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第50章


少的断肠剑。」
郭旭一阵头疼,他倒是不惧与青城结仇,问题这梁子结的莫名其妙,看来还是应了采玉所说,来历不明的镖果真不能接啊。
一个庄丁快步上来禀告,「五爷,天幽帮总护法左冲前来拜庄。」
又一个庄丁慌慌张张跑了过来,「青衣楼总楼主陈士元前来拜庄。」
云五放声大笑,许是牵动肺气,随后又大声咳嗽了几声,「自先父逝世,云家庄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吩咐道:「大开庄门,迎接贵客。」
天幽帮来人不多,除了左冲和地幽二堂主及剩下的六位护法,只有十余名帮众。
青衣楼却声势浩大,众楼主及各自麾下舵主帮众近百人众星捧月般簇拥着陈士元入内。
云五站在堂前,面对院中群豪,不卑不亢道:「云某自问和青衣楼与天幽帮都没什么交情,不知诸位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陈士元自重身份,左冲可不顾忌,「云兄明知故问,吾等此来只为翡翠娃娃。」
「云某要是不交呢?」
「那今日就少不得血洗云家庄。」一个威严声音响起,翁泰北率领数十名锦衣卫堂皇而入。
云五皱了皱眉,今日对手来的越来越多,属实麻烦,示意楚楚等不会武功女眷退入后宅,道:「云家庄声威不及以前,可也容不得人来撒野。」一声令下,几十庄丁持械涌进。
陈士元看了场中一圈,一挥手,「动手。」
数百人立即混战一起,几方势力纠结,敌中有我,我中有敌,厮杀一处。
楚楚采玉躲入后堂,楚楚拿出翡翠娃娃想找一妥善之处收藏,急切间却又不知何处安全,急的在房中跺脚。
「小姑娘,把东西交给我,不会难为你们。」一个跛脚驼子从佛堂帷幔中转出。
看着驼子手中的独脚铜人,程采玉蹙眉道:「青衣楼第五楼楼主铁背驼龙史百岁。」
「小姑娘倒是有几分见识,乖乖交出来吧。」史百岁狞笑着伸手向楚楚怀中抓去。
忽听耳后生风,史百岁人虽驼,身手却不慢,一拧身,让过偷袭的一柄宝剑,细看却是天幽帮的一名护法。
「陆一舟,你他娘找死。」看来二人也是旧相识,史百岁摆起独脚铜人就像那人头顶罩去。
见二人纠缠在一起,楚楚二人快步走出,迎面却是一个手持流星锤的汉子,那人更不废话,直接链子一抖,一柄铜锤已如流星般向楚楚袭来。
二女惊叫失声,眼前一道身影挡在身前,叮当,噗的一声,那汉子被自己的流星锤砸的脑浆迸裂而死。
「丁某护花来迟,二位姑娘受惊了。」还是那不变的坏笑,此时却让两女多了分亲切。
叱喝声临近,丁寿催道:「随我来。」欲带领二女躲过战团。
「几位哪里去?」陈士元手持飞廉,横在路前。
丁寿也不废话,抢身上前,便是一掌拍出,陈士元错身回手一刀反撩丁寿手臂,丁寿攻势不变,只脚下天魔迷踪步法变换,转至一侧,陈士元惊咦一声,退开一步,狂风刀法随后卷上。
二人斗在一团,却听身后一声娇呼,转身看采玉扶着倒地的楚楚,左冲已将翡翠娃娃匣子抢在手里,施展绝技魅影迷踪步,窜向前厅。
陈士元舍了丁寿,向前追去。
丁寿却俯身看向楚楚,关切道:「如何,伤势可重?」
楚楚见他竟能舍了翡翠娃娃不追而关注自己,心中稍有感动,不由想起二人间的荒唐事,羞道:「不碍事,快追翡翠娃娃。」
采玉见楚楚面色古怪,还道她伤了暗处不便言讲,也开口道:「这里有我照料,无须挂心。」
丁寿点头,也向前追去。
再看前院,已是乱战一团。
萧锦堂的断魂枪迎上了程铁衣的盘龙棍,封平被陆少卿截住,郭旭被青衣楼几名楼主缠住不能脱身,倒是辛力在人群中左穿右插,游刃有余,与敌过招,一招即退,要么敌死,要么他走。
那边左冲被长春子拦住,老道已经红了眼,青城派松风剑法在他手中已无风之轻灵,却比苍松还要刚劲有力。
左冲怀中抱着匣子,身法不便,左右支拙,忽然感觉自身背后被杀机笼罩,不寒而栗,再也不顾,贴地一滚,躲了出去。
