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萌于虎》第110章


墨棋说:“不认识,哪里捡的给我丢回去,要死死远点,别脏了我的炕。”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好不容易把人给带回来,哪能说丢就丢,薛六槐说:“他没啥大毛病,不过就是染了风寒,突发高热导致晕厥,只要退烧就没事了。”
傅卿书却道:“薛大夫说的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遇上了,说明缘分未尽。”傅卿书又去拿了床被子过来,盖在邹玄墨身上助他发汗,顺带拧了热毛巾覆在他额头上,待忙活完,傅卿书说:“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弟子能帮师尊的只有这些了。”说完,傅卿书出去了。
师尊?
“傅姑娘为什么管他叫师尊?他到底谁呀!”薛六槐问。
“阿奴她男人,卿卿的师尊,苍梧山上那位大人物。”墨棋一屁股坐在椅子里,揉了揉额头,暗暗头痛。
薛六槐圆睁了眼睛,道一声:“苍梧王!”
“就他。”墨棋看着薛六槐,说:“你拣了一个大麻烦回来。” 
成玉住在苍梧王府,那一定是邹玄墨默许了的。
墨棋尤其不待见成玉,想想就来气。可恶,成玉即便是阿奴亲姐姐又怎样,姐姐难道就应该住在妹妹家里?
“我……我不知道。”薛六槐一脸无辜。
“饿了吧,卿卿蒸了包子,刚出锅的”墨棋握了薛六槐手去小厨房,薛六槐看着相握的两只手,心里暖烘烘的。
“咦,馅儿呢,怎么尽是皮。”薛六槐咬了三口,还没见到包子馅儿,薛六槐纳闷了。
墨棋红了脸,手指缴了衣角,低声说:“那个是我包的,皮比较厚,你再咬一口。”
薛六槐一听是墨棋包的,愈加开怀,道:“就是没有馅儿我也喜欢,因为是你亲手做的。”
“没有馅儿那是馒头。”墨棋颇懊恼。
“我咬到了,是豆沙馅儿的。”薛六槐持了包子给墨棋看,嘴里鼓鼓囊囊的,墨棋转身给他盛了一碗粥,说:“赶紧喝点儿,当心噎着。”
薛六槐大口吃着包子,就着稀粥,眼里皆是笑意。
墨棋踢了踢桌案腿,唤:“薛六槐。”
“你说,我有在听。”薛六槐说。
“你觉得我咋样?”
“你人很好,非常好,哦,不光你,还有你的两个姐妹也都很好,你们都是我见过的顶好的姑娘。”
“那你欢喜我吗?”墨棋这样问。
薛六槐张着嘴,愣住。
“说话啊。”
“欢喜,非常欢喜。”薛六槐心跳的很快,眼里是掩也掩不住的无边欢喜,他没想到他不敢说出口的话,竟从一个姑娘口中说出来了,他不是不震惊的。
“我们姐妹三人欠了你很多,我,我想以身相许,你可愿意?”墨棋接着道。
薛六槐原本灿笑的脸渐渐冷却,原来她不是真心喜欢他,她是要报恩。
“时辰不早,我走了。”薛六槐阔步而出。
身后,墨棋扬声喊:“薛六槐,你敢踏出这道门,尽管试试。”墨棋手中菜~刀狠狠砍在案板上,她大伯的,她第一次向喜欢的男人表白,居然被当面拒绝了,太没面子了。
薛六槐脊背一僵,闭上眼睛道:“要杀便杀,能死在你手里,我绝无怨言。”
“你宁可选择死,也不肯答应娶我是不是?”
薛六槐说:“抱歉。”薛六槐跨出门,走了。
他救人无数,如果每个报恩的女子都说要嫁给他,那他岂不是每一个都得娶,他不是贪得无厌的人,他无非求她一颗真心罢了,怎么就这么难?
见他吃了秤砣铁了心,墨棋瘪了嘴,眼眶酸胀的厉害,眼泪终滑下面颊,墨棋转过身,哽咽道:“怪我自作多情,怪我瞎了眼才会喜欢你,你不娶我,自有大把男人等着娶我,我明天就……”
话声未落,被一堵宽阔胸膛拥入怀中,薛六槐嘴唇贴在墨棋耳朵,轻声说:“墨棋,你刚刚说你喜欢我,是真的吗?”
墨棋委屈的很,眼泪簌簌掉在案板上,“你不是瞧不上我嘛,你还回来干嘛?”
