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要术传》第64章


“好吧!都怪我,都怪我!”李闯王顿时觉得头大,这柳梅儿莫名其妙地怪上了自己,但也只好顺着话,安慰着柳梅儿。
“呜呜~我娘亲都没看到我就走了!”
“呜呜~我没有娘亲,我也是半个孤儿,呜呜~”
“呜呜~姥爷,我想姥爷,呜呜~”
李闯王半天终于听懂了,估计是柳梅儿见到自己是孤儿,又问起名字,想起了她自己的娘亲,这才悲哭。
这女子一哭,李闯王就觉得为难了,你劝吧,她哭得更厉害,你不劝吧,保准哭完后会骂你冷血,还好李闯王来汉末前有经验,便一边低声顺着安慰,一边取了块手绢递给柳梅儿。
忽然,李闯王从柳梅儿手上把那块手绢夺了回来,又飞快地放进怀里,柳梅儿被李闯王这举动吓了一跳,旋即指着李闯王怒道:“你这人好没良心,我都帮你这么多,你连块破手绢都舍不得给我!”
“不是,不是!”李闯王递给柳梅儿的那手绢可是张雯瑜送给李闯王当念想的,偏偏此时又说不得,李闯王只得喃喃地道:“那手绢是我用过的,怕不干净!”
“你骗人,哼~”柳梅儿见李闯王说是他自己用过的,一想还好自己没用,见李闯王呆呆坐着,想起自己刚还失态哭了,不由得俏脸一板,对着李闯王佯怒道:“手绢舍不得给我用,还不会帮我把水囊取来!”
待得李闯王取来水囊,擦洗脸后,柳梅儿的情绪也慢慢平静了,靠着那火光,抱着自己的双膝,居然又发起呆来。
李闯王见柳梅儿无心说话了,也轻叹一声,站起身来,对着柳梅儿道:“你坐会儿,我去弄点东西来!”
柳梅儿理都没理李闯王,只是呆呆地自己胡乱想着,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李闯王扛了两根大树过来,又抽出闯王大刀飞快地削着树干,不一会儿工夫,就在边上搭了个简易的三脚棚架,离地处还用树枝密密地铺了层。
“你有行囊的话,你就进去睡吧!”李闯王取出自己的包裹,将几块袍子,细细地盖住三角棚架。
“哼!算你有良心!”柳梅儿早就被李闯王弄出的声音惊醒了,只是就算是她经常走标,但也极少在外露营,就算露营也还是会找个山洞什么的。
其实按照陆地行标的规矩,一般都是下半夜启程,中午时分休息,下午再赶路,在入夜时分休息,走一天的标后,入夜还要注意三不住,三不离的,更要随时惊醒。
本来此次按柳总标头的意思是李闯王不懂行标,一路上要柳梅儿来照看的,但今天看来,不管是吃还是住,这李闯王似乎比柳梅儿都要更在行些。
“我娘死前说过,如果是女孩子取名叫梅!”柳梅儿在简易棚架前站住,对着正在把袍子当棚布扎的李闯王细声地道:“如果是男孩就取名叫杰,李少侠如果真的没好名可取的话,不妨取这个!”
“李杰!”柳梅儿话音刚落,李闯王顿时犹如雷轰,呆立当场了,这李杰不正是自己没来汉末的名字么?因为算命先生说自己五行缺火,杰字明面是木火,但下面四点水实际由火演变而来,所以取名火上木。这名字无数的,偏偏柳梅儿恰好点到李杰,难道这就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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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月黑风高
“李杰,李杰!”李闯王在嘴里接连重复了几遍,又道:“那字什么呢?”
“你个呆子,你都没行冠礼,要什么字啊?”柳梅儿白了他一眼,一边提着行囊钻到简易棚架里,一边道:“别叫什么闯王闯王的了,怪别扭的,你也不小了,还真当闯祸的王?”
“那我以后就叫你李杰了!”柳梅儿也不管李闯王是否同意,又传出声来:“上半夜你来守夜,下半夜我来守!”
呆坐在火旁的李闯王,心里此时感概不已,要说来到这汉末,自己不仅在修炼一途见到张郃,方知自己只是井底之蛙,就是取个名字,如果柳梅儿不说,犯了大忌自己都不知道,这三国乱世才开始,自己可得千万小心,今天柳梅儿这没头没脑的一说,看来自己还是顺应天意,改回原名才好啊!