原本在他身前的长春子则首当其冲,虽将松风剑法舞的风雨不透,却还是被这一击震退七步,踉跄站稳。
陈士元伫立在原来左冲的位置上,冷冷的看着他,「交出翡翠娃娃,饶你不死。」
巨大的压力让左冲呼吸都困难起来,不由左右观望,寻觅出路,但察觉自身气机已被陈士元锁定,似乎无论哪个方向都逃不出陈士元出手一击。
心惊胆战下左冲终于崩溃,颤抖着捧出匣子,忽然仿佛有一股巨大吸力,将匣子从他手上倏的吸走。
扭头再看那匣子已经在一脸邪笑的丁寿手中。
「擒龙功!」陈士元讶异说道,这年轻人给他惊讶太多了,原本以为那日必定丧于唐门之手,却逃出生天,刚才照面间竟能一招逼退自己一步,如今又使出了少林擒龙功,这小子到底什么来路。
丁寿浑不在意周围强敌环饲,自顾自打开匣子,周边人都看见那武林至宝十二尊翡翠娃娃静静摆列在匣中,不由眼光热切。
「后生可畏,东厂添了如此干将,本官回京后定要向刘公公贺喜。」翁泰北缓缓走近,一只手自顾向匣子抓去。
「在下当不得翁大人谬赞。」丁寿躬身施了个半礼,却自然的将那一抓躲开。
翁泰北脸色一变,「这翡翠娃娃乃是先皇御赐小女之物,既已寻到却不物归原主,难不成东厂要纠结匪类谋夺宝物不成?」
「翁大人言重了,御赐之物现于江湖颇令人费解,东厂之人身负皇差,不敢懈怠,从江湖草莽中寻得内府珍宝唯有送回京城听候发落。」
翁泰北冷笑一声,「牙尖嘴利,本官不与你作口舌之争。」身形一晃,已来到近前,一掌切向丁寿抱匣右臂。
丁寿身形一转,滑开五尺,迎面陈士元刀出如风,分袭上中下三路。
丁寿足尖轻点,一跃而起,避开刀锋,眼前赫然出现一条身影,乃是云五,云五双掌环切,直削丁寿两肩。
人在空中,丁寿无法作势避敌,顺手将匣子向外一推,云五立即变招抢匣在手。
落地后云五不及高兴,翁泰北已是一掌拍来,云五举掌相迎,砰地一声,翁泰北身形一晃,云五后退数步。
还未站稳,长春子长剑已如白虹贯日刺向后心,当的一声金铁交鸣,郭旭半途将长春子长剑拦下。
那边陈士元刀势横卷,奔向云五,云五咬紧牙关,一掌拍在刀身,虽止住刀势,却也虎口出血,借这反震之势云五倒纵而退。
甫一落地,翁泰北又欺身而上,一掌斜切,另一掌一圈一托,拍在匣底,匣子瞬间被拍到空中。
刹那间五条人影腾空而起,丁寿与陈士元身形最快,却在半空对了一掌,各自横飞而出,谁也未曾讨得便宜。
长春子紧随其后,却因刚才被陈士元所伤,半途真气不济,最早落了下来。
云五眼见翁泰北身形快过自己半臂,抬手一记劈空掌,将那匣子又击高了两丈。
此时那匣子已飞到五丈有余,江湖中绝无人能一跃至此,众人运气调息,只等那匣子落下再度出手。
却见翁泰北身形在腾起之势将竭之时,身子在空中打了一个回旋,硬生生又拔高了两丈,将那匣子抢在手中,随后身形又是一转,矫若游龙,斜飞出圈外,让准备出手的众人又扑了个空。
「梯云纵!」吐出这三个字,云五又不住开始咳嗽起来。
在场众人不由大惊,谁能想到堂堂锦衣卫指挥使竟然是武当派的高手。
「休走」,「留下来。」两声大喝,陈士元与丁寿齐齐出手。
陈士元出手便是天地三绝刀,漫天刀影,无边刀浪,向翁泰北席卷而去。
翁泰北身形后纵,一手抱匣,一手连挥,将半途的帮众、庄丁乃至锦衣卫不断向陈士元掷去。
那些人被翁泰北一抓制住穴道,然后被当作肉盾抛出,眼睁睁见着自己被刀轮卷成碎肉,只见云家庄内,血肉横飞。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在绞碎十三个无关人等后,陈士元攻势已尽。
翁泰北不及得意,身后两种截然不同的暗劲袭来,丁寿分使破字诀、劈字诀双手攻来。
身形左拧右转躲开破字诀,翁泰北侧身之势稍慢,劈字诀已印向肋下,急切间翁泰北身形一矮,想用肩膀硬抗这一掌。
只听啪的一声,那一掌未打中翁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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