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萌于虎》第90章


骆一看向一动不动的师尊大人,再看看廊檐之上,急喊:“师母。”
“少夫人不要走。”这场变故来得太快,彩环急得哭了起来。
荣楚湘和蒋去病二人闻讯赶至,模糊中,荣楚湘看见一抹红影站在廊檐上,荣楚湘唤:“阿奴,你站那高作甚?有话下来说,娘给你做主。”
“丫头……”
“干娘毋需多说,我鸠占鹊巢个把月,于心难安,愧对干娘爱惜,我走了,二位多保重。”临走,细奴复看了邹玄墨一眼,而他也恰恰这时候迎头望过来,细奴微微勾唇,挥挥手,说了两字:“拜拜。”
要跃下的时候,细奴才发现自己站得的确高了些,竟有些头晕目眩,细奴闭着眼睛,扬声唤:“你们几个热闹看够了,还不过来扶我一把。”
“哟,你总算想起姐妹几个了。”墨棋的声音。
声至人至,墨棋出现在细奴身后,接着是傅卿书,酒妹,阿诗以及小花,细奴叹气,“怎么只有你们几个?其他人呢?”
“聆风”
“停云”
“冰雨”
“忆雪”
“夕雾”
“待霜”
“凝露”
十二个女子列队两行,单膝跪在廊檐,整齐划一,齐拱手,“参见指挥使大人。”
细奴强颜欢笑:“姐妹们今天给我长脸了,是怕我提早退场面子上太过难看?呵呵,谢谢捧场,走了。”
离开荣园,十三个女子一路打马狂奔。
傅卿书与细奴共乘一骑,回头,忽然发现细奴脸色不对,勒马,关切道:“阿奴,你还好吧?”
细奴满脸皆是泪痕,抬袖擦了擦,怎么都擦不干,眼泪流的愈发猛烈了,傅卿书疑惑道:“阿奴,你怎么了?”
“既放不下他,为何又要离开?”忆雪摇头。
“我不知道,我明明已经服了断念,可是心,依然会痛,很痛。”细奴捶打着心口,伏在傅卿书背上,眼泪簌簌滑下来。
墨棋挠挠耳鬓,道:“早跟你说不要入戏太深,你偏不听,现在好了,爱得死去活来的,人家还不见得承你的情,人家现在心里只记挂着宫里那疯丫头,你说你又是何必呢。”
“墨棋,别说了。”傅卿书瞪了墨棋一眼,嗔怪她多嘴。
冰雨甩了一记马鞭,道:“早晚被她害死,真麻烦。”
“到底还走不走了?太后发现我们集体叛逃,可就不妙了。”聆风问道。
“我这里有一包银子,姐妹们拿去分了,能走多远,走多远。以后都别再见了。”傅卿书从马背上取下一个沉甸甸的包裹,递给了聆风。
聆风接过垫了垫,够沉的,少说也有好几百两,一时犯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了注意。
“你们不拿,我拿,姐姐我穷了一辈子了,最喜欢银子。”冰雨手刚伸过去,墨棋一鞭子抽了过来,包裹已经到了墨棋手中,墨棋眼珠子一瞪:“你他娘缺钱怎的,有点良心好不好,别忘了,阿奴在宫里是怎么关照你们的。”
“可是现在不是逃命嘛,都自顾不暇呢。”冰雨低头。
“你们先去咱们事先说好的地方藏身,我们随后就到,还不快去。”墨棋喝道。
聆风等人不情不愿上马。
“害群之马。”待霜这样说。
“你她娘再说一遍。”墨棋扬了声线。
傅卿书面色亦是一沉,道:“做人要凭良心,这包银子是阿奴这些年的私几,她全拿出来了,你们还想怎样?要走便走,她又不欠你们什么。”
停云说:“我们本来好好的回去领赏,都被她害得,只能亡命天涯,谁知道明天是什么样子呢,不如大家把钱分了,各走各的。”
傅卿书心中一片寒凉。
墨棋听了心里不痛快,闭了闭眼,吸气,吸气,再吸气,她得忍到何种程度才不致甩出那一记马鞭,墨棋索性将包裹抛了过去,“走,走,走,有多远走多远,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欠。”
“保重。”
聆风等人看了蜷缩在马背上的细奴一眼,相继打马离去。
墨棋手中马鞭狠狠抽在身边的杨树上,带起木屑纷飞,墨棋破口大骂:“都他娘什么玩意儿,一帮见利忘义的孙子。”
“你这脾气,谁受得了。”傅卿书笑着摇头,“走了也好,十三人在一起目标太大,能逃几个是几个,总好过被太后一窝端。”
“你身上还有多余银子没?”墨棋问。
傅卿书说:“全在那个包裹里。”
“啊?为什么不早说,早知道我就不那么慷慨了。”墨棋叫苦不迭。
傅卿书笑着从怀里摸出一叠银票:“银子没有,银票管够。”
“啊哈,就知道你心眼贼多。”
现在有了银票不发愁,可是她们能去哪儿呢?
