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声岛遗事》第43章


眇谛模嗪N薇呋赝肥前妒枪庞镌谀院@锍鱿郑淮丝袒赝芬嗖皇前叮吹辜し⒘似聘林鄣淖沉摇?br /> “我们已是一条船上的人,到了地方,别见外。”
李森忽然严肃开口说道,他指了指前方,“看,那就是我们的基地。”
顺着李森所指的方向,许甬看到了一个美丽的小岛,一片葱绿。随着距离的拉近,可以看见岛上的山脉和建筑。这是一个比五声岛要小很多的岛,很美,对于许甬这样从未离开过五声岛的人而言,它简直是一个奇迹般的存在。
从此,五声岛不再是茫茫大海中的唯一。首先跨出这一步的人,用尽了毕生的勇气。
许甬看着那漂亮的小岛,有片刻的失神,然后他立刻想起李森的话,不由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个地方的?”
李森得意地说:“这说来就话长了,反正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到的。往大里说,就是好几代人的努力。怎么样?有没有一种大开眼界的感觉?”
许甬尽量用沉默来掩饰内心的激动,李森的话里暗示这个岛的发现不是一天两天一个人两个人的事,那么到底是谁组织了一违背祖先规定的行动?这样的行动,必须得到足够的人力财力物力支持,五声岛上,有几个人有这样的实力?他们凭什么瞒天过海?他们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许甬开始觉得心惊肉跳,他带着一部分亲信跟随李森离开五声岛,事实证明这个决定并没有错。只是,前路如何,他可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军舰入港,前来迎接的人里,有他熟悉的面孔。
☆、父母
从获被送进河源最好的精神病院,当她看到荷枪实弹的警卫、一屋子的白大褂以及林林总总数不清的医疗设备时,她就放弃了反抗。她顺从地接受了一次又一次彻彻底底的检查,接受一次又一次药物治疗,以一个患者的身份认真配合所有人的工作。她知道,只要进了这个地方,不管有病没病,最后的结果都是大病一场。
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从获明显已经神志不清。她被安排进了特殊病房,在无处不在的监视下活着,狭小的空间里留下她生存的痕迹。这样又过了三个月,从获基本上已经成为一个合格的精神病人。这时候,丁尚思授意院方安排了一次专访,并录制视频在网络上播放。视频中的从获目光呆滞,语无伦次,对外界刺激基本没有反应。
虽然这个视频被部分人质疑,关于郑氏领主之女、刺杀丁放的英雄郑从获患上精神病的消息还是传的很远,并且为大多数人接受。小范围的抗议不仅没有办法扭转局势,反而被认为是在惹麻烦。
明榕看了女儿的视频,对妻子说:“这么做,那些人就不会蹦出来了?”
丁尚思放下手里的文件,说:“谁没事不顾自己的温饱管别人的闲事?那些个多事的人,我会让他们知难而退的。”
明榕喝了一口酒,从前不怎么沾烟酒的他,近来屡屡破例,而妻子在说过几次后便不再说了,让他耳边清静些。
“那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过了酒瘾,明榕又问道。虽然他现在已经成为高高在上的领主,烦心事却是一点没少,很多事都已经交给妻子去办,尤其是现在说的这类事。
“你不是对儿子失望吗?现在有人白送你一个孙子,带回来养着,好好调/教个十几年,定会是一个大好青年。这样一来,也好让从澈有点危机意识。咱们家,不止他一个人。”
丁尚思本来极其维护从澈,然她渐渐参与政事后,与这个儿子的矛盾便凸显出来,母子间闹了几次不愉快,成了心结。
明榕皱眉,他说:“你这样只认孙子,不认媳妇,对孩子的成长不好。”
丁尚思说:“你年轻的时候做事从不拖泥带水,现在是怎么了?难不成真的老了?”
明榕默然,伸手去拿了烟,想到妻子还在身边,便不情愿地将拿出一半的烟又塞回去。
丁尚思将一切看在眼里,她忿然道:“抽烟,喝酒,这是你打发时间的好法子啊。要是学学儿子出去花天酒地,我不得气死了?”
