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要术传》第27章


这第十八针的位置,实在太过于敏感,李闯王在拿到古玉牌后,一心想帮张雯瑜断了病根,这些天根据太平要术医术是反复地推算,方才确定了这十八行针路,也只有如此方可彻底治愈,对张雯瑜的身体也有莫大好处,这也是李闯王没有行医经验,有的只是仙家医术,方才定出这等行针法子,这也似乎就如冤孽一般。
这第十八针,位置正处于张雯瑜丹田之处,气海之位,属于人一等一的重要险穴,加之这李闯王一路行针下来,张雯瑜是一下子疼痛,一下子舒服,一下子又冰冷,一下子又炽烈,到了这关键窍穴之处,李闯王那能不重视。
说来也不能怪李闯王,这女子身子的病,本来就是与生养有关,治疗起来的感觉自然与先天之气分不开。
房里的气氛瞬间凝重,年轻的女子,禁闭着双目,躺在榻上,一身蒸汽腾腾的。
整个局面显得格外的紧张,甚至都已经让李闯王已经汗流浃背,甚至连眉角都渗出点点汗滴,只见李闯王双目圆睁,屏住呼吸,神经也如钢丝一般,崩的紧紧的了。
但最大的麻烦还不在于此,第十八针乃是李闯王用赤焰真气,用炎灸术来焚烧宫寒阴毒之处,这宫寒阴毒被炎灸针灸术激发出来,尔后又被一针一针地赶到这最后一点,这十八针处,便是最后的战场。
所以这第十八针,李闯王是怎么也不敢松手,就如同围猎困兽一般,那能撤围放生呢,况且就算李闯王想放,也得防止这宫寒阴毒反扑,那时怕就如困兽逃命,其势必将更为凶厉了。
于是,这极为重要的第十八针,李闯王只得闭上眼睛,持续地按着,赤焰真气不停地焚烧,那宫寒阴毒似乎也在吱吱地惨叫,这一冰一火地交战,勾起剧烈的异样,甚至让张雯瑜浑身冷汗热汗直滴,牙关也咬的紧紧的,似乎极为痛苦。
李闯王就是闭上了眼睛,但耳朵里全是张雯瑜粗重的喘息,这样让李闯王更为担心了,生怕一个不小心,伤了张雯瑜,正待李闯王要叫糟糕之时。
。。。。。。
“闯王哥哥!”正可谓屋漏偏遭连夜雨,漏船又遇打头风,就在这极为尴尬又极为重要的关头,张小虎居然蹦蹦跳跳地边喊边跑,眼看就要进到屋来了,顿时张雯瑜和李闯王俱是全身一震。
“别!”张雯瑜尽管已疼痛难忍,但神智还有些许清明,此时听到张小虎的声音,简直就如雷轰,疼痛和羞涩。。。汇成了恐惧,顿时那宫寒阴毒本来就快消融殆尽,此时如同活过来一般,见有缝隙可逃,那还不乘机而动,瞬间便呲溜一下隐逸了起来。
李闯王一愣,只得收起了第十八针,这整套行针下来,最后关头却被张小虎撞破,虽不能说前功尽弃,但至少还是走了宫寒阴毒本体,以后再想要找出来,怕就绝非易事了。
“啊!”张小虎如同傻了般站在门前,张大着嘴巴,眼睛珠子似乎都要掉出来了一般。
“出去!”
