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萌于虎》第38章


细奴单手执了软鞭一端,一扯,一收,身子在空中飞速旋转,眨眼已到了墨棋近前,二指豁然勾扯住墨棋腰间衣带,‘滋溜’一声,衣带被细奴扯了下来,墨棋胸前衣襟登时大敞。
“你……”墨棋双手裹了散开的衣襟,护住胸前大片春光,再抬眼望去,细奴伸展双臂已然穿戴整齐,转身笑意盈盈看着她,“话既带到,你可以走了。”
“小没良心的,人家好心过来看你,你就是如此待自家姐妹?”
墨棋纵身跃上房梁,回头,她喊话细奴:“姐妹一场,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他要知道你骗了她,你该知道后果,逢场作戏且忌动真情。”
细奴手中衣带抛了过来,“多谢提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墨棋接住,随手缚于腰间,临走,墨棋说:“风云雨雪雾霜露,琴棋书画诗酒花。流琴已经出宫,她的手段向来狠辣,很受太后赏识,我们谁也不曾见过她,但愿你们不要遇上,阿奴,你,多加小心,对了,记得替我问候卿卿,我走了。”
细奴一惊:“流琴出宫了?”
33、033:做了坏事,休想逃 。。。
大约一炷香后; 邹玄墨下课回了‘竹里馆’,骆一背着他的办公包踱着方步跟在身后。
刚踏进‘竹里馆’大门,就见彩环手里拎着菜~刀正满院子追赶大白鹅,彩环凶巴巴的冲着大白鹅喊:“叫你跑,看我不剁了你的爪子下酒吃。”
“你要剁了谁的爪子?”
瞥见门口进来的那抹熟悉身影; 大白鹅圆滚滚的身子摇晃着迎向他的主人。
骆一手指彩环,喝道:“丑丫头; 这可是师尊最心爱的大白鹅,你敢欺负它?”
“喂; 你会不会说话; 谁欺负它了; 好赖不分。”彩环恼的很,回头看见邹玄墨黑着脸站在门边; 彩环忙将菜~刀隐于身后; 低低唤了声:“主上。”
见他脸色不好,彩环解释道:“我没有欺负大白; 少夫人晒了花籽在廊檐下,这坏东西趁我离开的工夫; 偷吃不说; 还给花籽里拉了粑粑; 两只鹅爪子刨的院子里到处都是; 简直坏透了。”
“那你也不能剁了大白的鹅手手……哦,不,是脚脚。”骆一觉得大白鹅很无辜; “你让它以后拿什么走路?你的心也太狠了。”
鹅手手?
啧啧啧……
彩环龇牙咧嘴:“谁剁它了,不是没剁成嘛。”他们来得也太是时候了,要不然,晚上就有烧鹅掌,卤鹅肝吃了,彩环光想想那美味的烧鹅掌,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是这样子?”邹玄墨沉了脸,他唤:“大白。”
大白鹅伸长脖子,张着两只膀子拍打着,在他腿上蹭啊蹭。
“你是不是捣乱了?”邹玄墨蹲下顺了顺大白鹅脖颈毛发,大白鹅感受到主人的情绪,乖觉的很。
彩环冲着大白鹅翻了一个白眼,大白鹅冲着彩环‘呃,呃’扯了两嗓子。
叫也没用,别以为有靠山就了不起,彩环可是有证据的,手指着廊檐下的罪证说:“靠山回来也没用,它就是捣乱了,呶,证据都摆在那儿,主上要不信,何不自己看。”
靠山?
是在说他咯。
邹玄墨顺着彩环手指方向看过去,只一眼,眉头皱起,低头再看大白鹅,哪里还有大白鹅的影子。
嘿,闯了祸,溜的倒快。
“臭小子,你……”
“别看我,不干我事,腿长它身上,它自己要走的。”骆一没事人一般,高仰了脖子。
“干了坏事还想溜,逮住你要你好看。”彩环提着裙摆去追大白鹅,邹玄墨清咳一嗓子,道:“行了,你已经吓到它了。”
“主上。”彩环垂头丧气止了步子。
“少夫人呢?”他问。
主上可真护短。
彩环不想跟他说话,垂眸,手指了指隔壁院子,邹玄墨看了彩环一眼,心中好笑,这丫头,居然跟一只鹅计较,至于?
