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贵小倌爱赌棋》第2章


天黑又天明,轩辕文靖在疼痛中醒了过来,却不知身在何处。
站起来,摔倒,再站起来,却不知该往哪里迈步。
费劲力气爬了上坡,一个轱辘,滚得更远。
大雨倾盆而下,他连滚来爬也来不及找个避雨的地方,被淋了个通透。
他不知在雨里走了多久,走得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疼痛,昏迷之前,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影,幻觉吧?
。。。
☆、第2章 幻月楼景公子
欣姨兴奋了好几天,吩咐打点着各个细节,还给少爷送来了新衣,就为了今天晚上在幻月楼的聚会欣姨打的什么主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偏偏少爷视而不见,任由着欣姨胡来,安皓不死心,再次闯进书房,提醒少爷:“景少爷,今天晚上,您要是去了那幻月楼,日后可就真的有口难辩,有理说不清了,您还是别去了。”
舒景平静地摆着棋局,淡淡地说:“我只是去吃个饭,下几盘棋,至于别人怎么看,我不在乎。”
“可是,别人会误会你是幻月楼的小倌,您会被人瞧不起的!”他的少爷性格温和,待人亲善,他不想少爷日后受什么委屈。
“听说,盛京有很多善棋的才子,若能与他们切磋交流,也是件乐事。”
“可是,少爷……”
“好了,去帮我准备一下。”
安皓极不情愿,可还是出去准备了。
幻月楼这边,早早地热闹起来了,虽说舒景是第一次在幻月楼公开露面,可关于他的传闻,已有不少。
舒景,数月前在地下赌庄赌棋,连赢一月有余,导致无人再敢与之赌棋,才逐渐消失在各个地下赌庄,成为赌棋者中的一个传奇人物。不久之后,有传闻说,他被幻月楼的老板请来当了棋师,但有人找上门去挑战时,又总有诸多原因,从未有人看他在幻月楼出现过,一时间,真假难辨。
今晚,欣姨在幻月楼设宴,款待舒景公子,答谢他这些日子尽心教导姑娘、公子们,还邀请了几个爱好下棋的老客户到场,切磋棋艺。
可幻月楼是什么地方?盛京数一数二的风月场所,这儿姑娘们没有遗梦楼的花魁出色,小倌们是个个都上的了台面的。这次欣姨设宴,不管说辞如何,等于是当众宣布了舒景,是她幻月楼的公子,还是她极为看重,力捧的公子。
夕阳西下,舒景姗姗来迟,出现在幻月楼的门口。门童兴奋地报着:“景公子到了!”
欣姨高兴地跑出来迎接,见到舒景,略微一愣,笑得越发灿烂:“景儿,你怎么才来啊,大伙都等你很久了。”原本想着,人能来就不错了,没想到,不但来了,还略微打扮了一下。
此时的景儿,身着蓝色长袍,镶着黑边的蓝色腰带系着一枚精美的白色玉佩,简单大方,又不俗气的衣着,更衬出他优雅的气质。
客人们本没有什么期待,经常在地下赌庄出入的,能是个斯文人?最多是长得不难看罢了。可是,他们猜错了,就连见过他人的,也没想到,此时出现的舒景,可以那么吸引人。
舒景五官精致,脸蛋清秀,虽无过人的美艳之色,也不甘于平凡之资,长长的睫毛,灵动的眼睛,加上此时温和、亲切地笑容,让人倍感舒心。
看到众人的反应,欣姨心里乐看了花,一边引人入场,一边不露痕迹地帮景儿挡驾,正如她当时承诺的那样,今晚,只是顺便吃个饭,再一起下几局棋而已。
景儿多少知道欣姨的目的,看得出她一直在盘算什么,不过,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也就随她去了,毕竟,报酬也不低。
酒足饭饱,单单下棋似乎无趣了些,大家都知道舒景爱赌棋,便提议来点彩头,这话,正是欣姨期待的,她立马接了话头,乐呵呵地说着她的点子,利索地安排所有事情。
欣姨找来的那几个熟客,棋艺一般,却都死要面子,不接受让子,还不知如何决断,非得下到最后,景儿都下得有些无趣了,下手也越来越不留情,现在与景儿对峙的,是一位富商,执黑子,快到收官阶段,棋盘上只剩下可怜巴巴的九枚黑子,景儿淡淡地问:“还要继续么?”他不介意杀个片甲不留,不过,还是顾忌一下人家面子。
