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汉正当时》第60章


想到这,宫辞再也坐不住,把嫁衣一兜背在身上,三步并做两步,往马厩里奔去,牵了一匹骏马,拽了拽缰绳,往东而去。
那已经是深夜,芙蕖宫看守马厩的弟子听到哒哒马蹄,顿觉不妙,定睛一看,惊道这不是他们圣子么,这么晚,也不是要往哪里去,那靛青的身影一跃上马,缰绳一拉,夹进马腹,催得那良驹嘶鸣一声,前蹄踢踏地面,往前一个纵越,飞驰而出,很快没入夜色里,举目再一看,哪里还有圣子的影子?
弟子心惊,匆匆向上头禀报。待众人知晓宫辞的离去,都不知几许的距离了。
***
阮熹练完武,一身的黏|腻汗迹,她嫌弃的闻了闻衣襟,心烦意乱的去了洗浴|室。
却不想这衣服刚脱完,洗浴|室的门就被一股蛮力从外头冲开,阮熹正欲踏进浴桶的脚一顿,透过屏风机警地瞥了一眼,单手一扯,把挂在屏风上的衣服披在身上。
这一切几乎瞬间完成,阮熹微眯着眼,透过绢帛,只见那人朝着屏风后冲过来,阮熹自然不会等着,侧目快速的看了一眼结实的屏风,率先发难,三步两步靠近屏风前,运转内里,掌上蓄力往前一拍,把画着国色天香的屏风朝来人拍飞过去。
宫辞没料到自己会被攻击,愣了瞬息,才护住手中的东西,举手去格挡。
这么不管不顾闯进来的贼人,阮熹根本没有留手,急智之下,用了八成的力。
她武功不弱,这一掌下去,一股绵绵却蕴含了恐怖力量的气浪袭来,宫辞耳际的黑发衣袂翻飞而起,被那股掌风扫得猎猎作响。
他对阮熹根本没设防,料想她会出手,动作还是迟了些,运气内力格挡的时候,阮熹的掌风已经逼到眼前,宫辞的面目都被那股风吹得变了型。
此时此刻,如此紧要的当头,除了硬碰,以力打力,宫辞别无他法,他武功较之阮熹,不知高了凡几,因为,迟疑的出手,也卸去了大部分攻势。
剩下的的力量裹着屏风,拍飞而来,绢布被宫辞洞出了一个人形,屏风完成使命后,撞在宫辞身后的窗上,霎时,散架一般七零八落地跌落在地。
在那人型洞穿屏风,露出宫辞那张清秀的脸,阮熹面上几乎滞住。
糟糕了!
她也顾不得现场狼藉,小跑到宫辞跟前,上下左右掀开衣服检查,嘴里喝道,“你怎么样,怎么不声不响的就跑进来!”
阮熹今日心情不佳,完全没有认出宫辞的脚步和声息,以为那是闯进来的贼人,情急之下动了手。
没想到……
宫辞怔然般,慢慢地抬手,举到额处,抹了抹眉梢的一点暗红,“没事。”
他的武功在阮熹之上,那点力道,在没准备的时刻,必然必然会重伤,但宫辞及时运起了内里,卸掉了打在身体上的攻势,自然没什么大碍。
不过,左侧眉梢倒是被屏风上的木头划了一个小口子。
阮熹咬了咬下唇,心里慌乱而后怕,伸手在他身上一拍,“你还说没事!要是你反应慢,早就……”
她说不下去了。
刚刚看到那张脸后的惊悸后怕还留在心里,是以,她脸上意思灰败。
宫辞见她面色苍白,弯唇笑了笑,伸手拦过阮熹,在她的唇上啄了啄,说道,“没事,我武功比你高,你伤不了我。”
虽是这么说,但是他刚刚根本就不设防,这样只是为了让阮熹的心情好受些而已。
宫辞见她面色还未缓下来,嘻嘻一笑,“熹熹,还有三天你就要嫁给我了,我好欢喜,你欢喜吗?”