她虽然恼,却没有大喊大叫,只是冷冷地数落一番。从前她也不觉得丈夫儿女有多麻烦,这两年看来却是越来越面目可憎,竟难得有几句好话。
几十秒的沉默好像过了几十个世纪,明榕终于又开口说了一句:“那件事,你倒是看着办吧。”
现在的丁尚思已经习惯丈夫这种语气,明榕这是消极妥协。不管明榕真实想法如何,丁尚思都已经获得了这件事的处置权,这便足矣。
过了一会儿,明榕问丁尚思对解禁科技的看法。
丁尚思说:“种种迹象表明,这件事早已有人在做,只是缺个名正言顺说法。我们若不赶紧跟上,只怕会落于人后,被动挨打。”
明榕说:“丁放虽然死了,他的旧部还在,残余的叛军偷偷用解禁的科技制造武器,迟早有一天会成为心腹大患。”
丁尚思说:“正因为如此,才要抓紧时间。五声岛的平衡已经被打破,旧秩序已经瓦解,强者为王的时代很快将到来。我们要抓住一切机会,决不能让人钻了空子。”
明榕问:“许氏,韦氏那边的态度怎么样?”
丁尚思说:“许氏那个小丫头已经掌了权,她可是很心急。至于你那个妹妹,嘴上总说听咱们的,心里还不知道怎么想的。”
明榕说:“别总是小丫头小丫头地叫,稚之那孩子可是跟从获同年,都是家里的要紧人物。”
丁尚思露出不屑之色,待明榕说“解禁科技的事你去做,也找个孩子帮帮忙”时,她便说:“咱们家的孩子,可没一个能帮上忙的。”
明榕将酒杯放回桌子上,久久不语。
在外人看来,他是威风凛凛高高在上的河源郑氏领主,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名留青史,功昭万代。然而又有谁知道,费尽心思得到这一切的明榕会如此迅速厌倦,这至高无上的权力无可复制的权威有一天竟然在他眼中也成了鸡肋。少主从澈不堪大任,反倒是丁尚思显现了对权力的欲望。这夫妻俩,正好形成互补之势。
离开丈夫的书房,丁尚思回到自己的书房,这是她个人的空间,在成为领主夫人后尤其明显。机要秘书把最新的文件放到她面前,然后侍立一旁等候吩咐。
“这些,马上拿去给相关部门,一秒钟也不许耽误。”
丁尚思拿出一叠文件递给秘书,其中一部分就是她在与丈夫谈话时签署的。秘书接过文件退下,丁尚思便开始处理起面前的文件。
丁放死后,明榕成为河源郑氏领主,百废待兴,需要处理的事情极多,有些又不能放手给别人去做。从澈帮着父亲处理了一段时间,泄密事件频频发生,甚至引起了新的恐慌。明榕勃然大怒,却终究拿这个儿子没有办法,因为他青睐的从洛已经离开人世,从澈再不成器,也是无可替代的人选。这个时候,丁尚思出面为丈夫分忧,开始时只是接手一部分不要紧的文件,渐渐地就接触核心机密(这夫妻俩其实也没太多秘密瞒着对方),明榕此时慢慢懒了起来。夫妻俩一进一退,终成就今日之局面。
丁尚思现在已经不仅仅满足于在幕后处理这些事,她正在走向前台。现在不像在许城的时候,那时候夫妻同心,不分彼此。现在,她需要广泛地培植自己的势力,在更多的问题上体现领主夫人的意志。
儿子荒唐一点没什么,还能减少丁尚思掌权的阻力。只是三个女儿中,死了一个从荻,嫁了一个从莘,剩下一个最小的从获,始终不能让她放心。一个人支撑局面太辛苦,虽有心腹之人,却并不是万事皆可托付。隔了层肚皮,终究放不了心。
对于从获,丁尚思甚为矛盾。从获这孩子有一点好处,就是听话,要她上战场就上战场,要她死她也会作出无怨无悔的样子。可就是这样,丁尚思还是无论如何不能放心。她心底对从获的怀疑从未消退,即便这孩子曾经给她带来感动,带来欣慰。
到底为什么呢?正在批阅文件的丁尚思想起这件烦心事。她记得丈夫对从获那孩子的态度有所改变,从最初的不在意到后来的赞赏,难不成还是因为这个原因?她与丈夫同甘共苦,对几个孩子的态度却一直没有达到一致。丈夫看到从获的顺从会高兴,她却看得胆战心惊。
在心底,丁尚思并不信任从获。对,就是不信任,从头到脚防备着。用得着的时候,当然得用,用完了就想作出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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