富商尴尬地认了输,取下了手上的一个银戒指。
接着,又是一轮下一个该谁的争论。
“各位爷,下一局,可否让小女子向景公子讨教?”闻得一个甜美的声音,众人纷纷看向门口。一位娇俏的小姐迈着婀娜小步慢慢走近,身后的白衣男子更是气质不凡。
棋童看到来人,迅速在舒景耳边低语:“是遗梦楼的四大花魁之一,沈晴姑娘,是位才女,那白衣男子是弘亲王世子,是位风流的世子爷。”
紧接着一阵请安问好,虽然世子爷说了,不必拘礼,到底人家身份摆在那。
下一局的对手瞬间确定了下来。美人开口,已叫人难以拒绝,更何况有世子爷相陪。舒景也十分欢迎这位沈晴姑娘,能被人称为才女,想必,棋艺不差,或许,能下一盘好棋。
幻月楼与遗梦楼素来没什么来往,欣姨惊讶于沈晴的到来,也很惊喜,引来了这位才女,还怕舒景的名字无人知晓么?她殷勤地为这两位重复了一下今晚的游戏规则:“今夜本是楼里几个姑娘、公子的谢师宴,借个由头热闹一下,不过,大家都想和景儿下棋,若是随便玩玩,景儿会同时和几个人下,若是想单独和他论个输赢,就设了点规矩,不论是谁,都可以先行,最多让三个子,若是景儿输了,可在盘中任选一样东西,若是景儿赢了,随便留下什么东西都行。”
世子爷看了看盘中的东西,九件精美的珠宝整齐地摆放着,虽不贵重,也都值个几百两银子,旁边散放这一些价值不等的物件,有玉佩、折扇等,怕是战利品了,他漫不经心地说:“这位公子棋艺精湛,赢了不少,看来,晴儿有对手了。”
欣姨自豪的说:“景儿还没输过。”
“诸位谦让罢了,姑娘请。”舒景略微期待地看着沈晴。
沈晴仔细看了盘中的东西,说:“我很喜欢那个玉坠子,还望景公子割爱。”
听着这势在必得的口气,舒景只觉得这姑娘挺可爱的,还连对手实力如何都不知道,便开始选战利品了,他笑着说:“赢了这局棋,便是你的,我可不会因为你喜欢而手下留情。”
沈晴姑娘极有气势地落下了第一颗子,景儿不紧不慢,随意地落下第二颗。
没一会,沈晴姑娘落子的速度慢了下来,原先的气势也不知所踪,随后,又逐渐紧锁眉头,眼睛紧张地盯着棋盘,随着景儿落下的一子,她又精神一振,重展笑颜,可不过两三回合,她的眼神又暗了下去……
世子爷拍了拍沈晴的肩膀,让她从棋局中走了出来,温和地说:“晴儿,你输了。”
这局棋,沈晴姑娘表情多变,而景儿一直微笑着,让人感觉轻松、随意,这一局,比刚才任何一局都有趣,当然,这其中有着故意的成分,旁人看不出什么,只怕沈晴姑娘自己也没察觉。
所谓旁观者清,最清楚的,怕是世子爷了,他将自己的玉扳指放到了舒景的手中:“愿赌服输。”
沈晴还未从输棋的伤感中缓过神来,立马被世子爷这一举动吓了一跳:“世子爷,这可是您随身之物啊!”沈晴与世子爷相识已有数年,从未见他将这玉扳指摘下过,更别说是轻易送人了。
那是极品羊脂玉制成,雕刻精美,价值连城,纵使找遍天下,也找不出十件比这更好的,这么贵重的东西,舒景不能收!他迅速将玉扳指带回世子爷手上,笑道:“世子爷愿为晴姑娘倾囊,是美意,可这棋局不过是娱乐,输赢都是为了开心,景儿方才所为,相信世子爷看得明白,若再收下如此贵重的东西,只叫景儿不安。”
沈晴取了手镯放入盘中,假装生气地质问世子爷:“输的是晴儿,该愿赌服输的也是晴儿,世子爷如此,是觉得晴儿输不起么?”
世子爷把玩了一下玉扳指,看了下舒景和沈晴,暗自叹气,本是惜才之意,倒是两头得罪,这个舒景很特别,方才看着玉扳指时,眼神清澈,毫无贪婪羡慕的神色,不像是个风月场所的人。他重新戴上,亲昵地搂着晴姑娘的肩,看着舒景说:“这么有趣的棋局,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景公子的棋艺,实在佩服,可惜今日晚了些,可否改日再来讨教?”
这世子爷定是位高手,今日不能来上一局,景儿心里略有些遗憾,自然希望能改日再续:“景儿期待与世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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