时候战事失利,那不是拿咱们国民的性命开玩笑吗?上头一个混账决策,要葬送多少无辜冤魂?三爷,您为自己想想吧!”
蒋呈衍叹道:“你们的话我都听着了。这件事,让我再好好想想。”
此时慕冰辞刚从东北巡察回到北平,凤时来的线人就带来了南京和上海的消息。这回来的还是阿赦,跟慕冰辞说了凤时来捎的信息,还补了一句:“魅影说了,同盟会正缺个能赚钱的,上海那个人也要我们摆个渡。当然了,告诉你是要你自己定夺,这件事你插不插手。”
阿赦一走,慕冰辞当夜挂了电话给蒋呈衍办公室。蒋呈衍正在开军事会议,接电话的是陆潮生。
慕冰辞劈头就问:“南京那边的事,蒋呈衍打算怎么办?”
陆潮生道:“三爷说过,您走之后,此生不必再联络。”没有脾气的陆潮生语气里竟有几分讥嘲,“慕公子如今既得了自由,好好过您的安生日子。三爷这里事情太多,管不过来您的事。况且三爷再强悍也是个人,生不如死的事情,一次就够了。”
慕冰辞闻言就怒了,那无理取闹的公子脾气被陆潮生三言两语都激了上来:“你说的什么话?蒋呈衍都不要我了,我过什么安生日子?你让蒋呈衍给我等着!我跟他的事儿,我说了算!”
慕冰辞摔了电话。
陆潮生刚把电话挂上,蒋呈衍推门进来。“是谁的电话?”
陆潮生打了个愣怔,“是余落。”耳朵莫名地红了。
第73章 尾声
十二月初,慕冰辞亲率五十万北平边防军奔援上海战场。除了南方军,东北的民间军队察哈尔自卫军十二万人也加入战争。慕冰辞用东北收缴的日军重工装备察哈尔自卫军,以此作为攻坚的中心力量与日方死磕,南方军轻装分散灵活作战,把上海的日军冲散到各个战区,再由国民军一一踏平。
战事又历一个月,双方损失惨重,日方被迫签订休战盟约,与国民政府停战。南方军和东北军系数返回驻守边防。
蒋呈衍于旧年辞去国民政府海陆空军总司令一职,归还中央军统军权于南京政府。此后国民政府是立是倒,都不再过问。
先前与蒋呈帛协定十年之约,蒋呈衍于上海一役后提前践约。
蒋呈衍离开之后,上海的黑帮组织青帮和蓝衣社也不再兴盛,渐渐淡出民间视听。再后来提起曾经的青帮大亨蒋呈衍,和他的组织青帮洪门蓝衣社,都如传奇一般神秘而令人神往。
至于后来日本卷土重来,南京和同盟会又如何几分几合,最终湮没于历史尘埃。
新一年仲春山花已开,东北大院里有个长相阴柔的男子正在给盆栽浇水,院子外面传来汽车轰鸣声,夹杂着马蹄声。
一身军装的慕冰辞推门进来,身后两列卫兵一路从院门口排到了第一进屋子的屋檐下。
蒋呈衍拎着水壶转身来,笑道:“回来了。”
慕冰辞绷着脸,清了清嗓子,一脸威严道:“别弄你那些花花草草了,进去吃饭吧。”
蒋呈衍笑着跟他进门了。
到了第二进院子,蒋呈衍跟在后面把院门一关,把慕冰辞推在门上狠狠亲了一气。慕冰辞也不客气,勾着他天雷地火又啃又咬。蒋呈衍被他撩得火都起来了,咬着他耳朵道:“你再这么着,饭就不要吃了。”
手掌摸到慕冰辞腰里。“这里还酸不酸?”
慕冰辞一手推在他胸膛,被他这一摸整个腰腿都酸疼起来了,气恼道:“我怎么就把你弄出来了。”
蒋呈衍笑道:“那你后悔了?”
慕冰辞绷不住也笑了。“后悔那种事,不是我能干的。”
蒋呈衍拖着他慢慢往里屋走,轻叹道:“你啊,什么都由着你性子来,尽把我折腾的。我原本以为这辈子跟你是不成了,冰辞,你怎么又要我了啊?”
慕冰辞拉着他停下,望着他眼睛道:“如果我给你一堆理由,因为你对我好,因为你处处为我着想,蒋呈衍,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够喜欢你?”慕冰辞朗然而笑,“都不是。蒋呈衍,我是为了我自己。我希望我的生命活力,能在你见证下绽放。我想我明白你让我独立南方军的意思。”
“国民政府也好,同盟会也好,都是会为了一己私欲置人性命于不顾的政权。或许政权无辜,但人心却是有罪的。南方军独立,进可平外敌入侵,退可守内政斡旋,某种意义上,可以是正义之师。”
蒋呈衍笑道:“世上没有绝对的正义。不是损己利人就能称为正义,也不是自以为手持正义之剑,就可以对他人肆意审判。正义通常是两相权衡,是保证更宽泛群体的权利。有时候正义是摇臂一呼,也有可能是忍辱负重。也或者可能是顺势而为,也有时候,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慕冰辞皱眉:“你又来了,一大堆说教之辞。照你这么说,该怎么区分正义呢?”
蒋呈衍哈哈一笑:“不以正义彪炳自己,不对他人任意评断,就是正义了。”
慕冰辞也笑:“你胡说。譬如我爱你,就是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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