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萌于虎》第94章


邹骅宸问:“人呢?”该不会是耍他玩儿呢。
薛六槐也纳闷了,“就在里面呀。”
他昨天就在外面等着,傅卿书和墨棋三更半夜翻墙出来与他汇合,别的他真不知道啊。
“你大爷的,耍爷很好玩是不是,我这暴脾气呀!”邹骅宸上来就是一通拳打脚踢,薛六槐自知理亏,也不还手,任打任骂。
墨棋带着荣楚湘找来时,就看见邹骅宸在打薛六槐,墨棋喊:“住手,你再敢动他一指头,我让你们永远都找不到阿奴。”
“墨棋。”薛六槐看见墨棋,向她爬过来,薛六槐持握墨棋手,将她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一番,“她们有没把你咋样?”
墨棋摇头说:“没有。”看着被揍成猪头的薛六槐,墨棋眼睛一酸,“薛六槐,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不关你事,我自愿的。”薛六槐咧嘴笑笑,忽然问:“傅姑娘呢?”
墨棋抹了抹湿湿的眼角,说:“她没事,她们怕我跑了,所以把她留下了。对了,阿奴呢?”
薛六槐摇头说:“我们也是刚到不久,没有找到梁姑娘,你知道她去哪里了么?”
墨棋脸色一变,“阿奴不在屋里?怎么可能?”墨棋冲进细奴住的屋子,哪里还有细奴的影子,她又去柜子翻,属于细奴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阿奴——”墨棋冲出门,仓皇四顾。
河间郡,梁府。
此刻的梁府被官兵重重包围,门口围了好些围观群众,在低低议论着。 
一辆马车缓缓行来,车夫道:“姑娘,前面道路不通,我们要不要改道?”
“过去看看。”
见有马车驶来,围观群众向两侧散开,让出一条道来。
有将领模样的男子向马车走来,挥手喝道:“走开,走开,官府正在办案,此路已封,请绕行。”
“军爷,好好的为何要封路,敢问这里发生何事?”车帘撩起一角,一个头戴纱帷的女子坐在车内,看不清脸,声音端的好听。
那将领道:“犯官梁大钟涉嫌东昌侯谋反一案,苍梧王命我等即刻羁押梁大钟进京候审。”
扶着窗帘的手一颤。
车帘掀起,头戴纱帷的女子从车里下来。
这时候,大门开了,有官兵押着身穿囚服,头戴刑枷的老者出来,此人,便是河间太守梁大钟,在他身后是虢国夫人,简蕙,也是梁大钟嫡妻,正牌的太守夫人。
在简蕙身后,是一众哭天喊地的女眷们。
简蕙回头一瞪,道:“都给我闭嘴。”
扰人的哭声,总算停了。
“还当自己虢国夫人呢?简氏一族早都倒台了。”有官兵持戟就要落在简蕙背上,长戟被人一把握住。
“喂,你这女子,不要干扰官兵办案。”那将领腰中佩剑出鞘,挥向那头戴纱帷的女子。
女子丝毫不惧迎上他,那将领及时收剑,纱帷裂做两半,掉了下去,头上束发的发簪断裂,长发披垂而下,露出女子倾城倾国的一张脸,那女子正是细奴。
“阿奴!”简蕙乍见细奴,眸色立变,“你怎这时候回来了?快走!”
梁大钟吸气:“书儿!”
“阿爹,阿娘。”细奴唇角含笑,摇头道:“女儿身为犯官家属,逃得一时,焉能逃得一世,女儿不悔。”
“大人,我本犯官之女梁温书,自愿伏法。”细奴双膝跪地,伏首。
“书儿,你这傻孩子。”梁大钟一脸惊痛,眼睁睁看着爱女被官兵上戴上刑枷,梁大钟摇头道:“书儿,你不该回来。”
“女儿与阿爹分开十载有余,女儿想念阿爹。”阿娘屡屡进宫还可得见,想见阿爹一面就难了,只因太后不准。
简蕙心头大恸,一时抱着细奴大放悲声:“我儿糊涂啊。”
一袭蟒袍闻得哭声,随后跨出门来,见门口聚了一堆人指指点点,貌似出了什么事情,遂道:“怎么回事?”
