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国》第911章


有人也曾试探向地向刘胤请命,得到的回答很是干脆:“原地待命,时刻准备!”
这不禁让许多的人比较纳闷,刘胤只叫大军原地候命,丝毫没有透露出兵的时间来,难道刘胤真的不知道兵贵神速这个道理吗?
可以现在刘胤在军中的权威,又有谁敢当面来质疑刘胤的决定?所以诸将在下面是议论纷纷,却无人敢当面去说。
当然偏偏有人不信邪,跑去跟刘胤较真了,还跟众将打赌,说他非要问出个子丑寅卯来。
这人当然不是别人,正是刘胤的结义兄弟张乐。
张乐到中军帐去寻刘胤的时候,刘胤正好一个人坐在那儿看文书,一大堆的文书厚厚地撂在那儿,堆集如山。
张乐还没开口,刘胤却抬起头来,扑嗤一声乐了,直笑得张乐莫名其妙,还以为自己头盔戴歪了或许铠甲穿反了,他摸摸头盔又摸摸铠甲,穿戴得很齐整,不禁没好气地道:“大哥,你笑啥?”
刘胤敛住笑容,道:“二弟,这么多年了,你居然还是一付老模样,别人忽悠几句,你就信以为真,还专门跑过来问个长短,你岂不知军事机密乃是军中的头等大事,无故泄露的,那可是要军法从事的。”
张乐不禁脸一红,讪讪地道:“大哥,那我跟他们打赌的事,你已经知道了?”
刘胤轻轻地哼了一声,道:“军中哪件事难瞒得过我的眼?你把军事机密当做儿戏,还在军中以此来赌斗,光是凭这一点,按律就能赏你一百军棍了。”
张乐吓了一跳,不过他也看出来是刘胤的恫吓于他,未必真要拿他军法从事,不禁是嘿嘿一笑,上前腆着脸道:“别啊,我的屁股可不经打。”
“我看你皮糙肉厚的,吃得消,再说这次给你免了,下回你又不长记心,还得违反军令。”
“下不为例,这回大哥你就高抬贵手,饶了小弟吧。”
刘胤呵呵一笑,他也没打算真的拿张乐怎么样,刚才也不过是调侃几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低头看了几页的文件,抬头一看,发现张乐还站在原地不动,于是道:“怎么,还没走?真要等军法处置你吗?”
张乐不好意思地搔搔后颈,道:“大哥,你也知道小弟我这个人,遇到事情要是整不明白,就连睡觉都睡不好,你说这事搞得我是百爪挠心的,我不问个明白还真是没法睡觉。”
刘胤摇头苦笑一声,道:“你呀,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好罢,其实告诉你也无妨,现在之所以按兵不动,只不过是时机未到,等到时机成熟,自然会令你们出兵的。”
张乐瞪大了双眼,道:“时机不到?大哥,你就别蒙俺了,行军打仗,贵在神速,这春天都快过去一半了,你一直都这样按兵不动难不成还要等鲜卑人主动来降不成?”
刘胤哈哈一笑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急着进军,那可是有害无益之事,鲜卑人主动来降,虽是不可能,不过不等他们斗个两败俱伤,便不是我们出兵的时候?”
“两败俱伤?”张乐眼睛瞪得更大了,说了半天他还是没搞明白刘胤所说的。
刘胤递给他一份文书,道:“你自己瞧瞧,不就明白了。”
张乐将信将疑地接过文书,扫了几眼,恍然大悟,茅塞顿开。
第1339章再下一城
整个西陵的吴军防御阵地呈半月形,其实吴军的主力都是布署在外围的,目的就是为了防范汉军由北自南的攻击,这也是周处对自己的水军太过自信了,认为在西陵城中,吴军无须再投入太多的防守兵力,只要有水军的船队,整个西陵城就是固若金汤。
但汉军恰恰这一次偏偏没有从陆路进攻,而是派水军长驱直入,直捣西陵要塞。铁索、铁锥、投石车形成的三道防御形同虚设,丝毫没有对汉军水师形成阻碍,而在汉军的强大火力之下,曾经引以为傲的江东水军,竟然变得是不堪一击,比汉军楼船更庞大的战船也经不住火药弩的狂轰滥炸,先后皆被击沉,整个水军除了那些逃得快的蒙冲斗舰逃往江陵之外,几乎是全军覆灭。
在这种情况下,陆景退守西陵也是迫不得已,当然陆景还有别的选择,那就是乘船逃往江陵,但他身为西陵都督,职责所在,又焉能弃城而逃?尽管他也明白,留下来的结果肯定是凶多吉少,但身为陆家人,他担不起临阵脱逃的耻辱骂名,再险恶的状况,他也必须要留下来坚守。
在汉军的强大火力攻击之下,西陵的失守已经是板上钉钉了,陆景只是为陆家的荣誉而战,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来悍卫陆氏的尊严。
