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萌于虎》第62章


蒋去病老脸一红,以手做扇,扇了扇凉风,故意板了面孔,道:“丫头恁顽皮,害老子平白摔了一跤,顽劣,顽劣。”
“嘿嘿,实在对不住,我在这里坐了大半天,还以为大叔早就看见我了呢。”细奴将她在路上拔的一捆蒲草摊在地上,说着话的工夫,编了一把扇子出来,将扇柄缠扎好,挪过去,帮蒋去病打扇子。
这股凉风来的恰是时候,蒋去病有些晕陶陶,眯眼十分享受,笑道:“看不出来,丫头手倒巧。”
“嘻嘻,谢谢夸奖。”细奴将他的夸奖照单全收。
蒋去病打量了细奴一会儿,细奴也不扭捏,任他盯着她脸看了半晌,就听蒋去病叹道:“大宅里的女人,我年轻时行医大都见过,你与她们全都不一样。”
细奴闻言一乐,“大叔觉得大宅里的女人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她们全都自以为是,且自命不凡,自相践踏,自鸣得意,总之,她们全都是作茧自缚。”
细奴屈指数了数,惊叹:“这么多自?大叔学问一定不输相公。”
蒋去病得意道:“那是,老子闯荡江湖那会儿,他小子才学走路呢。”
细奴鼓了腮帮子,圆睁了一双杏核眼,笑呵呵道:“大叔说说看,我与大宅里的那些女人有什么不同?”
厚脸皮的丫头,蒋去病被她这可爱的模样逗乐,笑道:“你呀,自由自在,且自得其乐,贵在顺其自然,最难得的逍遥自在。”
“哇喔,大叔果然很懂我,我今日貌似遇到知音了,大叔,不如,我们对着大槐树结拜吧。”
细奴一语惊呆了蒋去病,他就觉得他魅力不减当年,看看,神仙似的小姑娘都向他表白,了,表示十分仰慕他,哼哈半晌,蒋去病很不好意思道:“你的心意大叔心领了,关键,你有相公了,再说,大叔都一把年纪了,咱们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干爹在上,请受女儿三拜。”细奴说拜就拜,也不管蒋去病答不答应,已经伏地磕了三个响头。
蒋去病一脸便秘的表情,“敢情你说的结拜是这个意思呀!”
“对呀,难道结拜还有别的意思?”
董永和七仙女也是在大槐树下结拜,不过人家结的是夫妻缘,而他与细奴丫头结的是父女缘,同样是结拜,区别大的不是一星半点,蒋去病十分艳羡董永,他想,要是他再年轻几十岁,情况一定不会像今天这般糟糕。
话说回来,他蒋去病活了大把年纪突然凭空多了一个比仙子还俊的女儿,还附带赠送他一个巨巨巨有钱的便宜女婿,貌似也不错哦!
“没有,没有,这就很好,真的很好,我蒋去病今天就认了你这甜嘴的丫头做女儿。”蒋去病笑得开怀。
50、050:借花献佛 。。。
蔡华回头的工夫; 就见细奴正跪拜蒋去病,蔡华挠挠头,然后他听到蒋去病冲着这边喊:“小子过来。” 
蒋去病现在可谓扬眉吐气了一把,他即将是面前这幢豪宅的屋主,蔡华以后少不得要来光顾; 蔡华噔噔蹬小跑过来了,说:“叔; 你叫我。”
细奴手中持了蒲草刚好起了个头,细奴抬眸; 冲着蔡华微笑点了点头。
“我没叫你; 我叫那小子呢。”蒋去病看向此刻滔滔不绝正给工匠们进行讲解的邹玄墨; 蔡华明白过来。
“哦。”蔡华又折返回去,见他说得正起劲; 也没好意思打扰; 直等他说完,蔡华说:“主上; 大叔叫你过去,少夫人也在呢。”
邹玄墨转身; 就看见坐在大槐树下的蒋去病和细奴二人; 两人有说有笑; 貌似十分熟稔; 邹玄墨微愣,继而抬脚过来,他唤:“世伯。”
蒋去病一边抽旱烟; 一边扇扇子,正说到自己年轻时候闯荡江湖的奇闻异事,冷不丁被一把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蒋去病有些不高兴,心想,老子叫你过来,你磨磨蹭蹭半天才来,老子正说话呢,被你给截胡了,鼻子里冷哼一声,看见他也装作没看见,吧嗒吧嗒,烟锅嘴咂的很大声。
“相公。”见干爹没有理会他,细奴放下手里的活,起身过去,持袖帮他擦了擦额上汗渍,问:“你渴不渴,我倒水给你。”
邹玄墨起初还担心细奴醒后会恼他,晾他三两日,谁知她没事人般还如往常待他,高悬的心稍稍落地,持了细奴手,柔声道:“我看看,可有割到手。”
细奴说:“才没有呢。”
邹玄墨扳起细奴右手食指的伤痕,给她看:“这是什么?”