“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从此,我回复本名,姓李名杰!”李杰摸了摸手中的闯王大刀,暗想,为了纪念这叫李闯王的日子,这把大刀就还是叫闯王大刀吧。
随着李杰打定主意改回本名,似乎真的是顺应了天意一般,当他再次握着灵玉龙配坐上修炼的飞机时,李杰甚至感觉如同魂体合一了一般,这修炼似乎都加快了不少,按这样的修炼速度,这炼气五层怕是指日可待了。
就在柳梅儿和李杰打尖休息时,离他们约莫不到百里的镇远标行车队也人喧马嘶,份外的热闹,果然,依照正常的速度,标行车队日行不足五十里,甚至都还算是在朝歌范围。
初夏的夜,来的并不算太晚,入夜不久,做为老牌标行,镇远标行无论是在扎营,还是警戒方面都熟门熟路,而且格外的谨慎。
整个标行营地的警戒布置甚至可以说是样板级别了,不管是外围的探子,布置的明桩,还有潜伏的暗哨全都一应俱全,甚至在标车周围都拉起了警铃。
俗话说,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这初夏的朝歌夜正是月黑风高,正是杀人越货的好时机,这晚朝歌县域的镇远标行得车队便遇到了这样的状况,但不同的是,寻常的杀人跃货是悄悄进行的,这镇远标行碰到的反倒有点直来直往了。
入夜后不久,甚至都没等标师伙计就寝,甚至丝毫没有瞒过警戒的意思,李副标头负责的甲字组便被一群身着黑衣的汉子大刺刺地包围了。
来者不善,李副标头当即果断,立刻点燃了甲字组五台车的猛火油看,顿时火光滔天,标师伙计们一哄而散,奇怪的是这群伙计并不急着追赶,只是有条不紊地朝着柳总标头负责的中军丙字组车队杀来。
说来也怪,李副标头这边杀得热火朝天,柳总标头所在中军车队,也正是丙字组车队营地丝毫不为所动,似乎这烧杀的不是镇远标行一般。
随着这群黑衣汉子的追击,落在后面的马副标头处也同样围来一群同样打扮的汉子,一身炫黑,在黑夜里的火把照耀下,都影影绰绰,都看不清到底有多少。
这人马虽多,但奇怪的是偏偏没发出什么声音,只有偶尔的利刃入肉,利箭穿胸造成的镇远标行标师伙计的惨叫声。
“飞蝗柳!交出东西,留你全尸!”
前后两群汉子把丙字组围了个结结实实,这时丙字组的外围,明桩暗哨在甲字组遇袭点火不久,便都撤了回来,呆在营地早已准备好的帐篷里,一声不响。
“柳某等候已久!”外面汉子整齐的话音刚起,柳总标头似乎知道什么,一身便装居然站在了营地竖起的镇远标行的大旗下。
“哈哈!飞蝗柳,多年不见,不知你可还曾记得马某!”一名身高怕八成有余,极为高大壮硕的青年从暗处走了出来,手上提着跟硕大的狼牙棒,棒子上的尖刺在火光闪耀下,显得格外的狰狞。
“哈哈,这些天,我想来想去,也没想到是你!”柳总标头一见这青年男子,不由得昂天大笑:“我道东家缘何如此紧张,没料居然是你这夯货!”
“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那马姓汉子把狼牙棒朝柳总标头一指,神色狰狞地道:“交出东西,留你全尸!”
“哈哈,你要的东西就在这里,我倒要看,你如何取去!”这姓马的青年男子虽然气势汹汹,柳总标头反倒丝毫不忤,甚至神色反倒轻松不少。
“哈哈,所谓明人不说暗话,飞蝗柳如今是老眼昏花了还是装糊涂?”那姓马的青年见围住了镇远标行,倒也不着急,只是宁笑着道:“当年,如果你放过我兄弟,也不会有今日之事了。”
“哈哈,马腾,柳某本还敬你是伏波之后,如今看来,你枉为人后!”柳总标头摇着头,眼神里透露出鄙视之意:“你说的那人,奸杀无数,人人得而株之,柳某身份朝歌总捕头,岂能与汝等同流合污!”
“你放屁!”那手持狼牙棒的马腾一听,顿时神色更是狰狞,红着眼睛,嘴里怒吼道:“马某早就给你传言,马某师兄乃是被诬陷,是你不分青红皂白,下药这些下三滥手段你都敢用!“
“哈哈,柳某自然不屑下药,只是你那色鬼师兄,烂醉在青楼!“柳总标头似乎有点不耐烦了,对着马腾一指:“每天尽进青楼的,那有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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