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萌于虎》第57章


47、047:急人之困 。。。
丹凤形容狼狈进屋; 蔡华心知不好,急火火冲出门,就见主上抱着晕厥不醒的少夫人,一声声唤:“成玉,成玉。”
难道少夫人就是郡主姐姐!
“郡主姐姐!”蔡华喜极而泣。
看见痛哭流涕的蔡华; 邹玄墨心中有气,喝道:“还不快去请郎中。”
“我这就去。”
庄子的最西头住着一个懂医的老者; 姓蒋,人称蒋老汉; 蔡华来到蒋老汉家; 屋里尚亮着灯; 蔡华喊:“叔,你睡了吗?”
听到蔡华的声音; 蒋老汉在屋里答了腔:“是小华啊; 进来吧,门没闩。”
蔡华推门进去; 蒋老汉披衣横卧炕上正吧嗒吧嗒抽旱烟,烟熏缭绕的; 他问:“大晚上的你不守着你媳妇; 跑我这嘎达做甚?”
蔡华扯了蒋老汉胳臂给炕下拖; “叔快跟我走; 等着你前去救命呢。”
“谁又要生了?我记得你媳妇前不久刚生了娃儿,总不至是你那老娘铁树开花,也要生娃?”蒋老汉哈哈一笑; 烟锅子在炕沿磕了磕,蔡华脸一红,说:“不是,你别瞎说。”
“我知道不是你娘,逗你呢,楞娃子。”蒋老汉摇头深笑,将披着的衣裳穿好,捞了柜子上的黑漆匣子向门外走,蒋老汉道:“你家统共也就那几口人,说吧,谁病了?”
“路上和你再细说,你快些跟我走就是了。”蔡华推了蒋老汉出门。
蒋老汉想起油灯还亮着,又倒了回来,嘴里直喊:“等等,油灯还亮着,等我灭了灯先,油老贵了,别浪费。”
“哎呀,人命关天。”这老头可真磨叽,蔡华鼓着腮帮子吹了吹,没吹灭,看见炕角扫炕的笤帚,蔡华找准灯芯扔了过去,油灯灭了,笤帚带起一串火星子掉在炕上,与此同时,门从外面关上了。
“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有准头。”蒋老汉由衷赞道。
蔡华耙耙头发,涩涩一笑。
路上,蔡华抱了医药匣子在前面小跑,蒋老汉在后面追得直喘气,蒋老汉问:“快与我说说到底谁病了?大晚上看你急火火的。”
“是……”郡主姐姐这几个字可是禁忌,会给郡主姐姐招来麻烦,蔡华转口说:“是我们少夫人。”
“少夫人是谁?”蒋老汉不明就里。
蔡华说:“你管瞧病就成,别管她是谁。”
“嘿,小子,我问问怎么了?还问不得了?又不是月中的嫦娥仙子,还遮遮掩掩的。”
“嫦娥算啥,她和我们少夫人压根没得比。”
“嘿,把你小子能耐的。”
蔡华说:“叔,给我们建牧场的那位恩公你听说过吧,就是苍梧山上的那位贵人。”娘多次跟蒋大叔提过主上,想必蒋大叔是听说过主上的。
“哦,敢情是那小子。”蒋老汉恍然大悟,末了,他问:“他来蔡庄了?”
“嗯,晌午到的。”蔡华点头。
“他病了?”
蔡华摇头,说:“不是主上,是他娘子,也就是少夫人。”
蒋老汉眼睛一亮,“邹玄墨那小子成家了?”
“嗯,快一个月了吧,咦?蒋大叔认识我们主上?”蔡华一呆。
蒋老汉背着手,梗着脖子走了,撇下三个字:“不认识。”
蔡华纳闷了,蒋大叔话里话外明明就和主上认识,为什么要否认呢?
想到蔡华那媳妇丹凤,蒋老汉心里就来气,道:“要实在过不下去就让她带着她儿子走人,我们小华如此能干,又不是娶不到好媳妇,何苦在那一颗烂梨树上吊死。”
蔡华默不作声。
“我最烦你小子动不动装孙子这熊样,想你爹当年也是个人物,怎生了你个缺心眼子。”蒋老汉就是觉得蔡华娘一个妇道人家经营一家牧场不容易,蔡华被丹凤辖制,给蔡华戴了绿帽子,蔡华屁都不敢放,蒋老汉实在看不过眼,别人不知底细,他最清楚不过,丹凤生的那孩子压根就不是蔡华的种。
“叔,我晓得你是为我好,可丹凤离开我们家,她能去哪儿?”
