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萌于虎》第32章


“随他去,反正嘴长他脸上。”
骆一哭丧了脸,怒发上指就要去找师尊告状,含光过来,俯身将他扶起,伸手要拍掉骆一身上沾染的灰尘,骆一急喊:“别动我,这样就很好。”这可是韩葵李大头欺负他最有力的证据,他还要去师尊那里告状呢。
含光心中明了,俯身拾起地上揉烂的纸张,抚平了,递还给骆一,“你别往心里去,他们就是跟你闹着玩呢。”
“玩儿?我可是骆督导。”骆一强调。
含光心中好笑,还真把自己当督导了呀!话说这小书童对待工作够认真的,含光心中佩服。
“对,你是骆督导,书院除了师尊,就属您骆督导最大。”
那可不。
骆一心中总算舒坦了点,拍怕含光肩:“你很热心,别学他们的样子。”
含光说:“哪能够呢,我们压根就不是一路人。”
骆一点头:“说的也是。”师尊私下经常夸含光有潜质,是可造之材。
“总归你人不赖,要不,我把你课堂对着师尊叹气少写两回,你看咋样?”骆一和含光打商量。
含光摆手:“别,该怎么写还怎么写,毋需因我这些小恩小惠有所改变。”
骆一对含光肃然起敬,可造之材呀,师尊没看错人。
就听含光说:“有件事儿想请骆督导帮个忙。”
“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帮你。”骆一拍胸脯保证。
含光说:“师尊今儿没收了我的小像,不知道骆督导能不能找机会帮我拿回来。”没有小像他寝食难安呀。
骆一点头:“这个不难,还有没?”
含光感激涕零:“没有了,如此,麻烦骆督导了。”
“不麻烦,不麻烦,举手之劳嘛。”骆一觉得帮人的感觉真心不错,告辞含光,骆一背了他的包,朝着后宅方向去了。
骆一只想着告状,早将那会子师尊的教诲忘了脑后,扯着嗓子跑进了‘竹里馆’。
“师母为骆一做主啊。”骆一一把鼻涕一把泪,跪在地上只管哭他的委屈,那模样甚可怜,乍听到谁的笑声,骆一抬头,屋里是个陌生的丫鬟,凝眸打量着他。
“你谁呀?”
“你谁呀?”
两人竟是异口同声。
“我是彩环,伺候夫……哦,不,伺候少夫人的。”
“我是骆一,书院的管事,兼文渊堂的督导员。”骆一忽而站了起来,笨死了,人都没瞧清,就给人跪下了,害他总觉得矮人一截。
彩环问:“你找少夫人?”
骆一说:“我不找少夫人,难道还找你?”
“嘿,咋说话呢你,吃了枪药啦。”彩环双手叉腰,模样异常凶悍,吓得骆一向后退了一小步,“我和你这丫头没话说,走了,不用相送。”
嘿,这人……
彩环撇嘴,给骆一背影一记白眼。
看看时辰,这会儿师母应该是在膳厅才对,骆一抬脚来了膳厅,没人,骆一又取了书房,门开了,果然,骆一看见师母的背影,师母此刻背靠他坐在桌案上高扬了头,嘴里溢出破碎的呻~吟。
骆一想也没想就冲了进来,“师母可一定要为骆一做主啊,骆一刚刚给人欺……”欺负两字尚未说完,就听到师母一声惊叫,双臂一收,一拢。
骆一给师母的惊叫声吓了一跳,然后,骆一看见师尊大人红着脸缓缓从师母怀里露出头来,师尊寒声道:“出去。”
“我……我什么也没瞧见。”骆一仿似明白过来,撒腿就跑,还不忘将门给带上。
屋里,隐隐传来师母撒娇的抱怨声:“都赖你,青天白日的非要……让骆一给撞上了,也不知道他瞧见了没有。”
“不是背对着门嘛,他不可能看见,”邹玄墨一脸懊恼,见她含羞带怒,十分可爱,玩性又起:“咱们继续?”
