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纪》第16章


作者有话要说: 新加的内容和以前的内容混在一起有点乱,等有空在改一下把。
然后北晋国的背景参考的是春秋时期的晋国,除了改了姓氏与部分人的名字,北晋内乱那一段的基本符合历史。
师服的“本末论”我修改了一点,让它更符合本文的设定。
公孙万原型是后来战国七雄中韩国的祖先韩万,我们的主角韩弋则会有一个特别复杂的身世,而云珧会有一个特别狗血的出生,哈哈~~
☆、第九章(改)
孟庆正思考如何解释擅闯云珧住处,没想到韩弋突然问道。
“云公子不问我们为何而来吗?”
云珧转头望向韩弋,俊目中波光流转,就见他笑了一笑,接着又摇了摇头说道:“韩原乃是韩氏采邑,小侯爷想去哪里不行。”
韩弋笑着望向云珧,“我不过韩原城中一闲散之人,平日里只知吃喝玩闹,城中好玩的地方、好吃的酒楼,我一向随意出入,但是像先生这可就不敢轻易撞入了,只是最近韩原城中不太平,我父亲让我多留心一点,这才深夜打搅,先生莫怪才好。”
“小侯爷莫不是怀疑我这有什么猫腻吧?”云珧含笑说完将目光移到茶壶上,抬起手为自己的茶盏添上新茶。
韩弋顺着云珧的手臂向下看去,云珧五指修长稳疾,看不出有丝毫紧张之态,他并未接着云珧的话说,笑了笑道:“公子来得不巧,我怕这些事情搅了先生雅兴,所以过来提个醒而已。”
“我连小侯爷说的是什么事情都不知晓,怎会坏了雅兴。”云珧端起茶盏浅尝了一口,轻叹道:“这朱老丈送来的龙门银毫果然名不虚传。”
“龙门银毫取自韩原城以西的龙门山青雀崖上的两株茶树,据说每年所产不过七八两之数,市面上更是千金难求,朱博对先生真是用心啊。”韩弋说着话音一转,将匣子中的金梁玉音拿了出来,“公子可还记得我与你提过的古琴。”
云珧哑声笑道:“公子多礼了,我不是说过不懂这些吗?”
“明人眼前不说暗话。”韩弋将金梁玉音推到云珧面前,“我对公子的琴技万分佩服,今天来还想请公子再弹一曲《卧云织雨》。”
孟庆见云珧微微一窒,脸上显出无奈的笑容,然后从坐下取出一本薄薄的书卷,他凑上一瞧,正是《卧云织雨》的琴谱,虽然小侯爷已经告诉他云珧乃是那天弹琴之人,但见云珧如此轻易便承认,孟庆心中生出一丝疑惑和不安。
“小侯爷如果是来找这本曲谱的话尽管拿去,但琴我是断然不会再弹了。”云珧将那薄薄的琴谱放在案上,古旧发黄的书页与那金梁玉音一起在烛台的灯影下明暗不定。
《卧云织雨》描绘的便是毕星降雨的故事,孟庆不自主的想起那雾中的怪物,总觉得那曲谱上散发着森森鬼气,即便屋内炉火旺盛,他的手也逐渐冰凉下去,不禁捧起那杯热茶喝了一口。
韩弋并没有拿走曲谱,反而看向云珧的眼睛,轻声问:“公子不想和我们说一下这曲谱的由来吗?”
“不过是在这竹苑中偶然发现的。”云珧说着不急不慢,周围紧张的氛围丝毫影响不到他情绪。
韩弋笑了一声,喝了口杯中的茶水,轻叹道:“这茶果然清香,足以比拟我家中最好的茶叶了,我看云公子此刻还有心思煮茶,想必还不知道徐籍已死的消息吧。”
云珧拿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徐籍死了?他不是……”
韩弋接着说道:“死在大理司监牢里面了,死状极惨,凶手不知所踪。”他说的轻描淡写,似乎徐籍之死并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云珧皱眉道:“难道他与之前那几起凶杀案一样?”
“原来云先生也知道那凶杀案,我当先生足不出户,全然不知外界的风云呢。”韩弋双目凝视云珧,想从他表情中寻到些许变化。
云珧被韩弋看的一愣,接着笑道:“莫非小侯爷怀疑我是杀人凶手?”