听说细奴在‘苍苔院’,邹玄墨抬脚出去了,临出门,他唤:“骆一,将花籽收拾干净。”
“啊?为什么是我?”又不是他干的,是大白好吧,骆一苦了张脸,彩环手指着叫苦不迭的骆一哈哈大笑,骂道:“活该,报应来了吧。”
骆一耷拉着脑袋,一脸苦兮兮。
“磨磨蹭蹭的,快点收拾,好东西一会儿都没了,有你后悔的。”彩环坐在耳房外的圈椅里,高跷了二郎腿,从小几的盘子里顺手抓了一把瓜子嗑着,嘴角噙了一抹得意的笑。
相比‘竹里馆’的喧哗,‘苍苔院’要安静很多,邹玄墨站在窗边听了听,退了出来。
他想这个时辰细奴应是在准备晚膳,于是来了膳厅,果然,母亲在上首泰然端坐,九嫦坐在下首,独不见他家娘子。
“娘,嫦婶。”邹玄墨脚一抬,施施然进来了。
“衍之快些洗洗,马上就开饭了。”九嫦就待起身伺候他洗漱,邹玄墨按住她肩头,道:“嫦婶坐着,我自己来就成。”邹玄墨兀自净了手,之后就进了后厨。
“到底是成家的人,知道疼惜人了。”九嫦笑。
荣楚湘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哼,他这哪里是疼惜你,他是着紧他媳妇儿。”
九嫦说:“我就说的细奴丫头。”
“瞧瞧,叫的多亲密,还说没被那丫头给收买,说出来谁信呢。”荣楚湘的话透着一股子酸意,九嫦直觉好笑,小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明明很喜欢细奴,嘴上就是不肯承认。
邹玄墨进来时,二楞不在,细奴一个人在灶前忙碌,细奴刚打开锅盖,屋里登时热气缭绕,邹玄墨紧走两步,急喊:“当心烫,放着我来。”
“相公你回来啦。”细奴回眸一笑,手里高举了两个奇奇怪怪的碎花布缝制的大手给他看,“不怕,我有隔热手套。”
隔热手套?
“戴上这个手套,不会烫到手。”
如此神奇?
邹玄墨拿了其中一只在手上比划了下,他戴着有些欠小,细奴宝贝一般夺了回去,“别给我撑破了,我等着急用的。”
“叫你好生歇息,你却是个闲不住的,整日搞这些个小发明。”
“唉,纠正下,是我亲手做出来的不假,但绝对不是我的发明哟。”细奴笑。
管他谁的发明,关键是他家娘子亲手缝制出来的,那才是真。
“没有娘子的一双巧手,公主再多的花样也是白搭。”
“这话我爱听。”细奴将手套戴上,端了一个大盘子出来,邹玄墨闻到一股香浓的甜香味儿,细奴伸手揭了上方的笼布,露出盘里乾坤。
邹玄墨从未见过这样大的一张饼,足足有半寸高,他伸手戳了一下,香香软软的,貌似很好吃的样子。
细奴拨拉开他手,“洗手了没就乱碰,这是我做给嫦婶的。”
“洗了洗了,娘子检查一下。”邹玄墨张了两手给细奴看,眼睛却是瞄着盘子里的吃食,好奇道:“娘子做的什么?样子好奇怪。”
“哦,这个叫生日蛋糕,今天嫦婶生日,我也是刚刚知道,希望不会太晚。”手老酸了,她搅拌了那么久的蛋清,才好不容易打出半碗奶油。
“今天嫦婶生日?”
“嗯。嫦婶这一生也挺不容易的,我想给她好好过一次生日,以后……”以后这样的机会不多了,细奴没有将后半句说出来,邹玄墨说:“还是娘子想得周到,倒是我疏忽了。”
“也没准备什么礼物,我就想着做个生日蛋糕,大家乐呵乐呵。”细奴将她精心制作的奶油涂抹在蛋糕上,然后将事先切成丁的新鲜蔬果摆放上去,中间还用胡萝卜刻了一只小老虎一并摆上,然后拍拍手,笑道:“成了。”
“娘子好手艺。”邹玄墨看着那只小老虎笑得颇意味深长。
双手圈了细奴腰,低头就要亲亲,细奴左躲右闪,手掩住他嘴,扭捏道:“别闹,娘和嫦婶都在外面呢。”
“我知道,就一下下。”低头,不管不顾在她嘴上深深浅浅的叨了一口又一口,这才恋恋不舍松开她,接过盘子将蛋糕端了出去。
细奴摸摸红彤彤的脸蛋,呆了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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