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中记·在水一方》第129章


第58章 不虞之隙无所解
说不尽的绵绵情话,道不尽的温柔缠绵。
在这伤感温柔的气氛下,周彦华的深情一点点点燃了我身体深处的渴望。本是久旱逢甘霖,我们一时都似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窗外阳光正好,洒下一室温暖旖旎。
然,这样的时刻却被赫连雪莹突然的造访打断。
此时,我才记起屋门大敞,而午饭将至。
赫连雪莹许是听说周彦华在家养伤,风风火火赶来探病,未进门便大声唤着:“烨哥哥!”
即便被这声喊叫唤回了迷失的理智,却也来不及躲避这样尴尬的场面。
赫连雪莹兴致冲冲地冲进房间,周彦华虽已及时扯过被子将衣衫凌乱的我与他包住,却也瞒不过赫连雪莹的眼睛。
一时之间,室内落针可闻。
赫连雪莹进退两难,狠狠地吸了一口气。
被周彦华护在怀里的我,即便看不到被子外的情形,从她呼气吸气里夹杂的啜泣,我也知晓:她哭了。
即使她早已认清周彦华已娶妻的事实,有些事已是心知肚明。但是,亲眼看见自己心爱的男子与别的女子亲热,任谁看了也不会好受。
周彦华本也是打算赫连雪莹会知难而退的,哪知她竟似失魂般地杵了许久,他不由得偏头,尴尬万分地唤了一声:“雪莹?”
赫连雪莹如梦惊醒,出声提醒道:“烨哥哥,你腰部受了伤,不宜行房。”
话语里明显带着深深的落寞。
说完,她也不再逗留。
而经赫连雪莹这般提醒,我也反应过来,推了推依旧将我护在怀里的周彦华:“她说得对,我一时忘了。”
周彦华顺势扯下被子,我的视线顿时陷入了黑暗中,慌得小声叫道:“做什么!”
黑暗中,周彦华却是轻轻啄了啄我的嘴角,显然有些意犹未尽的不悦:“我再多忍几日。”
我的脸颊瞬间蹿红:“登徒子!我看你还是去安慰安慰你的雪莹吧。她是不是哭了?”
周彦华一边掀开被子,一边扶着我坐起,笑着调侃了一句:“何时变得这般大度了,竟会怂恿自己的丈夫去哄别的女人?”
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自顾自地整理着衣襟:“我也不想!与其让你心里默默心疼,不如遂了你的意!”
周彦华又凑近亲吻我的脸颊,笑道:“雪莹没你想得那般脆弱。是她坏了我们的好事,由此看来,她与子舒一样讨厌。”
我笑着没再答言。
因赫连雪莹此次前来正值午饭时间,阿娘便留她下来用了午饭。只是饭桌上,面对她时不时盯着我与周彦华的目光,我总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整顿饭吃得极其忐忑不安。
而观周彦华,面对赫连雪莹又是幽怨又是暧昧的目光,也显得颇不自在。
而我更不会想到,她会在饭桌上毫不避讳地向我提议道:“依我看,你这段日子还是与烨哥哥分房而睡得好。”
听闻,我险些被口中的饭粒噎住,对上她严肃认真的目光,又默默垂下了脑袋。
而阿娘却是十分不解地问道:“赫连小姐为何这样说?周先生有伤在身,夜里若有不适,美珠也能照看一二,怎么说要分房呢?”
