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医女》第1662章


永安公主和她的学生,当然也没有事,那个周二,还稳稳的当上了状元,甚至白梓岐都是榜眼。
这样一想,薛大人好似就能明白儿子的痛苦了,就算会通天的本领,也无法再改变这次科举成绩,而一心以为可以三元及第的天之骄子,被造化捉弄,狠狠的摔在地上。
怎能不被击垮。
薛大人到底是当父亲的,看儿子这样痛苦,沉吟一下,蹲下来去拉儿子的手:“十三,出来,以后的路还长着,你还有打败他们的机会。”
薛世攀尖叫着拍开父亲的手:“都是你,都是你不好,要不是你背着娘找野女人,怎么会生出那个野种,他也就不用来跟我抢状元了,都是你。”
薛大人气得发抖,暴脾气又要控制不住了。
这时薛世攀啊的一声尖叫,叫声肝胆脆裂般痛苦,让听着难受。
“你为什么要去找野女人。”他又像是失去了信仰的支撑,一滩烂泥一样趴在地上。
薛大人又气又心疼,将他拖出来,狠狠在屁股上踢了一脚:“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你给我站起来。”
“我不插手,就是你的野种抢我的位置,挡我的路,我去哪里讨公道?都是因为你这个人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害的。”
薛大人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教出来养出来的儿子,有一天会对着他破口大骂,以前薛世攀也吼过喊过,不听话。
但绝不是人伦都不顾了。
薛大人愣在原地:“你疯了吧?”
“我没疯,我怎么会有你这种父亲?人前像人,人后就是魔鬼,是色鬼。我恨不得死了算了。”
“不然你就去死,别再在这里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一样了。”薛大人也要被儿子折磨疯了,他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发疯一样吼出来,之后彻底失去了耐心,又踢了薛世攀腰眼一脚:“我就当没生过你这摊烂泥,你人语不懂,和畜生没有分别。”骂完感觉自己再留下来看薛世攀这烂泥样子会杀人,当即拂袖而去。
薛世攀听见咣当一声闷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感到腰上一阵剧痛,掀开衣服一看,已经淤血了。
“畜生,老畜生。”他咬碎了牙齿捂着伤口,眼里寒光迸射:“总有一天,你会后悔当初作出的兽行,你们全都逼我看不起我,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薛世攀怎么也想不到,父亲的现世报,会来的这么快。
他哭过骂过之后,心中的郁结之气好了不少,让下人帮着处理好伤口,就去老师府上看老师。
等给老师找了大夫回来,发现侧门口站了不少师兄——都是父亲的学生。
其中一个姓黄的薛世攀跟他颇为熟悉,走过去问道:“诸位师兄站在这里干什么?”
那一干人都脸色阴沉的看着他。
薛世攀吓得身子往后躲了躲:“怎么了?”
黄师兄道;“我们要求见老师老师不见,师弟,难道你还不知道,老师教我们齐家平天下的道理,还让我们以家族信誉为重,修身养德,可是他却奸1淫良家女子,还始乱终弃,道德如此败坏,怎么好意思教育我们呢。”
薛世攀双肩垂下去,整个人都要崩溃了,怎么会这样?外面的人怎么会知道的。
第1157章 谁都别想好过
陈大人和尹正茂坐在马车里路过薛府,见薛府侧门果真围了很多人。
他放下车帘,嘴角露出满意的笑,道:“这读书人,就怕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管不住就不要要名声,又想要圣贤好名声,又有私生子,天下哪有这般好事。”
对啊,让人清白女子帮着养大孩子,养大了还不承认,可孩子还是他的孩子,天下哪有这般好是?多少人求子都求不到呢。
尹正茂家里有五个女儿,嫉妒之情抑制不住的窜上心头。
“大人,对于新科状元,咱们能做点什么呢?”
是陈大人把薛大人和周二是父子的消息捅破并放出去的。
二人长得那么相像,谁想抵赖都不成。
可这件事只能对薛大人造成致命的打击,对于新科状元来说,只是身份不光采了些,好像也没什么。
陈大人想到那个霸占儿子位置的周二就觉得生气,还是永安公主的徒弟。
不不不,不与永安公主为敌,不想永安公主。
可是周二跟儿子竞争,给周二添点堵不是与永安公主为敌吧?