“哦,这个呀,是昨日不慎打破了蔡大娘的碗落下的,再没有了,真的。”
“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语气略带埋怨,细奴反手握了他手,笑着对蒋去病说:“干爹才刚不是找相公,呶,相公来了,干爹有事管了吩咐。”
邹玄墨被细奴这一声声的干爹,叫得额上青筋直突突,她几时认蒋去病做的干爹?
蒋去病还在气头上,闷头抽烟锅子,就是不搭腔。
细奴过去,摇摇他胳臂,哝声唤:“干爹,相公可是你的女婿呢,你就不能给人个好脸,干爹——”
蒋去病哪里受得住细奴这甜糯糯的声音轰炸,当即展颜,宠溺道:“臭丫头,晾一晾他怎么了,合该被他吃得死死的。”
细奴心说我乐意,抬眸,冲着自家相公眨了眨眼睛。
邹玄墨黑沉了脸,她居然认蒋去病做干爹?
“将你最宝贝的东西统统拿出来。”蒋去病转过脸,对邹玄墨说道。
邹玄墨一呆,下意识去看细奴,“我最宝贝的莫过娘子,世伯言下之意?”
见他理解差了,蒋去病一脸懊恼:“细奴丫头那是东西吗?那是我刚认的宝贝闺女。”
细奴撅嘴,不满道:“干爹说的对,我是人,才不是东西。”
真是个傻的可爱的丫头,蒋去病清咳两声,说:“将你身上大凡值钱的都给我拿出来。”
邹玄墨在身上摸了摸,最后摸出一个二两的银元宝,说:“我只有这么多。”
蒋去病“嘿”的一声,“你开涮老子呢,你昨儿夜里那锭闪亮亮的金锭子呢?哪里去了?”
“给了工头去采买建宅子所要用到的砖瓦,木材及必需品。”昨夜给你,你装清高,不要,今天想起来要,他身上就剩下一个二两的小元宝。
“身上真没别的了?”蒋去病不信。
邹玄墨说:“没有了。”
蒋去病喊:“丫头,搜他身。”敢骗老子,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细奴:“好嘞。”
细奴伸了两只手在他面前张牙舞爪,邹玄墨肃了张俊脸,心想,娘子你到底听谁的?你可是我这国的!
“相公,我开始啦。”细奴两只手左右开弓直奔他两腋下去了,邹玄墨向后跳将开来,“你给哪摸?”
细奴说:“你见谁藏私藏到明面上的,都是看不见的角落。”说着手又给他腰腹~下面摸,邹玄墨口中直喊停:“说了没有,就没有,我骗你们作甚。”照娘子的意思,他两只鞋子里定然也藏了不少私房钱,还不磕应死他。
“行了,我相信你。”蒋去病发了话,细奴收手,折回去帮蒋去病讨巧的捏肩,她看得出来,相公对干爹似乎颇忌惮,以后,干爹就是她的靠山了。
“拿来。”蒋去病伸手。
邹玄墨双手将银元宝恭恭敬敬奉上。
蒋去病接过,垫了垫,碎碎念道:“少是少了点儿,好歹也是个元宝,元宝也是宝,刚好,讨个吉利。”一把拽了邹玄墨夹在臂弯的红色图纸,在他出声阻止前,撕了一角下来,将元宝裹在其中,折成小船的样子,转手塞给了细奴。
“干爹?”细奴一脸讶异。
蒋去病说:“干爹积攒一辈子的家底儿全让蔡华那小子一把火给我败光了,我既认了你做干闺女,自然不能没有表示是吧,这小子欠我诊金没给,我才刚只讨了一个零头,今天借花献佛,丫头,这是干爹给你的见面礼,收下吧。”
这样也行?
细奴咧齿呵呵一乐,伸手接过,道一声:“谢谢干爹。”
原来蒋去病是这个意思,早说了,他身上还藏有一个翡翠镯子呢,那个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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