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裕年谱》第124章

制定好上报了军委，迄未批）。否则总参成了看守司令部。粟发言说：完全同意应该有个作战计划，即使“打烂仗”也要有计划。同时提请各部注意：加强战略工作，要防止突然事变。部队总强调主席所说的“美国是纸老虎”，未注意技术上说美国还是头等的。我主张做军事工作的人应随时准备战争。向训总提出，部队每年应过三个月的野营生活。向主席汇报问题，4月份准备好。
同日下午，与周恩来、朱德等中央领导同志一起，在中南海接见了出席第一次后勤先进工作者代表会议的代表，并照相留念。
3月29日听取通信部王铮部长汇报该部工作。在听取汇报中，粟询问了会议电话、保密电话的情况。并要求该部要“提出发展工作方向”。最后说，为了配合西南少数民族地区的改革政策，通信联络问题应解决，连、排都应有无线电通信工具。并交代通信部派人随张爱萍副总长赴西南。
4月2日赴西南检查工作的任务，原拟派张爱萍副总长前往。后中央书记处鉴于四川少数民族地区叛乱有蔓延之势，决定改派粟裕代表中共中央和中央军委前往，以便能及时处理重大事宜，并从军事上妥善部署保障金沙江以东地区民主改革的问题。粟即决定，今晚动身前往。随行的有总后张令彬副部长、总参作战部王尚荣部长、总后卫生部饶正锡部长等。另有总参、总政、总干、总后一批干部，已于昨日乘飞机前往成都。粟等乘坐的火车于晚8时40分开车。
4月4日晨，火车到达西安。陕西军区司令员杨国瑞少将、兰州空军副司令袁学凯少将上车来见。因火车要等待改挂其他车次，故随杨、袁下车用餐并游览了西安市容及大雁塔等古迹。11时52分，公务车改挂97次（西安—兰州）离西安。16时50分抵宝鸡，因等候改挂开往成都之车，遂下车爬上一高山观察了市区及周围形势。晚22时35分，改挂开往成都之251次车南下。
4月6日12点抵成都。军区司令员贺炳炎上将等至车站迎接。
4月7日利用休息，至灌县参观都江堰。
4月8日听取成都军区首长汇报川西平叛经过及意见，省委苗达澍同志介绍了川西地区少数民族社会改革情况及政策。粟在听取汇报后指示说：少数民族地区的民主改革，除含有阶级斗争内容外，还含有民族斗争的内容。因而在这个斗争中，政治斗争占着很大的比重，这是非常重要的，必须很好执行政策纪律，重视政治工作。我们要使军队变成政治工作队，无战斗情况时都做群众工作，都做宣传、组织工作，调查研究、发动群众。一旦有了战斗，连同地方干部在内，又都是战斗队。在平息叛乱、进行民主改革的地区，党政军民应统一。
4月9日作去川西地区的出发准备。在军区首长陪同下，参观了望江楼、武侯祠、杜甫草堂等。
4月10日上午10时，在军区参谋长菇夫一大校陪同下，乘嘎斯69吉普车出发，经新津于午后4时抵雅安。住下后即与军分区首长及地委书记谈话。
4月11日上午，在雅安视察四十五医院、汽车二十团。医院收治伤病员多系西昌转来，60％为冻伤，四肢较重；内科多为消化不良症和风湿性关节炎、心脏病。粟指出：这对我们卫生工作者提出了新的问题，尤其军区更应注意。下午，参观速成中学、旧机场及云母加工厂。
4月12日上午9时，与张令彬、饶正锡等离雅安赴西昌。（另由王尚荣率部分人员前往甘孜）。12时45分抵汉源城。午后继续沿大渡河前行，一边为断壁绝崖，一边为一望无际的大渡河，极为险要。下午6时，抵石棉县，稍微休息即听取了县委领导情况介绍，并参观了石棉矿厂。晚，感心脏不适。
4月13日早8时，冒雨南行。经过高4000米以上的铁寨子菩萨岗时，呼吸感困难，雪花从天而降。下午4时，抵西昌。晚同西昌地委书记谈了话。
4月14日至16日召集会议听取了西昌军分区、地委、专员等的汇报。总的看军分区在平叛作战中，魄力不大、朝气不足。地方上在民主改革中，有的政策过右。粟根据情况作了重新加强部署，从军事上配合民主改革的指示。同时，到医院看望了伤病员，视察了基层单位和连队。并同李富春、蔡畅等同志一起乘车去看了一片荒凉的攀枝花。