“进来!“
张雯瑜和李闯王急切地发出了截然不同的命令,张小虎更是蒙了,傻傻地不知道往那边走。
“小虎,你过来!”李闯王和张雯瑜对望了一眼,沉声道:“坐边上,别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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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彻底摊牌
待得张雯瑜青红着脸重新穿好衣裙,李闯王也和张小虎把事情说了个大概。
“闯王哥哥,你说这血就是姐姐吐出的毒血?”张小虎毕竟只是个孩子,虽说一开始被吓到,在他看来,他姐姐赤裸着身子躺在榻上,而他的闯王哥哥又正用手摸着姐姐的关键位置,这种羞事自然让他觉得不知所措,后听李闯王说是逼出了毒血,又说这毒血腐蚀性极强,不由得一下便好奇起来。
“哇,闯王哥哥,真的耶~”张小虎从怀里偷偷掏出块银锭,丢到那口毒血中,顿时如同烙铁丢入水中一般,居然滋滋地冒起黑烟,整块银子立马黑了。
“小虎,快出去,雯瑜姑娘,你也出去!“李闯王一见,连连催促:”这烟有毒~“
张雯瑜被李闯王搓揉了半饷,整个人也在春意中颠沛舒坦了不知多久,她这从未出阁的姑娘哪里受的住,早就是一身瘫软了,后面又被张小虎这一撞破,吓了个半死,好不容易勉强把衣裙才穿好,俏脸的红晕,眼角的春意都还没消散,这下那里走得动,这张小虎虎头虎脑的又比张雯瑜矮了一大截,也是扶她不动。
话音刚落,李闯王见张小虎一溜烟跑到屋外,但张雯瑜似乎努力挣扎着还没走出几步,眼看那黑烟就要蔓延过去了,李闯王吓得连忙一个箭步,单手一抄,挽住张雯瑜的芊腰,急急地带着她退往屋外。
“小虎,你也太顽皮了!“李闯王不由得大为头疼,这宫寒阴毒甚至可以说是先天之毒,乃是张雯瑜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一般的人还是胎儿时,就呆在紫河车里,先天体质大都会极为纯净,最多出生时带点杂质,但张雯瑜的这宫寒阴毒确是先天之毒,如果没有仙家功夫,平常最多折磨下宿主,是绝无可能独立存于世间的。
恰恰李闯王这套炎灸针灸术和赤焰诀展现的太平经刚把宫寒阴毒逼出,就被张小虎用银锭一击,顿时掺杂起来,这才出现这黑烟。
张雯瑜,张小虎和李闯王,三人站在屋外,看着那黑烟蔓延,黑烟尽管不多,但只要黏住东西,便滋溜溜地腐蚀下去,真个见什么腐蚀什么,那口毒血本来就不多,加之中间的黑块早被准备好的李闯王用石瓶收起,不一会儿功夫,那黑烟便淡了下去,又过了一阵,张雯瑜的闺房便如经历了千年时光一般,东一块,西一块的,灰白白的格外的恕?br />
“雯瑜姑娘,你这房子怕是毁了!”李闯王见状也苦笑一声,其实他也没料到会又如此结果。
“闯王哥哥!”这时候的张雯瑜才恢复了一点儿气力,顺势依偎在李闯王的怀里,正待说话。
被张雯瑜从怀里叫了一声,顿时被吓了一跳的李闯王,出来后一直挽着张雯瑜的芊腰,可能是黑烟太过于厉害,三人都看呆了,直到此时才发现,李闯王正准备放手,却发现张雯瑜确实无力。
见到李闯王还准备松开自己,张雯瑜扶在李闯王腰间的手顿时一使劲,掐了个满把,李闯王也龇牙咧嘴的。
“闯王哥哥,都这样了,你还只有害怕,只有不敢吗?”张雯瑜翘着脚,似乎要和李闯王平视一般:“我都这样了,你让我怎么见人。”
“闯王哥哥,哦!不,姐夫哥!”张小虎这时突然又蹦过来:“哎呀,爹爹说在花厅等你,你快去吧!”
“这。。。。。。”李闯王被张雯瑜这一问,问得也没了底,正是不知道说什么,这下如同瞌睡有人送枕头,当下便对着张雯瑜道:“我先去见你爹爹吧。“
张雯瑜这时才不舍地放开李闯王,轻轻点了下娥首,道了句:“我等你!“
李闯王魂不守舍地跟着张小虎到了花厅,远远地就看着张员外在哪里踱步,似乎等得很不耐烦了。
“张员外!”李闯王连忙拱手对着张员外施了一礼:“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
“无妨,无妨!“张员外挺着大肚子,见到李闯王,倒是和颜悦色:”小友,这些日子在我家待的可还舒适?“
“一切安好!全仗张员外看得起!”李闯王明知张员外要说什么,也只是顺着话,笑吟吟地答道。
“听小兰丫头说,最近雯瑜这孩子老要她们出去买东买西。”张员外翻脸如翻书,假笑着:“我家孩儿和她娘一般,平日里就待在庄子里,少于与人见面,张某虽一介寒民,但对孩儿我倒是自小便管教的严,如有冒犯,小友可要大人大量,切莫和她们计较。”
“张员外,你也知道我脾气!“李闯王一听,顿时不乐意了,心想,毕竟自己呆在张家并非自己愿意,何况救了你家的香火独苗,又帮你家女儿料理身子,虽然你家女儿与自己有点暖味,但那也并非自己主动撩拨的,当下也还远没有把张员外当成泰山的觉悟,只是冷冷地道:“有话就直说!”
“好!闯王小友,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张员外缅着大肚子,双手一击道:“听甘二舅说,你身手颇为高明,我想请小友明日随张某去趟京师,这一路的开销安顿,自有张某管家安排,至于报酬,张某也必不亏你,不知小友意下如何?”
“张员外,李某我就明人不说暗话。”李闯王深深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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