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第79章


恳桓扇说任首铩!?br /> 「万岁消气,六科有拾遗补缺稽查六部之责,既然事关兵部,臣请将此事交由兵部给事中王廷相办理。」刘瑾有言在先,丁寿可不敢大兴牢狱,就卖王廷相一个面子吧。
正德对文华殿上将谢迁气得够呛的王廷相印象也不错,立即点头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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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多亏有小郎帮忙,哥哥真不知道该如何谢你。」出宫后江彬便千恩万谢个不停。
「你我兄弟何必见外。」丁寿一边客气,心中暗道玉奴嫂嫂在床上早就谢过了。
二人正自客套,一个人影奔了过来,江彬刚要抽刀便被丁寿按住,来人明显不会武功。
「民女有冤,恳请大人做主。」来人是个美貌女子,身段窈窕,眉目如画,虽语调怪异,却更增了几分魅力。
江彬看得嘴巴发干,丁寿瞧得裆下发紧,咳嗽一声,「女子有何冤情,快快说来。」
「此地言谈不便,请与大人于静处细禀。」
丁寿心中暗乐,有门儿。
第39章 海东生变
「什么,你是朝鲜国主李隆后宫淑容张绿水?」回到住处丁寿便将女子唤来询问,可这女子所言着实让他心惊。
「敝国主被逆种李怿囚禁乔桐岛,朝不保夕,请上国君臣施以援手。」朝鲜蒙大明赐予衣冠文字,张绿水身在后宫,汉语虽然生硬,却还能语意清楚。
「如你所言,当夜叛军涌入,李隆与后宫子女俱以被擒,你如何逃脱,又怎能证明你的身份?」
「妾身当日与贴身宫女互换衣物,自焚宫室,为取信于人,将淑容印信一并交予,趁乱夜逃出宫。」张绿水垂首道。
丁寿靠在椅背上,「也就是说无法证明你的身份。」
张绿水急切道:「如今敝国使团进京,李继福出身青海李氏,曾有数面之缘,他定会识得。」
「他若认出你来,我将你交给他呢还是送回朝鲜?」丁寿眼神冰冷。
张绿水被吓得花容失色,「天朝欲坐视敝国乱臣贼子窃据权柄而不救?妾夫李隆侍大明至诚,岂堪如此下场,那李怿平素对天朝多有不敬,妄言菲薄大明历代君长,素怀不臣之心。」
「李隆也好,李怿也罢,谁人做了朝鲜国王敢不奉大明为正朔。」丁寿摊手笑道。
丁寿此言一点不错,大明朝自建国起奉行薄来厚往、怀柔远人的外交政策,此时已经建立了完善的朝贡体系,东亚主要国家都奉大明为宗主,新王即位以受大明册封为名正言顺,当然这样的外交政策在后世也没少被人诟病,称明朝花钱买面子,落一个宗主虚名没任何好处,纯粹的SB行为,这话或许有有点道理,可后世天朝自建国起就向第三世界送钱送物甚或送领土领海见证友谊,也没见落得什么实惠,每年数以百亿计的无偿援助送给犄角旮旯的不知名小国,只为人家喊一句「一个中国」,哪天不给钱了,两国友谊也就不见了,死伤数十万人帮助邻居不被灭国,结果一个在板门店的停战谈判桌上连自家国旗都不摆一面,反而更加不安分;另一个同意识形态的邻居更好,直接上门开抢。
反观大明,怀柔布德,在百五十年后那股西伯利亚走出的野人寒流扑面而来时,已经被迫称臣的朝鲜君臣念念不忘天朝恩义,「我朝三百年来,服事大明,其情其义,固不暇言。而神宗皇帝再造之恩,自开辟以来,亦未闻于载籍者。宣祖大王所谓义则君臣,恩犹父子,实是真诚痛切语也。所谓仁莫大于父子,义莫大于君臣是也。而君臣之中,受恩罔极,又未有若本朝之于皇明也」,于是朝鲜放弃旧恨,外结日本,南联郑氏,暗图大事,可惜咒水之难爆发,朱由榔被杀,南明消亡,即便如此,直到康熙末年,朝鲜国王仍以太牢祭祀崇祯,民间更用崇祯年号二百六十五年。
即便是万历年间在朝鲜被大明收拾得头破血流的日本,德川幕府也曾派兵数千响应郑成功,可惜曾经保护日本不被蒙古人灭国的神风一视同仁,这几千人直接喂了鱼虾;暹罗国素慕中华,大力搜救厚待明国遗民,多次请求出兵相助;即使很快臣服的安南莫氏,最初也曾派兵抗清;至于将永历君臣交给吴三桂的缅甸,在莽白篡位之前,缅王莽达也多次援以物资。