他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仿佛落了一片银河,深邃渺茫,星光在里头闪烁。
阮熹心里一松,扯了扯嘴角,牵起笑,“当然,我亦欢喜。”
“是吗,那我真高兴。”
他说着,把阮熹放开,炫宝一般,把刚刚护在手上包裹塞进阮熹的怀里,眼睛锁着她的脸,说道,“看看,我给你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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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武林圣子
包裹里露出鲜红的一角; 阮熹几乎瞬间就猜到了那是什么,她嘴角不可抑制的勾起; 抬眸不期然对上宫辞; 一双黑白分明的直视对方; 不躲不闪。
宫辞向来脸皮薄,被她那灼热的视线一看; 眼睛眨了眨,忽地扭过头去; 留来一个通红的颈项。
阮熹噗嗤笑出声; 看着他羞涩的样子,踮起脚尖; 啵地吻在那晕红的脸颊边上。
宫辞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红; 薄薄的皮肤下面,血管清晰可见; 阮熹用手背碰了碰; 那烧红的温暖,几乎烫到她的心里。
其实,除了第一次做某种事的时候,她才见过宫辞羞涩成这样子; 仿佛一只煮熟的大虾子; 可口又诱人。
微风从门口溜进来,吹拂着宫辞的发丝,他侧着脸,饱满的前额; 鼻梁高|挺若悬胆,从脸颊到下颔的线条精致却不缺男子气概。
她面前的男子俊美得仿佛天上的谪仙,却只为她染上了尘埃。
阮熹低低一笑,心满意足。
仿佛所有的烦躁都消弭殆尽。
其实所谓的婚前恐惧,不过是见不到他的恐慌,焦虑,与,思念。
她抬臂戳了戳宫辞的手肘,笑盈盈道,“你想不想看,我去换上了?”
宫辞被触电一般,猛地回头,飞快的瞥了阮熹一眼,视线落在他处,几乎是立刻就回答她,羞赧道,“那你快去,穿上,让我看看。”
他晶亮的瞳孔里,仿佛揉碎了星光,璀璨动人。
阮熹点点头,背过身去,走了几步把手中的包裹放到空置的小几上,打开上头的结。
宫辞跟在她身后,一双眼亦期待地盯着展开的包裹。
那包裹中的物事,在打开的刹那,阮熹眼底的惊讶还没散尽,就化作了笑意。
反观宫辞,本来兴致勃勃,却在看到里面的嫁衣之后,笑意凝在脸上,表情变了几变。
期待,囧然,懊恼,出现在那张清秀的脸上。
“啊,”他懊恼,百般后悔,眼睛几乎不敢看阮熹,“我出来时,把它胡乱兜进去,这都皱了。”
那皱得不成样子的嫁衣,哪有宫辞看到时的华美,只是乱糟糟的一团,纠结在一起,仿佛在嘲弄着他的心急。
“没关系,”阮熹拿起嫁衣展开,笑笑道,“我试穿一下。”
宫辞伸手抢过,一把扔到一旁,“别穿了,这件已经坏了,到时候另买!”
他语气执拗又霸道,说抢就抢,阮熹拗不过,只好随他而去。
她摆摆手道:“好吧,不过。可惜了这样漂亮的嫁衣。”
她眼神惋惜的看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火红的嫁衣,上面并蒂鸳鸯一针一线,皆精致得让人爱不释手。
宫辞挠头,一个错眼,就看到她胸前一片白腻,随着那摆手的动作,在松垮的衣襟前轻轻晃动着,上头的红缨透过薄薄的衣服,若隐若现,露出轮廓来。
几乎是霎时,宫辞的眼神暗沉,露出一抹欲色来。
他那漂亮精致的脖颈上,喉结滚动,宫辞抬起一只手,捂住阮熹的眼睛,沙哑着说道,“别看了。”看我就行了。
被捂住了眼睛的阮熹,眼前一片漆黑,她感到有人影靠近,一股灼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她不适地躲了躲,可面前的人根本没给她退路,按住了她的腰|肢,让她退无可退,而后,柔软的触觉贴在唇上。
那芙蕖的清香随着对方的靠近,越发清幽,在宫辞紧箍范围内的阮熹,几乎是立刻染上了属于他的味道。
柔软的唇相互摩挲,舌尖自对方的口中探出,强势的撬开阮熹的牙关,进到她的嘴里,追逐着她的软舌,一起嬉戏。
眼睛看不见,那亲吻的感觉越发清晰。
她甚至能听到两人交换唾液的水迹声,落在耳里,着实令人羞涩。
这一个吻没能持续很久,阮熹就红着脸推开宫辞,“别闹了,我还没洗澡,快到一边去!”
想到自己身上的汗液味道,她的脸瞬间黑了。
这么臭,她自己都不能忍,宫辞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亲吻她的,她几乎不能想象。
宫辞被推得松开了手,吸了吸鼻子,撩|开她肩上的发丝,蹭身过来,把头靠在阮熹的而后,瓮声瓮气地说道,“不臭,熹熹香香的!”
还煞有其事的闻了闻。
阮熹把白眼翻出了天际,情人眼里出西施?
他在她颈后磨蹭,尖细雪白的下巴戳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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