韩弋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不觉得是云公子,只是昨天我一路追寻那杀人凶手,直到妙音坊外才丢了他的踪迹,今儿又想到云公子每日都在那抚琴,心中难免不安,所以特来提醒云公子。”
孟庆从未听韩弋提过追踪凶手的事,一时也分不清小侯爷说的是真是假,接着又想到小侯爷提过已经知道毕星的下一个目标,难道云公子便是那人?他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闪烁灯火下的云公子温润恬静,他实在难以想象那种事情发生在这神仙般的人身上。
云珧有些意外,拱手道:“多谢小侯爷信任。”
韩弋接着说道:“云公子先别着急谢我,我之前的问题你还没和我说呢。”他说着顿了顿,“还请云公子告诉我《卧云织雨》的琴谱如何得到的?又为何要去妙音坊演奏?”
云珧似乎有些犹豫,沉吟了片刻才叹了口气,“小侯爷既然这样说我也不再隐瞒了。”
他顿了一顿,似乎在整理思绪,过了约有半盏茶的功夫,这才说:“我本是洛城散士,好游历四方,前一阵子听闻韩原城朱博朱老丈府上藏有绝版古籍,见猎心起便驾车到了韩原城想找朱老丈借阅,而朱老丈古道热情,将我安置在这后院竹楼居住,竹苑内的古籍也随我翻看。”
云珧说到这似有些懊恼,“大约半月之前,我在翻查古籍之时发现了这本《卧云织雨》的曲谱,这古曲我只听说,还从未见过,心中又惊又喜,可偏偏身体最近多有不适,苏廉不让我将心思花在弹琴上面。”
“我将那曲谱看了几十遍,实在技痒难耐,于是找朱老丈打听城中哪有乐坊,得知妙音坊多有娴师雅客后,我便趁着苏廉每日清晨不在的空档跑去妙音坊,想找把瑶琴试试曲谱。妙音坊的主事见到我后极为客气,不但借给我选了个幽静的场地,之后还借到金梁玉音给我演奏。我试了两次,金梁玉音音色极佳,尤其与《卧云织雨》更是绝配,后来我也曾换过其他的瑶琴,始终没有金梁玉音弹出来的韵味,所以连续去了数天,但我一直以来都是偷偷去偷偷回,每日也不敢多呆,更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韩弋没有接话,而是笑道:“云公子天人之姿,给别人看到反而不妙。”
云珧似乎有些不习惯被人夸赞,脸红一下,又道:“让苏廉知道了非得烦死我不可,昨日小侯爷突然撞入,我便让妙音坊的绛萝姑娘替我顶上,倒是让小侯爷见笑了。”
韩弋问道:“如果我没记错,妙音坊的主事便是叫做绛萝。”
云珧点了点头,“确是绛萝姑娘,我第一次去妙音坊便是她招待的,她难道有什么不妥?”
韩弋没有回答,反而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金梁玉音是徐籍之物,既然他与公子不熟,又为何将这么珍贵的古琴相借。”
云珧听后答道:“金梁玉音其实是徐籍拿到妙音坊卖的,只是大家都嫌弃古琴破损而价钱太高,一直无人问津,我听了此事后便借古琴一观,金梁玉音确是珍品,我心中虽然喜欢却无奈身无分文,恰巧绛萝姑娘得知了我的相反,便去徐籍拿将金梁玉音借来,说是一来让我过过手瘾,二来徐籍也可借此展露一下古琴的音色。”
韩弋听后摇了摇头,“绛萝姑娘看来一点都不想徐籍将金梁玉音卖出去?”
云珧迟疑道:“为什么?这里面有什么不妥之处?”
韩弋笑道:“大大的不妥,云公子的琴艺绝顶,韩原城中所有的琴师加起来也比不上你的一根小指头,你用了这金梁玉音,将来还有谁敢再弹。”
云珧“啊”了一声,这才恍然说道:“难怪了,之后的几天听的人越来越多,但却连个问价的人都没有,弄得我不得不躲到楼上雅间,看来是我耽误了卖琴的事。”
韩弋盯着云珧的双眼,见他明眸澄澈,眼神之中带有一分质朴,竟瞧不出一丝异样,他思索片刻又问道:“不知徐籍将金梁玉音交给先生时琴身是否已经这般破损?”
云珧摸了摸金梁玉音,用手在琴弦上拨了一拨,一声清音从弦上发出,回旋于竹楼小院之中,接着轻声答道:“这琴首尾都有破损,看上去似乎是被人用利器损毁,实际却是铸造之时故意为之,要是金梁玉音没有这些破损的地方,反而是个假货,小侯爷明知如此,又何必考我呢?”
孟庆耳中传入琴声,心中不禁一颤,一股热血从胸口冲到脑门,只觉思维随着那琴音高低起伏跳动不歇,云珧的话反而没听清楚。
韩弋拿起茶盏喝了一口,淡淡的说道:“云公子也知道古韩国打败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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