明亡之际尚且如此,何况此时大明天命未衰,明以厚德载物,周边藩国同沐汉风,华夏一体,李怿脑子进水才会脱明自立。
「这……」张绿水一时词穷,她一介妓生,如何能说出太多道理,这一番言语已是一路上绞尽脑汁所想出来的,奈何丁寿油盐不进,不由气苦。
美人窘态丁寿百看不厌,「你且将这些事写下来,容后再议。」吩咐贻青准备饭食。
丁寿用饭后再度进屋,见桌上饭食未动一筷,张绿水咬着笔杆,蛾眉深锁,失笑走到她的身边,待看到纸上所写,二爷脸都黑了。
「你写的这是什么……」纸上文字横竖圈框,如同鬼画符,倒是不陌生,后世的韩文一个模子。
张绿水此时心神大乱,立即俯首请罪道:「大人恕罪,妾身出身微贱,未能有幸识得上国文字,只学了些本国谚文,贻笑大方。」
这东西现在叫谚文,丁寿冷哼道:「据你说你也是朝鲜文义县令庶女,如何不习上国文字。」
「妾身之母为贱民,敝国行从母法,一贱即贱,所以虽身为县令之女,实为奴婢之身。」见丁寿还盯着谚文看,张绿水又道:「谚文乃敝国世宗大王所创,妾夫仰慕中华,已然下诏令禁止此文,如今李怿篡位,恐此文又将大兴。」
哦,李隆还下过这么个诏令,丁寿倒是来了兴趣,有机会不妨拉他一把,其实丁寿不知道的是朝鲜世宗创立这文字是因为朝鲜国之语音,异乎中国,汉字难学,朝鲜民间不识字的太多,于是创立二十八个字,诏书称「训民正音」,还大力倡导在公文和个人书信中使用「训民正音」,并责令用「训民正音」创作《龙飞御天歌》。他还将「训民正音」作为录用官吏的科举考试的必考科目,并在钱币上刻印了「训民正音」。
这类似汉语拼音的东西倒是简单易学,却毫无内涵,一经推出便遭到朝鲜两班贵族和文人士大夫的一致抵制,认为弃汉字习谚文是以夷变夏之举,「自古九州之内,风土虽异,未有因方言而别为文字者。唯蒙古、西夏、女真、日本、西蕃之类,各有其字。是皆夷狄事耳,无足道者」,「历代中国皆以我国有箕子遗风,文物礼乐,比拟中华。今别作谚文,舍中国而自同于夷狄,是所谓弃苏合之香,而取螗螂之丸也,岂非文明之累哉」,所以这东西只在民间通行,真正成为官方文字是二十世纪中期,朝鲜一分为二去中国化的时候,即便如此,韩国人的护照和身份证上仍会在韩语旁标注汉字名,名字都是汉语意境,绝不是中国媒体音译的什么秀、贤、英、智、孝、宇、苑、东、丽,国人哈韩的时候奇怪怎么韩国人名字老是这么几个字,都是一个拼音标出来的,同音字可不就这么几个么。
至于李隆禁止谚文倒是真的,因为民间有用谚文贴告示骂他,不禁才有鬼了。丁寿心中有想,面上却不露声色,唤道:「贻青、贻红。」
「奴婢在。」二女在廊下应命。
「给她安排个住处。」
「这……」二女面露难色,贻青开口道:「婢子二人住东厢,文心与谭妈住在西厢,再无空房。」
「噢,」丁寿故作为难,「这便如何是好。」
「妾身数月流离失所,有片瓦存身已感大恩,便在廊下栖身即可。」张绿水忙道,她从小吃过苦的,确实不在乎。
丁寿摇头,「如此岂不委屈了贵人,你二人将东厢腾出来,搬到西厢去住。」
贻青领命,带着张绿水下去安歇,贻红走到丁寿身侧,将高耸胸脯挤到他的胳膊上,媚笑道:「爷今晚要哪位姐妹侍寝,还是婢子四人一起……」
用手在翘臀上一拍,丁寿邪笑道:「今晚上不劳你们伺候,记住了,听着什么动静也不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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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人静,辗转难眠。
丁寿睁着眼睛看着房顶盘算,「失国之人,无处栖身,某就是用强她也不敢声张,还是再等等,总要让她睡熟才好下手,嘿嘿,果然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二爷沉浸在即将到来的偷香窃玉的兴奋中,忽听外间门吱呀一声轻响,有人走了进来,丁寿皱眉,不是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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