陈大人眼里凶光一闪,随即微笑道:“这样吧,我们新科状元十分怨恨薛大人,宁可跟永安公主当奴才姓氏都不肯姓薛,我们就帮他一个忙,让他认祖归宗好了。”
尹正茂愣了一下:“大人的意思……”
陈大人道:“朝廷以孝治天下,我想那些官老爷士大夫们,会很喜欢帮这个忙。”
百花深处的宅子里还没有收到薛大人府上被弟子们围攻的消息。
宅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很忙,公主殿下教出的学生百分之百的考上了进士,如今进士们忙着参加各种宴请。
宅子中的下人忙着打发各种上门求学的人。
之前林孝珏最难的时候,要收徒弟,只有零星几个人愿意跟他,还要被人骂,如今有成绩了,当然不是谁想拜师就能接受的。
当然,也不是成名了就要轻狂。
是准备制订一些收徒规则,挑真正的可造之材收入门。
不过林孝珏的事情太多,暂时还没有想出筛选徒弟的规则,就全都拒了。
大家各司其职的忙的不亦乐乎。
唯有白梓岐在高兴之余,总会想起一个很令人失望的人。
那就是三年前跟他一同走进京城的杨泽文。
杨泽文因为被许文馨案子连累,虽然许文馨一直不肯认罪,但杨泽文说的话被金河御使听见了,主犯不认罪,按理说随从也没有罪,可是他人品和名声都差了,被朝廷免职,贬为庶民后永不录用。
结果跟王维钊相同,但是王维钊为官多年,有家底,他才三年小官,还一直在钻营,孝敬上司都要钱,家底没赚下,还欠了不少外债,如今失了饭碗,生计都成为问题了。
杨泽文来找过他求助。
他本想帮,可是公主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他又拒绝了。
公主说的没错,如果当天让杨泽文得逞,管家真咬了他们,现在连公主的名声都会被连累。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为什么老天要让他知道这人可怜的时候,恻隐之心发动,心里就不舒服。
白梓岐因为杨泽文的事,都不想出屋,有人下帖子宴请就找要考取翰林资格的借口说在屋里学习。
其实他根本学不进去。
“当当”有人敲门。
白梓岐抬头一看,是程涛手打着帘子站在门口笑。
白梓岐如释重负丢下书本,道;“你也没出门?”
程涛走进来:“哥,咱们如今也算有出息了,不能总赖在公主这里不走吧?下午咱们去看房子吧,这些年公主供养我们,剩下好多银子,在医馆还做了一年工,工钱也不少,我能买个小宅子。”
他开门见山,白梓岐也不瞒着他:“我在猫耳朵胡同搭了一坐二进的宅子,等着那家人还价钱呢,成了就搬过去,再把我家中老叔父接过来。”
白梓岐家里也没什么人,他能读书,叔父帮了不少忙。
程涛撇着嘴道:“原来你早有打算,却不跟我们说。”
“大家不是都有这个打算吗?你想买宅子,可以跟田管事说的。”
是啊,他们已经没有再打扰公主的理由的。
白梓岐说完,程涛和他相视一笑,一起相处三年整,都是十分有感情的,却就要分开了。眼里有对未来生活的渴望与欣喜之情,还有舍不得,还有对公主的感激之意。
尽在不言中了。
突然的,白梓岐的小厮跑进来:“公子。”看向程涛又叫了声:“程公子。”
程涛见他有些慌张,问道:“怎么了?”
小厮道:“天使来了,传旨意是太子要召新科状元入宫。”
“不是赐过宴了,翰林选拔的考试还没出来,大家都没安排官职,太子殿下让二哥进宫干什么?”
程涛问完,白梓岐也觉得奇怪,若是公事,他们几个应该都在列。
“不是又出了什么岔子了吧?”
小厮道:“是府里的人私下里传的,新科状元是薛大人的私生子,礼部和御使给事中有很多人觉得既然状元郎有祖上,就不应该跟公主姓氏,应该认祖归宗,太子召见,怕是让状元回薛家的。”
程涛倒吸一口凉气:“薛大人的私生子?那不是跟薛世攀是兄弟……我就说,他两个人长得像,原来真的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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