西陵失守之后,西陵外围的防守阵地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大量的吴军夺路而逃,向江陵方向溃败而去。
王濬到也没有上岸去清剿西陵一带的吴军,毕竟他所率领的只是水军,登陆作战的话,战斗力自然是稍逊一筹,而且王濬更大的进攻目标是重镇江陵,此时傅佥所率的大军已经从襄阳出发,对江陵城发起了攻击,需要王濬的水军进行配合作战。
攻克西陵,就等于是打开了吴国的西大门,吴国的荆楚平原,从此再无险可御了,王濬率水师一路东下,直指江陵。
陆晏在江陵闻弟弟陆景兵败身死,不禁是淆然泪下,饮泣不止。
他们陆家,自陆晏的爷爷陆逊官拜大都督之后,他们陆家在江东的地位可谓是如日中天,出将入相,堪为社稷之臣,到了陆晏的父亲陆抗这一辈,依然是执江东诸臣的牛耳,官拜大司马荆州牧,陆家俨然还是江东第一豪族。
可惜陆抗英年早逝,吴主孙皓趁势对陆氏进行了压制,那几年陆家的地位确实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但陆家底蕴是何其的深厚,再加上出了陆机和陆云这两个少年天才,谋弑孙皓成功,另立新帝。此次政变,让陆家更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陆机拜为左丞相,陆云拜为右丞相,陆晏为左大司马,陆景为右大司马,陆家四人同时拜相,风光一时无二。
但陆家的风光终究敌不过吴国的衰亡,此刻的吴国,就如同是一艘千疮百孔四处漏水的破船,在惊涛骇浪之中飘荡浮沉,时刻有倾覆之危,而陆家就如同坐在船上的千金小金,虽然地位尊贵,衣饰华美,受万人倾慕,但船沉之时,所有的荣华富贵,都将会烟消云散。
陆景的死,无疑是给陆家敲响了丧钟,再显赫的门楣,再昌盛的豪族,也只能是给衰亡的东吴政权来陪葬的。
此时西陵的败兵溃逃到了江陵,陆晏将其收容,虽然是兵力见涨,但汉军水陆两路人马同时杀来,陆晏仍旧感到困难重重。
有部将建议陆晏撤出江陵,向东退守巴丘,与大都督周处汇合,再图良策。
陆晏摇头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国之将亡,再退亦无容身之地。舍弟死战不退,英名犹存,我若逃生,有辱陆氏门楣。”遂下令紧闭城门,严防死守,以拒汉军。
傅佥自襄阳出兵,一路南下,所向披靡,途经的吴国各城,是纷纷投降,傅佥兵不血刃,一直杀到了江陵城下。
去年胡济围攻西陵之时,曾派傅佥出兵江陵,以牵制吴军,当时进攻吴国的条件并不成熟,傅佥强攻江陵未果,是铩羽而归,这也让傅佥暗暗地憋了一口气,想要找回这个场子,这次他再度率兵进攻江陵,是志在必得。
如今的情势已和去年是大不相同了,当时胡济进攻西陵遭遇惨败,傅佥是独力难支,确实没有能力拿下江陵这样的坚城。但现在刘胤已经率军迂回而进,兵取荆南,等于是在吴国的腹地开花,王濬的水军更是旗开得胜,一举攻克了西陵,现在的江陵,已经是一座孤城了,在水军的配合之下,拿下江陵,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江陵和西陵一样,是一座临江的城池。临江的城池有临江的好处,那就是敌人从陆路攻来的时候,不能将其完全地包围,守军可以通过水路得到援助。但临江也是临江的坏处,那就是水路一旦被封锁,就会遭受到腹背之敌的攻击,尤其是敌人水军足够强大的话,临水的这一面必将承受更大的压力。
王濬的楼船全部停泊在了江陵城外的江面上,一字排开,王濬一声令下,一道道吐着火舌的火弩箭便呼啸着飞向了江陵城,尽管这些火弩箭没有象普通弓箭那样的密集,但它的破坏威力却是普通弓箭的千倍万倍,几十支火弩箭飞上城头之后,整个江陵城很快就陷入了一片火海。
傅佥则率兵趁势攻城,吴军早已是人心惶惶,就算有陆晏亲自督战,也难以抵挡汉军凶猛的攻势,不到一个多时辰,江陵城的城北就已经被打开了一口子,汉军是蜂拥而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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