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品即人品》第2章

“牧苏，真的是我的本名……广告牌这么大，你真的看不到吗？”
收回视线，落在面前宽敞的街道上，囔囔自语着。
“好了，今天的节目到这里就结束了，感谢田辰能够来这里做客，给观众们看到如此不一样的一面……”
摄影棚里因为坐着众多的观众还有工作人员显得有些闷热，牧苏仰头使劲的呼吸了一口气，却觉得空气更加浑浊了。
主持人到最后也只是把焦点放在了舞台中的当红明星田辰身上，牧苏在台上也只是陪衬，从头到尾不过几句寥寥。
田辰额上滑落几滴汗水，连忙有工作人员上前擦汗，牧苏七八个小时未曾进食，觉得体力有些难以支撑自己离开摄影棚，被人一撞，只能稍稍的靠在一旁的墙上闭目恢复几秒。
睁开双眼有些模糊，隐约看见田辰走下台去，摄影棚的人没有散开，好像来了什么人，那人西装笔挺，伫立在人群中十分显目。田辰恭恭敬敬的和他打了招呼，刚才在台上的主持人和嘉宾也未曾匆匆离去，围绕在那人左右。
“谈……谈……”唇隙见艰难的吐着什么字，可是牧苏却觉得力气耗尽，连嗓子都要开始罢工了。
所有人朝着那个方向，不论是大胆的走去还是小心的关注着，只有牧苏一人扶着墙迈着艰难的步子离开，背影一直消失在拐角处。
凌晨一点，街上冷冷清清，牧苏坐在一个小区里，这个小区并非是他的居所，这里的建筑都是那西方有小资情调的小别墅，低调的田园风格。
可是现在的他没有闲心去欣赏这里的“美景”，只是呆呆的坐在小院的铁栅栏门前，嘴角还僵硬着那抹笑容，碎发湿透贴在额前，不知那一身的汗是冷是热。
手中拿着树枝在地上画着画，眼眶中一滴眼泪悬挂着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一辆车驶进小区的那条小路上，灯光照射到牧苏身上之时，牧苏没有任何反应，似乎一早便知道来人。
“牧苏……”车上下来的人急匆匆的喊着他的名字，带着十足的兴奋“你怎么不开机，我告诉你那个时尚杂志邀请你……”
可是当走近一看浑身湿透的牧苏，Lee不得不停下脚步，甚至有些怀疑这还是不是他认识的牧苏。
“你回来了。”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声调，牧苏像个十几岁孩子般坐在他的家门前，“我等了你三个小时。”
“牧苏？”Lee将摇摇晃晃的牧苏拉起来，脸上显露出了难得的慌张，双手使劲蹭去牧苏脸上冰凉的汗水“你病了？你这是怎么了？”
牧苏看着他笑道，身子向前倾，额贴在他的肩上“合同到期了，我是来找你拿那笔钱的，你不会反悔吧。”
半夜走出房间，Lee看见牧苏呆呆的坐在他们家大厅通向院子的落地窗前，他端着一杯热水走去，坐在牧苏的身边。牧苏常说，想要了解一个人，便跟着他的行为去学，那是最为简单的方法。
“你已经做好选择了，那么原先我想要告诉你的好消息便不算好消息了。”Lee了解牧苏的性情，这个原本可以改变牧苏的资源，在做出选择之后，对牧苏来说便没有那么重要了。
“还有呢……”牧苏不客气的端过Lee手中的热水喝了大半，听着Lee说道“好像是新股东，这个人来头不简单，听说从前他并没有涉及娱乐圈的打算，是从田辰出道……据说田辰那一部让他爆红的电影就是有他的投资才得以运转，他叫……”
“谈清风。”
第3章　小鬼与少年（3）
牧苏再次念出了这个名字，随即端着被子起身，身上拢着的外套滑落到地上，转身便上了Lee为他准备的客房。
地球离了谁还是会正常运转，娱乐圈退出了一个牧苏也没有惊起任何波澜。
牧苏从前的生活直径离不了以公司为圆心，现在特地选择了离公司有半座城市的距离为起点，开了一件粥铺——清·粥，
牧苏其他的饭菜做的很是一般，但是他会煮粥，花式煮粥，所以拿着Lee给的那笔钱盘下一家小店，开了一个粥铺。
里面的摆设很是简单，最高级的莫过于那个空调，这个还是Lee在开业的时候送的礼物。
“诶，你不是那个……”
这是第n次出现在店里的对话了，总有一些人看着柜台前站着的小帅哥会露出惊讶的表情。
