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第31章


第29章 作死
自这天后,何湘又开始了躲避凌逸轩的日子。。
她的心情很矛盾,怕见他,可又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他。这个人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强势的入侵她的生活。无比霸道,却也无比温柔。
他说她将是他的妻子;他对李家说他会就在何家等着。他说得好像,他会一直在这里守护着她。
她竟然也因此对他产生了无可抑制,无可言说的依赖心理。她不能自欺欺人,他对她的关心,他说的那些话,的确在她的心里留下了印记。
当王媒婆不加遮掩的将李家赤&裸&裸的威胁,明晃晃的摆在她面前时,她心里是害怕的。是的,除了满腔的愤怒,她还有着深深的恐惧。
她第一次意识到,李家是真的不打算放过她,真的会做出伤害她,伤害她爹爹的事情。
那一刻,她甚至感到绝望。爹爹年老体衰,卧病在床。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拿什么与李家对抗呢?
事情没发生前报官,衙门也不会受理,因为没有实据口说无凭。。而若待事情真的发生了,报官,却已是于人不济,于事无补。只因到那时,一切都晚了。
且,她便是报官,衙门真的会秉公办理么?李家财大气粗,在渝州人脉活络,她和爹爹却是相依为命,只有彼此。
李家要是出钱贿赂,颠倒黑白混淆视听,她和爹爹一点办法也没有。
多么令人绝望的现实!她感到沮丧又无助。但觉天大地大,茫茫人海,没得半点依持。无一人能给她倚仗。
可是他出现了。
凌厉的气势象一把世间最锋利的宝剑,却是剑柄朝她,剑尖牢牢的指向了欺负她的人。
他对李家的睥睨神气,他轻描淡写,全不将李家放在眼里的威仪,在在的让她心生无可忽视的踏实的安全感。
他让她紧张,可也让她感到安心。
她从没有对哪一个人有过这样的情绪,如斯奇异如斯陌生的情绪。
这让她很是惶恐。直觉就想逃避。
出乎意料,这一次凌逸轩并没有勉强她,只是依然每日里派孟娘给她送来膳食。
对凌逸轩来说,心意已向她表达的清楚明白,接下来,就是要等她慢慢接受。他知道,这对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的话,定然对她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平心而论,一切确实发生得太快,也不怪她会想要躲着他。毕竟是个未染情思的小女儿家,会感到慌乱,也在情理。
无妨,他愿意等,对她,他有使不完的耐性。横竖她人就在他眼前,他只管守着她就是。
而今,他的当务之急是要想出个万全之策,如何应对父亲与兰世伯必然会有的发难。如何让兰烟接受这个事实。
遇到湘儿后,他始知他从来没有爱过兰烟。由此,他十分懊悔。如果当初他知道自己这一生,不会与她同行。他一定不会要了她的身子。
迄今为止,能使他后悔的事,寥寥无几。但与兰烟的事,现下却是首当其冲,令他懊悔不已。
这一生,他终是欠了兰烟。
他丝毫不作考虑,要左右逢源,享齐人之福。将兰烟与湘儿同时娶进凌府。因为如果那样做的话,湘儿势必不能做他的正室。他不想湘儿受那样的委屈。
而且以兰烟一直以来对他的执念,她定然容不下湘儿,而以父亲与兰世伯对兰烟的宠爱,湘儿万不是她的对手。
但凡可能会伤害到湘儿的人或事,他都要防患于未然,断不能让之有分毫伤害到湘儿的机会。
何况,他发现自己心里装了湘儿以后,便再也不想与兰烟行那燕&好之事。
事实上,他离府这些时日以来,除了记挂兰烟的病症不知有无发作以外,他对她并没有过任何男女之思,情爱之念。完全没有过那种强烈的深刻的情思。
所以,他错了。
对兰烟,他真的做错了事。
事到如今,他此生唯一能为她做的事,只有穷尽己力,彻底根治她身上的寒症。
她想要什么,只要他有的,他都会给。只除了他自己这个人。
他给不了。
他的心做不到。
做不到爱她。
可以想见,他与湘儿的未来困难重重,还有很艰辛的一段路要走。只无论怎样,他下了决心,定当将湘儿纳于他羽翼之下,护她安好!
