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换体寻爱》第28章


多少血才够用,只好忍着疼痛,不断挤压着伤口,迫使鲜血流出。
司马彧虽然之前因为看到徐清多管闲事而心生不悦,可随后他又转回了头,眼睛一瞬不瞬地瞧着那三个人,当他看到徐清的脸越来越苍白的时候,他挑了挑眉,身体动了动,突然纵身而起,顷刻之间便已悄无声息地落到了徐清的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 当天然呆的好奇宝宝遇上傲娇的冷血杀手……徐叔,只能怪你过分美丽!
☆、第二十六章:春夜静思
只见他突然一把抓在徐清的肩膀上,将他拽了起来,一面冷声道:“够了,走吧。”随即不等他反应过来,扣住他的腰,再次纵身而起。
赵承光因为挂心弟弟的伤势,大意之下,没有察觉到司马彧的到来,等他反应过来时,司马彧已经带着徐清离去,他“哎”了一声,重重跺了跺脚,只能悻悻地目送着两条人影跃上马背,飞驰而去。
明亮的火光将两条人影投射在昏暗的地上,徐清半阖着眼睛蜷缩着身体靠在一棵树上,他左手的袖管上血迹斑斑。一旁,司马彧将拾来的枯树枝放进火堆里,他的目光虽然注视着熊熊燃烧的篝火,可眼睛的余光总不时地朝树边坐着的人身上瞟去。
他将柴火全部添进火堆之后,拍了拍手站起身,从马背上放着的包袱里取出干净的绷带和一瓶伤药来,缓缓走到了那垂着头好似正在发呆的人面前。等他高大的身影将那抹清瘦的身形完全笼罩在了阴影之中,徐清复才如梦初醒般抬起头来,与站在他跟前的司马彧四目相对,彼此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更没有说话的意图。
司马彧蹲下‘身,神色淡漠地对着徐清说道:“把手给我。”
徐清明白他的意思,默默将受伤的左手伸了过去,司马彧捉住他的胳膊,慢慢将他沾着血迹的衣袖卷起来。可惜时间一长,血液凝固起来,使得布料与伤口都粘连在了一起,他只得费点工夫把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重新撕扯开来。徐清因为疼痛,身体颤动了几下,发出一记闷闷的哼声。
司马彧斜眼看向他,继而冷冷道:“自讨苦吃。”
饶是泥人也有三分气性,徐清虽然脾气温和,可他好心救人,却反而被别人冷嘲热讽,换成谁也会生气,因此嘴上不由反驳他道:“人命关天,岂能见死不救?”
他这一路行来,跟司马彧说话不多,一则是因为对方打伤了颜俊,致使他下落不明,又处于私欲将自己绑在他身边,他自身能力不足,不能跟他算这笔账,可也决计不会对他有好感;再来,道不同不相为谋,司马彧的行‘事作风不是他所欣赏的,两人的眼光看法也皆不同,自然也就没有什么话可讲了。
司马彧听了徐清的反驳,冷冷一笑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徐清明白他这是在讥讽自己软弱无能,心里虽然生气,可他说的又何尝不是事实,这不免就勾起了他这一路以来所经历的伤心事,因此眼神暗了暗,垂下头去,也就不去跟对方争辩了。
司马彧看到自己的这一句话让对方的眼神暗了下来,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沮丧之色,看得他心里竟也闷闷不乐起来。之后他也不再说话,只埋头给他伤口处上药包扎。完事之后,将毯子照旧扔给他,随即一人走到了火堆另一边,和衣躺下。
不知过了多久,司马彧突然一骨碌从地上坐起来,他并没有睡着,还保持着十分的警醒。然而在这片静谧的林子里,传入他耳朵中的,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草木被拂动的“沙沙”声,火堆的“哔剥”声,而那人轻微的呼吸声也淹没在了这些声响之中,使他敏锐的耳朵难以抓‘住。
他小心翼翼地将视线移到躺在树边的那条身影上,只见他拥着毯子,像是怕冷那样将身子缩在一起。暗淡的火光在他脸上摇摆不定,让他清秀的面孔笼罩在一片光与影交织的图案中,显出一种不同于白日时的奇异的朦胧美‘感。看得司马彧的心头微微一颤。
他站了起来,火光下,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沙沙沙”鞋底摩擦青草的声音,宛如风拂过树叶发出的轻柔细响,这声音惊不醒任何人。等他的双脚来到那条熟睡的人影面前,将那晃动着的火光全部遮挡住了,他脚边的人依旧没有像之前那样睁开眼睛看向他。