赫连雪莹嗤笑一声:“我这也是为了烨哥哥的身体着想。”
说着话时,赫连雪莹带着几许戏谑的目光在我与周彦华身上流连。因阿娘与巧兮不明缘由,却也似从我们三人之间看出了些什么,投过来的视线也有着几许恍然大悟的了然,却是没有多说多问。
周彦华终是忍不住,无奈地对着赫连雪莹说道:“雪莹,吃饭。”
赫连雪莹笑嘻嘻地点了点头。
这顿饭,我当真是如坐针毡。
赫连雪莹用过饭之后,却是留了下来。
而这一天,登门的人较之以往都要频繁。
因周彦华平日里的亲和,学院的学生听说他们的周先生在家养伤,纷纷前来探病,慰问一番,又相继着离去了。
而这些人却多是被赫连雪莹催赶着离开的,她只说“周先生重伤在身须静养”便将一众人打发了。
看得出她虽想亲自看看周彦华的伤情,周彦华的态度也使她没有开口提出来。在此逗留了片刻,赫连雪莹见自讨了没趣,也只得悻悻离去了。
只是,离去前,她仍是苦口婆心地劝道:“我让你们分房睡,并非私心,而是出于医者之心劝解的好话,你们别不听。”
她越是如此一本正经地提起此事,我总是能想到被她撞破的尴尬情景,只是闷闷地点头;周彦华也是连连点头。
赫连雪莹的离开,令我与周彦华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替周彦华换下药膏,我便催促着他躺下午休了,我则守在床边做着活计。
周彦华当初请了乳娘哺乳周洲,是按月结算钱财;而这月虽未到期,我因想着自己的孩子还是自己哺乳放心一些,也便结了一月的月钱给乳娘。
打理完乳娘的事宜,想到要尽快通知福多过来,我也便不等周彦华这边去请赫连平帮忙了,便请巧兮代替我跑一趟赫连平的府上了。
对此,巧兮却是十分乐意效劳。
我知晓她的心思,不过是想借此与赫连平多接触接触,当着面也不说破,只是为她这份痴心有几分担忧和不忍。
毕竟,赫连平对周炤的情意,深入到了骨髓里。
与阿娘闲聊了几句,我在园子里四处看了看,听闻后院的院门外有动静,便过去开门看了看。
后院我极少来,此时也不过是一个人太无聊,想要四处走走。而好巧不巧,在我开门探头向外望去时,正看见一道身影慌慌张张跑开了。
那道逃跑的身影眨眼便窜进了巷子里,我却总觉得那道身影有些熟悉。我心里虽狐疑那人在此徘徊的动机,因不想在此时引来麻烦,也没有多纠结此事,转身跨进院门正要关上院门,身后却是突然传来一道焦急的叫唤。
“师娘!”
我已然知晓方才逃跑的人正是徐简。
乍听到他的叫唤,我怔在了原地,听闻他渐近的脚步声,我猛然醒过神,双手扶住门快速地将门关上。然,我还不及锁上门闩,徐简便快步奔上前,双手撑住门面,侧过身子微微探进半张脸,焦急地看着我。
若不是从周彦华那儿知晓了他对我存有的异样心思,我也不至于如此防备着他。眼下僵持不下,我有些无措。
后院虽少有人经过,我也不想让人引起误会,静下心来,索性将他请进了后院。
我并不敢将他引到前院,只将他带到墙根处,想要解除彼此之间的误会。
然,不等我开口,徐简便轻声开了口:“师娘,这些日子,你过得好么?”
他问得小心翼翼,又饱含深情关切。
我不曾料到他会当着我的面表露出这份关切,一时错愕不已地看着他。
此时,看着他温柔深情的面孔,我才深刻意识到,他对我的心思是真的。
若之前看到他是慌乱,此刻,我有些惶恐。
原本在心里酝酿好的措辞反而忘得一干二净了。
而正是我副犹疑不安令徐简的误会更深了。他走近我,伸出手试图牵起我垂在身侧的手,被我急急地避开后,他落寞地收回了手臂。
我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面对着他悲伤落寞的眼眸,低声道:“徐简,我为之前利用你欺骗乡里长者的呈词向你道歉。而你,无疑是信了我的呈词。但是,那不是我的真心话,只是我为了保全我丈夫的名声而扯的谎言。”
看着徐简眼中的神色一点点黯淡,我坚持说着:“如今既然见面了,我不想你继续误会下去。这辈子,我爱的人只有他一人。”
徐简似乎在极力压抑着情绪,紧咬着牙关震惊不已地看着我。
许久,他才平静下来,低低地问了一句:“那你之前为何要承认?”
至于其中原因太过复杂,而这事牵扯到张庆延,我不知如何向他说明,索性不做解释,只道:“言尽于此。你要恨要怨,针对我一人便好,这一切与周先生无关。不管如今如何,你们曾经也是师生,若因我生了嫌隙,那是我的罪过。”
此刻,徐简却是笑了:“我明白。”
继而,他有礼有节地对我抱拳行了一礼,面色恭谨而温顺:“先前多有逾矩冒犯之处,请师娘见谅。”
见他如此态度,我大大松了一口气,对他露出善意的笑容:“是我错在先,该是我求你原谅才是。”
徐简却是漠然一笑:“不敢。那就不多叨扰了。”
直到徐简远去,我仍旧为能轻易说通他而感到不可思议。
我与他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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