“去你的。”细奴侧脸不看他。
邹玄墨双手揽了细奴腰肢,轻咬细奴耳朵:“做人做事得公平,才刚是左边,现在轮到右边了。”说罢,低头吻了下去。
……
骆一坐在井台边叹气,他觉得自己今天在文渊堂里很是嚣张了一把,同时,他也背到家了,在书房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一幕,师尊不会因此把他赶出书院吧。
千万不要啊师尊,我是真没瞧见。
骆一对天发誓
29、029:错点鸳鸯 。。。
事实证明; 骆一的担心纯属多余,邹玄墨并不曾因为骆一误闯书房之罪将他撵出书院,也没撤他的职,邹玄墨压根就忘了那回事。
翌日,天边刚露出鱼肚白; 骆一就蹲守在大门外候着,邹玄墨开门出来; 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整个人看着精神抖擞。
骆一想; 这大抵就是爱情的力量。
彼时; 骆一距离‘竹里馆’大门远远儿的地方站定; 看见师尊出来,骆一抬脚就待过去行礼; 犹豫再三; 终还是忍住了,直到师尊徐徐近前; 吓得骆一不着声色缓缓后退。
这小子,他昨儿让他没事少进‘竹里馆’; 这小子还真听话; 距离他八丈远地方站定; 他进一步; 骆一就退一步,他又不会吃了他。
邹玄墨没好气道:“你退什么?”
骆一低眉垂眼,低低唤了声:“师尊; 骆一知错了。”
你何错之有?
错就错在我这做师尊的不知检点,不自律,色~迷心窍,心里如是想,邹玄墨嘴上却说:“嗯,知错就好。”
骆一心头略略一松,登时笑逐颜开,只要师尊搭腔就好,他最怕师尊连着几天沉着脸不吭气儿,那才叫可怕。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膳厅,这时,天还未大亮,骆一忙挪了凳子,请师尊落座,师尊反将骆一摁凳子上,“坐着,别乱动。”
邹玄墨抬脚去了厨下。
骆一想,师尊今儿难得起个大早,也不知道二楞将早点准备好了没有。
骆一始明白什么叫如坐针毡。
小书童坐着,师尊去了厨下,难不成师尊大人要亲自洗手作羹汤?
邹玄墨到了后厨,细奴系了围裙,摇着石磨把手正在磨豆子,从一旁的活眼里,乳白的豆汁儿溢出,流进锅子里,细奴一手摇磨,一手掌勺搅拌,她对灶下蒙头添柴火的厨师长二楞说:“火不要太大,一会儿熬老了,口感就跟着变了,不鲜。”
“哦。”二楞头也不敢抬,又将添进去的柴火退出一些。
细奴说:“淋些水上去,回头染了火星子,秋高气爽的,别把厨房给点着了。”
二楞又是“哦”的一声。
细奴说:“你别总哦哦哦的,我来了小半日,都不曾听见你开口说过一句话,实话跟你说,我在齐茗斋见过你哥哥大楞,他比你活套多了,叫我说,你可能在山上待久了,待得空子,你也可以下山去散散心,你要不方便开口,我去和相公说。”
“叫哑巴开口说话,可不为难他嘛。”邹玄墨站在门边笑。
“二楞,对不起,我不知道。”细奴向二楞致歉。
二楞摆摆手,笑得一脸无害,见师尊来了,二楞指指空了的水缸,拎着竹桶出去了。
“嘿,瞧不出来,二楞还蛮有眼色的嘛。”
邹玄墨笑道:“我的人哪里能差了去。”
“简后说你是民间的土皇帝,一点都没冤了你。”话音落地,细奴就后悔了,好端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是有够扫兴的。
“用得可还趁手?”大手握了她小手与她一并摇磨,细奴言笑晏晏,“还可以,就是这把手打磨得太滑溜,手握上去反倒容易打滑,回头我找块布头裹上就好了。”
“娘子真聪明。”
细奴说:“非是我聪明,公主当初决心做这石磨的时候,就没少费心神,公主不会画画,她说,我来画,我们用了将近小半月才将这石磨图纸赶出来,交给工匠不出三天就给做成了,相公倒麻溜儿,只一天工夫不到就给我送来了。”
“娘子有命,为夫不敢不从。”
昨儿下学后,邹玄墨回到‘竹里馆’没见到细奴,收拾屋子的彩环说“少夫人在书房。”
邹玄墨来了书房,细奴正在作画。
“娘子画得什么?”
细奴说:“石磨。”
“做什么用的?”他都不曾见过,长得好奇怪。
“用途可多了,譬如磨面粉,磨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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