或许生活就是如此诡异，从前牧苏站在舞台上也是形如透明，如今开家小店结果被当成大明星一般，还总有人要拉着他照相，也许是档次低了一些，也许牧苏本来就不适合那些炫目的舞台。
“牧苏，你真的不会再当明星了吗？我记得很早之前我可是很迷恋你的，现在不知不觉当红炸子鸡是田辰，而我曾经的偶像就站在我面前为我点单。”一个女大学生对着菜单一直啰啰嗦嗦的“田辰爆红才害的你离开的吗？”
其实牧苏和田辰并不是很熟，或许田辰和那个谈清风会比较熟，但是他们两人之间似乎也没什么利害关系。
“因为我过气了，所以要挣口饭养家糊口。”牧苏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风趣，如此坦然让大堂里的食客不禁聊得更加起劲。
“牧苏，我一直以为这个是你的艺名，没想到你本名就是这个。”
牧苏无奈的摇摇头“我一直在说，不过电视机似乎有魔力，无论我怎么解释还是很多人对此抱有怀疑，你看见到我本人不就自然而然的相信了吗？”
牧苏的生活似乎比从前更加忙碌，每天要到十点才能关门，走出去的时候街道已经冷冷清清了。
拉下卷帘门，起身捶了捶自己的肩膀，抬头便看见那对面的广告牌，上面的田辰露着灿烂的笑容。
他突然想到了阴魂不散这个词，距离这么远，为什么好像一点也没有改变。
“该不会这两人也玩什么潜规则吧。”突然思绪飘到了天际，牧苏很怪异的想着一个问题“该不会十年前的谈清风真的是一个鬼吧。”
“现在才来想这个问题，反射弧是不是有点太长了……”
突然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牧苏惊得顿住了脚步，微微转动眼珠，看着地上拉长的影子，两个影子隐隐交叠，似乎身后的看起来更为修长。
牧苏的左手正捶着右边的肩膀，动作凝固，拳头却被一只手握住，浑身僵硬如石头，却听身后人轻声道“还有粥卖吗？”
刚刚打烊的小店再次亮堂起来，牧苏卷着衣袖站在小灶台前，用一个圆勺不停的搅拌着小锅里的白粥，清脆的敲了两下边沿，一碗看似寡淡的白粥便送到了桌子上。
“谢谢。”他也不介意牧苏没有给他放任何配菜，用勺子习惯性的搅动了两下，一小口送入口中，随即蹵起眉头，牧苏见此也不禁跟着皱着双眉。
但是打结的双眉很快便松开了，若无其事继续喝着，牧苏看着心中发腻，那碗粥加了五大勺的白糖，这个人不爱吃甜食，真是够难为他的……
一直修长的手指拉住碗沿，阻止道“行了，我再去煮一碗来。”
手指被人挡开了，一碗粥一口气全部喝下，只见他喝碗粥后只是用纸巾擦拭了一下，起身便朝门口走去。
“谈清风……”牧苏想要喊住他，名字刚刚涌到嘴边却逐渐微弱了下去“还没付钱诶……”
第二天，牧苏做事总是心不在焉的，低头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时针快要走到十点了，闲来无事早该关门，可是今日的动作却有一些慢吞吞的。
“牧苏，我走了。”在店里打工的小王哥也离开了，牧苏低头再次看了看时间，心想着今天也许不会再来了，便关了灯准备拉下卷帘门离开。
卷帘门才下降到一半，突然旁边出现一双脚，穿着锃亮到讨厌的皮鞋，一看便知来人是谁。可是牧苏随即压下心中那隐隐的惊喜，但却表现的满脸不悦，又听到一句“还有粥卖吗？”
牧苏臭着脸咻地的一下站起身来“下次请早，等人打烊了来问，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闲的。”
一边骂着一边重新打开门，对方迈进店门正要朝昨晚坐的位置走去，却听见牧苏停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重重的叩了叩桌子，轻飘飘一句“坐这。”
他再次站在小灶前，看着不远处那坐在窗边的男人，安静的一如十年前。
一碗热腾腾的白粥端上来，只见对方尝了一口又是那令人好笑的蹙眉，牧苏见此努力压制住想要上扬的嘴角，看着那碗粥被一点一点的喝下去，心中在考虑下次要不要再多加一点盐。
心情因为整蛊别人显得特外的舒畅，但是舒服不过几秒，扭头看见玻璃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