※※※※
王媒婆回到家,当天夜里就病倒在床。发起了高烧。她的病来势汹汹,郎中诊治的结果是:受惊过度,出了太多虚汗,以致寒邪入侵,着了凉。开了药后,叮嘱要好生休养,方能早日恢复。
王媒婆大病一场,意识清明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交代儿子,赶紧地将李家给的银钱,原封不动的全数退了回去。这要命钱她委实收受不起。
并由儿子将那魔星让她传与李家的话,分毫不差的转述给了李家。其余的倒当真没敢多言半句。
末了只让儿子与那李家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人何姑娘既已找了人家,她当是不能再去毁人姻缘。
她一辈子做的就是个红娘的营生,从来都是与人结缘,玉成美事。万不能背离了她自个的行业道德,做出拆散人鸳鸯的缺德事。不然,是要遭到天谴的。
又托病言道,她身子委实不大好,恐怕日后也不能替人做媒了。如果,李家还是不死心,让他们另请高明。总之,她是死活也不会再去何家做说客了。。
王媒婆是真个被吓得不轻!自觉那阎王差事她可没那本事接。经此一事后,她有些颓了。甚而萌生退意。左右养老钱已赚得充足,她不如安生养老,享受几年。
李家对此自是恼火万分!哪里来的不长眼的短命鬼,敢与他们李家叫板!那李庆更不消说,眼巴巴的等着,好容易得了王媒婆的回话,却是这么个结果。
当下恨得牙痒痒,直想即刻将那坏他好事,口出狂言之徒,抓到面前挫骨扬灰!
李家的长辈们到底年长了几十年,城府深厚。虽对王婆子所言的那位“凌某人”心生怨愤,不愿善罢甘休。
可终归不清楚对方是个什么来路,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派了人出去打探,想着先摸清那姓凌的底细再说。
只李庆再受不得等待。他但觉窝囊憋屈。想他堂堂渝州李大少,什么时候被人这般削过面子?!
这口气,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尤其想到何家那嫩生生的小娇娘,怕是已被那姓凌的捷足先登,破&了&瓜!
他真是后悔不迭。早知今日,他当初就该直接办了那小娘们。作甚么要等她心甘情愿。如今倒好!好好的一朵娇花,白白叫人给折了花蕊。好不冤枉!
转念又恨起何湘来,个小&娼&妇,没过门就与那来历不明,也不知打哪冒出来的野&男人搞在一起!
亏他一直将她仙姑般奉着,以为是个冰清玉洁的,舍不得对她使丁点的手段。谁料想,竟是个不自爱不知羞的浪&蹄&子!
想到何湘那如花似玉的小脸,那白嫩得晶莹剔透的雪肤,那娉婷袅娜的小身子。瞅着那样娇软的一个小娘们,想也知在床上,会是怎生令人难忘的销魂。
那滋味儿……
一念起,他体内邪火直冒。。
心说,就算她现在已是一双破&鞋,他也要与她弄一回。等玩过了她,再去收拾那奸&夫。
至于李家的门,她是进不得了。他们李家不会要那偷&汉的浪&荡&货!
如此这般,难耐的欲&火伴着冲天的怒火和妒火,烧将成噬心的三味真火,令得李庆的心跟被百爪抓挠似,急不可待。
坐立不能安的他终是忍不住,开始作死。。
他阳奉阴违的应承着家里人告诫他先忍忍,切莫鲁莽,待探子回了消息后再做打算的忠告。
带了几个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蹲守在何湘每每为她爹抓药,必经的路途边。想着要将那小娘子绑了来,好生泄&火,快活一番。
只接连几天过去,并不见何湘出来,这其间倒是有个面生的中年仆妇打了个来回,空手出门,提着药回返。
这仆妇必是去何家无疑,因为她行去的方向,只有何家一个宅院。
李庆猜这大抵就是那姓凌的为讨好何家,雇请的仆佣。以他之前派人对何家的打探,何家父女根本请不起下人。
看来,想守株待兔,等那小娇儿送上门来,是不成了。苦守几天,满心的期待悉数化为泡影。李庆的气恼可想而知。且,愈是得不到,他愈是欲&火难耐。
色心壮人胆,兼之,有身边这一帮子同样不学好,成日里惹是生非,唯恐天下不乱的狐群狗党们,从中激将怂恿。
李庆欲&火翻腾,愈烧愈旺,浑不想收手。于是乎继续作死。。作大死!
是夜,一条黑影自何家的院墙翻入,潜入何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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