4月17日为分区、地委机关干部作了重新加强部署，配合民主改革的动员报告。为便于部队指战员记住任务、政策、战术要点，亲自编拟了28句四字口诀，受到广泛欢迎。作报告之后犯心脏病。
4月18日继续与军队和党政领导干部谈话。
4月19日早8时30分，离西昌去凉山。午后1时许，抵凉山首府昭觉。
下午3时30分拜会了凉山自治州州长瓦渣、副州长王海民（均彝族）及地委书记，视察了医院。此地海拔2600多米，粟感呼吸短促，夜间不能入睡。
4月20日与凉山军分区及州的领导谈话，了解情况，指示工作。下午给军分区及州机关干部作报告，动员加强部署，保障民主改革的实行。
4月21日上午8时半，从昭觉出发，向东北行。原计划赶300公里至新市镇（确营）休息，因沿途公路塌方、桥梁毁坏，又翻越大凉山，午后4点始抵谷堆，全日行程只152公里。沿途与当地部队干部谈话，晚与地委副书记谈了话。
4月22日早6时，从谷堆出发。午到新市镇，吃了几个冷馒头继续前进。
经沐川、犍为过岷江至五通桥，下午7时，抵乐山。晚，连夜起草致中央电报。
4月23日晨，发电致军委并报中央，告总参、成都军区，报告了来四川了解的情况及建议，报告估计西昌、凉山两地区在今年底以前可完成民主改革和基本上平息叛乱武装。为此建议，从军队中抽5000名干部，协同各乡干部专门进行发动群众和组织群众武装及基层政权工作；拨出一定数量的武器、弹药，加强地方干部自卫的力量；投资修建公路，改善交通；给基层拨配必要的通信联络器材等。最后建议拟于5月初在成都召集四川茂县、康定、西昌、凉山、乐山，云南之丽江、昭通，甘肃之夏河、果洛及西藏之昌都等军分区部队负责同志到成都开会，交流在少数民族地区平叛及群众工作经验，研究如何保障民主改革的作战部署及相互协同等问题。4月30日四川省委发电报给中央称：“粟裕同志4月23日给军委和中央的简报中，所提有关我省民族地区工作的几项建议，我们完全同意。如何，请中央军委审批”。
同日参观了峨眉山下报国寺及制茶厂。
4月24日与乐山军分区首长谈话，了解该区少数民族地区改革及其他工作情况，并视察了当地部队医院。
4月25日由乐山返成都，途中视察了新建机场。王尚荣因到道孚后即身体不适，该一行已先期返蓉。
第68章
4月26日至30日作四川、云南、甘肃、青海四省，有关军分区及西藏昌都工委联席会议的准备工作。
5月1日就去西昌、凉山调查研究如何从军事上保障该地区民主改革的实施，和军队关于执行民族政策等问题及该区民主改革的情况，再次向中央军委发电，报告了详细情况，并提出建议。报告认为以购买政策对奴隶主让步的做法，带来不少副作用，在劳动群众中产生不良影响，建议应与对资产阶级的赎买政策有所区别，必须彻底发动群众，进行面对面的斗争。此外对枪支的收缴政策、俘虏的处理、少数民族武装的培养、开展戒烟、解决民族地区劳动群众生活困难等都提出了具体建议。
同日上午，参加四川省成都市庆祝五一国际劳动节游行观礼。
5月2日至6日主持召开川、甘、青、滇四省少数民族地区、军分区负责同志，及西藏昌都工委书记联席会议，交流在民主改革中的经验和研究今后如何从军事上相互配合问题。会议之前，各地区先分别汇报了情况。在会上各区介绍了本区改革、平叛基本情况和主要经验教训，并提出区域间如何配合的意见。会议结束时，粟裕作《民主改革的意义、方针和政策》的报告，系统阐述了中共中央关于在少数民族地区实习民主改革的方针政策，并从理论与实践的结合上论述了游击战术、作战重点、攻心为上、情报工作、组织协同、思想领导等军事问题，指出“军事斗争是很剧烈的，很复杂的，也是很合乎辨证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