“不,不是那样的,我以为你嫁我是因为我帮你们,你是为了报恩,我完全误会了你的意思,你愿意嫁我我高兴都来不及呢。”薛六槐喜极而泣。
墨棋性子直爽,转过身来问,“你真的一点都不勉强?”
“我薛六槐对天发誓,这辈子非墨棋不娶,我从第一眼见你就喜欢你了,我晚上做梦,梦里全是你和我洞房,墨棋,你喜欢我,我好开心。”
墨棋给了薛六槐胸口一拳,“你个色鬼,睡觉都不老实,都梦得什么乱七八糟。”
薛六槐一把将墨棋抱在胸口,说:“墨棋,我想跟你一起种小娃娃。”
“唔,这个可以有,每天摸着阿奴鼓鼓的肚子,真的好神奇,里面的小家伙会动耶。”墨棋欢喜道。
“墨棋,我们成亲后,我给你种好多小娃娃好不好?”
“嗯嗯,我喜欢多多的娃娃。”墨棋猛点头,然后,她的嘴唇被他的嘴给堵上了,墨棋圆睁了眼睛,半晌,墨棋推开薛六槐,气喘吁吁道:“薛六槐,你很饿吗?”
“我不饿,我很渴。”薛六槐现在十分的饥~渴,只想狠狠的爱她。
墨棋诧异的很,道:“可你明明就很饿,你刚刚啃我嘴,还吸我舌头。”
……
傅卿书在门边听到墨棋的话,捂着嘴,笑着离开。
傅卿书进来细奴的屋子,细奴依旧在沉睡。傅卿书在床边坐下,帮细奴按摩双腿,笑道:“阿奴,墨棋要成亲了,你开不开心?新郎官你也认识喔,对,就是薛六槐,看着你们一个个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我真的很开心。”
“对了,他找来了,你还要继续睡下去吗?你已经睡了三个月,我们的积蓄早都花光了,你再睡下去,我不敢保证拿你去换银子使。”
“阿奴,你醒醒好不好?”
没人应答,回答她的只有窗外呼啸的风声。
78、078:野兽嗅娇花 。。。
薛六槐晚上到底没走成; 一则,暴风雪太大,天黑路滑;二则,他带了一个昏迷不醒的大男人回来,她不能把麻烦丢给两个大姑娘。
傅卿书熬了姜汤给邹玄墨灌下去。
墨棋将炕烧得热烘烘的。
薛六槐给邹玄墨身上又盖了足够多的被子; 他估计天亮前,人应该能退烧。
墨棋晚上住在傅卿书屋子; 和傅卿书挤一个被窝,两人说悄悄话到很晚。
薛六槐歪坐在炕上; 守着高烧不退的邹玄墨。
半夜的时候; 薛六槐实在扛不住困意来袭; 头一点一点睡了过去,薛六槐梦见自己在雪地里艰难前行; 然后他一脚踩空; 跌入无尽黑暗。
薛六槐惊醒。
面前站了一脸虬髯的邹玄墨。
原来苍梧王长这个样子,好生猛有木有。
邹玄墨站在炕边; 正俯身帮薛六槐盖被子,见薛六槐醒了; 道:“抱歉; 扰了先生休息; 时辰尚早; 先生且去炕上躺着吧。”说着,自身上摸出一叠银票放在炕柜上,“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还请先生收下。”
不愧是师尊,说话就是中听。
见他要走,薛六槐彻底清醒了,掀开被子跳下炕,喊:“等等。”
邹玄墨止步,转身,道:“先生?”
“我是个郎中,我叫薛六槐。”
邹玄墨拱拱手,“原是薛大夫,在下邹玄墨,失敬失敬。”
“你要走了?”薛六槐说。
“邹某已经打扰先生多时,实不相瞒,邹某还有要事在身,改日定当登门酬谢薛大夫。”细奴尚没有下落,他得去找她了。
“你可是急着去寻你夫人?”
荣梵的悬赏令,害细奴有了上一回的绑票案,为了细奴的安全,这一次,邹玄墨没有张贴任何寻人告示。
薛六槐如何知道?
还是说薛六槐知道他身份?
“你跟我来。”薛六槐持了油灯,开门出去。
邹玄墨一头雾水跟上。
薛六槐进了最中间的屋子,回头,见他站在门边,并没有跟进来,薛六槐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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