司马彧知道他睡得很熟,因为白天一路的奔波,又因为晚上发生的插曲。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那张苍白消瘦的脸上,不知道心里面在想些什么,脸上依旧没什么神情变化。他继而弯下腰,避开对方的伤口,轻手轻脚地将他打抱起来,来到火堆旁边。
他将那个人轻轻放倒下来,让他的头搁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将毯子盖在他身上。连司马彧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去做这一切,他只是看到他蜷缩的身影,心头闪过一丝奇怪的情绪,然后就神使鬼差地做出了这远远出乎他自己意料的举动。
就好像,在突然之间,他的目光就不知不觉地跟随起那条清瘦的身影来,他究竟有什么魔力,会让他一时头昏脑热地做出这种怪异举动?他质问自己,随后又将视线紧紧锁在那张沉睡的脸上,似乎在质问对方。
他抓‘住徐清的手,他的手冷冰冰地,好像没有一丝温度,与他温热的手掌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他抓着那只手,这一刻,从他心底竟生出一种不愿放手的任性想法。在这悄无人声的旷野中,在这清冷寂静的天地间,他或许可以任性一会儿,放纵一会儿,让黑夜来掩盖住他内心如潮水般涌动的奇异念头和举止。
在跳动的火光之中,对方的面孔白‘皙而细腻,宛如女子一般,就连下巴处也没有多余的胡渣,只在上嘴唇上有些细小的绒毛,好像十五六岁正在发育的少年一般,司马彧不知道他是天生如此,还是后天的什么原因造成的。
与他消瘦的身躯截然不同的是,他的头发却乌黑茂密,长长地垂散在腰间,这一路上,司马彧不给他打理,他又因为手腕受伤没法打理,只能任由它们垂散下来,暂时做个披发狂人。
司马彧的手指在青丝间滑过,柔顺的发丝带给他一种异样的触感。他掬起其中一缕头发,轻嗅着从发丝间传出的淡淡药香,不由地闭上双眼,舒展眉头,似乎陶醉其中。
他似是被那幽幽的药香所蛊惑心境,低下头来,想要去追寻徐清身上那股药香传出的源头,一只手抚上那熟睡之人的面颊,他那长有茧子显得粗糙的指腹轻轻划过那细腻的肌肤。他低下头,鼻尖若即若离地触碰着对方一侧的面颊,渐渐地滑到他雪白修长的脖子上,埋首其中,汲取着那不知从发丝间,皮肤上还是身体里散发而出的幽幽药香。
他看见他在睡梦中眉头微微拧了起来,他像是着了魔般伸出手指想要替他抚平上面的褶皱,他看见他嘴角微微向上抿起,好似露出了一丝笑意,他看见他嘴唇动了动,“萧……”从他嘴里发出一声含混不清的呓语。
“笑什么?”司马彧心里想着。
夜阑人静,黑暗的林子里只余一点火光映着周围的景物明暗不定,夜风呼啸之声犹还响在耳旁,一阵紧似一阵,清冷的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这两个融成一团的黑影。
流水潺‘潺的溪边,有一人一马,马在饮水,人在洗漱,另有一人站在树边,举目远眺,似在欣赏这林子清晨的风景。徐清心里在琢磨一件事,他昨天晚上分明是睡在树边上的,怎么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缩成一团躺在了司马彧的怀里,他清楚自己是没有梦游的毛病的,看来应该是他在自己睡着之后把自己带过去的。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想来想去,大概也只能解释为或许是他昨晚上睡着了,身体发冷,说梦话惊醒了司马彧,他出于好心便把自己带到了火堆边,让自己挨在他身边睡觉。徐清这一大早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窝在司马彧的怀里,心里别提有多尴尬,可若真是对方出于好心的举动,他心里的这些尴尬也就消了几分。
司马彧此刻正坐在溪边的一块石头上,拿着匕‘首,照着水面,低头刮自己下巴上刚长出来的胡渣,他感觉到有人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他这一抬头,不免就与站在树边的徐清对了个正着,他眼珠子动了动,神色依旧淡漠,之后却也不急着将视线收回。
按他的个性,自然是不会跟徐清解释他为什么一大早醒来会躺在他的怀里,可看着徐清脸上的神色相当正常,没有丝毫尴尬和躲闪自己的迹象,他在微微松了一口气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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