“你管她去哪儿,愿意养她的人从庄子东头排到西头,她既然有本事让人搞大肚子,你还愁她没人养?”
“娘一直以为小蒙是我的孩子,我怕娘知道真相,会伤心。”蔡华心里更憋屈,被自家媳妇戴了绿帽子,是男人心里都无法接受。
“那你忍心骗你娘,含辛茹苦替别人养孩子?”
“可是……”
“别可是了,你个楞娃,真心气死老子,懒得管你那糟心事儿。”
蔡华和蒋老汉二人只顾着给庄子东头赶,压根不曾看身后,庄子西头此刻火光冲天,近乎映红了半边天,那里正是蒋老汉家的位置。
蒋老汉走着走着脚步缓了下来,他问:“对了,你小子吃了我配的药,感觉有没起色?”
“还……行吧。”他以前看丹凤没啥感觉,现在只要看见丹凤给小蒙喂奶,他那处就高昂了头,涨得难受,此刻,更因为蒋大叔一句话,似乎又被唤醒了。
“什么叫还行,不是应该生龙活虎嘛,我给黑三吃了,不出小半年黑三就把王寡妇家那头老母驴肚子给搞大了。”蒋老汉借着月光打量蔡华,眼睛直给他胯~下瞄,蔡华一激灵,伸手捂住,嘴里嘟囔:“黑三是驴,你拿我跟驴比,人跟畜生能一样嘛。”
“问题关键你那活儿又发挥正常男人的性能了,你得感谢我。”蒋老汉眼不瞎,看见了蔡华胯~部高高支起的帐篷,乐呵呵一笑。
蔡华说:“我记着呢,我家墙角的梨树下还留有我爹当年埋的两坛花雕,晌午启了一坛招待主上,回头我把剩下的那坛也给启出来,孝敬叔。”
蒋老汉一听有酒喝,笑了:“算你小子不忘本,这酒我喝,人,我也要。”
蔡华不解:“蒋大叔想要谁?”
蒋老汉老脸一红,手搔搔头,哼哈道:“你也知道我缺个屋里人,没人给我做饭,我都快饿死了,你觉得你家还有谁比较适合我?”庄子东头的王寡妇中意他,撩拨了他多次,可他就是不来电,他比较中意蔡华他娘,蒋老汉拿眼偷看蔡华反应。
蔡华摇头说:“反正丹凤不行,太年轻,你们不合适。”丹凤不守妇道,在庄子里大小也算个风流人物,试问他都守不住,别说蒋老汉一糟老头子。
“呸呸呸,你埋汰我呢。”蒋老汉抬手抽了蔡华后脑勺一耳刮子,“你那婆娘一肚子坏水,白给我都不要,我说的是你……”
“他蒋叔,你可来了,快些随我看看那孩子到底是咋了?”正说着话,蔡大娘就迎了上来,将他给屋里迎。
蒋老汉有些飘飘然了,平日里别说进蔡华家,门口路过都不行,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蔡大娘人多的时候鲜少给她好脸,跟他撇的很清,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蒋老汉想,他这是占了邹玄墨他媳妇的光,才能有幸进了蔡大娘的家门。 
“到底咋回事?听小华说人晌午才刚到庄上,咋到了晚上就突然病倒了?”蔡华说的含糊,蒋老汉到现在都没搞明白。
蔡大娘说:“可不是呢,那会子还好好的,与我在灶上忙活,是个闲不住的,又烧得一手好菜,才刚还给丹凤捯饬下奶汤,我就离开一会儿人就抽过去了,我觉得吧,莫不是中了山里瘴气,抑或邪祟入体,你要不来,我正琢磨要不要找王寡妇给驱驱邪,毕竟这蔡庄就你们两个我信得过的能人。”
“王寡妇懂个屁,也就骗骗你们这些个没主心骨的老娘们。”蒋老汉听蔡华娘拿他和王寡妇比较,心里就不平衡。
说着话的工夫,人进了细奴居住的屋子。
邹玄墨半蹲在炕头,手握着细奴手,已经失了冷静,看见蔡大娘领着一老头子进来,知是郎中到了,也顾不得许多,张口就喊:“娘子吐血晕厥多时,老先生快给看看。”
蒋老汉眼睛在邹玄墨脸上溜了一圈,依稀是旧时模样,显见因为担心他娘子没认出他,遂道:“你让开,挡着光了。”
邹玄墨退到一边,虚垂的手依旧有些发颤,千万不要是流琴那个样子,他现在已经足够相信,娘子被太后逼着服用了玉真散,邹玄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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