“回王爷,犯官之女梁温书前来投案。”那将领如实回禀。
身着蟒袍之人闻听梁温书的名字,身子莫得一僵,唇间轻念:“梁温书。”
“是的,她亲口承认她是犯官之女梁温书。”那将领手指简蕙护在怀中,长发委地的白衣女子。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细奴身体一窒。
简蕙老泪纵横,嘴里絮絮叨叨:“你这傻孩子,你走上一条不归路你可知道。” 
面前停了一双云纹皂靴,细奴顺着那靴子望上去,一袭紫衣蟒袍映衬得他愈发俊逸出尘,他眉心深皱,唇角微张,看着她亦是一惊,出口竟是:“你来此作甚?”
细奴自嘲一笑:“王爷都亲来查案了,我缘何不能来?况,我本是犯官之女。”
“住口。”他冷声喝止,回头冷睨那将领一眼:“你搞错了,她不是……”
“苍梧王不必多言,先不论梁温书是否犯官之女?单她在做影卫指挥使期间,曾参与刺杀朝中大员一项,就难逃国法制裁,我这里有荣太妃口谕,太妃命我等务必生擒影卫指挥使梁温书归案,好在苍梧王大义灭亲,竟先我一步擒获此女,多谢苍梧王出手相助,荣荻感激不尽。”
荣荻打马而至,挥手,御林军手中箭矢齐齐对准细奴。
“末将罗赞参见国舅爷。”
“罗将军辛苦了。”荣荻笑道。
那叫罗赞的将领颔首:“国舅爷客气了。”
“国舅爷待如何?”邹玄墨上前,持握细奴手,将她护在身侧。
“不如何,太妃是怕有人私放重犯,故,命我前来为苍梧王保驾护航。”荣荻动动手指,弓箭手退后,列队,整齐划一。
邹玄墨重重握拳,眼睛一瞬不瞬凝在细奴脸上,有日子不见,她清减了许多,下巴明显尖了,她的手冰凉冰凉的,眸色一深,握着她的手不由一紧。
荣荻看向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勾唇又是一笑,回眸看向身后,细奴顺着荣荻目光望向他身后缓缓行来的一辆豪华马车,会是谁?
总不至是荣太妃亲临? 
“衍哥哥,你们两个又吵架啦!”光听那娇甜的声音,细奴知道那是成玉。
握着她的手缓缓松开,细奴脸色一白,看这他疾步过去。
“成玉,你又不乖了。”邹玄墨道。
车里蹿下一个头戴纱帷的粉色身影。
罗赞拱手:“末将罗赞参见郡主。”
成玉不管不顾投身那袭紫衣蟒袍怀中,撇嘴就开始哭:“衍哥哥坏死了,又把我一个人撇下,要不是荣荻带我来,你打算躲我到什么时候?”
身后,荣荻一声冷喝:“还不将一干重犯押上囚车。”
邹玄墨转身,梁大钟夫妇正被官兵分别押上两辆囚车,那抹纤细身影矗立风中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刮走,他说:“成玉,帮我个忙。”
69、069:其实女人笨点好 。。。
听说要她和梁大钟的女儿梁温书共乘一车; 成玉的疯病突然发作了,惊叫着瑟缩在他怀里不出来,无法,邹玄墨只得抱成玉上车,软语安抚。
荣荻瞥了细奴一眼; 细奴目光望向虚空,荣荻示意罗赞可以走了; 罗赞翻身上马,大手一挥; 扬声道:“启程。”
成玉的马车走在队伍最前面; 细奴的囚车在最中间; 转弯时,隐约可见前方马车里模糊的两个人影; 成玉坐在他怀里; 整个儿窝在他胸口。
细奴吹了一口气,收回目光。
荣荻的马就走在马车旁边; 将细奴的反应看在眼里,荣荻笑得一脸讳莫如深; 他打马过来; 道:“我怎么听说你被绑票了; 想来消息有误。”
绑票没有; 身为阶下囚倒是真的,但是细奴不后悔,她终于可以和阿爹相认。
“你戴着那个东西累不累; 要不要我叫人帮你去掉。”
囚车位置逼仄,仅露出缚着的双手,以及戴着刑枷的脑袋,细奴索性闭上眼睛,不予理会。
“他不在乎你的死活,我在乎。”
“自打在书院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对你有好感,尤其是你烧得那道醋溜果子狸,那叫一个香。”荣荻微微迷了眼,一脸陶醉。
“国舅爷这一路嘴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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