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爷驾到束手就寝》第441章


画中,男子皱眉,很是恼怒。
正是凤玉卿。
他两个月前便回了大楚,本是来看母亲,顺道来了秦臻儿子的周岁宴,还带来了个麻烦——晚月那只猫妖!
他看着步步朝他逼近的女子,好性子也被惹毛了:“你做什么!”
晚月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笑得眼睛弯弯:“强吻你啊。”
就在方才,众目睽睽之下,这个女人,强吻了他!毫无预兆就扑上来了,凤玉卿简直退无可退!
他咬牙切齿:“不知羞耻。”
晚月被他恼羞成怒的样子逗笑了:“凤玉卿,你娘都认我当儿媳妇了,还让我们早点把事办了,让她抱孙子,你就孝顺一回,从了我吧。”
谢氏也年纪大了,以为晚月是良家女子呢。
说着,她就往凤玉卿哪里扑,也不知道是来真的还是闹着玩,来势汹汹的样子。
凤玉卿一边闪躲一边怒视女子:“别逼我动手。”
晚月耸耸肩,笑得一脸流气:“打是亲骂是爱,情趣嘛,我懂。”
“……”凤玉卿被堵了许久,才憋出来一句,“流氓!”
晚月那个流氓,立马身体力行,证明什么是流氓,你追我躲,她撅着嘴,就要亲上去。
她不会玩真的吧!
这个家伙,向来没什么不敢做的,一旁的菁华赶紧捂住凤观澜的眼睛:“晚月!你够了!”他提醒,“我家澜儿还在,收敛点。”
凤观澜拨开菁华的手,眨巴眨巴眼,好奇地瞧着。
晚月整了整衣衫,笑得风姿绰约:“瞧瞧,小姑娘都脸红了。”她对菁华抛了个‘你懂你懂’的小眼神,不怀好意地说,“你家小姑娘长大了。”然后,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了,“嗯,菁华,你可以开荤了。”
菁华跳脚:“晚月!”
小姑娘也不知道听懂了几分,挣开菁华的手就跑了。
晚月笑得前仰后翻:“哈哈哈,小娇娘跑了,还不快去追。”
菁华冷冷睃了她一眼,暗骂了句流氓,就去追凤观澜了,他家姑娘,最近像长大了,懂了很多,以后得让她离晚月远点,免得被教坏。
凤玉卿忍俊不禁,对晚月扯扯嘴,骂了句:“老不羞。”
老?嫌她老?
晚月拿了手绢,捏在手里,矫揉造作地一甩:“奴家才没有~”
“……”
身银桑的画,便取了这一幕的景,人与花都入了画,画中,凤玉卿哭笑不得,晚月笑弯了眼眸,不远处,男子追着娇羞的姑娘,他们身后,细细碎碎的花瓣安静地落着。
一旁,菁云在饮酒,一个人坐在树下,手执酒杯,仰头,酒洒满地,他笑得凄凉。
萧景姒看到入画的菁云,微微蹙眉。
她啊,也想到紫湘了。
楚彧牵着她的手,绕开那边水墨画境,带她去看左边那半祯光景。
画的左边,是星月殿正殿的门口,刚从外面进来的凤容璃刚好入了画,行色匆匆的样子,他对面,只画了一个背影。
是古昔的背影。
昨日周岁宴,开始后的一个时辰,古昔才到场,还穿着一身粗布的衣服,风尘仆仆,满身黄沙,一张平日里英俊潇洒的俊脸,黝黑黝黑的。
他一进来便大吼一句:“古昔!”
几双眼睛都看向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包括古昔的目光,诧异又不解。
凤容璃火气那叫一个大,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大发雷霆:“你给老子过来!”
未免引起骚乱,古昔走过去,说了句:“别闹。”
凤容璃不可思议:“我闹?”他火冒三丈不止,死死盯着古昔,那眼神恨不得在他身上剜两个洞来,“老子千里迢迢跑去陪你吃仓平的沙子,你居然把我撂下就走了,你说,那个女人是谁?”
古昔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自己他暴躁的脾性,尽量心平气和:“什么女人?”
“还跟我装蒜,我居然不知道,你竟背着我藏女人,快说,那个勾引你的小妖精是谁?”
他发誓,一定要把那个小妖精打得满地找牙,居然勾引他的人!气死小爷了!
古昔还是没听明白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把话说清楚。”
凤容璃哼了他一声,满肚子的怒火、妒火烧得很旺:“仓平你营帐里那个哥们说了,就是一个女人把你带走的,说,是哪个小妖精去把你带回来了,当初我怎么劝你你都不回来,怎么那个小妖精说的话你就听了?”