墨棋问:“现在怎么办?”
“先找地方安顿下来。”
“也只能这样了。”墨棋吐出一口浊气。
七日后,
苍梧城一个叫集贤的小镇。
墨棋三更半夜在镇上溜达一圈儿,好不容易捉了镇上唯一的大夫薛郎中,骂骂咧咧回来了,进门就喊:“卿卿,阿奴如何了?”
傅卿书正在帮细奴擦额上汗,摇头说:“不知道呢,从午后就开始有发热迹象,到现在还没退下来,真真急死我。”
“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去给我妹妹看看。”墨棋抬脚就给了薛郎中屁股一脚。
薛郎中吓得瑟缩上前,刚望向床上女子的脸,眼睛一亮,好漂亮的姑娘,小腿肚子一疼,又被墨棋踹了小腿肚一脚:“你他娘给哪看?让你看病,你看脸干什么?信不信我让你立马变太监。”
“姑娘息怒,我无心的。”薛郎中吓坏了,怯怯道:“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我就看看,我没别心思。”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啰嗦什么。”傅卿书扯了薛郎中近前,“大夫别在意,我妹子性子急,快些过来给看看她到底患了何症?到了晚上就屡屡发热,第二天又奇迹般好了,这是何故?”傅卿书让向一边。薛郎中来到床前。
薛郎中觉得这个女子挺好说话的,点点头,近前,探上那如雪皓腕,静静凝听,末了,又换了另一只手腕,眼睛滴溜溜转了数转,瞥见墨棋警告眼神,薛郎中吭哧半晌,不知该不该说。
“你倒是说话啊,人咋了这是?”墨棋抬脚又待踢,薛郎中吓得跪地求饶,“这姑娘不打紧,她只是有喜了。”
“有喜?喜从何来?人都快死了,哪里来的喜?你他娘真会说笑。”墨棋手中马鞭就要落下,吓得薛郎中抱头告饶,“我没说笑,这姑娘就是喜脉。”
“墨棋,你能不能消停会儿,大夫说,阿奴这是有身孕了。”傅卿书道。
“啊?”墨棋眨眨眼睛,然后盯着细奴平摊的肚子瞧了瞧,道:“你说这里面有个小娃娃?”
傅卿书含笑点头,现在顶多是颗小黄豆。
墨棋直觉惊奇:“这娃娃是怎么进去她肚子的?”
“当然是她相公种下的。”傅卿书又是一笑,真是个傻丫头。
“这要怎么种?我也想要种个小娃娃在肚子里,一定相当好玩。”墨棋傻呆呆,一脸向往。
这又不是种花种草,说种就能种的,这可是种娃娃,需要男人和女人共同配合才种的出来,简直笑死他了。
薛郎中哧的没忍住笑出声来。
墨棋转头,手中马鞭高高扬起,“我想给肚子里种个小娃娃,你笑什么?”
“没,我没笑。”
“可你刚刚就是笑了,我听见了,也看见了,休要糊弄我。”
傅卿书忙用手堵上墨棋的嘴,瞥了一眼薛郎中,薛郎中忙待捂上耳朵,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我什么也没听到,我真的没听到。”
“得了,就说怎么开药吧。”傅卿书将纸笔推过来。
薛郎中说:“夫人胎像不稳,我给开一副固胎的方子,姑娘照这方子每日按时煎服即可。”
“有劳大夫了。”
“不麻烦,不麻烦。”薛郎中开了方子,墨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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