开口闭口就是小妖精,活脱脱就像逮到丈夫出墙的小媳妇。
古昔这下听得七七八八了:“你没有回王府?”
他恶声恶气:“老子马不停蹄地来捉奸了,一路上连口水都没喝。”一进城就听说星月殿里办喜事,那是萧景姒的地盘,估摸着古昔肯定会去,殿就火急火燎地跑来了,别说回王府,他从仓平回来,一路上觉都没睡,这小子倒好,和小妖精在这吃香的喝辣的——
古昔打断某人的臆测:“你口中那个小妖精,是我家主子。”
“……”
凤容璃懵住了,肚子里那些一百零八种弄死小妖精的法子顿时胎死腹中,他傻在了当场。
“我有点晕,容我捋捋。”眸子一转,环顾了一圈,然后凤容璃盯住萧景姒。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一年前死了的人,会在这里?
谁能告诉他,萧景姒就是那个小妖精!
凤容璃只觉得脑仁疼,觉得恍惚,风都在云里雾里吹,他在云里雾里饶不出来。
古昔走过去:“我给你留了信,你没看到?”
凤容璃一脸懵逼:“什么信。”
“我离开仓平之前,给小柳留了书信,他没转交给你?”
小柳就是那天晚上睡在古昔营帐里的哥们儿。
凤容璃嘴角一抽:“那个杀千刀的!”
小柳哥们儿在仓平打了几个喷嚏,摸摸头,最近了怎么了,头昏昏的,老是不记事。
古昔瞧了瞧凤容璃,一身仓平伙房的衣服,已经脏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跟我来。”
凤容璃愣愣的,方才到现在信息量太大,他反应迟钝:“做什么?”
“我留了衣服在星月殿,你去换下你这身衣服。”
“哦。”
画笔刚好落在了这一幕,门口的两个男子,一前一后,前面的人走路有一些跛,两人皆嘴角含了笑。
门口往前十来米,摆了一张案台,笔墨纸砚,女子正低眉作画,白衣被风吹起,落在画纸上,水墨里一点白色。
画中,作画之人是沈银桑。
凤朝九走到她身后,瞧了瞧她的画:“银桑,你都坐了一个时辰了。”
她抬眸,笑了笑,蘸了墨,落笔描摹,说:“就快画完了。”
凤朝九坐到她身边去,瞧着认真作画的女子,眼眸温柔:“你怀了宝宝,不能太劳累。”
“不累。”她说,“九哥,我还没画你呢。”
那副画,只缺了他们二人。
凤朝九将脸凑近些,笑道:“需要对着我作画?”
沈银桑摇头,微微红了脸:“不用,你的样子我画过很多次。”
画笔定格了这一幕。
画中画,沈银桑的画里,她正在作画,淡淡几笔,没有过多的描绘,女子在作画,男子在研磨,时光静好。
一整幅画看下来,好似重现了昨日盛宴,一幕一幕,清晰而温暖,惊艳了春光。
萧景姒回眸,笑着看楚彧:“我在哪?为何没有我?”
这幅画里,连摘菜的云离都入画啊,但是没有她,也没有梨花和桃花,她不知道银桑是何时开始作画取景,不知那时,她又在何处。
这样一副巨作,若是没有她,终归是遗憾的。
楚彧牵着她,走到画的最中间,指了一处:“你在这里。”
萧景姒顺着楚彧的手,将目光落在画上,他所指之处,绘的是楚彧,一身白衣,依在树下,满身风华,还有满地杏花。
楚彧在浅浅地笑,温柔了轮廓。
只是,她仍然没有看到她自己,不解地回头看楚彧,他亲了亲她的脸:“阿娆,我那时正在看你。”他握着她的手,指尖落在画中那双绝美的眸子。
楚彧说:“眼睛里,是你的影子。”
她笑,俯身近看,果然,楚彧眸中,有一抹影子,淡淡勾勒了几笔。
原来,她也在画里啊。
萧景姒回头,抱住楚彧的脖子,笑着说:“银桑真不愧是大凉第一才女,画工很好。”
“嗯。”楚彧深深地凝着她,说,“只是,比不上我的阿娆,你是世间最最好的阿娆。”
世间女子千千万,他心头只放这一个,然后,再绝卓的女子,也都成了陪衬,眼睛再也瞧不了她人。
她笑,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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